未知天-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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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在一根烟燃尽的时候，宿舍其他哥们也陆续来了。大家寒暄几句，骂天气太热、学校太破、女生太丑。骂累之余，又都各忙各的。其中让我好奇的一个是贾仲莳，捧着一本亚当。斯密的《就业、利息与货币通论》，默默啃读。我走过去递给他一支烟。“谢谢，谢谢，我不会吸烟，我只吃苹果”，说完生怕我不相信，真的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又红又大的苹果啃起来。原来他对自己考到这所破学校甚为不满，所以立志考研。
说起考研让我想起了潜规则。由于中国教育体制的问题，大学里的讲师要在多少年类发表多少论文从而成为副教授，再在多少年类发表多少论文才能成为教授。然而那时他们已经老了，却并不像通常所说的“老当益壮”。如果非要那么说的话，只能这样解释：他们职称高了，“官”大了，可以名正言顺的拿公款吃喝了，所以导致臃肿、肥胖，可以勉强称其为“壮”。他们壮不壮其实没多大关系，关键的问题是他们中大部分人在学术上已经没有任何作为了。一开始你抄我的论文我抄你的论文，时间久了自然没的抄，好比太阳光线的色彩混在一起就成了毫无特色相当乏味无色无味的一道白光。通常，办法总是会伴随着问题一起来到。教授们想出一条上策，直接将他们的学生——研究生的成果据为己有。悲哀的是当这些研究生将来成为教授后，却和他们的老师如出一辙——潜规则就是这么产生的。至于娱乐圈、官场、商场的那点破事情就更不用提了。懂么？这就叫潜规则，作为其中的弱者你不遵守你就给我滚蛋，你遵守了你自己都会骂自己混蛋，那里没有法律没有道德，只有欲望和人性的丑陋！
晚上接到通知要去开班会，这是大学里的第一次班会，所以我破例去了。由于来的早，辅导员尚未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虽然大家都是新来的，但一堆一堆的人都在那说笑个不停，好象是几十年没见的老朋友一般，只是脸上多了一层虚伪和敷衍而已，笑声听起来也比较干滞，缺乏人情味。
在女生的唧唧喳喳和男生对女生有意无意的乱瞥中，辅导员来了。班会的内容很简单，班会的时间却很长，这大概是所有会议的通病吧。
回到宿舍已经近十点，然而我们并没有要睡的意思。话题很必然的聊到了女生方面，其实男生之间聊的最多的话题也莫过于女生，虽然那些话题很无聊。比如哪个女生好看，哪个女生奇丑，哪个女生*，哪个女生*之类云云。但是大学生活更无聊，有诗为证：“大学无限好，只是太无聊”。并且大学不是少林寺聊女人并算不得犯戒。当然女生也会聊男生，一开始讨论男生的身高相貌气质之类，到了一定阶段还会聊到各自男朋友生殖器大小的问题上，让男生都自愧不如，话题没她们深刻、没她们广泛、没她们有境界。
本来聊女人，结果聊到了*。其实，*只和生理有关系，和道德完全拉扯不上。好比吸烟只和肺有关联，绝对和屁股没联系。更何况中国有百分之九十的男性和百分之四十的女性都有此经历。只是太多的人不理解，要么非议要么避讳。在小学*是不可能的，身体还没发育呢。在初中*是可耻的，我们都知道。在高中*是可以理解的，学习压力那么大还不让人谈恋爱。在大学*是可怜的，因为那说明你魅力不够，没女生愿意和你恋爱。在社会上*是可敬的，因为那直接降低了*罪的发生率。再说了，俄国著名文学家果戈里就有此嗜好，到死前还保留着年轻人才有的那种冲动，且不说这个。
5
休息两天后，大一新生军训正式开始。清一色的迷彩服，把大地点缀的有些许绿，只是这绿太单薄，还不能阻挡太阳的炙烤。
我们和体育生分在一个连队，在我们附近训练的是个女兵连，大部分是外语系的。体育生在高中基本上都是所谓的流氓，到了大学想重数良好形象，想而已，当然改不掉，只好将那种特色继续发扬光大。说过了天很热，女生衣着暴露的大有人在，虽然不知道她们是真的怕热还是为了追求裸露美，总之下面这些情况屡屡发生。当高年级美女经过我们训练场地时，整个连立马骚动起来，纷纷睁大色迷迷的眼睛朝着她们大吹流氓哨。胆小的女生吓的撒腿就跑。胆大一点的先故作镇定，走那么远之后再拼命的跑。有的人跑的太专注了，连鞋跟断了也丝毫不察觉。我们此时坏笑，示意已经在神经上*了她们，在精神上征服了她们。这时教官瞪我们道：“看就看呗，何必把人家吓跑”。由此我们连得了个雅号：“痞子连”。
在炎炎烈日下，我们重复着同样而又乏味的动作，什么立正，乱七八糟的转，齐步走、跑步走、正步走等等。本来已经很累，更痛苦的是由于我们训练时间太长，食堂里的饭菜早让高年级同学吃光了。问题其实还有很多，比如军训服装的价格很贵但质量相当让人汗颜。当我们将服装泡在盆里时，盆里的水马上在这炎炎夏日里向我们表达春意——一片绿色，足以见其褪色的厉害。
尽管军训很枯燥，但其中不乏欢快的事情。踢正步的时候，由于步速不一，后面的人总是会踢到前面人的屁股，前面的人又每每踩到其前面人的脚后跟，于是连队里一片“哎呦哎呦”的鬼叫。经过一番刻苦训练，此等现象大为改观令教官欣慰不已。只不过也有意外，那就是经过女兵连的时候。本来队伍非常整齐，只是一见到女生大家的注意力便飞到她们身上去了，方寸大乱，队伍也跟着乱成一团，惹得女生呵呵直笑。为此我们被罚站半个小时军姿，理由是好色就得付出代价。
偶尔也唱军歌，其中印象最深的是屠洪刚的《精忠报国》。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
来贺
特别是唱到最后一句时，心中豪情万丈，澎湃不已。当时心中只有一念头“再跟鬼子干起来，老子第一个上！”
6
女兵连有一女生叫苏静，是我“高五”时的同学，当时在我们班为英语课代表，我习惯喊她代表。和代表成为知心朋友，据她描述这是样来的：有一回老师上课，没上两分钟，门口有一急促的声音喊道：“报。。。报告”。老师摇摇头：“进来吧，都是复读生了，还这么。。。”话没说完又一同学喊报告，老师招招手让他进来。接着又有一同学喊报告，老师点头让他进来后长叹一声转身在黑板上抄题目。当时我坐在位子上抓准时机恰如其分的又喊了一声报告，老师已习惯了这种声音，所以头也不回的说“进来吧”，可发觉门外并无动静，于是转身问了一句“人呢？”，这时候全班同学大笑，而我则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并且面不改色。还有一次，一个叫杜冉冉的女生上课打瞌睡，于是老师喊她回答问题，她一副苦瓜脸，作冥思苦想状，很明显她答不出来。我当时很认真的看着她的脑袋，并且很认真的用我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很认真的数着“一二三四五六七。。。”。老师惊讶的问我在做什么，我又一副无辜而面不改色的答道：“我在数她脑袋上现在到底有多少个问号”。那女生大窘，那老师大晕，全班同学皆大笑。
经过这两件事情，代表对我大为折服。
我和代表或许是刚来到同一个新环境，更主要是老同学了，所以有事没事总爱往一块跑，吃吃饭聊聊天什么的。食堂里饭菜的质量很差，可以理解，因为这就是食堂的特色。好比日本的**片子拍的特别好，一摸就是好几个小时，那是它们的特色。我们这所破学校也不例外，食堂师傅出去都是这么介绍自己职业的：“我是在大学里专门负责养猪的”。师傅说他是养猪的，这话当然非常的不妥，不过歪打正着。因为我后来上微积分课时在课桌上看见一个有趣的数学证明式子。
因为： 大学生=吃饭＋睡觉＋谈恋爱
猪=吃饭＋睡觉
所以： 大学生= 猪＋谈恋爱
猪=大学生…谈恋爱
（言下之意是，猪只要恋爱了就是大学生，大学生不谈恋爱就是猪）
从而推出：1、大学校园=大型猪圈
2、老师=养猪专业户
3、本科生=普通猪
4、硕士生=优质肉猪
5、博士生=优质种猪
6、留学生=优质杂种猪
7、教育局=食品卫生监督部门
8、人才市场=生猪屠宰场
这式子虽然略显牵强，不过这种把数学与生活联系的如此紧密的行为还是很值得欣赏。
有一回和代表一起去食堂吃饭；结果发现米饭是半生不熟的。代表嘟嘴略怨道："；怎么没熟啊"；，于是我给她讲了个笑话。说是某大学一哥们来食堂吃饭；心情较好；故点了俩份菜。吃第一份的时候；他摇摇头大胆肯定这世界上没比它更难吃的了；吃第二份的时候，他哭了；原来真有啊！代表听完咯咯的笑了起来。其实不知为什么；我总爱看她笑的样子。
男女生宿舍之间隔着一小池塘；有凉亭、假山、长廊穿插其中。在相片上看起来像是个美丽的湖；这说明眼睛会经常欺骗我们，尤其是在对待异性的问题上；当然耳朵也不例外。这池塘边树立着个醒目的牌子：“严禁游泳；违者必究！”原来某一年夏天；一家伙太热了。于是下池塘耍耍。虽说他有市游泳比赛冠军的光荣历史但还是未能挽救其下去之后就再也没上来的悲惨结局。这验证了句老话：被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也证明了另一句话：女人如水。因为过度贪恋女人和水都是会死人的；死的主要是男人。那倒霉的家伙就是一例子。之所以提起这池塘是因为我和代表经常趁着月色在其附近的草地上聊天。还在军训呢，话题自然少不了这一方面。代表托着腮邦问了我一个问题——对军训有什么看法。我说道：“军训的过程就好比一个女人生孩子，虽然痛苦一阵子但是会幸福一辈子”。怕她不懂，又接着解释道：——
“我说这话并非虚伪的如那些俗人，说一大堆空话、套话、大话来讨好某些更俗的人。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军训当中让我明白了勤奋、努力、坚持、纪律、集体、爱国的真正含义，比中学所谓的素质教育好了去了。中学教会我们的是自私、攀比、虚荣，麻木、盲从、无知、脆弱，逆来顺受和追逐名利。大学生身上有很多缺点，比如厌恶学习、颓废、懒散。所以每天能七点准时起床的人会引来惊讶、惊叹和惊服，好比早些年时洋鬼子看到中国人拿筷子吃饭——这一切都是大学之前教育种下的恶果，它泯灭了学生的个性让学生对进取的东西都充满了疲劳。而所有缺点中最显著的一条是：没有信仰。这年头很多人没有信仰，难得有几个人还居然是信佛信上帝的。一个人没有信仰是可悲的，一个民族没有信仰则是可怕的。然而以中国目前的教育方式很难解决这个问题。我们拿一个军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