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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哪块骨骼最温暖-第21章

小说: 哪块骨骼最温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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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拖鞋耳钉是唐唐送的,我一直在戴。她总是喜欢买些小礼物送给朋友,看似粗枝大叶的有时候也会很细心,比如说她会提醒我把早餐买好带到学校里来,因为知道我经常会为了赶时间而顾不上吃……那些曾在不经意间就温暖过我的小事情呀现在已全部停驻在了昨天,我不知道自己和她之间究竟是怎么了。快乐和默契手拉着手一起失踪,有人蹲下来难过得哭了。  
  “19岁之前要变得沉静温和,不与人争吵。要黑色头发,不戴眼镜。穿干净简单的休闲衣服,只穿白袜子。要不抽烟不喝酒少去声色场所,少跟女人纠缠,少回想过去。要多看书多听音乐多看电影,要对未来有期待要有责任心。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相信别人的感情,包括爱情。”  
  以上是半熟7号同学在17岁的时间灰烬里立过的誓言。现在想想除了少回想过去基本还算是做到了,只是有几件事情一拖再拖,不愿意兑现的。比如少去声色场所,少跟女人纠缠,那是时常回荡在空荡心房里的失声尖叫,盛开在右心房的罂粟花朵,先是刺激感官然后精神上又达到快乐。这是一个伤口,被折断翅膀后拉出的长长裂缝。而蛊惑的东西只在暗中萌动,舒张拳脚,想要从中挣脱出来,那太危险,有可能上一秒钟端着酒杯喝酒下一秒钟抽刀子出了人命……  
  幻觉光年。我说不清楚自己捧着七彩日记本看这些文字时的心情是怎样的,我只能说我看到了一只忧伤的大象。那天他休息我问他你怎么还上网呀?他说因为不知道自己除了上网还能干什么。我说睡觉呀,或者是上街去溜达溜达,去看看路边的那只小流浪狗还在吗?然后问它说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家?  
  不知道他在深夜里突然醒来看见头顶上陌生的天花板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也想像不出他一个人落寞的穿行在广州那座不夜城里时的表情是什么呢。我想最大的可能也许就是没有表情,反正我也觉得零表情其实就是最好的表情。但我还是希望看见别人在笑,希望在当他嘴角上扬的时候是因为真的快乐了。  
  他18岁离家,现在一个人在广州。他说,我在这边没什么朋友,有的,只是那让我头痛的工作。但是不折磨自己的话又怎么会有进步呢?  
  折磨?多么悲壮的次呀。也许,一个人真的要独自去了远方,看过了许多陌生的风景以后,才会真正成长起来吧。2005年开往别处的列车轰轰隆隆,蓄势待发。我问自己下定决心了吗?你打算去哪里?是想通向那个在烟花三月时可以看见漫天的樱花在飞舞的城市没错吧。那里有你喜欢的大学,对吗?  
  其实有生之年里我最想去的地方是日本的迪斯尼乐园。大象说,那里有世界上最漂亮的摩天轮和旋转木马。我说是吗?那我一定要去看看,和他一起。我不知道那里的摩天轮是否名叫“幸福”,但我能确定自己坐上它了就一定能感到幸福。向左走?向右走?旋转木马上我们相遇,会是最美丽的意外。  
  不过没有意外的必要,因为是说好了一起去。大象说,到时候你可不要突然失踪了哦。我说当然不会,我又不是你。  
  我知道最彻底的失踪其实就是死亡。所以如果有一天我突然失踪了的话,那多半就是因为我已经死了。  
  不要悲伤呀,我还没失踪呢。我还想搞清楚,到底是谁为谁生如夏花。  
  你能告诉我吗?  
  12月9日收到礼物,于是我有了新头像。画上的女孩翠绿色的及肩中发,斜碎的短刘海。她穿着彩色小碎块的花衣裳,脸上是闹别扭时的生气表情,十分可爱。女孩叫念儿,那是我的另一个名字。认识哥哥的时候我叫念儿,所以他就一直那样叫我。他帮我画头像,画上的女孩只有一只翅膀。  
  他说,因为只有一只单翅,所以不能飞翔。  
  哦哦哦哦哦,原来我是单翅念儿呀。我笑,既然给了我翅膀,那为什么又不让我飞呢?  
  用你给我的翅膀飞,我想这不应该是伤悲。粉红色的大象失踪了,我要挥着翅膀去寻找它。  
  你能助我一臂之力吗?唐唐呢?  
  2003年的大门终于即将关上。我站在2004年的大门前徘徊,寻思着是不是该写个年度总结。这一年的年尾我认识了一只名叫象失踪的大象,他送给了我一只孤单的翅膀。然后我也丢失了一只大象,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把它找回家。记得去年的圣诞夜是下了雪的,不知道今年还会不会。如果漫天的雪花会尖叫,也许我能回首又见它。               
第四部分 … 你像一只狐狸 
第四部分 … 你像一只狐狸  作者:黑树  
  我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你  
  你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夜  
  我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夜  
  你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我  
  你像一只狐狸。当我说出这句话时橙子正坐在一片黑暗里,橙子的脸在我的脑海里无比清晰,所以无所谓有没有光线,就算有光线,它们也只在我的脑海里存在。橙子抽烟的时候总是显得无比忧伤,是没有光,但是我知道她是忧伤的,如果非要找一个参照物的话,忧伤是不需要光线来证明的。  
  橙子总是习惯把一支烟倒过来插在烟盒里,这支倒过来的烟必定留在最后才抽,每次都是这样。我不知道橙子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习惯,但是这个习惯已经被我保存下来,以至于每次打开烟盒的时候我都会发现一支与众不同的烟。我知道那是橙子留下来的痕迹,实际上我很清楚那支烟是我亲手倒过来的,但那个动手的人不是我,或者说,那个动手的人是我,但控制着手的人是橙子(和橙子有关的记忆),从这个意义上来理解,橙子并没有真正地从完整的意义上为我做了些什么,有的人总是在我的目光里播一颗种子后就匆匆离开,他们总是置身度外,不曾靠近也不曾离开。  
  我的烟是用来温暖自己的,我把香烟倒插的时候我知道我从你那里拿走了一些东西,你并不曾损失些什么,可是我已经拿走了。我还会从你那里拿走一些温度,但你不会察觉到什么,那只是一颗微不足道的种子,渺小得到了可以忽略的地步,所以你不用太在意,也不要过于吝啬,因为我是一个出色的小偷,我能抓住你每一个走神的瞬间,这都不是你能够决定的。小鬼发过来一条短信,她说让我们拥抱吧。  
  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我正在收拾着行李,外面的光线很美,但是我穿了很多的衣服。穿着衣服去感受秋天的温度是罪恶的,你甚至都不知道那些温暖是阳光带给你的还是衣服带给你的,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别着急,等我们把衣服脱下来再拥抱吧。这句话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理解,所以我只对我自己说。我不是一个很贪的人,我只把一件事情做好,如果做不了演员,我就做一个优秀的观众。  
  所以小鬼你不要感到失落,我们都是孤独的。  
  橙子对我说,你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橙子说你应该停留在美好里面永远别出来。  
  我想了想就对橙子说,你在安抚我还是在安抚你自己呢?如果你无法用刚才那句话安抚你自己,你又怎么来安抚我呢?你打算用一句你自己都没有吃透的句子来安抚我吗?  
  橙子说她不需要任何安抚。  
  这话本身就是在安抚。  
  我们都是僵硬的,我意识到了这一点。我突然把橙子压在身下发了疯般地吻她,橙子的果皮就变软了,橙子咯咯地笑着,橙子反抗的时候也带着笑容。有时候我会有这么一种感觉,橙子只是橙子,而橙子的笑容是她果皮上的光泽,我会面对这样的光泽发愁,我总感觉光泽就是光泽,和橙子本身没什么联系,这些光泽甚至是可以从橙子身上分离出去的。我只是想把我的手掌放在橙子的光泽上,所以我抬起头问橙子,你会不会生气。  
  橙子才不会和我生气呢,橙子什么都懂。  
  橙子,你知道为什么人们接吻的时候总是采取一种吸的姿态,而不是吹?因为我们总是想容纳,想拥有,因为我们是贫瘠的。  
  橙子,我们都有芬芳的果皮和甜美的果肉,我们也都有苦涩的果核,而我们总是把美好吃得一干二净,把果核毫不犹豫的吐掉。我只是那个把果核捡起来的人,说这话的时候,我想起了马拉,那个喜欢喝喜力的乞丐。  
  这些天我总是在公共汽车上发呆,而且发呆的时间总是在夜晚,离黄昏结束不久的时间。秋天的黄昏总是能把我的情绪搞乱。  
  橙子问,苏,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我知道我是喜欢她的,但是我只能知道一部分理由,而且把这些理由用语言表达出来的时候又会损失掉很多气味,最后到她那里的时候就只剩下少得可怜的一点点了。所以我又发愁了,其实我没有必要发愁,我知道有时候我们问别人问题的时候自己是有答案的。  
  我们只是提问,并不一定需要答案。这个道理橙子一定明白。  
  你像一只狐狸,只有狐狸的眼神才能在黑暗里发光,只有干净的眼睛才有那种光。我喜欢和一个眼神干净的人聊天或者拥抱,非常温暖。不过你是看不到你自己的眼睛的,所以你无法温暖你自己,你只能温暖别人或者被别人温暖。  
  今天的月亮很圆,它在黑暗的天花板上开了一盏灯,我要去沉默里跳一支干涸的舞蹈了。这一切只有我自己才能看到,但是如果你决定温暖我,我就去上帝的口袋里偷颗宝石送给你。  
  我是一个恋家的男人,这一点是今年冬天刚刚发现的。  
  如果你喜欢英伦,我们下次就一起去博爱。这话也只能说给听得懂的人听。  
  橙子告诉我那支烟其实是用来许愿的,不知道这次她许下了什么样的愿望。我的愿是这么许的:  
  夕阳会透过车窗打碎我们的脸  
  我看到你半个笑容  
  你看到我上一排牙齿  
  我们都很高兴               
第四部分 … 有风吹过,楼满花香 (1) 
第四部分 … 有风吹过,楼满花香 (1)  作者:牛明昱  
  你是谁?为什么?  
  我忘了我是谁了。  
  我并不知道为什么。  
  (场景一)  
  (在桥上)  
  丁丁:这儿挺美。  
  天天:是啊。  
  丁丁:你要是住在我们那栋楼,抬眼望下去,能看到这清亮的湖水,还有这许多的树。  
  绿的是柳树,和松树。这种红色的树,我不认得。  
  (天天没有表情)  
  (丁丁忍不住看他)  
  丁丁:可是我问你,你知不知道这种红色的树叫什么名字?  
  天天:不知道。  
  丁丁:不知道?  
  天天:不知道。  
  (天天依旧没有表情)  
  (丁丁叹了一口气)  
  丁丁:唉。  
  丁丁:我听人家说,这种树是冻不死的,怎么也冻不死。  
  丁丁:我还听人家说,这种树夏天也是绿色的,和松树、柳树一样的绿;但是到了冬天,它就变成红色的了,而且,天越冷,它越红。  
  丁丁:它不会被冻死,只会变红,我猜那是它血的颜色。  
  (丁丁不停地看天天,天天始终没有表情)  
  丁丁:但是它也不会开花。  
  丁丁:我猜是因为它的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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