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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废驸马,如此多娇-第110章

小说: 废驸马,如此多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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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霏看着远方,再次吹起埙来,却是二人第一次见面,他用树叶接应了她的那支曲。王蔻脸上缓缓浮起一抹笑来,仍闭着眼睛安详躺着。

小霜自扑了个空的怡和殿而来,本是不辨方向,却寻着埙声来到了池塘边。原本,只是觉得在皇上休息的寝宫周围响起埙声十分不平常,后来越听,又越觉得这埙声对他来说似乎有种特别的意味,他并不那么喜欢,再接近,便看到了依偎在男人腿上的她。

男人是一身白衣,她是一身紫袍,纵使月色娇好,那身紫袍看着也不明显,倒像是黑色,衬着男人的白衣,竟是一副十分美好的画卷。他对自己有此想法而心中不悦,对她在宫中如此对别人便是不悦,直至心中含着怒看向男人面庞时才猛然一震,脑中倾潮涌来的画面几乎让他跌下树去。

许多许多,曾经他也如此在一棵树上待过,也看见过一对男女,也有过难以遏止的愤怒……

树林……白衣……草地……

衣衫遍地……

呻吟喘息……

她的脸……还有他的脸……

她裸露在月光下的肌肤光洁无暇,她分开的腿缠着他的腰,他覆在她身上,将她紧紧拥抱……

王蔻……宣华……公主……

伶人……岑……岑……岑霏!

“二十日晚,有人看见,你与宣华公主野合,就在此处。”

“你要陷害公主……不对,你是要威胁我?”

“按我说的话做,宣华公主可安然无事。”

……

“明日午时,穿上青衣在百草林弹琴,衣服你明天就能房中看到。到明日,你自会知道该如何做。”

……

“岑霏,岑霏的断肠草是你下的对不对?钟离陌,我一忍再忍,可你也别太得寸进尺!”

……

“岑霏为什么突然住到了清心宫?”

……

“是你做的对不对?”

……

突然间头痛欲裂,突然间心如刀绞,突然间想起有关这男人的一切一切……原来,原来她骗了他,她一边要接他进宫,一边还宫中养着另一个人……他曾将这男人送到了她母亲的身边,可如今她又躺到他怀中了,又与他在草地厮混了……

小霜紧紧握着手上的树枝,只觉得胸口有什么炸开来一般,那一腔恨意,那一腔怒意,那一腔昔日痛苦与今日痛苦交叠于一起的感觉都让他无以承受,不知不觉间手上再一用劲,硬生生将树树折断,发出“啪”的一声响。

正值岑霏埙声停息时分,夜格外宁静,这一声“啪”声惊动了两人,不只岑霏缓缓朝这边抬头,王蔻也睁眼往这树上看来。

对上岑霏的目光,小霜再也控制不住,突然从树上急速而来,如鹰般袭至岑霏身前,一把掐住他喉咙。

岑霏被提起来,王蔻也站起身来,见到双眼通红的小霜掐着岑霏,立刻大喝道:“钟离陌,你做什么?快放手!”说着便上前去推开他,被推开的小霜立即站定,一掌朝岑霏推去。

王蔻却想也没想就拦在了岑霏身前,厉声道:“钟离陌,你再敢动他!”

小霜的掌在她胸前停下,看着她的脸,愤然转身离去。有听见动静的皇宫守卫跑来拦住他去路,他头也不抬地袭倒身前数人,一掠好几丈远,除少数人外其他守卫立刻跟着追去。

王蔻回头看看咳嗽着的岑霏,见他似是无事,又转眼看一眼远处遭宫中守卫围堵的小霜,立刻跑了过去。

“都住手,他不是刺客!”

王蔻的声音响起,守卫慢慢停下手来站定,目光依然紧紧盯着小霜,直到王蔻再次开口道“都退下”才缓缓后退。

小霜背朝她站着,一声不发地继续往前走去,她则跟着,随着他脚步越来越快,她不得不跑起来,直到与他距离越来越大,她才大声开口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与你何干?滚,别跟着我!”小霜大吼一声,步子更加快地往御花园不辨方向处走去。眼见他身影越来越远,王蔻立刻也拼命加快脚步,却不慎脚一歪,“啊”地惊叫一声差点摔倒在地,好在急时扶着旁边的树才稳住身子,脚踝疼痛,抬头看远处的小霜,只见他不知何时停下了步子。

小霜只微微侧了侧头,以眼角的余光瞥一眼站在他身后扶着树干的王蔻,又回过头去,紧抿着唇,双手都几乎被自己捏得青筋爆起。

从来没想过自己第一个回忆起的画面居然是这些,也从来没想过还有这被隐瞒的残酷真相,他无法接受脑中遍遍回忆的影像,无法接受她挡在别的男人面前向他喊“再敢动他”,甚至想一走了之,再也不与这女人有任何牵扯,可……想起的,又岂只是那时的草地情形?

还有心中的妒,心中的恨,以及心中的沉重情意,当目睹她与别人欢好时,面对她眼中全是别人的声声质问时,那时他心底的痛竟到如今感知得强烈。是,他想了起来,想起了他最难忘的一幕,也想起了他曾有过的情,钟离陌,他真的是钟离陌。

王蔻看着远处的他,才要再次开口喊他,却见他突然转身朝这边快速走来,一双眼睛泛着寒光,似要将她吞噬一般,让她忍不住要往后退去。

未待她挪动脚步他就逼至她面前,盯着她,一把扣住她下巴狠狠吻住她的唇。

王蔻不能说话不能挣扎,在被他逼得将要窒息之时他突然开始撩她裙子,然后倏地扯下她里间长裤猛地抵进来。

皇宫禁地,处处灯火通明,旁边四处围着时刻戒备的宫廷守卫,王蔻无法相信他竟大胆至此,立刻动手推他。

他不管不顾,一把将她抵在树干上,将她腿往树两侧推去,王蔻无可奈何急切之下一口咬向他的舌。。

钟离陌吃痛,终于松开她的唇,却仍是一脸决绝之意,一只手扣着她的头唇中带血道:“你给不给?”

“你疯了,这是皇宫!”王蔻继续推他,却推不动。远处守卫自然是看着这边的一举一动,只是一直犹豫着这是皇上的个人情感纠葛还是皇上的安全问题,隐隐听见王蔻动怒,已经准备前去捉拿那大胆之人了。

钟离陌像没看到远处守卫一样咬着牙开口:“皇宫又怎样,你给不给?”

王蔻看着他眼中的狠意,知道他这一次是铁了心了,却又实在不愿如此出丑,便让步道:“去寝殿。”

“在这里!”未料他却重喝。

王蔻也咬牙道:“你再发疯我就叫人来拿你了!”

“是吗?”他却冷声道:“又不是没在地上滚过?不是一回生二回熟么,扭捏什么?”

“你……”王蔻看着他,突然想起了之前种种。难道……三年前那天晚上的“刺客”……还有那个逼岑霏让母皇看中的人……

“那天晚上,真的是你?其实我也没有……”

未待她说完,钟离陌突然拦腰抱起她往怡和殿走去。

玉竹没想到三年之后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当初的钟离陌,他仍像三年前那样充满杀气,那样可怕,目露寒光地抱着皇上走进怡和殿中来,在她还没从呆滞中反应过来时他就已闯入寝殿,一脚就踢上门将她拦在了外面。

她在外面叫了两声皇上,却不闻回音,不一会儿外面就赶来大批的守卫,站在殿外戒备着低声问她皇上情况如何,她自然也不知,悄声走到寝殿外听了听里面动静,却是阵阵撕裳裂帛声,不一会儿便是某些让人面红心跳之声。

“你们都下去吧,皇上无事。”走出来,玉竹十分正经地对外说。

众守卫左右瞧瞧,心中猜测大概也是无事,便一一退下,至此,怡和殿内外才算安宁,只有某些旖旎声。

月上中天时,声音平息,寝宫中各种布料散落一地,王蔻侧躺在被子下微闭眼一声不发,钟离陌未着被靠在床头,冷着脸亦是沉默,在二人都归于平静时突然开口:“封我做皇夫吧。”

没想到王蔻却回道:“你不是不愿意么?就算了吧,皇夫之位你不做也别有人做。”

“你说什么?”这一句却惹怒了钟离陌,让他突然侧过头来,五指插进她发丝里捏紧强迫她将脸转向自己。

王蔻也毫无畏惧盯着他道:“你早就想起来了吧,或许就从未失忆过?装什么失忆如此戏弄我,不是怕我非逼你做皇夫不可么?”

听她这样问,钟离陌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些,松开她头发道:“我没想起来。”

“哼。”王蔻冷哼一声,“那你为何记得我与岑霏的事?还有在青州长乐坊时,能在见我第一面就和我上床,又乖乖随我回京?”

“你与岑霏的事,是我刚刚才想起来的。至于你……”钟离陌停顿一会儿,又靠向床头道:“我并非对你毫无印象。”

“清醒之初,我就隐约觉得自己惦记着什么人,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是什么人,而且那时金老板在我身上发现了块玉佩,我每日看那玉佩,努力想那个我忘记的人,却始终无果,只是后来在玉佩侧边发现了一个‘蔻’字。那时我便猜自己是有妻子或是情人的,而这玉佩是我们的信物。我几乎能肯定这个猜测,却无法再想起更多,不知道上哪里去找她。那时我虽知道当皇圣上名蔻,却完全没在意,也没想到那个有着‘轼母夺位’传闻的圣上就是我要记得的人。”说着,他从身上拿出了玉佩,王蔻看向那本以为早已不知散落于何处的玉佩,只觉得鼻间一阵酸意。

钟离陌看她一眼,接着说道:“第一次想起你来,是在一年后,丁师傅带我去逛青楼。他为我点了个姑娘,说让我开一次荤,我也并未拒绝,后来,后来便想起了你,一上床,就想了起来。那是第一次,你的样子清晰地出现在我脑中。我从妓院出来,一个人在夜里的青州城游荡,拼命的想,却除了那一张脸,仍是想不起别的。所以那天,在长乐内我一眼见到你,就知道你是我脑中出现的那个人,在知道你就是当今皇上、名王蔻时更加确定你不只是我脑中出现的人,还是我所带玉佩上刻着的人。你说曾与我是爱我,我也深信不疑。”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也迟迟不进宫?”王蔻立刻问。

钟离陌看向她,回道:“因为我仍是懵懂的,我不想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任别人摆布,我也下意识地不愿亮出自己的底,所以……”

“所以你随我回京却不进宫,你与我在一起却不做皇夫,你只是在观望,直到你真正确定我说的话,或者确定你是该进宫来的?”

钟离陌点头,随即脸上又冷了起来:“果然,你真的隐瞒了许多实情,比如岑霏。”

“我和他并没有。”

钟离陌收回目光,冷着脸并不搭理。

王蔻从床上坐起身来,看了他一会儿,倾身躺在了他身侧,一手搂住他的肩小声道:“你想起的只是一部分。那时候你对我极冷,我却爱着你,所以心中痛苦,然后就遇见了岑霏。那天晚上我,我大半是和你置气,小半是一时冲动,所以……可是没过多久就有守卫因追刺客而过来了,现在我才知道那是你安排的。再后来,我与他就少有交集了。”

钟离陌冷声道:“那刚刚你们又是做什么呢?你说我是夜睡女皇日睡妓女,我看你才是日搂伶人夜偎小倌吧。”

王蔻一下子从他身侧起来,争辩道:“你见我们做什么?若不是你迟迟不愿进宫我会心烦去外面走动么?再说日日上外面瞎混的是你,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你倒是说说,这‘瞎混’二字从何而来?”

“从你身上的依兰香味而来!什么地方会好端端燃上依兰香,你又如何从这些地方沾上香味来?”

“酒楼,是不是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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