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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闪烁其词-第4章

小说: 闪烁其词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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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谦高兴地笑了:“那我今个儿花钱值,全被你们吃回来了。” 

  大家分头行动,各自不顾形象,野蛮地吃了起来,朱翔和成才果然没有令人失望,较之亮子,更胜一筹,并非空腹,在速度和质量上仍不输于亮子,全捡大块肉片入口,不断从食品柜上挑选,全没素食

  刚坐下的时候,服务员向我和亮子推荐酒水,她罗列出一系列中外啤酒、白酒,亮子一边吃肉一边含糊不清的问道:“有免费的么?” 这种对付别人行之有效的方法,用在我们身上略不足道。

  亮子将盘里的肉全部夹到锅中,说:“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肉啊,高谦,你别管了,全倒进去吧,我都好长时间没有吃肉了,巴不得天天抱着卤猪蹄睡觉,醒来就巴塔一口。”

  到了最后,再怎样努力也吃不下了,尤其是亮子,肉已填到了嗓子眼,不停的揉肚子。看着我们桌上还有一堆,服务员一脸幸灾乐祸地告诉我们:“我们这里是杜绝浪费,不能吃完按两计算,多一两,罚五元。”

  为了避免自讨苦吃,宋晶晶将盘中食物全部倒入沸腾的火锅,我们趁它们浮出水面之前溜之大吉。

  回来的路上,亮子跟我说:“这顿软饭吃的不错。”

  后来,我和亮子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均是发生在女生楼门口,恰巧我们都在等各自的女朋友。

  和亮子恰恰相反的是,我总是陪高谦去上自习,其实我不爱上自习,但又找不到什么事儿,既然没有事,陪高谦上自习便也理所当然。我也不爱看什么乱七八糟的教科书。多是拿起刚从图书馆借来的小说在那看,看的还挺入神,像是个投注精力于学习的好孩子,全神贯注,心无旁骛。

  有一天高谦对我说:“你知道江燕么?”

  “不知道,谁啊?”

  “咱们获奖的时候,站在你旁边那个漂亮女孩。”

  “获什么奖?”

  “就是学校作文大赛啊!你获过什么奖啊你?

  “哦,怎么?她喜欢我?”

  “你还真以为你人见人爱呢?”

  “我觉得人见人爱有点夸张,人潮中惊鸿一瞥总差不多吧?”

  “别臭美了,你怎么那么自恋啊?”

  “你别声讨我了,那个叫江燕的怎么了?”

  “也没怎么,就是说说而已,你不认识就算了。”

  我听着这些无聊的话,颇觉没趣,又继续沉浸在小说的世界里。高谦看我不再追问,大概是想说又没有说,看了我半响,我也瞪着她。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她说你不是好人,让我以后别和你来往了。”

  “想和我分手?”

  “不是,你怎么这样想?”

  “那我怎么想?”

  “我有自己判断人的方法,不需要别人教我。”

  我一听不是这意思,嘴上就来劲了“她说的对,我本来不是一个好孩子。”

  高谦毫不在乎地说:“你怎么不好了,我就觉得你好,她凭什么说你啊,她自己不也就那样么。”

  “你别这样说她,人家不也是为你好么,其实她说的对,你也就是当局者迷。”

  “你有那么坏嘛!”

  “想知道?”

  “嗯,想。你跟我说说你都怎么坏了?”

  “这不好说,我坏的地方多了,你不指明,我很难说清,至于你那爱说人坏话的同学肯定是看我不爱上课。”

  “那你说,为什么不爱上课?”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身边都是一群不爱上课的人。”

  “对,你身边都一群什么人啊,特别是朱翔,你别和他们来往不行么?”

  “你不了解他们,比起你那个叫江燕的,他们不知道好多少倍,至少人家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说你坏话。”

  “因为我好呗。”

  我刮了一了高谦的小脸,看着她眼睛里的那份光芒,大概真以为自己多么漂亮,我告诉高谦:“你什么都好,就是不知道脸红。”

  高谦听完我的话,立即拿起两个小拳头,在脸颊上狠狠的搓了几下,然后从背包里拿出小镜子,照了照,继续搓了几下,拉住我的衣领,把我拽到她的面前,眼睛直盯着我;无比炫耀的说:“你看,红了,红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三:“在大学里我们都不是好孩子。”
10

  事实上,在大学里我们都不是好孩子,好像是大学把我们带坏了,因为朱翔刚上大学的时候还不会逃课。第一次逃课到我寝室打扑克,还担惊受怕,嘴里念叨着万一被老师知道怎么办!打扑克时还被我们一直臭骂,比如说出牌缓慢、敌我不分。亮子是我们在逃课的时候碰见的。成才是我们班落选的副班长,酒醉后还在桌上哭诉自己悲痛的爱情史,看上去,世人的辜负使他痛苦万分。我则对我自己的改变深恶痛绝,以前有动物园从来从来不向大猩猩身上扔石头,现在我敢往藏獒脸上吐唾沫。

  我接到通知书的时候没有半分欣喜,在十九岁那年很不幸被我所在的小城最好的大学录取了;这是皖西最好也是唯一的本科院校;名字一旦走出这小城就脆弱不堪、破烂有余了。我收到通知书时没有任何喜悦的情绪,但被大学录取了,我也不能表示的好象痛苦到要跳楼喝药。

  当时假期较长,我在叔叔的一家康体俱乐部做招待,我叔叔认为我不可能考上,倒是希望我好好锻炼,能够帮他做生意。看到我的通知书,一脸愕然。我象往常一样地在十一点钟准时的跑到了俱乐部上班,拉出个比马脸还长的脸,和平常一样没有兴奋激动和伤心愤懑。同事没有看到我有什么异样,大家象往常一样微笑地和我打招呼,我从僵硬的脸上挤出点笑容回应,这都和往常一样。 

  我向来对崭新的环境没有什么新鲜感,所以报到的时间也就一拖再拖,就在最后一天,我才拎着行李不紧不慢的来到学校,那是九月份,是号称秋老虎的时日。

  那一年是2005年,安徽的考生特多,我猜想在十几年前,我们父辈面对即将到来的计划生育,耍流氓的热情高涨,人口故而持续增长,给我们今考大学的情况带来诸多困扰。事实上,后几年高考生逐渐增多,我们很不幸。但想到那些更加不幸的小兄弟们,我就能露出幸灾乐祸之色。但那一年明显呈男多女少的形势,为我们在大学耍流氓带来极大的困难,我说的耍流氓就是谈恋爱,毛主席教导我们不宜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

  那时候,我还很年轻,我记得自己穿着一件黑白相衬的衫子,可以打扮出成熟的模样,显出自己的与总不同。

  事实上,所有的人眼睛里装的都是陌生人,除非为了给女生们好的第一印象,目的是在大学里找个漂亮姑娘,但我完全没有想到中文系女生呈往年最低点,否则在大学里我不会裸奔一年才找到件合适的“衣服”。

  我讨厌上学,从上小学就讨厌。本来对大学还有几分念想,不料刚进班级,就见到几个嘴角还没长毛的家伙在那里颐指气使,有一个女人略显大龄,对我问东问西,我以为是个老师,谁知道竟然是同班同学,枉费我还诚恳真挚地向她表达自己的思想。

  那时候我被学校分在一个单独的小屋,中文系男生总和其他系凑合,我的到来使学校的计划打乱,中文系比预算多了一个男生,又恰好是最后一名报道学生,合楼的政法系和经管系也是结构严谨。没奈何,学校把我分在双人间单住。虽觉占了天大的便宜,可是我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看着身边的同学都在紧锣密鼓的交朋友,其中不乏男女,现在在他们眼里,所有的人都是毫无瑕疵。只有我一个极为孤独,没事的时候孤单的呆在小屋里。我那时住在六楼,忘记带钥匙的时候,我必须跑到另一座楼的管委会办公室借钥匙用。

  那时候和我同时考到这所学校还有叫王亚的家伙,此人原本就和同桌,认真学习、热爱生活。他见我的宿舍还有一个床铺,为了占这样一个便宜,也要搬过来住,想来学校说不定什么时候会给我安排个我连根底都不知道的家伙,王亚要过来陪我,我自然欣然同意,问题是我们俩都是极懒的家伙,班级里有什么事,我们必须拿耳朵好好听着,没有任何共享资源,比方说学校要组织什么课,系里有什么活动,班级里什么动向。

  因为这样,我们经常逃课,也没有人给我答到,我老早就被学校方面注意到。辅导员在开学三两个星期对我进行了批评。并给予通报处分。

  那天我到系办的时候,见到刘淇同后怯生生地打招呼:“刘老师,你好。”

  辅导员刘淇同正在看电影,让我随便找个地方坐,他正在看《阿甘正传》。便也搬了把椅子坐在他后面看,王亚本来是陪我过去,他在学生会当什么干事,自以为自己和辅导员关系挺铁,他本来老老实实的站着,看见我如此猖狂,便也不甘落后,坐到我的后面了。我们三看得兴起,我还和刘淇同就电影本身开始讨论,再到商业大片,到中国文艺片,再到实验电影,我们谈了许多,到后来都是我说话。并不是我不给他机会说,而是他什么也不说,他一脸诚恳的表情,还频频点头,给了我鼓励和热情。

  忽然刘淇同问我:“为什么经常逃课?”

  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话题。我们的电影话题戛然而止,刚才的融洽完全是我自己的臆想,事实上,什么也没有。我觉得自尊心受挫,至此我们开始维持不咸不淡的师生关系。

  刘淇同指使王亚从柜子里扒出一份考勤表出来,把表递给了我,又问了我许多话,我始终一言不发。刘淇同见我一反常态,大概明白互动的方式只会带来更多的尴尬,便对我进行批评教育,这个时间应该在半个小时左右。我倒是真佩服此人的口才,头头是道,但内心反感,不愿多听。

  我当时有点不好意思,但表情还算自然,默默的,一语不发,之后向他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逃课的情况。

  逃课的原因,不言自明,屋里看上去没有一个我们认识的人,死气沉沉的气息让我呆不下去,这种事情表现在双方,老师照本宣科,学生无精打采,充耳不闻,在这里我要申明我对老师的渊博毫无意见,假如肚里没货,想站到大学讲台,确有几分难处,问题是老师不能把这些渊博涉及到学生。有些刚交上朋友的陌生同学好像在大学四年有无尽的话要表达,从见面就开始,上课也不停歇。更有甚者拿着型号不明的通讯工具,厂商不明,块头很大,自以为拿着很有派头,音质差的不得了,他还一个劲儿的放音乐,走到哪,放到哪,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那手机有MP3功能似的。我在上课找个角落睡觉都不能够。在这样的教室需要多大的忍耐力啊。

  在答应了辅导员的话后的一个星期里,我确实老实许多,每次上课点名,我都在场,起初我尝试在教室睡觉,可惜屡不成功。受气氛影响,我开始和同学生们在上课的时候发展友谊,当然这种友谊也不过就是在上课的时候哈牛皮。王亚也不爱上课,后来就发展到我和王亚互换着去上课。

  起初,我把自己当作精英,坚决不走群众路线。本想出淤泥而不染,结果仍然近墨者黑,天天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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