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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破戒Ⅱ-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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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下的人发出一两声嘻嘻的笑,从喉咙蹦出来似得,低沉却又些痒痒麻麻的,挠得你心头一阵痒一阵酥,细细听起来不像是女孩子的声音,却有些像男孩子的,只是比起普通的男孩子要来的轻,所以一般不仔细分辨倒也觉得男女皆可。大概也就算是一种中性的声音罢。
  焦闯的嘴唇有些疼,有些肿,止水眯着眼笑嘻嘻的看着那略肿的朱唇,随着焦闯说话嘴唇开开合合的时候,那细白的贝齿总是有意无意的露出几来,有点像半抹月藏在云层下,“姐姐,这不过才几天的功夫,你不是魔障了吧?怎么就认不出我了。”他那儿笑得人畜无害,可却骗不了上面的人。
  一个坑里栽了一次算是瞎了眼,第二个坑里再栽了一次,那是自作自受,敢情是白活了。
  焦闯不傻,他那活儿明显就抵在她下面,她是男是女能感觉不出来那她真是感觉麻痹了。
  “止水不可能是男生,你究竟是谁?怎么会跟她长得一模一样。”虽然只跟止水相处了短短的几天时间,可止水大夏天的晚上总喜欢穿着一条内裤加一件背心在大厅里来回走动,那身子跟这个身子是不一样的,那时候的止水至少是女的,这会儿功夫怎么就成了个男的?
  “你莫非是止水的双胞胎弟弟或哥哥?”焦闯骤然想到这个可能性,问话的语气近乎是肯定句。
  底下的人笑道:“原来姐姐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笨嘛,也许还挺聪明的。”说着那摊在床上的两只手抬起抚上焦闯的脸颊,指腹轻轻刮着她粉腮,想要掠过她唇的时候却被焦闯给躲过了。
  焦闯抿着唇,手撑在他肩膀上想要慢慢起身,却又被人恶作剧似的给拉了下来,一边脸紧贴着他的胸口,在他的身上闻见一股道不出名的清香。
  焦闯咬咬牙,心想着只怕这人是个孽障,才一天不到的功夫就跟止水掉包了,可她心底没有怀疑过止水半分,只是忽然出现的这男孩子让她有种防备的意识,身子里每根神经仿佛都绷得紧紧的,自动防备着这人。
  腰间一软,有东西拂过那儿,原是人的手掌正缓缓的揉捏那里,焦闯瞪圆了眼睛抬起头,恨声道:“放开我”
  男孩见她平日里恬淡的脸上有了怒意,连忙收回了手,其实他心底只是想要开开她玩笑,就喜欢她在自己怀里头像只发怒的小动物似的,特别的好玩,可却不是真的想要惹得她不开心。
  一放开她,那人立刻床他身上起来拉着身上弄乱的衣服,远远的挨在门上逐渐的冷静下来。
  “什么时候开始的?”焦闯一手捂着胸口问道,方才狂乱的心跳已经平静下来。
  男孩从床上坐起,白皙干净的脸蛋扬着,笑道:“那天回来之后。”
  “那你是谁?”焦闯仍然是拧着眉心,声音已经淡了下来,不如平时跟他说话那么的亲切温和,毕竟这人欺骗了她,而且不知道是打着什么主意接近自己的,所以她不得不防备着。
  “茗止沉,如你之前想的那样,是茗止水的同胞弟弟。”少女扯下面具变成了美丽的少年,一样光鲜亮丽的表壳,可惜一个内里装着的兴许是甜美的甘露,一个却是淬满毒液的美酒。
  “那你姐姐现在在哪里?”焦闯也觉得诧异自己这个时候还关心着止水的安全。
  止沉挑着眉峰看着她,却说了实话:“她现在挺好的,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就算再如何狠毒,她也是我姐姐,我就算害了天下的人也不至于害了自己的亲姐姐。”
  焦闯垂下眸,心底算是松了一口气,却没发现止沉已经一步步的靠近自己,等她发现的时候,少年那张白净中透着几分苍白的脸颊已经在她眼前,那干净如黑夜的眸子正看着她。
  “姐姐,你害怕我了么?”
  “不是害怕,应该说我不信任你。”望着他那吊起的眼尾,她似乎说得有气无力, 浑身的骨头似乎在格格的敲打,这会儿她只想要闭上眼睛睡一觉而已。
  止沉听了这话并没有意外,看着闭着眼睛却让一对睫毛不断的轻颤的女人,那娇小身子很难看出她里面是否坚强强大,他一开心许是抱着好奇的心理接近这个女人,从小到大,只要是茗止水也就是他那个姐姐感兴趣的人或事物,他也会产生一些微的兴趣,不过现在看来,这兴趣远远大过他一开始的初衷了,反倒有些……有些开始不可自拔。
  止沉最后还是离开了,房间里落下阖门的声响,只是走之前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留下一句话:“姐姐,如果我想要对付你,或许你早就活不到现在了,所以你不如卸下防备,至少我是不会害你的。”
  焦闯睁开眼,望着空落落的房间,颓然向前倒去,嘴里泛着一股甜丝丝的味道,她瞪大眼,发现这味道是止沉方才在她嘴里留下的,于是赶紧冲到浴室里漱口,那味道她可不想留在嘴里,于是一口一口的漱着,连同那软腻温热的舌尖的触感也想一起洗干净。
  这男孩太危险了,就像是毒药,是来吞噬她的肉体,她的心的么?
  指尖抚着唇,抬起头望着镜子焦闯愕然发现自己的双颊红艳如绯,这个身体也开始灼热起来,那少年的气息、柔软蓬松的头发,干净的脸庞,还有那红得跟血般的唇,一切的一切都在勾引着她,只要想起那些她的心脏就跟被人揪着一样,身子也软了下来。浑身不发自己。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她真是中了魔障么?
  
22  再没心没肺一点
  有的人生来就是为了诱惑人而活的,统称为妖孽,妖孽,女亦为倾城祸水,男亦则可为祸水,其祸水程度大抵上来说,无非就是惹得一众男人女人丢了魂失了心。
  最可怕的应该是丢了心,女的古有妲己这狐狸精,导致国之灭亡 ,现代也有男的为了女人放弃事业抛弃家庭。
  古代漂亮的男子也是有的,那倾国倾城的慕容冲,矫勇善战的兰陵王,再者大家听到烂的潘安,但不过只是漂亮而已了,现今社会漂亮的男孩子倒是越来越多,中性风盛行,左边一个春哥,右边一个曾哥,穿着马甲长裤,没胸的女生可要注意了,你再来一个短发,一身漂亮潇洒的姿态,很容易就惹得某些芳心送错。
  茗止沉应就属于中性风那种,一来年纪小,模样清俊,二来他骨架也小,看成女生也不过分,也难怪焦闯上了他大当。
  焦闯睡了一下午,整个人都轻松不少,下到一楼出到花园,花园周围是用铁栅栏围着,铁栅栏有一米五高,可顶端却有着尖利的刺,怕是为了防止有人半夜翻墙而过,隔着铁栅栏种着许多的花草,除了一大片的木槿花之外,还有一些月季跟茉莉。
  方踏上草坪便觉得有些湿漉漉的,仔细看底下的草坪还带着露珠,许是屋里的下人刚给这里浇了水,此时还没到吃饭的时间,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还是觉得有些闷,焦闯就想着出来走走。
  绕过草坪前面有几张大理石砌成的石凳子,中间围着一张圆桌,她还记得小时候很喜欢让人做好了点心就放在上面吃,因为花园里一般空气比较好,到了夏天周围的树木又刚好挡出烈日,倒是避暑的好地方。
  此时石凳上已经有人霸占了,焦闯走近一步待看清那人的时候,不由得步伐一滞,转身便要回屋子里去。
  后面传来嘻的笑声,有些玩味也有些揶揄,焦闯忍不住回过头发现坐在那里的男孩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个,随即心脏一跳,但脸上却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只能按捺住心底的那点诡异情绪走了过去,坐在他对面的一张石凳上。
  今天上午的话她想了很久,她实在是看不透这一个年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男孩子,在他眼中这几个年纪不过是屁大的孩子,可莫名的她就是下意识的怕他,所以在他面前态度总有些怯生生的。
  焦闯想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在自己面前才敢这样随便放肆的,她今后得端正态度摆出强硬的架子来,可这妞没想到了吧,人家止沉才不理会年纪这东西,他想要的人,就算是年纪做得了他妈,他也照要得来。
  止沉正在喝茶,桌子上摆着一套茶具,白瓷的,茶具上画着天青色的山水,随着杯中那袅袅而起的白烟,倒真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交错在其中。
  一只也跟白瓷似的玉手捏着杯子,用那薄薄的细细的嘴儿呷了一口清淡的茶水,那边的人倒是慢悠悠的开口了。
  “姐姐,我知道你的一切。”
  焦闯原本正伸着一双手想要替自己倒一杯茶,冷不防听到对面的人这么一说,那茶水哧溜一声偏离了轨道,便往桌子上流去,真是浪费了一壶好茶。
  那边的人又说了:“姐姐,没想到你挺能玩的,那几个男人现在怕是找你找到快要发疯了。”
  没等她问,又被抢了话,止沉的眼底没有嘲笑没有嫌恶,仍是那般的狎着笑意。
  “姐姐也不用吃惊,之前我调查过的,你的事情我都知道,甚至可以说很清楚,你这次回来是希望你的前夫跟你离婚,然后你一个人回荷兰安安静静的跟孩子生活在一起,如果可以的话,每年再回家个一两趟跟父亲小聚几次,你心底打的是这主意吧。”
  焦闯沉默了,因为她的确就是这么想的。
  止沉撩着眼皮,轻悠悠的看了她一眼,笑道:“姐姐,你难道还不明白么?说你是傻呢还是冷情呢?”
  “什么意思?”焦闯不大理解他话中有话。
  止沉却是摇摇头,一副无可救药的样子。“你觉得那些男人会放你离开?你想想,你无缘无故被人雪藏了近两年,三个男人找你找得放了狂,你说说,哪个愿意放手呢,如果那些男人是玩玩也就算了,可惜一个两个都丢了心呐,收不回咯,这一次若不是我找人引开了,你觉得我们能离开么?”
  其实焦闯前脚刚走,就有人将消息通知了几个男人,每个人手里都有点通天消息的线人在,不怕那妞跑了,可止沉也精明,早先安排好人一路上错开路线,留下假的线索,愣是将人给绕到了其他城市,不过也过了两天,那些男人怕是早察觉出来了,这会儿该是赶过来了,迟早是要到这里的。
  止沉一边说着这些话,眼睛倒是一边仔细的观察焦闯神情,见她果然是皱着眉露出一副苦恼的模样,便继续笑道:“其实姐姐,有些话我又不知道该不该说了。”
  焦闯抬起头睨他一眼,示意他有话就说。他略略顿了一下,又是呷了一口茶水润过喉咙才肯出声。
  “你现在无非是想要摆脱掉那几个男人,可我说实话了,这事难,不仅难而且连希望也没有,即使你从里面挑出一个陪你过日子,剩下那几个也未必肯放弃,这男人纠缠起来可不比女人难磨。”
  止沉说到这就不说了,其实他只是开个玩笑,话里有一半真假,其实如果她非要狠下心来,也不是没个结果,只是他早就看穿这个女人了,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冷情,可骨子里还是不舍的,她就是太软了,软得跟柿子一样,如果她真的跟其他女人一样再没心没肺一点就好了,可惜她既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女人,也不是那种只爱一个男人轰轰烈烈的人,她似乎将爱给得很平均,将伤害也分配得合理,这种女人就最是让人恨的。
  方才说的那一番话不过是试探试探这个女人,没想到还真的让她动摇了,止沉心底觉得有些不愉快,他忽然不喜欢她的犹豫了,她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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