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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9章

官道之1976-第1379章

小说: 官道之1976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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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外,少了安老爷子,在最高层的那张会议桌上,薛安远就失去了最稳定的支援,一想到今后要独立面对最高层次的政治博弈,薛安远这沙场老将也难免惴惴难安。

    而这一切,有可能是自己侄子造成的,怎不叫薛安远倍难理解,出离震惊。

    薛向捧起一杯青花瓷盏,新冲的茶水清气袅袅,飘荡着淡淡天香,“二位首长心浮气躁,神智未定,先喝杯茶水吧,正出味道。”

    薛向这一装神弄鬼,薛安远,许子干反倒镇定了,料到薛向必有说法,这家伙实在是太鬼了。

    半分钟后,许子干搁下茶杯,说道,“老三,茶也喝了,神也定了,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该倒了,丑话说在前面,葫芦里是灵丹妙药,还则罢了,若是狗皮膏药,后果自负!”

    许主任杀气腾腾。

    薛向道,“不错,老爷子辞职,是我的主意!”

    薛安远眉峰一跳,强忍着对薛老三挥巴掌的冲动。

    薛老三瞧在眼里,接道,“安远首长先别急着动怒,我这样建议,自有道理,再者,你们也去探望过安老爷子,老爷子虽受了重创,精神还好,神智更是清楚,这荒唐主意,老爷子能采纳,背后不会没有道理的。别忘了,四中全会正在酝酿,还未召开呢!”

    蹭地一下,许子干站起身来,盯着薛向许久,终于,又坐了回去。

    砰的一声,薛安远重重一巴掌拍在桌上,虎视薛向,斥道,“老三啊老三,你这是胡闹,你坏了你许伯伯的大事。”

    得了二人这番反应,薛老三便知晓这二位听透了他话缝里的意思,抬手将薛安远茶杯倒满,说道,“大伯,我怎会不替许伯伯着想,我知道许伯伯这次大有希望,可我不认为眼下是许伯伯进步的合适时机,大换届可就要来了,以如今的风声,大换届恐怕要成真正的大换届!”

    薛安远眉头一竖,瞠目道,“老三,你的意思是那位会……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他可是咱们的……你小子这是胡诌!”

    嘴上说着不可能,断续的语气,却完全出卖了薛安远摇摆的内心。

    许子干沉默了,抱着茶杯,一动不动,化作了雕塑。

    薛向道,“大伯,许伯伯,也许我的猜测是错误的,但如今的风头,却注定了有这样一种可能的存在,我不愿许伯伯拿大好前程去赌这滔天风险!”

    他不能断言,乃是因为没有明证,然他熟知历史,自知结局如何。

    许子干身上的那位的烙印,实在是太深刻了,这些年,蜗居央校,辗转计委,好容易淡化了。

    可若是许子干冲上高位,这淡化的烙印很快又会深刻,若是那位远遁,许子干便会彻底尴尬。

    隐秘的政治谶语,被薛老三几乎说白了,可怕的可能性,几乎快要将空气凝固。

    沉默良久,许子干搁下茶杯,道,“老三,你许伯伯今年五十七了!”

    薛向道,“两年后,也不过才五十九,政治生命还有十年!”

    如今,中央在大力推进干部年轻化,部级只到六十五,但副国,正国,干到七十出头都没问题。

    薛安远道,“你不是预测两年后的大换届,那位不看好,他下来了,你许伯伯怎么上去。”

    薛向道,“他下来前,风高浪急,许伯伯上去,那是树靶子,他下来后,风浪过去了,感情分也就加满了,恐怕许伯伯不上去,也得被推上去。”

    如今高层博弈日渐昌明,斩草除根已是昨日黄花,薛向深知那位远遁,也不过是处在什么样的位子,就需要承担何种责任。

    虽远遁,势犹在,许子干身为那位的衣钵传人,所获必大。

    看准了这一点,薛向才生生拉住了许子干,要不然,以许子干如今候补政局的身份,顺势递补六名政局空缺中的最后一位,乃是顺理成章。

    许子干暗自盘算一番,深知薛向说得大有道理,即便是等,两年之后,也必然入局。

    又细细回溯薛向过往每料必中,许子干确也不敢为眼前利益,去冒那天大风险,当下,重重一拍桌子,“由得你折腾!”(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苦心

    薛向预测的不错,他这一晚确实无法安眠。

    方送走了许子干,房间的电话响了,不出所料,是安在海打来的。

    “老三,我要个说法!”

    电话里的安在海声音平静,经过了大半夜的沉淀,安大书记镇定住了神魂。

    薛向笑道,“您这话说的,好似蒙冤草民,找我这青天大老爷伸冤。大伯,不是您找我要说法,是我得问问您该怎么感谢我!”

    “我谢你,我谢你个六,混犊子玩意儿,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我看老爷子是被你魇住了,要不然明知前面是挑大河,也跟着你躺了下去。

    安大书记心中实在还是憋着火气,这不,薛老三一逗弄,安大火山就喷发了。

    薛向道,”大伯,不是我说你,论道行,你比老爷子还差得远嫩,跟您明说了吧,老爷子这是再推您上位啊!”

    铛的一声,安在海那头忽的传来巨大的响声,像是踢翻了洗脚盆,未几,便又听安在海道,“去去去,素琴,今晚你到那边去睡,我和老三有得掰扯!”

    女声抱怨几句,又听见关门声,和急匆匆的脚步声,随即,便听安在海急赤白脸地道,“老三,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推我上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薛向道,“比照费纶同志!”

    短短六个字,不啻于暮鼓晨钟,令安在海混沌的大脑豁然开朗。

    良久,他叹息道。“老三,你这是在赌,老爷子下来了,我不一定上的去,老爷子还有两年时间,我熬上两年,也许那时的机会会更大吧。”

    薛向道,“放心吧,若是往次,这悲情牌不好打。今次却一定管用。老爷子是在用舍身取义的方式,向中央献礼。”

    “怎么讲?”

    安在海听不懂薛向话里的意思。

    薛向道,“想想退休制度,老爷子这是在帮上面竖标杆。放心吧。悲情牌也是政治牌。不管上面愿不愿意,二伯您就等着坐稳政局的位子吧。”

    时下,中央的组织工作。还是以推行干部年轻化和废除领导终身制为主要任务。

    前者落实得不错,毕竟推行干部年轻化,是提拔干部,谁都愿意被提拔。

    后者的效果则就差上了许多,虽然季老弄了个中顾委,塞进了大量的老同志,但还是有很多老同志既在顾委任职,也有党政实职。

    一言蔽之,废除领导终身制的人物落实的并不是很好。

    虽然也有政局主动辞职,就拿这次换届来说,就推下去几位,但多是常年刨冰,抑或是年岁实在够高,到了不得不退的地步。

    反观安老爷子,年岁不算极老,身体也不算太差,即便是新有轻度心梗,但整体的身体状态是经得起检验的,且安老爷子的在军方任职,事物极轻,安老爷子如今的 状况是完全能够胜任的。

    他若是不退,谁也说不出什么。

    但就是这样,安老爷子还是向中央提交了辞职,不仅要求辞去政局一职,还要辞去军方的职务,甚至连顾伟的职务也一并辞去,完全就是裸腿。

    这般果决,在上层还是头一遭。

    且老爷子影响力极大,份量集中,他这一带头,上层待推行废除领导终身制,那就容易上许多。

    这就好比五五年定国防军评军衔,许多同志不满意自己的职位,整个评衔工作极不好开展,待得萧刻将军的军衔落定后。

    谁再有意见,领袖只一句“萧刻才评上将”,所有议论就此噤声。

    萧上将履历极是光辉,土革时期担任过军团长,抗战担任过第捌路军副师长,而担任过捌路军正副师长的同志,后来都定衔元帅,下面的旅长也都是大将。

    萧刻成了上将,一下子便将标杆竖立起来了,评衔工作也就顺利推行开来。

    安老爷子为上层推行政策作出了巨大贡献,当然,牺牲也同样巨大,不管是酬功,还是安抚元老,上面必然要作出反应。

    具体反应如何,不用薛向明言,安在海自能品咂得出。

    “老三,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要走这步棋,老爷子退下来,还是可惜了,我不用那么急的!”

    安在海的确品咂出了这步棋的味道。

    他却不认为这是步好棋。

    单从利弊的角度讲,这步棋有些多此一举,老爷子若不请辞,必可撑到换届,也就是老爷子的政治生命还能延续两年。

    而他顶上了政局的缺,却远远没有老爷子在位的影响力和话语权,从这个角度讲,却是折本了。

    薛向道,“安大书记,您别忘了老爷子即便是下来了,没有任何职务了,只要老爷子再世,就没有人敢小看老爷子的影响力。”

    国情决定了现行政治,绕不开这些元勋,安老爷子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张王牌,更不提安老爷子身在军界,相比政界,军界显然更注重传承。

    安老将军身为仅存的军界元勋,半个世界戎马倥惚,其在整个军界的影响力,犹如大树缠根,根系到底插到了何处,没有人知道。

    安老爷子退还不是退,谁也不可能,也不敢忽略老爷子的力量。

    或许,没有职位的束缚,老爷子的力量能得到更自由地发挥,身份会因此而更超然。

    安在海正咀嚼着薛向这番话,薛向又道,“二伯,您别小看早上这两年,早两年就多一届的资历,世事变迁,时局如梦,谁知道两年会发生多大的变数,有着两年的资历,两年后,即便不能更进一步,也许能到更重要的岗位上发光发热。”

    安老爷子请辞的更重要原因,薛向没有说,也不能说,恐怕安老爷子也清楚,那就是安在海本身的能力问题。

    论资历,安在海已是两任省委书记,已算足够。

    可更高一级领导的选拔,不可能只看资历,政绩也是重要的一环。

    安在海先后主张吴中,闽南,在薛向的帮助下,政绩还算过得去,但要想一步跃上更显赫的位子,显然还不足够。

    且安在海本身的政治能力,不是特别突出,距离真正的政治精英,还有相当的距离。

    这一点,至关重要,最高层恐怕也心中有数。

    这块最大的短板,却不是薛老三能弥补上的,若无际遇,薛老三真当心安在海能否跨上那一步。

    然,这一点,薛向却是绝不能跟安在海讲的。

    薛老三猜测,安老爷子对自己的这个儿子,也是瞎子吃汤圆——心中有数。

    为了儿子,老人家还有什么舍不得的,拼了最后余热,推了安在海这把。

    安在海恐怕永远不会明白安老爷子和薛向的苦心,眼下,却是认可,不,简直是佩服薛向的这笔筹划。

    心中赞叹,老三的筹算,简直天下无双,总能从常人看不到的地方,窥视到巨大的利益,真是天生的权力操控者。

    明悟过后,兴奋和激动,宛若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向安在海拍了过来。

    多年夙愿,一朝得尝愿,安在海心中感概万千,胸怀激荡,几不能自已。

    薛向没有出声,静静等待着,他能理解安在海的激动。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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