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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官道之1976-第125章

小说: 官道之1976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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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金牛山的终点。”

    “罂粟?莫非是制鸦片的玩意儿!不对啊,疯老邓老四,这玩意儿早被禁绝了金牛山周围怎会有?再说,那畜牲去寻罂粟林作甚?”老姜听到奇处,便开了。。实在是鸦片这玩意儿太害人,老一辈人对之无不深恶痛绝。

    邓四爷道:“莫急,听我慢慢说,那罂粟林生在一处土坡的背面,再说那地方人迹罕至,离田字港还有老大一段路哩,那畜生闹过几次诡异之后,田字港后面的那百亩田也荒了没人敢料理,是以,那片罂粟林更难被发现。再说,那是三huā罂粟又不是寻常罂粟,不是老山客和老药子谁认得它来。”

    邓四爷解答完老姜的疑huò,接道:“我当时见那罂粟林起了大片的豁口,猜测定是被那畜牲啃食了,却不敢断定。

    当天我就在那片罂粟林百米开外的地方寻了处土坡,挖了个深坑,浑身涂满了掩盖气味的罗兰汁。天刚擦黑,我便躺进了坑里,用枝桠覆盖了身子,静等那畜牲到来,好一窥究竟。哪知道等了一夜太阳都生得老高了,还不见那畜牲的踪影。可我仍不死心,回家灌了两口稀饭,第二天又原地埋伏。哪知道那畜生还是没来,如此六天,那畜生再没现身。我绝望得都快放弃了,心道再等一天,不来拉倒。孰料,当天夜里,月亮刚隐去我便听见西北方嗖嗖的响动传来,抬眼望去,远处的树木不断的向两边倒伏,那畜生到了……”

    呀的一声,又是啪的声响,小孙手中的碗掉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原来小伙子先前听韩东临讲述那蟒吞野猪的故事,心中已然惴惴。这会儿,他又被邓四爷的故事给代入了进去,只觉那可怖的大蟒似乎陡然出现在了自己身边吓得一个jī灵,便把碗丢了。

    碎了一个碗,大小伙子立时满脸通红,先前喝酒尚不见他红脸这会儿,烟霞横生显是臊得厉害。薛向笑笑,招呼老姜再给小孙拿个碗。小孙闻言,哪敢劳动老姜,窜进食堂便带了个碗和扫帚、簸箕来,将碎瓷片子除尽。

    这时,小家伙拖着空碗奔了进来,说鸡肉不够吃,要大哥给盛满满一碗。原来,小家伙抱着碗鸡肉出去,一帮子大小娃娃全看得傻眼了,盯着那红亮肥腻的鸡肉,嘴里的口水怎么也止不住。

    原来这帮娃娃各家虽都养了鸡,可那不过十来只,都是用来活命的玩意儿,哪里舍得杀。生的蛋,得拿去供销社卖了,换回针头线脑:或者有亲朋坐月子、来客了、送礼,靠的不都是这些鸡产的蛋:就算鸡老了,不下蛋了,也得拿去供销社卖了,谁舍得吃肉啊。

    有的娃娃自下生就没吃过鸡肉,见了哪能不眼直。小家伙本就是打算分给众娃娃的,这会儿见娃娃们瞧得眼热,立时你一块我一块,分了个精光,她自己却是一块没剩。分到鸡肉的娃娃们哪里舍得一口吞下,抱着那块肉tiǎn了又tiǎn,方才小心地、一点点地咬碎了咽了下去。小家伙看得心中不忍,只觉这些好有本事的玩伴儿过得比自己还不幸福呢,谗肉都谗成那样了。这不行,还得去弄一碗,好好给他们解解谗。就这么着,片刻功夫,小家伙拖着空碗又杀了回来。

    好在今天中午老姜足足宰了四只大公鸡,顿了满满一大锅,不然,还真应付不下来这些编外食客。这会儿,薛向哪里猜不到小家伙现在的职务是运输大队长,当下,就招呼准备端了簸箕出去的小孙,带个海碗过来。几个呼吸,小孙便抱着海碗奔了进来。薛向接过,给小家伙连着山药和鸡肉,盛了满满一大碗,正准备招呼康桐送她一送。小家伙去拿了条毛巾,包了碗,接过,小身子小心翼翼,一扭一扭地,自己去了。

    打发完烦人精,薛向便招呼邓四爷接着说。邓四爷正卖力地啃着块鸡翅膀,闻言,一口将啃得不见皮肉的鸡翅扔进了嘴里,嚼碎,便咽进了肚里,接道:“你们说邪xìng不邪xìng,那天晚上险些没把我吓死,那畜牲从西北方向饶了个圈,竟绕到了我身后。当时我还以为被发现了,吓得心脏都快停了跳动。亏得那畜牲速度极快,三下两下便拖着胖大的身子,从我身上的树桠碾了过去,不然,不吓死也得被压死。那畜生到了罂粟林边上,先是昂着头,探近林子里,似在闻味,半袋烟的功夫,便张了嘴巴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吃完,那畜牲亢奋极了,甩着尾巴就开始扑打地上的土石,旁边的树木,立时走石飞沙,树折木断,就算我离那罂粟林百米开外,身上还是中了不少石子,断枝,打得老子生疼。那畜生发完疯,再不停留,拖着身子,嗖嗖地去了。好在这回,没从我这边过,而是直接向田字港奔去。”

    “三爷俟,要你说杀蛇的手段,你又开始摆古,有完没完啊。”李拥军对那山神早没了好奇,本来张大耳朵,要听邓回爷说杀蛇的办法,哪知道老头儿喋喋不休地说起了自个儿的奇遇,立时,不满地问出声来。

    邓四爷瞪了李拥军一眼,道:“我这不是在介绍对付那蛇的手段么,不mō清弱点、习xìng,哪里来的窍门,急个甚?”老爷子在村里谁都怕,就是不怕这个他救过命的李副队长。

    薛向挥手阻住了邓四爷,让李拥军别打岔,他倒是听出了些门道。

    邓四爷仰叉灌了。酒,接道:“一连个把月,我都睡那坑里,终于叫我mō清了那畜牲的习惯。原来,那畜生每七天来罂粟林一遭,吃完了,要么发疯,要么呼呼大睡。这下,我就mō准了它的罩门,也就是它的弱点。你想啊,要是睡得和死猪一样的山神,谁还惧它?别说是老炮了,就是新手也能结果了它。”

    “不对啊,邓四爷,既然你说得这么轻松,当初怎么自个儿不下手将山神解决喽?”韩东临提出来疑问。

    邓四爷道:“你们听我讲完,那山神岂是这么容易对付的。我说它呼呼大睡,又不是说它倒在罂粟林边就睡了。那畜生的警觉xìng高得惊人,它只会在它老巢断水崖下睡觉。、,说到这儿,邓四爷挥了挥手:“你们先别问我怎么知道那畜生睡哪儿,我不打自招。”

    众人会心一笑,邓四爷接道:“我想要那畜牲的命又不是一年两年了,自我发现它有吃罂粟的习惯后,便觉抓住了窍门,哪里还会放过。

    自此,我便罗兰汁不离身,循着那畜牲的压痕,耗时大半年,终于在断水崖下,发现了那畜生的老巢。”说到此处,邓四爷停下,仰了脖子,将大半碗酒一倾而下,喝罢,道:“这下,该说除那蛇的具体办法了。一个字:钓!”

    “钓!”邓四爷道出戏肉,众人齐齐大惊。

    “邓老四,你莫不是黄汤灌多了,发酒疯吧。先不说那玩意儿多长多重,你当是钓鱼呢,去哪里找那么长的杆儿,去哪里寻那么粗的弯钩。”老姜率先发难,问出了众人的心声。

    邓四爷高深一笑,道:“听我说完嘛!我是这么想的,在别处打遭遇战,不如就在它老巢里打伏击战。钓的方式却是最好!先前讲罂粟是为了啥子,还不是准备香饵嘛。你们先别吃惊,这个方法靠我一个,自是不行。所以头前才说,若是靠山屯的社员能听我的,我早要了那畜生的命。不就是说钓那条大蛇不容易,不是我一个人能办到的嘛。

    眼下,如果大队长支持,那还不是手拿把攥。”

    说完,邓四爷看向了薛向。薛向笑道:“支持,支持,我怎么会不支持?老邓头,说说具体的步骤,我好像听出点门道了。”!。

第二十七章 屠龙缚虎除三害(3)

    众人正听到妙处,邓四爷端着个空碗,却不言语了。康桐倒似mō清了这老头的脾xìng,伸手拽过酒瓶,给老爷子满上。邓四爷冲康桐伸了个大拇指,看得众人各样心肠。靠山屯的原住民们都觉得今儿个的疯老邓真是疯得厉害,二两黄汤一灌,居然敢在大队长面前摆谱,真是酒壮怂人胆啊。

    邓四爷得了酒,也不罗嗦,接道:“我是这么想的,现下不到罂粟长成的时候,那畜牲显然不会爬到田字港那边的罂粟林,觅食,在那边打伏击肯定不成,那么伏击地点就得在它的老巢断水崖附近……六”

    “在哪里伏击,容后再说,说说具体的手段吧。”薛向将邓四爷的话打断,他也发现老爷子有再多话繁的毛病,先前就故意没给老头子续上,哪知道康桐横插了一杠子。

    邓四爷见薛向脸sè有些不好看,浑身一个jī灵,酒意醒了大半,方才记起自己身在何方,眼前坐的都是何等人物,再不敢罗嗦,痛快道:“具体的方法咱们这么办,分三步走。第一步,寻一头百来斤的家猪,将猪吊死,全身涂满罂粟汁:第二步,打造一杆长约三十余米的铁棒,铁棒的一端,打成又尖又利的弯钩:第三步,将死猪悬挂置铁钩上,注意不得透皮而出,那畜牲精着呢,然后将这长长的铁棒从断水崖上悬挂下去。只等那畜比咬钩,便大功告成“邓四爷说完,不看众人,闷头喝酒吃菜。

    可此种垂钓之法,破绽甚多,未待薛向问出,远道而来的徐队长打了头阵:“老邓头,你怎么保证那蛇一定会上钩?要是不上钩,岂不是白忙活,山里的活野猪想必那畜牲都吃得腻了,未必会看上这死家猪。再说,就算香饵主要是罂粟汁,你又怎么保证那畜牲能闻见?”

    邓四爷满嘴食物,紧嚼几口,含糊不清道:“徐队长,你不是老山客,对地龙这种爬虫的习xìng不了解。像蛇这类畜牲,视觉极差,嗅觉却敏锐非常。所以我才敢在身上涂了罗兰汁,追踪那畜牲大半年。

    同样,打制铁棒,堂而皇之地垂钓,也正是利用那畜生视力几乎退化的弱点。至于你说的能否闻见罂粟汁味道,那更是多虑了。这畜生大半年都没有罂粟过瘾,早谗得疯了,一点罂粟味儿飘出,就能将它引动。”

    老头子解答完,又开始大口吃喝。今天化是主讲人,耽误吃喝的功夫最多,得赶紧把损失补回来。

    韩东临却好似专和邓四爷做对一般,也提出了问题:“老邓头,你叫咱们从断水崖上悬下铁棒,莫不是要我们在上面扶持?可是那蛇吞了猪后,力气奇大,岂是我们几个能对抗得了的。”

    邓四爷无奈,算下了筷车,不敢不理这个一直看自己不爽利的韩大〖书〗记,开口道:“放心,那畜牲半空里无法借力,算上身子和扭摆的劲道,上了天也就千把斤,五六个棒小伙子,就能将它挂住。我叫人在上面扶持还有另一层用意,你们不知道,那畜牲各种奇异本领甚多,他能将吞了的野猪再吐出来,复又吞下,恶心得要命。”

    也不知道这老头是不是故意的,一番话下来,连下筷子最猛的李拥军,也被搞得眉头大皱,食yù猛消。见此形状,邓四爷嘴角含笑,接道:“我叫你们在崖上扶持铁棒,就是防着它这一手。

    待那畜牲吞下肥猪后,崖上的人持了铁棒向上一提,那铁钩刺破猪肚,一准钩上那畜牲的胃道,哪里还有的跑?”

    话到此处,因为碎了碗,一直沉默的小孙提出了问题:“邓四爷,既然是猪已送到那畜牲的肚子里,何必那么麻烦。我看压根儿就不须人在崖上费力倒腾,在那死猪肚子里装上几斤〖砒〗霜,待那畜牲吞下去后,上面的人直管松手,静待那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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