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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女诸侯-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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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十委屈嘀咕,“什么汉中第一美男子……我看他是汉子中的第一病秧子!身体比五哥还差。我怕我再待下去,他就要死了,我岂不是要后半辈子都为他守寡?”

    “你你你……”西南王闻言,气得差点脑溢血,指着她,手指一个劲地抖,“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一个女儿,竟然说出如此不知羞耻的话?”

    主座上的贵妇人见刘翦气得吹胡子瞪眼,赶紧走到他身边,以手抚胸,帮西南王顺气,“哎哟,王爷,说归说,别动怒呀,都是自家孩子,慢慢教好啦。”

    西南王刘翦立马又调转枪头,将矛头对准了身旁的夫人,“都是你惯的!你看看你把她教成什么样子了?”

    王妃被他吼得很是委屈,眼睛一红,手绢已遮住眼角。

    一直坐在位子上不动声色的刘三,此时忽然站起来,走到老王妃身边,扶住她,对主座下呆立的刘十皱眉低斥,“你看你闹得,母亲都哭了,还不快给父王道歉。”

    刘戎顿悟,刘三和刘十,这两人是一个妈生的,而且还是嫡出。

    那刚才走出去的刘五和刘十七,就肯定是另一个妈生的。

    但刘戎放眼望去,却没见着他俩的娘亲来参加宴会。也就是说,刘五和刘十七,不仅是庶出,而且在这个家里,还不怎么受宠。要不然以西南王刘翦的做派,后院中但凡对他有点帮助的女人,都应该会跟他一起在这里坐着。

    刘戎正在盘算这一大家子的复杂关系,前边的西南王刘翦却仍在生气。

    他指着跪在地上,死死抱住刘十的青年,斥问刘十,“那你倒是说说,他又有哪里不好?我就觉得他蛮好!长得不错,身体也棒,家世又清白,虽然家中没有什么钱,但为父不是已经贴补过你们了吗?而且他独生子一个,父母双亡,你跟着他,不用天天跟别人家媳妇一样看婆婆脸色,也不必伺候公公,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第三十六章 刘十
    “别,五哥你这……搞得我太不好意思了!我一个做弟弟的,都没给你带什么礼物来,你还给我送东西?我哪敢要啊!”刘戎说着,赶紧伸手往回推,却被刘五迟缓地伸手一挡,手指按在刘戎的手背上。

    触感之下,刘五的手冰冰凉,几乎没有多少正常人的温度。刘戎心头一颤,推拒的手不自觉停了下来。

    刘五望着她笑,“别这副表情,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又拿过那只小匣子,打开系在上面的红绳,掀起盖子,给刘戎看。

    刘戎看到那只细长的,好像装筷子的小匣子内,躺着……一只党参?

    看样子应该是党参吧?以前在中药店里见过……又或者是当归?还是茯苓来着?茯苓没这么小吧?

    刘戎手指点唇,低头瞪着匣子里那根不知道什么鬼东西,一副“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的表情,满脑子问号,耳边听到刘五缓缓在说:

    “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屋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去换药了。这么多年下来,我夫人连只像样的钗子都没有。”

    “夫君……”刘五媳妇眼眶一红,握着他的手,不禁紧了紧。

    刘五也抬首朝她微笑,目光中全是倾泻而出地爱意,哪怕刘戎一个跨越千年而来的外人,也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刘戎望着他们夫妻俩,一时间感慨万分,心想:要是刘五的身体不至于那么差,说不定他们会是一对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

    只可惜啊……人生就是这样充满着遗憾与缺失……

    若是刘五的身体极好,他们的关系,说不定又会是另外一番样子。

    谁知道呢?

    刘戎正唏嘘不已,手中忽然多了一样东西,低头一瞧,刘五已经将那匣子放进了她手掌之内。

    “我平日里身体极差,就靠吃人参吊命。你头回来家里,哥哥我没别的可送。这根是长白山的野山参,你拿回去,若是遇到急症,可以用它救命。”

    刘戎这才知道,那匣子内长满触角,歪歪扭扭像根树枝一样的东西,居然是根千年人参!

    对刘戎来说,那不就是千年的么?!因为她就是千年以后穿来的,要是把它埋到地下,等自己回去以后再挖出来……

    哈哈哈哈……发财了呀!发大财了啊!!

    刘戎心头一热,握紧手中的匣子,眼眸都有些湿润了。她抓起刘五如死人般没有温度的手,嗓音哽咽道,“哥……你真是我亲哥啊!我来这儿,可遭了大罪了,你不知道,我这一路上有多惨……”

    刘戎越说心里越难受,渐渐就真的想哭,她又觉得场合太不合适,只好低下头颅,快速地用裹着纱布的手背抹了把眼帘。

    “咳咳……咳咳咳……”刘五看着她,好像忽然喘不过气来,呼吸骤然变得十分急促加频繁,却仍坚持着断断续续对她说,“以后这就是你的家。若你有事,可以来找哥哥我……我若帮不上忙,还有你嫂嫂……”说着,又颤抖着手,指了指身后的媳妇儿。

    “呜呜……哥……”刘戎看他一副大限将至的模样,一下子没忍住,眼泪哗哗两行就流了下来。

    刘五一看她这样,顿时咳得更严重了,撇头一喷,竟飚出一口老血,血迹飞溅在他面前的小长桌上,弄得桌面碗碟到处都是,吓得刘戎瞬间收声,止住抽泣,眼神惊恐地好像在看**患者。

    史隘乾压得低低地嗓音,如鬼魅一般自刘戎身后飘来,“合适点就行了啊,别装得太过火。五公子本来身体就不好,最忌讳情绪激动。你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激他。”

    刘戎眼角还挂着泪,闻言猛地一扭头,甩着鼻涕看向他,“我几时刺激他了?呜……”说着,自个儿先吓哭了。

    “哎哟,哎哟哟,我的小祖宗……”史隘乾摸南瓜似的抚摸着刘戎的脑袋,撅着嘴巴,吹起胡须,哄娃娃般安抚她道,“乖啊,主公不哭。”又眯眼一笑,三角眼内尽是得意,“真是个孩子……”

    他话音刚落,刘戎眸内霎时闪过一股激光,刺得史隘乾浑身一阵鸡皮疙瘩,触电似的抖。

    大门口却突然传来两个年轻人的吵架声。

    “走开!别跟着我!”声音一听,就是个女的。

    刘戎和史隘乾立马一齐扭头朝门外看去。

    只见刘十穿了一身大红色,红衣红裙红鞋子,外加两根红头绳,打扮得像只火鸡,花枝招展地出现在门廊处。说话间,她一提裙摆,一只脚已经跨进了门扉。

    她身后跟着一位长相华美,身姿卓雅的青年,着一身水墨画的素色长衫,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背后,并未束冠。

    他执拗地拉过刘十的胳膊,据理力争,“刘十你为何不爱我了?我可曾有哪里对你不好?我改就是了。”

    刘戎坐在门边,下巴都合不上地看着刚进大厅,就拉拉扯扯的二人,脸颊上未来得及擦拭的泪痕,很快就干了。

    刘十一巴掌拍开他的手,风风火火地走到主席台前,一屁股坐在西南王刘翦放食物的长桌上,抓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便道:

    “父王母后,我要休夫!”

    “……”刘戎脑袋一歪,差点撞上桌面上陈酒的商觚。

    只听西南王刘翦‘咣当’一声,重重将手中的高脚杯摁在桌上,震得杯中的美酒都泼洒出去好多。

    “怎么又要休夫?!你这都休几回了?别人家的闺女,都是三从四德,怎么轮到你,就没个消停?!丈夫换了一个又一个!”

    刘十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吊儿郎当地摇晃着悬空地两条腿,抬眼望灯,又低头看地,最后终于将视线投向主座旁伫立不语的庄贤,霍地一下就笑开了花。

    “嗯?”刘戎歪着的头颅,又正了回来,“哈哈哈,有点意思……”她手托下巴,目光油精贼亮,心中暗道:这餐饭吃得太他妈值得了!虽然菜不好……

    西南王仍在咆哮,桌子拍得‘砰砰’作响,“远的不说,近的你就看看十七,也不能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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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抱歉,我刚刚才发现存稿箱没有设定时间,导致今天的章节没有按时发布出来,特此加更一章作为补偿,请各位谅解。

    为了方便阅读,我每日会在19:00存稿发布出来之后,点进去看看有没有**,然后改掉,但是起点的显示有些延后,所以我有时可能会伪更,望大家海涵。
第三十五章 刘五夫妇
    刘戎心头一震,很是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与价值分量。

    她再抓起一粒花生米,心情沉重地放在了成都的上面,此处为北,代表着刚才史隘乾所说的梓潼。

    成都在古代中国版图中,位于最西边,再往西过去,是连绵起伏的大山。成都在西面相当于背靠天然屏障,而北面的梓潼,和东边的江州,照史隘乾刚才所说的意思,他们都已与刘翦以结亲的方式,达成了同盟。

    刘戎看着摆在桌面上代表西南各城池的花生米,心想:难怪西南王刘翦这么多年以来,可以一直肆无忌惮地攻打南面的建宁和云南,而不用顾忌来自北面和东边的偷袭,原来是这么回事。

    可他是不是有点二?

    刘戎托着下巴,暗自思量:自古以来,但凡一方霸主,人人都做着图谋中原的美梦。从来没见过像西南王刘翦这么死心眼的,一直往穷乡僻壤处打,还一打就打了将近二十年,却连两个城都没有攻下,光投入和产出,就根本不成正比啊?成都的gdp到现在还没垮,真他娘的已经算是奇迹了……

    刘戎思索间,旁边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那人喉咙里带着浓重的痰音,像是要把肺都给咳出来。

    刘戎晃眼一瞧,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妇人,极为吃力地搀扶着一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男人,出现在门厅处。

    那男人看起来很虚弱,即使手中拄着拐杖,走路时,依然晃晃悠悠,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依靠在扶他的妇人手中。

    刘戎看到他骨瘦如柴,双颊凹陷,衣服穿在他身上就跟晾在竹竿上差不多,又见他嘴唇乌青发紫,眼窝下两抹深黑,像是长期服药,又睡眠不足的模样,浑身笼罩着一股病态。

    那妇人也是满脸倦容,一副疲惫之态,面相倒是和善得很,穿着打扮也十分素雅,就是被男人的重量压得脚下有些虚浮。

    刘戎看着他俩举步艰难地跨进门槛,还想再往前去,西南王的大嗓门已从主座那儿咆哮而来。

    “哎呀,刘五你不好好地待在屋里养病,跑来这里干什么?”

    “咳咳咳……咳咳咳咳……”闻言,刘五率先回他的,是一阵更为剧烈地咳嗽声。

    他身旁的妇人见状,赶紧腾出手,去扯别在腰间的手绢,放到他嘴唇边。

    刘戎的位置,距离他俩最近。她看到刘五咳着咳着,很快就站不住似的,身体倾斜往下滑,眼看连他旁边的妇人都快要扶不住他,于是赶紧起身,上前搭了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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