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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旺童传-第48章

小说: 旺童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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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只突然向前移动了,林花含着泪水惊愕地四处打量,却听到就在甲板下,有轻轻敲击的声音,王竹也听见了,捂住伤口微微侧身,一支细细的芦苇管子直立在船边,长发女子缓缓探出头来,湿发遮住了面目,在这种时刻显得有些惊悚。王竹一手搭上林花的肩膀,示意她别怕,女子撩开头发,嘴唇已然发白,“原来你们在这儿,让我好找,把东西带上,弃船和我走!”
  林花这才认出是夏宝丁,放心了大半,颔首,扭头看向王竹,又皱起了眉头,“他肩上有伤,不能进水。”
  “回头再医治,眼下管不了那么多了!”士兵泅水而来的声音越发清晰,仿佛就在耳边,芦苇丛沙沙作响,夏宝丁心中更是焦急万分,压低了声音急急道:“若是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王竹拉着林花的胳膊,微微弓身,船稍稍倾斜,两人就齐齐落入水中,林花王竹的伤很是心疼,欲言又止被王竹制止,“无妨,快走。”
  林花并不会游泳,在夏宝丁协助下,勉勉强强地向前游着,明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却还是一直在芦苇丛中游着,隐约可闻士兵已经到达方才抛下船只的地方,气急败坏地咒骂着,片刻却又没了声响,身后的芦苇丛沙沙声又响了起来。林花因惊恐而略显得无助,手脚并用,还是提不上速度,夏宝丁和王竹齐齐伸手来拽,也只是勉强能够跟上,声音越来越近,林花突然开始挣脱夏宝丁和王竹的手,夏宝丁一惊,回头忍不住抬高了一些声音,“你干什么?”
  “你们走,莫要管我。要不然你们也要逃不出去了。”
  “旺童不知是你们俩,所有人都等着我把你们带回来,你让我回去怎么和旺童交代?”夜色里夏宝丁满面苍白,重新牵过林花的手,往前游着,“再坚持一会儿,就到了。”
  王竹未语,只是默默握紧林花的手,奋力游着,林花的泪水落在水面上,抿唇没哭,也继续划着,不知又过了多久,视线可及一片宽阔水域,已无任何芦苇丛的遮蔽,夏宝丁顿了顿,王竹也停了下来。
  身后芦苇丛沙沙声还在靠近,夏宝丁想了想,钻进水中,王竹与林花不疑有他,也钻进水中,两人拉着林花在水中,林花只觉得昏头涨脑,所有水都在耳边鼻子边形成压力,无从呼吸,只能听到嗡嗡嗡地声音,手上力量一松,一只手伸到领口,微微一提,林花从水中挣脱,大口呼吸,还没等能说上一句,又被按进水中。身后的声音渐渐远去,如此起身,被按下,反复几次,三人总算再也不用潜水前行。
  气力衰竭,夏宝丁在水中放慢了速度,林花不放心地回头望了一眼,竖起耳朵听了一阵,确认已无苍兵跟来,才舒了口气。看着夏宝丁的身影问道:“是不是累坏了?”
  夏宝丁没有回答,瘦削身影在水中缓缓前进,王竹拽过林花,“走,想必再过一会儿便到了。”
  林花点了点头,忽的想起什么,急忙伸手探向怀中,发觉信件还在,长长舒了口气,跟着王竹继续前行。
  果不出王竹所料,游了约莫半刻钟,便能看见许多人站在船头挥动着火把,边上便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沙洲,篝火燃起,浓烟在夜色掩护下缓缓上升。夏宝丁遥遥看见赵辛正站在离自己最近的船只上,用力往前蹬了蹬,划到船边,赵辛低低俯身,有力的胳膊托住夏宝丁,提上了船,褪下自己的衣物,包裹在她身上,低声说着什么。
  旺童站在沙洲里,静静等待着信使的到来,直到从船上响起呼喊自己名字的声音,旺童才站起身来,往前走了几步。待到听清他们说的是,信使是王竹林花时,旺童大步奔跑了起来,李拓伸手示意旺童上船来,旺童嫌船慢,纵身跃入水中,往林花王竹方向游去。
  两人此时本还在缓缓往船只方向靠近,隐约见到有人往自己这边靠近,便调转方向,往那人游去,旺童游近,见真是林花和王竹,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就哭了,紧紧拽着两人的手,任林花怎么说都不放开,视线触及王竹肩头被水泡烂,狰狞外翻的伤口,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船只靠近,李拓跪在甲板上,在旺童协助下,把林花与王竹提上了船,旺童抹了把脸,上了船,坐在王竹和林花之间,只知道哭,时而摸摸林花的脸,时而去搂搂王竹的胳膊,一股恐惧与颤栗从心底油然而生,还好,还好……
  待到了沙洲,拿出衣物,让两人换上,李拓为王竹简要处理了伤口,稍作休整,便在沙洲休息了。旺童躺在两人之间,有着说不完的话和问题,只是林花与王竹都已体力透支,本想忍一忍姑且完成一次温情的重逢,无奈旺童实在太吵,王竹在林花的眼神示意下淡然开口,“余庆,你这么大年纪了与爹娘睡不合适,到别处去吧。”
  “我就今夜和你们一起,方才我压根不知是你们来送信,倘若知道我一定会早早地去接,爹你的伤口还疼吗?我看到的时候都吓坏了,假如有下回,你们不要……”
  林花忍无可忍,“王旺童,真心疼你爹你娘,就让我们先休息,这些话明天再说。”
  旺童哑然,看看王竹,看看林花,还是有些不放心似的,动了动嘴唇,坐起了身,“我最后再说一句。”
  两人沉默,旺童姑且当做那是默认,低声道:“你们俩要好好活着,不要担心我就赶来,我很担心。”
  说完便走了,长时间沉默里,林花翻了个身,吸了吸鼻子,安静地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在林花与王竹的说明下,几人才明白,在李拓于云落溪寄出的消息,到了京城,竟引发了一次唇枪舌战,剑拔弩张。
  岭西王得知此事后,主动向太子申请要前往云落溪支援,而李慕怕岭西王会从中作梗,与岭西王发生冲撞,在与李慕交情甚好的朝臣以死相胁下,李慕才能从京城带着支援队伍进入。李慕师兄冯羌知道事情始末后,也带着弟子随同李慕前往,队伍却在云落溪时,因无船只进入,而临时决定由两人送信进入,李慕先从陆路到鹿茫镇支援。
  而王竹与林花的介入,则是由林花自己提出的。自旺童离开了京城,林花常常心情消沉,在得知旺童队伍被困在云落溪后,更是不安,听闻李慕要去云落溪支援,坚持要去,在王竹多次反对后,夜不能寐,以泪洗面。王竹不得已,只好同意与林花一同到此,听闻需要有人将把信件送至旺童被围困的地方,林花思女心切,提议由自己和王竹同去。虽李慕觉得不可,但还是听从了王竹建议,由两人送去。
  而旺童这边,听从了李拓的建议,派人去接信使,旺童本来自告奋勇,但水性不佳,夏宝丁水性极好,虽身体不行,但还是主动请缨,几人斟酌片刻,还是以大局为重,让夏宝丁出马营救。
  旺童听得又是揪心,又是生气,在一旁坐着不发一言,良久才道,“你们担心我,我又何尝不担心你们了?你们不在公主府上好好呆着,反倒要过来和我一起,这是何苦呢。”
  “你娘担心你,因而到此,你莫要说这没良心的话,”赵辛在一旁提醒,“若不是昨日送信,何况等到了鹿茫镇,就能让人护送回去。”
  “信件是不是还在师父师母手上?”
  经李拓一提点,林花才想起信件,到旧衣服里拿出油纸包,奇怪的是,虽昨夜这般在水中泡过,现在打开,还是干燥的。李拓接过信件,递予赵长衡,“殿下。”
  “无妨,大家一起看吧。”
  虽是这么说,但只有赵辛上前与赵长衡一同看了信件内容,看完却陷入了沉默。
  “怎么了?”
  “李将军让我们向西南方向突围,会有队伍接应。”赵辛话未说完,看了赵长衡一眼,赵长衡点头,示意赵辛接着说下去,他的声音低了低,“岭西王与苍国勾结欲困住太子,此番岭西王主动要求到云落溪来,想必也是这个用意。”
  众人皆默,李拓向前一步,“殿下还是先回去的妥,若有危险,于此实在太过不便。”
  赵长衡摇首,“此时他还无动作,还未到回去的时机。”
  旺童颔首,扭头看了一圈,“宝丁呢,上哪儿去了?”
  “她还未醒,昨日太累,且受了凉,眼下还在昏睡。”
  旺童点头,往夏宝丁休息的地方走去,远远便见夏宝丁坐在篝火旁,对着熄灭后升起的细烟发呆,旺童在她身旁坐下,“方才我问赵辛,还说你在睡呢,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捷

  夏宝丁嗯了一声,有些沉默,旺童的手掌覆上夏宝丁的额头,感觉了一会儿,纳罕了,“也不是很烫,怎么你精神那么差?”
  “我也不知,”夏宝丁摇摇头,“只是到了云落溪后,就觉得不舒服,成天阴雨绵绵,心情烦闷。”
  “这儿的事结束了后,我们就回京去,到时候你就好了。”旺童在篝火灰下抽出一根细木枝,上面还带着红色的火星,尖头朝地,轻轻一杵,红火星就熄灭了,旺童把细枝丢尽灰了,掸了掸手,“那儿的天气舒服,在这儿久了,我也不舒服了。索性再过几天,我们就要出发到鹿茫镇去,那儿还稍微好些,你说是不是?”
  夏宝丁点点头,眯了眯眼睛,觉得有些困了,扳过旺童的身体,在大腿上躺下,“明明刚醒,怎么又困了,你的腿借我躺躺。”
  “赵辛,你身为将军,明日率百人先行,赶去与李将军汇合,只需留一部分支援我们上岸,你与李将军先赶往鹿茫山。”
  “是。”
  赵辛点头,却听太子又道,“此事先莫告知夏宝丁,明日你走后,她自会晓得,事关重大,莫因儿女情长而分心。”
  “……是。”
  夜深。
  赵辛正在收拾衣物,夏宝丁半梦半醒里抓过他的手,抱在怀里,赵辛停下动作,看着夏宝丁,“怎么了?”
  “不用那么早收拾,明天也来得及,”夏宝丁用赵辛的手掌覆住自己的脸,“火光那么亮,我看着害怕。”
  “早些收拾总是有好处的,”赵辛顿了顿,“你怕火,我就把它熄灭,无光,我也能收拾。”
  “你怎么和旺童一个德行,火急火燎的,”夏宝丁轻声嘟囔了几句,把赵辛的手放开,“你要收拾就收拾吧,我不管你了。”
  赵辛抽回手,默默又收拾了片刻,夏宝丁阖眼,睫羽在火光下轻轻颤动,面无血色,在火光下却更带着一种病态的艳丽。似乎察觉到赵辛的目光,夏宝丁睁眼看着赵辛,果不其然视线相撞,忍不住一笑,“收拾行李就收拾行李,你老看我做什么?”
  赵辛也笑了,把行李扎好,“我行李不多,已经收拾完了,只是想看看你睡熟了没有。”
  夏宝丁拍了拍自己身边,“你在这儿躺下,替我挡挡火光,我一会儿就能睡着了。”
  赵辛依言躺下,夏宝丁攥着他的手,抱在怀里,声音细细,“你肯定不知道,其实我不喜欢将军。”
  “我确实不知道。”
  “但是,因为你是将军,所以我才喜欢。”夏宝丁把头埋在赵辛胸膛,声音渐渐弱了下去,“要不是因为你,我永远也不会来这里,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一样。我真的很想问问你,你就那么喜欢打仗?”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跟来的,也并非我喜欢打仗,只是天下这么乱,多少□□离子散,更何况,我是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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