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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修罗盲妃-第83章

小说: 修罗盲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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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本王给宫南傲的儿子取名字,你下一步是不是还要让本王认他作义子?长公主,你的心计之深实在是让本王佩服又恶心。”
上官昭璃眼底猝然一亮,却被他匆匆垂眸掩饰了过去,“你是看着他爹气数已尽想帮他重新找个靠山,还是想借此博得本王的喜欢,让本王百年以后迷迷糊糊将王位传给他,好让宫南傲的儿子轻轻松松就得了天下?”
霏霏初时隐忍,却听他越说越难听,蓦地起身冷笑道,“既然在下肮脏又恶毒的念头已经被殿下看破,那我就不继续自取其辱了。臣妹,告退!”
就算她伤害过他,但细细历数她根本不亏欠他什么。她来这里,不是为了听他那些明嘲暗讽的!
上官昭璃眉心猛地一跳,勃然大怒,挥袖将案头的杯盏全部扫落在地,“谁准你用臣妹自称的,你算本王哪门子的妹妹?还是说在你眼中,就算被本王亲过抱过,甚至差点上床滚过,你也能做本王的妹妹?!”
“哇……”霏霏尚来不及反唇相讥,缩在她臂弯里一直没存在感的某只忽然放声大哭,哭声震天。母亲剧烈的动作和冷漠的语气本来就让他受到了惊吓,现在被上官昭璃一吼,豆大的泪珠顿时滚滚而下。








165 再也不见

上官昭璃一惊,随即额头上就多出两根青筋,他用力一捶面前的小几,“哭什么哭,闭嘴!”
某只惊得哭声一停,乌溜溜的细长眼睛盯着上官昭璃转了转,小小年纪竟然就流露出算计的精明样。男人却没发现,听见他不哭了脸上不由就露出了得意神色,然而……
“哇……哇……”
更惨烈的哭声爆发出来,很难想象那么小小的身体是怎么发出如此可怕的音量的。小子哭得声撕力竭,粉嫩的小脸都挣得通红,霏霏心疼地连忙轻拍他的后背,连声哄弄,还不忘狠狠瞪了上官昭璃一眼。
上官昭璃一愣,心头的火越烧越烈,眼神掠过去,却对上了一双隐隐含着得瑟的乌黑眼珠。他顿时如遭雷劈,觉得一定是自己的错觉,生下来半个月都不到的光屁股小孩,怎么可能露出那种神情?!
霏霏哄了一阵却还不见效,天知道孩子这么哭下去会不会伤了嗓子,又急又慌,不由怒道,“上官昭璃,你惹的祸,还不过来帮忙!”
闻言上官昭璃脸上阴晴不定,却没有动,鹰隼般犀利的黑眸眸色渐渐加深。霏霏见他久不过来,被某只吵得有些晕的头顿时也清醒了,她抿唇自嘲地笑了笑,转身打算抱出去哄,一个人影却几步迈到她身边,把软软的襁褓一把抱了过去,笨拙地轻哄起来。
“阿玦不哭啊,不哭不哭……”一背对霏霏,男人立即恶狠狠地瞪了瞪眼睛,以眼神无声威胁:再哭把你扔出去。
霏霏瞋目结舌地看着男人哄孩子,他的每个动作都无比别扭,充满了违和感。但奇怪的是,那魔音穿脑般的哭声竟然真的渐渐小了下去,初时还一抽一抽的呜咽,再后来就完全变成了哼哼。最后小东西伸了个懒腰,丰润的小嘴砸吧几下,又开始吐泡泡了。而且是一脸谄媚地对着上官昭璃吐泡泡,口水沾了他一脸。
阿玦……名叫玦吗?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或许那个上官昭璃一直都在吧,面冷心热,用刻薄言语掩藏真实想法,幼稚又冲动的,她的昭璃……霏霏觉得眼前有些朦胧,她缓缓上前,把玦接过去,俯脸在他额上一吻。
好孩子,娘多谢你。
两人重又坐下,都默契地不再提之前的不快。上官昭璃接过霏霏递去的软毛布巾,黑着脸擦脸上的口水。他那是谄媚么,是暗中阴人吧!果然是宫南傲的儿子,一点也不可爱……想到了这里他的动作蓦地一停,眼底的光渐渐黯淡,却依旧对玦投去了淡淡一瞥,暗含感激。
因为他,他至少可以在和她永远离别之前,拥有片刻温存时光,恍如从前一样。
“孩子……”上官昭璃握拳咳了一声,“你打算让他姓什么?”
霏霏淡淡一笑,脸上温柔尽显,似乎根本不觉得这是个问题,“我娘说在青国民间,百姓们都认为给孩子冠姓就是加以束缚,所以都不取姓。男孩单字名,女孩就把单字叠起来,取个双名,比如我的霏霏。所以,他就叫玦,我一个人的玦。”
她说到这里,忍不住又亲了亲他的脸颊,喜爱之情溢于言表。上官昭璃咳了一声,“毕竟青国已亡,又是男孩子,将来还要娶妻生子,你还是给他找一个姓比较好。”
霏霏也无所谓,当下便点头同意。她轻轻拍着玦的背,哄得小子呵欠连天,沉吟片刻方道,“虽然青国已亡,但我希望百里一族仍然能够传承下去,不如便随他外婆,唤作百里玦。”
上官昭璃将这个名字念了两遍,颔首表示赞同。
两人又絮絮说了许多,帐中不时传出笑声。帐外的雁落玄抬头望着天上的白月,本就雪白的面孔被月色照得更加晶莹,仿若水晶之花。他缓缓闭上了眼,眉心透出淡淡的痛苦。
阿瑾,我可不可以,就自私这一次?
霏霏说到后来便有些困倦,但她才生产完,身体虚弱也是正常,便没有在意。但她问了好几次心中的疑惑,都被上官昭璃不动声色岔开话题之后,她终于觉得有些不对。
渐渐地,霏霏连抱着包裹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脸色煞白地抬起头,“上官昭璃,你……”
男子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的身后,让她虚软的身体靠在他的胸膛上。他伸手替她抱住百里玦,磁性的声音微微沙哑,“霏霏,困了就好好睡吧。”
霏霏想去抓他,但软得厉害的手举不高,只碰到了他的腰佩,她反手死死攥住,努力仰高下巴,一双凤目又急又怒地盯着他,“上官昭璃,你敢……这么做,我不会原谅你的。”
为什么骗她说孩子死了,为什么隐瞒救出雁落玄一事继续和宫南傲作交易,为什么让她上城头……一切的疑问,此时此刻,茅塞顿开。
他早就知道不能一直这么打下去,否则就算得了天下也是一个千疮百孔的天下。宫南傲不可能不战而降,所以他就打算以他和宫南傲两人其中一个的死亡,代替千万人的牺牲,结束一切。
他早就打算让雁落玄带她走,所以骗她说孩子死了,再通过她骗了宫南傲。如此,就算最后败的人是他,也彻底断绝了宫南傲对他们母子的执着……然后,一个人赴宫南傲的约。
这才是他对她所做一切的真正的报答——她渴望了半生的,自由。
“上官昭璃,我绝对不允许!”她用尽力气怒喝,但随着体力的流失,没有任何威慑力,“我不管你什么时候有了做圣人的癖好,这是我的人生,你没有资格来做主,你听到没有?!”
上官昭璃浅浅地笑了笑,恍惚还是昔日夕阳之下,低了头眉目温柔的青年。他用粗糙而灼热的手指缓缓摩挲她的脸颊,最后盖在了她的眼上,语气轻柔地像哄孩子,“丫头,睡吧。”
“这就是报应吗?来得真快啊……”霏霏依旧抓住他的腰佩不放,喃喃低语。
上官昭璃感觉到指缝间的湿润,他颤了颤,猛地低头在她唇上狠狠一咬。动作粗暴,声音却低而哑,“丫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在很早的时候,从我需要你的牺牲才能保全我自己的时候,我就已经没有资格再守护你了。
对不起,你为我所做太多,我却只能给你一身伤痕累累。
不属于她的液体落在她的脸上,霏霏的手终于无力地垂落……那是他的泪啊,和他的人一样,灼热如火。她终于像孩子一样哭出声来,“上官昭璃,你说过的呀,我百年之后身边躺得必然还有一个你,你说过王陵中我们手牵手,你不冷了,我不热了,一样的温度,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他温柔地抚摸她的长发,沉默半晌方道,“丫头,对不起。”
我永远视你为妻,可王陵中躺的是王后,没有妻子。
“丫头,再见。”
再也……不见。








166 沉睡不醒

“殿下,一切都已妥当,我来接人。”雁落玄不想打扰这最后的告别,但见星光渐淡,他只好隔着帐帘低语。上官昭璃半弯着身体,一手抱着百里玦,一手揽着霏霏的腰,他没有回答雁落玄,只是低头凝视她。
眼神一如既往的灼热,却更深邃,带着实质般的力度。她的容颜他早已铭刻在心底,却忍不住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此后天涯之远,日久弥新。或许,他已没有日久,但总还盼着来世。
要第一眼认出她,第一个找到她。
可上官昭璃不知道,世上,总有人连来世都没有。
另一边手臂里突然传来不满的哼哼声,上官昭璃于是将目光转向不甘于被忽视,吐泡泡吐得更急的百里玦。小子似乎在质问他对他娘做了什么,乌溜溜的眼珠瞪得很大,原本细长的眼睛看起来就不那么像宫南傲了,花瓣般的小嘴和霏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的,软糯得像一块糕。
上官昭璃心情微好,一对英挺的浓眉突然一扬,脸一板,眼底闪过幽幽的钢蓝色。百里玦陡然被他这么一看,呆了呆,认定男人在凶他,小嘴一瘪顿时就要哭。上官昭璃吓了一跳,他不过是有话交代他而已,这小子哭什么?
他匆匆别过脸去,沉声道,“百里玦,听着,就算你以后记不得自己姓甚名谁,你都好好给本王记着这些话。你是男人,无论发生什么,保护好你娘,她……怀你受了很大的苦,生你险些把命赔进去,你要照顾她,听她的话。”
他顿了顿,忍不住又转回头来,瞪了他一眼,“要是你敢一天到晚女人似的哭哭啼啼闹腾她,还让本王知道了,就算本王远在天边,也一定会狠狠揍你一顿!”说到这里上官昭璃声音蓦地一扬,“你记住没有?”
已经荣升男人的百里玦呆呆地张着嘴,口水流了满衣襟。上官昭璃额头流下一滴豆大的汗珠,叹了口气想,这回他至少没有哭。他犹豫了一会儿,终究俯脸在他额头上亲了亲。百里玦感到脑门被他下巴上淡淡的胡茬戳得痒痒的,咯咯一声,笑了。
那般纯真的笑容,干净得像被春日第一场雨洗过的云,上官昭璃怔了怔,以两指轻轻一扯他圆圆软软的小脸,笑骂一句“你小子”。然后他把包裹放入霏霏怀中,又把霏霏打横抱起来,向帐外走去。
雁落玄颔首致意,伸出双臂,上官昭璃斜着眼角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公子清瘦,肩难挑手难提,本王实不忍见,还是屈尊代劳为好。”说完,当先向前走了。
雁落玄在他身后听得愣了愣,他摸摸鼻子,又看看自己的身架,最后无奈地摇摇头,默默跟在了后面。虽然璃王小孩子气起来让人吃不消,但他想,她应该很乐意重又看到这样的上官昭璃吧。
羽陌的军营自然守卫严密,巡逻的班次排得很紧,但有上官昭璃在,一切都不是问题。几人很快出了大营,一辆马车驶了过来,灭雪坐在车夫的位子上。
雁落玄先进了车厢,又自上官昭璃怀中接过霏霏和百里玦。
“走吧。”
马车一路向城外驶去,男子清俊的身影渐渐成了一个点,最终消失在远处。出了嘉遏城,灭雪甩着鞭子,辨认了去药谷的方向,正要挥鞭,车厢中却传出一个淡淡的声音,“等一等。”
灭雪执鞭不落,挑起眉来。
昏暗的车厢之中,男子衣袖边缘微微翻起,露出比衣衫更洁白的手,掌心向上。那刚刚抹平女子眉峰的指尖,此刻略微上扬,水光盈盈,似拈起一抹水雾。
阿瑾啊,在你的泪面前,我纵有再多的私心,再多的私欲,再多的私情,都不过——转眼飞灰。
“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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