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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九重春华-第177章

小说: 九重春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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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成抱着昏迷不醒的上官燕找到了千寻的马车,除了醉的不省人事的应无求,没有千寻的踪迹。
  心下咯噔一声,料定坏事了。
  二话不说便将上官燕放上马车,直接驾车朝着南北镇抚司而去。
  千成自己也身负重伤,及至南北镇抚司门口,几乎是一个跟头栽下车去。一口血喷在地上,望着高耸的南北镇抚司大门,竭力的嘶喊,“去找楼止,快,千寻出事了!快!”
  顷刻间,所有的锦衣卫都跪在南北镇抚司的院子里,回廊里,只要是空地都是黑压压的人头攒动。
  玲珑阁的大门哗然被震碎,楼止一身戾气的走出来,眉心显而易见的“S”型印记。面煞白如纸,眸嫣红如血,浑身难掩的杀气腾腾。
  谁能知道他心头的恨?
  若不是蛊毒提前发作,他岂会受制于人,岂会让千寻一人出门。
  如果不是他太过自信,不愿告诉她修缘虎视眈眈之事,不愿让她忧心,也许这件事可以避免。
  “找!”他咬牙切齿,“就算把京城给本座翻过来,就算掘地三尺,也给本座把人找回来!滚!都滚!”
  音落,他一拳砸在廊柱上,指节鲜血直流。
  此刻的他,所有的内力都用于遏制体内的蛊毒侵蚀,忍着拆骨般的痛楚,浑身颤抖的站在那里。
  烛光下,那张精致的五官呈现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惧色。
  一种害怕失去,害怕得而复失,害怕分离的微颤眸光。
  一步一顿的走向门外,千成无力的靠在门口的石墩上,见着楼止眉心的“S”印记,眼底的光瞬时黯淡,“你已自身难保,何必勉强。”
  楼止的胳膊轻垂,手背上的血不断涌出,沿着指缝无声无息的滴落,“别人的生死与本座何干,唯她不能!”
  她,还有他们的孩子。
  不能!
  那一夜的京城喧哗,那一夜的撕心裂肺,那一夜的杳无音信。
  锦衣卫大军集体出动,将京城内外围的水泄不通。挨家挨户的搜,寸土搜寻,不管是豪门大宅,还是落魄民宅,都无一放过。
  不但如此,锦衣卫大军还集体朝城外开拔,如同作战一般出动。
  却不知,擅自调兵离城,形同谋逆!

☆、第250章 他为她不惜屠戮,她为他艰难产子

  十三王府也被搜了个彻底,完颜梁连夜怒而入宫去找韵贵妃。
  望着完颜梁渐行渐远的马车,云殇站在门口半垂着眉睫。沉默不语。
  荒原上前,“王爷?”
  “兵部尚书是兰大将军的人,他会阻止楼止出兵。”云殇道,“这件事不要闹得太大,适可而止就是。”
  “既然如此,那个诱饵是不是……”荒原顿了顿。
  云殇眉头微挑,“无关之人,不必留。”
  荒原颔首,“属下明白!”
  “还有什么?”云殇温润的眸缓缓抬起。
  “怕是熬不过今晚,已经出血了。”荒原说得很轻。
  那一刻。云殇眼底的光,冷了一层又一层,“这么快?”
  “恩,跟修缘动了手,大抵是动了胎气。”荒原点了点头。
  云殇深吸一口气,“照计划行事吧!”
  “那陌上无双……”荒原迟疑。
  “作茧自缚的东西,早晚会自食其果。不过搅得一团糟也不见得是坏事。至少本王不必再出手,作壁上观便是。”云殇缓步朝着书房而去。
  荒原跟在其后,“兵部尚书能阻得了锦衣卫大军?”
  “纯粹是去找死的,只不过形同谋逆……而后杀了前往劝阻的朝廷命官。父皇只怕也不能不管。”云殇走进书房,桌案上的那副绘影图形依旧只见其身,不见其容。
  指尖轻轻的抚上画中人的脸颊,空白的五官,看不出所画之人是谁。
  心里清楚便是。
  只是时日越久,那种心里的渴望会如同魔一般的疯狂滋长。
  爱而不得,不如疯而成魔。
  极好……
  “王爷就不担心王妃……”荒原犹豫着。
  “她很快就会回到本王的身边。”云殇自顾自的说着,“等到她失去了一切,楼止死了。她会回来的。”
  荒原垂下眉睫,“想杀了指挥使,怕是……不易。”
  “只要父皇不念旧情,只要千寻更痛苦,楼止就会走上绝路。能杀他的,唯有他自己,别无旁人。”云殇低缓的开口,“这世上。越强大的人,最后都是输在自己手上。”
  蓦地,他忽然想起了千寻的那句话。
  她说:你骗的,都是相信你的人。若有朝一日你觉得无人可骗,不是你已无敌,而是你已众叛亲离。
  可是阿寻……
  真的有这一天吗?
  只要大权在握,谁敢众叛亲离?
  到底是你太天真!
  荒原不说话,只是一旁站着。
  却听得云殇又低浅的开口,“想来本王,也不外如是。终不可避免!”
  “王爷……”荒原顿了顿。
  “去吧!”云殇冷了面容。
  荒原快速走出了十三王府,消失在夜幕中。
  今晚的夜,似乎格外的长。
  但是,夜再长,也会有黎明。
  楼止站在城门楼上,望着城内城外的硝烟弥漫,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曾经,他以为自己拥有一切,手握生杀便是主宰。
  可是现在他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挫败感,任你位高权重又如何?
  握不住妻儿生死,握不住自己的韶华流失,还算什么人上人?
  走出南北镇抚司的那一瞬间,他忽然有种发自内心深处的不知所措。这么多年的岁月里,还是头一遭有这种无力感。
  身子再疼,也不及心里的半分。
  他站在城楼上,从天黑等到天亮。
  风吹过面颊,却让心,冷了一寸又一寸。
  所有的锦衣卫明哨暗哨都出动,就是没有修缘和千寻的消息。
  修缘是从锦衣卫出去的,熟识锦衣卫的一切,对这些东西自然避得轻车熟路。
  眉心的印记渐渐的淡去,终于消失不见。可是那又怎样,如果不是他不愿看见她眼底的怜悯和痛苦,让她一道进玲珑阁,也许事情不会发展到今日的地步。
  可是再多的自责有用吗?
  没用!
  千成面色微白的走上来,“给我派一对人手,我也要去找丫头。”
  上官燕还未苏醒,应无求浑身是伤的跪在刑狱的针板上请罪。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什么恩怨都可以抛到一边。
  楼止扭头看他,眸色幽冷凄厉。
  谁知不远处却有大批的御林军走来,为首的竟然是兵部尚书,手中拿着一份折子。
  “他们想干嘛?”千成一怔。
  楼止绕过千成,眸色肃杀,“送死。”
  音落,便见那兵部尚书直接走到楼止跟前,只是行了个点头礼,“指挥使擅自调度锦衣卫大军出城,闹得城内城外人心惶惶,如今朝臣非议,指挥使如此行径形同谋逆!”呆史斤划。
  “谋逆?”千成心惊,“自己的妻儿失踪寻找,也算谋逆?你们这帮吃着皇粮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改日你们的妻儿老小都失踪,看你们还能不能满嘴喷粪!”
  “混账!”兵部尚书怒斥,“朝廷自有朝廷的法度,大军的调度不能离开固定的营地。如今锦衣卫大军虽然在指挥使手中,但绝不能调离京城。如今锦衣卫大军集体出城,不是图谋不轨,是什么?”
  楼止凤眸微挑,勾唇冷笑,“锦衣卫大军在本座手上,谁奈本座如何?”
  兵部尚书愣住,“你这是要谋反!”
  “若本座要谋反,岂会等到今日?”楼止眸色素冷,身旁的锦衣卫忽然齐刷刷的拔出绣春刀,寒光利利,将兵部尚书等人团团围住。
  “你们要做什么?本官乃是朝廷命官!”兵部尚书掌管兵部,即便在当下没有实权,但也是兰大将军府的人,是故以为楼止不看僧面看佛面。
  只是他怎生忘了,楼止是个神魔不忌之人。便是九天神魔都下凡,他不顺遂,照杀不误。
  “朝廷若是连本座的夫人都找不到,那要来何用?朝廷尚且无用,还要你们这些朝廷命官作甚?”楼止眸色陡沉,红袖翻飞,若琴弦拨鸣般的声音,悦耳而幽冷入骨,“今日本座便大开杀戒,佛挡杀佛,魔挡杀魔。”
  红色蟒袍在阳光下,若祸世妖孽,有着魅惑众生的颜色,也有着来自九幽地狱的死气。即便站在阳光下,也驱不散他眼底的阴霾雾霭。
  薄唇妖娆轻启,独一字,“杀!”
  音落瞬间,兵部尚书乃至他带来的大大小小官员和随侍,全部血溅三尺。
  来不及呼救,来不及嘶喊。
  尸体全部被悬挂在城楼外的木栏杆上,鲜血淋漓的场面,触目惊心。
  今日,谁敢阻他,谁就得死!
  若她身死,他将不惜血染河山与她陪葬!
  既然怜悯于我无用,何惧多添罪孽?
  田间小屋,破落的茅舍里,修缘站在门外,屋内传出千寻用力生产的嘶喊。有一个妇人在屋内不断的喊着,“用力!用力!”
  不久之前,千寻的羊水破了。
  修缘就站在外头,听着那种渴望而无力的喊声,觉得心里好痛快。有人比自己更惨,更痛,她觉得心里就会舒坦一些。
  所有的痛,所有人都该体会,为何要她一人承受?
  如此甚好!
  这个地方极为偏僻,又只有这么一户人家。
  那女人是个寡妇,若无意外,修缘料定是不会被锦衣卫找到的。
  可惜,那女人也不会接生。
  死死抓着被褥,千寻恨不能将牙齿咬落,什么疼痛什么苦难,都不及生产的煎熬。肚子里的孩子如果一直憋在肚子里,随时会母子俱损。
  眼泪沿着眼角不断的滑落,千寻觉得所有的气力都被抽空。
  齿,将唇咬破,嘴里满是咸腥味。
  她不断的深呼吸,不断的用力,那种小腹下坠的感觉十分明显,可是孩子始终不肯出来,任凭她竭力而无动于衷。
  那一刻,她心头的希望和绝望不断交替出现。
  眼泪不断的滚落,心里的慌乱逐渐增长。
  楼止……
  “大婶,我求你,无论如何保住我的孩子!”千寻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多余的气力,那种因为生产而竭尽全力,最后导致手脚疲软无力的感觉,谁都无法体会。
  “用力,能看见孩子的头了!”那妇人吓得一身冷汗,早前她只给家里的牛接生过,其他的哪里懂这些。
  千寻咬着牙,“我、我没气力了。帮我……”
  若可能,弃大保小。
  这是她想着唯一能想的结果。
  她真的没有气力再坚持,有滚烫的血不断的流出体外,冰冷刺骨的感觉不断的渗入骨子里。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无力的睁开眸子,却看见了南心她们。
  恍惚的视线里,南心、海棠、绿萼,都在看着她。
  顷刻间,千寻泪如雨下。
  南心说,阿寻,坚持住。
  海棠说,大人,要坚持。
  绿萼说,大人,要活着。
  手,死死的揪着床单。她看见她们灼热的眸,看见曾经的血,那些历经生死与共的过往。她看见她们握紧了自己的手,含着泪噙着笑。
  那一张张容脸,熟悉而陌生,却让她泪流满面。
  也不知哪里来的起来,她忽然直挺起上半身,仰天一声嘶喊。
  身下陡然热潮涌动,哗然血溅,紧接着便是“哇”的一声婴儿哭啼。
  耳畔传来那妇人欣喜若狂的喊出声来,“生了,生了!是个大胖小子!”
  千寻无力的倒伏在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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