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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妙花神探与长靴终结者-第90章

小说: 妙花神探与长靴终结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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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川口中的忆澜苑位于楼群后方边缘一处僻静之所,是一座二层小屋,与此前那些欧式风格的建筑不同,它从上到下都透着一股恬谧飘逸的中国风,外观上小巧玲珑,朴素中又不失雅致。

    见楼上房间还亮着灯光,樊路崎下车一马当先上前按响了门铃,紧接着把脸对准了头顶监视器的摄像头。

    只听一个深沉而充沛的声音缓缓道:“小崎!这么晚了,你不睡觉来这里干什么?”

    “爸,我带了个非常重要的人给您,她刚刚救了我的命。”跟先前对吕川说话不同,樊路崎此刻没有提及自己被警方传讯的事,倒是先谈起了龙熙蕊。

    “你又在外面惹上了什么麻烦?”樊高沉声道,“不过受人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那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我带她来见您啊!”

    站在他身旁的龙熙蕊和邓莞尔互相对视一眼,两人都觉得樊路崎的话毫无逻辑可言。

    “来见我干什么?难道对你的救命之恩要由我来报答不成?”

    “哎呀!爸,您先听我说,救我的不是别人,可是大名鼎鼎的妙花神探,上次在云中山,她也算是从狗嘴里救了我一命。”樊路崎边说边望向龙熙蕊,“既然她跟我那么有缘分,不如让她帮我们去找那骆驼猴子好了。”

    龙熙蕊没想到樊路崎执意请她到家,原来是别有用心,面露不悦之时,忽听咔嗒一声,忆澜苑的门开了。

    “还不快请!”樊高的声音中似乎流露出一丝欢喜之情。

    吕川在前引领众人上了二楼,那里客厅虽小,却满是书香之气。

    倍感疲劳的邓莞尔一屁股坐到古色古香的木质椅子上休息起来,龙熙蕊则被四周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幅画作所吸引。

    只见其中一幅水墨丹青画的是陡峭突兀的高山,山脚下立着一排松树,树身虽壮却尽皆向着一侧弯曲,想见疾风正劲。画的一角写着三个苍劲刚健的毛笔字——“西风烈”。

    龙熙蕊暗叹此画细腻独到,以风作画不比实物描绘,因为风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作画者只能通过其他实物间接体现,而风过之处又必须以动态呈现,所以没有刻画入微的功力,是绝对难以将风的神韵表现到淋漓尽致的。

    见她正自睹画遐思,悠然神往,樊路崎走了过来,说:“怎么?对我爸的画感兴趣?”

    龙熙蕊匆匆回过神来,说:“想不到除了建筑,令尊在绘画上也造诣颇深!”

    “你不是第一个对我说出这句话的人。”樊路崎微微笑道,“记得我爸完成这幅画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子,那时候我看这幅画,心里总有一种害怕的感觉,担心自己会被大风给吹走。”

    看到樊路崎和龙熙蕊交谈甚欢,邓莞尔心里不禁微生醋意,不顾倦意凑上前搭讪道:“这西风是哪儿的风啊?真有那么烈吗?”

    樊路崎点头道:“小时候我也问过我爸这个问题,他说那是中国大西北的风,新疆十八怪之一,叫做‘风吹石头砸脑袋’。在那里,风力甚至可以大到把上万吨的火车吹得脱轨!”

    提到新疆,龙熙蕊忽地想起那神秘莫测的骆驼猴子就是在乌鲁木齐的南山出土的,而既然樊高以“西风烈”作画,说明他曾经去过那里,看来易尊传言他知晓骆驼猴子的秘密并非信口雌黄。

    在“西风烈”三个大字下面,又以隶书写着四行十六个小字。

    发现此时樊路崎和龙熙蕊之间仅有一步之遥,邓莞尔有意移身过去,隔开二人,随即对那些小字一目四行地扫视一番,虽然仓促之间不解其意,但还是口无遮拦地读出声来:“英苍壮老,雄天士骥,无有断伏,敌泪臂枥。”

    “嗨!我的大律师小姐,你是不是给累糊涂了!”樊路崎怪道,“中国的书法你得从右往左竖着念,这上面写的是:老骥伏枥,壮士断臂,苍天有泪,英雄无敌。”

    “莫非这四句话说的是四个人?”龙熙蕊问。

    未及樊路崎应答,忽听背后有人高声道:“不愧是妙花神探,龙小姐果然慧眼识珠!”

    龙熙蕊转过身来,只见一位年近六十的老人正笑容可掬地看着她,目光中充满慈祥,又好像透着几分惊奇。

    “您好,樊老先生!”龙熙蕊主动打起招呼。

    “爸,她就是……”

    “龙小姐嘛!”说着,樊高眼光转向邓莞尔,“这位是……”

    “噢!毕大状的助手,邓小姐!”樊路崎介绍道。

    樊高对他把脸一沉:“你又惹上什么是非了?”

    “一场误会而已!”樊路崎语气微虚,说,“但的确需要毕大状出面帮我澄清一下。”

    他话音刚落,恰好接到毕德律的来电:“毕大状,你到啦?……好,我这就到客厅等你!”

    这时樊高对吕川说:“阿川,你和小崎一起过去,好好招待一下毕大状。”

    “知道了,high哥。”吕川应了一声,同樊路崎向外走去。

    “失陪了,樊老先生。”邓莞尔说着,也跟着下了楼梯。

    龙熙蕊冲樊高微微一笑,正要离开,却听他开口道:“龙小姐,你我能否再聊上几句?”

    龙熙蕊微笑着停下脚步。

    樊高也嘴角泛起笑意道:“可否到我的画室小坐一下。”

    龙熙蕊点头应允。

    那间画室空间不大,装饰也不算考究,但营造出来的氛围却让人感到惬意。画室正中竖着一块硕大的画板,上面悬着一幅素描,其内超过一半的空间被一副镜框所占据,镜前是一个长发女人的背影,可镜中却空空如也,显然那是一幅尚未完成的作品。

    “樊老先生的建筑佳作中西合璧,连书画作品也是笔酣墨饱,臻于化境。”龙熙蕊赞道。

    樊高一边请龙熙蕊落座,一边摆手笑道:“龙小姐谬赞了!”

    说完他一指画板,又道:“这幅画实在让我找到了黔驴技穷的感觉!”

    “樊老先生何出此言?”

    “你现在看到的画面,是我用了三天的时间画出来的,但之后时至今日,已满三年,我却再也没能画出一笔线条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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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无相胜有相
    樊高的话让龙熙蕊不自禁站起身走向画板,望着画中女人的背影,她心底莫名泛起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恍惚间觉得那个正在照镜子的女人就是她自己。

    她缓缓闭起眼睛,然后摇了摇头。

    不知何时,樊高已悄悄来到她的身边。

    “镜中无相胜有相!”龙熙蕊睁开眼睛,对樊高说,“樊老先生这幅作品,已无需再添任何一笔。”

    “噢?龙小姐此话怎讲?”樊高一对笑眯眯的眼睛顿时放大,同时闪出惊异的光芒。

    “首先,这个背对观众的女人,在绘画角度的选择上,樊老先生可谓煞费苦心,而您最后所呈现出来的效果,可以恰到好处地让视者不由自主把画中人当作自己,也就是说,看画的人会不知不觉走进到你的画面之中……”

    樊高听着点了点头,但插话道:“不过仅限于女性观众,而且是那些像龙小姐一样拥有着一头长发的女人。”

    龙熙蕊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其次,走进你的画里,视者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在镜子里找寻自己,而每个人心中的自我,和别人眼中的自己往往有着千差万别,有时候甚至会达到天壤之别的程度。于是,不同的人,就会在你画中的镜子里,看到不同的东西。”

    樊高欣然一笑,道:“所以龙小姐你刚才闭上了眼睛?”

    “是的,樊老先生这面镜子,的确得闭起眼睛来欣赏才行。”龙熙蕊说,“其实您在镜中不动一笔,却已然在视者心里勾勒出人面百态。”

    “哈哈哈!”樊高大笑三声,面露兴奋道,“西楼望月几回圆,寻觅知音自古难。三年了!终于让我找到能看懂这幅画的人了,我和龙小姐真是相见恨晚!士为知己者死……”

    “诶!樊老先生言重了,正所谓:‘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龙熙蕊打断他的话,淡淡笑道。

    “既是知己,就请龙小姐再不要称呼我为‘樊老先生’了!”樊高说着又笑了起来,伸手请龙熙蕊落座。

    龙熙蕊坐下来道:“樊先生,画中的女人虽然仅有一个背影,但她的一头秀发被表现得层次感十足,看起来似乎樊先生对女人的长发情有独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所画的应该是尊夫人,而这间画室名为‘忆澜苑’,想必也和尊夫人的名字有关。”

    听她提起自己的老婆,樊高笑着的脸陡然严肃下来,但很快又以笑示人道:“如果世界上的女人都像你龙小姐一样,那男人就没有秘密可言了。”

    龙熙蕊唇角微扬,以沉默来表示对樊高那些秘密的尊重。

    “我太太的名字叫莫澜,”樊高望了望画板上女人的背影,又将目光转向镜中,缓缓道,“她的微笑,就像一支永不凋零的玫瑰,在男人面前,是一种无坚不摧的诱惑!”

    一边听着樊高的诉说,龙熙蕊一边环顾起画室里的摆设来,希望能从中找到莫澜的照片,可是结果令她有些失望。

    “能够娶到这样一位绝代佳人为妻,樊先生真是一个非常幸福的人!”龙熙蕊说。

    “可惜美好的幸福总是稍纵即逝!”樊高苦笑一声,“多年前的一场变故,让我们俩就此天地永隔!”

    “对不起,樊先生,提起了你的伤心往事。”龙熙蕊柔声道。

    “说起来也苦极了小崎这孩子,出生不久,就永远失去了母爱。”樊高的声音渐渐低沉起来,“说到底,是我亏欠了他们母子两个。”

    见樊高脸上的表情已有些沮丧,龙熙蕊赶忙劝慰道:“其实樊先生无需挂怀,我看得出来,有您这样一位功成名就的父亲,樊少爷他从心里往外,都是很自豪的。”

    听了她的话,樊高眉头微展,说:“龙小姐真是善解人意。”

    “可是樊先生,我还有一事不明。”

    “龙小姐有话,直说无妨!”

    “据崎少所说,您经常在深夜里一个人待在画室,就像今夜一样,可是如您所言,早在三年以前,这幅可谓惊世骇俗的作品就已经完成,那么您在这里的原因……”

    “恕我直言,龙小姐,你说这幅画可以让懂得欣赏它的人在镜子里看到自我,其实你只说对了一半。”樊高边说边起身走近画板,又道,“每次我观看这幅画的时候,会觉得自己就站在我太太身后,从镜子里面,我能够看到风情万种的她,每一次都不一样。”

    从他的话里,龙熙蕊感觉到了一种孤独,同时又感受到了一种温馨,二者迥然有异却又浑然一体,似乎少了那点孤独,便也没了那份温馨。

    “有故事的人就会在镜子里面看到属于自己的故事。”她说,“樊先生的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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