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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道士犯花:苦丁镇-第21章

小说: 道士犯花:苦丁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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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着这么一点点光亮,无论哪个土洞都看不远——不过就算看远了也不知道到底是通向哪里的。犯花托腮想了很久很久,很随便、很随便的闭着眼睛,非常随便的随便摸了个洞口进去了。
  所以说啊……这种人若是能长命百岁、稳稳当当的活到老死,那绝对运气好的不能再好了。就这种人,其实是多么适合夭折的一种啊。
  越往里面走越黑,犯花使劲的眨巴着眼睛,用了吃奶的力气看,还是看不出子丑寅卯,干脆就伸着两只手小心翼翼的摸着走,一不小心摸到岔路就往离她最近的那个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更不知道走到哪儿去了,反正摸的满手都是土,只是比地上寒风大雪的暖和一些就是了。
  犯花走得久了,就累了,在静寂无人的土道里唉声叹气,一面后悔怎么不带个火折子什么的,一面思量着要不要喊救命试试看。
  犹豫着犹豫着,似乎觉得这黑乎乎的土道亮了一点,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看前方,还真是亮了,连土道的轮廓都看清楚了,犯花惊喜的往光源看过去,只见一个烧得旺盛的火把远远的在冲她摇摆,犯花第一眼就把举着火把那人给无视了,冲着火把透着无限大爱忘记疲惫的飞奔而去,半路上顺便自行脑补了一下举火把的那个暗暗的人影是道士。
  但等奔到那人面前,犯花就囧了。
  自欺欺人的结果啊,就是现实大后妈狠狠一脚踹醒你,外带落井下石的赠送一盆劈头盖脸的凉水。
  犯花目光囧囧的瞪着这人,伸出去抢火把的手就这么顿在半空中尴尬的一点一点往回缩。这人,消瘦的就像个挂衣服的木头杆子,平平凡凡的一张脸的左半边却淡淡的透着青绿色的鳞形花纹,就像是皮肤下长着一层鳞片,而这人脸皮又太薄,隔着一层皮硬生生透出来的那种。
  那鳞片,夜里……会发光吗?犯花彻底的缩回手,就算这火把很亮,看不出那鳞片是不是真会发光,她还是总觉得这人脸上的鳞片是会发光的。
  这样一张脸,放在哪里都够吓人的,鳞片也知道这一点,犯花没夺路而逃他已经很意外了,有几分欣慰的把手里的火把交到她手里,自己在黑暗的、迷宫一样的土道里轻车熟路的走在前面,背对着犯花淡淡道:“我带你出去。”
  脸虽然很可怕,但声音却出奇的温柔清淡。犯花深吸口气,两只手举着重重的火把跑过去,和鳞片并排走,还紧张的多此一举的解释:“我怕你撞墙上。”
  鳞片意外的绕到犯花的左手边,低头笑道:“你不怕我?”
  “你是好人。”
  鳞片淡淡的笑。
  犯花发现对鳞片来说,有没有火把似乎都没什么大关系,就像有时候犯花累的会走慢几步……嗯,也可能是一大截,鳞片还是原速度往前走着,该拐弯的时候照样拐弯,从来不撞墙。不过经常是他一拐,犯花没看见,就路过那个岔路笔直的走过去,走出去好几米才被掉头来找她的鳞片找过来带走。
  “还有多远啊。”犯花已经很累很累了,累的连光是站着都觉得是种折磨,已经快要迈不开步了,“我、我走不动了……休息一下好不好。”
  鳞片但笑不语,接过犯花手里的火把默默地在一边举着。犯花毫不客气的坐在地上,拍着胸口喘息。
  “你从哪里进来的?”鳞片问道。
  “田里往外的荒郊野地,一个大洞。”犯花比划着,无比自豪道,“我自己跳下来的,摔死我了。”
  鳞片沉默:他真不想说那是个猎食的陷阱。
  “那你呢,你住这里?”鳞片不说话,犯花自己发问。
  鳞片笑笑,点点头。
  犯花拍打着发酸的小腿:“这里有什么好的,为什么要住这里?黑漆漆的,还那么多岔口,一不小心就要撞墙,多走几步就要迷路。”
  “这里,是我的家。”鳞片含笑说完这句,便又不开口。
  说话老没人接茬这点很郁闷,犯花也就不逼着鳞片硬和她聊天,只休息,可没事情分心了,她突然觉得口渴。
  犯花舔舔干燥的嘴唇:忍忍就好,出去抓雪吃。
  鳞片把火把支在一边,对犯花叮嘱一声:“你看着火,我去一下。”
  小解吗?犯花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随即尴尬的垂下头,兀自红了脸乖巧的点点头,小声道:“你可得回来啊。”
  鳞片应了一声,笑着离开。
  剩犯花一个,更无聊的玩火把。
  鳞片过了一炷香多的时间方才回来,回来却见犯花任由火把自生自灭,勉强只剩一个小火苗在烧了,自己缩在角落里呼呼大睡。鳞片兀自一笑,摆弄了好一会才让火把重新烧起来,然后犹豫着要不要叫醒犯花以较好。
  他没有火把也已经习惯了,不过这小丫头没火把……会走两步就撞墙吧。鳞片把火把支在犯花边上,自己挨着她坐下来。熟睡的犯花睡梦里觉得暖和了,就潜意识起作用的往火把那边靠,鳞片只得把火把拿走,省的她一不小心靠进火里自焚了。
  鳞片看着不畏惧他这张脸的人,他似乎很久没见到过了。
  犯花是被吵醒的,醒的时候,其他的东西都是黑的,包括一跪一站的俩人影,火把横在地上奄奄一息吹口气估计就壮烈了,最闪亮的,就是架在单膝跪在地上的鳞片脖子上的那把剑的剑锋。
  至于拿剑的那个人,已经和黑乎乎的背景融为一体,完全分辨不出是人是鬼还是吉祥物。
  犯花小心翼翼的捡了火把探过去,刚照到人,那小火苗就不争气的“噗”一下灭了,电光石火之间,犯花还是认出来了,那一身黑,不是黑葫芦是谁。

  丑八怪

  犯花摸黑连方向都不分辨,抡着火把棍子直接对着空气打下去,什么都没打找。
  突然一道刺眼的光亮,黑葫芦擦亮了火折子扔给犯花,犯花看着上面的火星,没敢伸手,任由它掉在自己身边,还过分的躲了一下。
  可怜那柔弱的火折子只是无力的挣扎了一下,就乖乖的熄灭了。
  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鳞片捡起那个火折子在衣服上划了一下点着,含笑递到犯花手中。
  犯花举着火折子往黑葫芦那边照了照,看准了他的手在哪里,狠狠一棍子抡过去。黑葫芦迅速的收回手,同时也撤走了架在鳞片脖子上的剑,连个边都没让犯花擦到。犯花收不住冲势,木棍冲着鳞片的脸甩过去,鳞片忙抬手抓住棍子,微微叹了口气。
  犯花尴尬的把棍子丢在一边,举着火折子从地上爬起来挡在鳞片和黑葫芦,颇有气势的对黑葫芦道:“你不许杀他,他是好人!”
  “走开。”黑葫芦用剑指着犯花冷冷道。
  犯花看着近在咫尺的剑锋,微微往后缩了缩省的黑葫芦手抖,声音有点打颤:“不、不让。”
  “走开!”黑葫芦冷冷喝道,把剑往前一送,逼的犯花更紧。
  犯花登时什么气势都没了,吓得手一抖,火折子都从手里掉了下去,呜咽了一声蹲下去抱着膝盖可怜巴巴道:“人家真是好人来着……”
  鳞片接住那个命运多舛的火折子,此时又还给犯花,站起身来对黑葫芦淡淡的笑,话却是对着犯花说的:“这个人,一样对这里很熟悉,他也会带你出去的。”说着,看着黑葫芦,“对吗?”
  犯花蹲在两人中间,仰着小脑袋来回望着他俩:“你俩认识吗?那还打打杀杀的吓死人。”
  鳞片但笑不语。
  黑葫芦更像是没听到。
  憋吧,憋吧,都不说话很长涵养吗?最好在憋死我之前憋死你俩。犯花就地画圈圈默默诅咒。
  黑葫芦再次举剑风驰电掣的刺向鳞片。
  犯花瞅着黑葫芦身子往前微微一倾,轻轻把火折子往地上一放,想都没想的一头撞过去,黑葫芦飞快的往右一闪,避了开去。犯花撞了个空,脚下不稳脸冲地就要摔下去,黑葫芦伸手一捞,行云流水式揽着她的腰将她拉起来往自己身后一推,左手护着她,再看鳞片,那家伙已经不见了。
  黑葫芦什么都没说的收剑入鞘,上前一步捡起地上的火折子,吹了口气,这烧了一半的火折子火星更大,举远火折子四周看了一眼,毫不犹豫的往左边走去。
  犯花原地犹豫着要不要跟过去,思量着刚刚撞了人就会上天入地见太阳都无门就屁颠屁颠跟过去是不是太丢人了,矜持、矜持、咱得矜持……可矜持了怎么出去啊。
  犯花默默无言的泪流满面。
  就靠着火折子一点光亮照亮、显得诡异的黑葫芦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虽然还是没说话,但明显是等着她跟过去。犯花就坡就下驴,溜溜小跑过去。
  犯花跟着黑葫芦,觉得和跟着鳞片没啥区别,都是驾轻就熟的该拐就拐,该直走绝不含糊。犯花一磕一绊的费力跟着,是不是还在岔路口撞下墙,撇着嘴在心里诋毁:其实你们都是不认路的吧,都是凭心情随便找个路口就拐的吧,你们其实都是装的吧,其实已经走丢了吧……
  突然一下子暗了,犯花一呆,随即又撞到什么上,她也撞习惯了,没理睬为什么这次这么软,伸手摸着黑葫芦,生怕他摸黑跑了,没想到一伸手就摸到了,也不管摸到的是什么位置,抓着就问:“火折子呢,你吞了?”
  “烧光了。”黑葫芦终于开口了,无所谓的沉闷语气就好像是茶凉了,随便换一杯就能解决这么简单似的。
  “那、那怎么办?你还有吗?”犯花抓的黑葫芦更紧,她可不想再在像个瞎子似的在黑暗里摸来摸去这么惨。
  黑葫芦没多言,拉过犯花紧抓着自己的手,牵着她往前走,仍旧是驾轻就熟从来不撞墙。犯花彻底无语了:你们都是猫吗,还是蝙蝠……眼睛已经是摆设了?
  脚下的路明显是个上坡。
  突然,黑葫芦停住脚步。犯花摸着他往前探头:“到了?怎么还是黑乎乎的,到哪儿了?”
  黑葫芦的手探过来,捂住犯花的嘴,在她耳边低声道:“闭嘴。”
  你都捂上了,我用啥说啊。犯花在心里默哀。
  黑暗里没光没亮,还不让说话,那边又不说话,犯花只觉得只剩耳朵能用,还分外敏感。突然,耳边似乎有很轻微的风声,犯花还没感觉清楚就被黑葫芦一个用力推了出去,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下磕磕绊绊几下就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更可怜的是后脑直接磕在墙上,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捂着头狂揉。
  又是一晃而过的光亮。
  犯花郁闷的捂着后脑勺瞪着黑葫芦手里的那根新的火折子:太缺德了,明明有还非要摸黑,都是夜猫子,这辈子最恨夜猫子!
  再一细看,犯花吓得往后猛地一退,又磕在墙上,不过这次隔着手,脑袋不疼了,手疼——她看见鳞片右手竟然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龙爪一样的东西抓着黑葫芦刺进他心口的剑。
  好、好可怕!
  要是会穿墙,犯花肯定掉头一溜烟的就跑了。
  “我是青龙。”鳞片心口的衣服已经渗出血来,望着犯花淡淡的笑。
  犯花一愣,迟钝的想着青龙是这样的?不是应该是长长的一条……嗯,至少应该长得跟大蛇似的吗?
  这人形的会流血、会乱跑的……是啥意思?
  “你……是被选定的人?”鳞片眼神一黯,爪子微微一松,黑葫芦飞快的抽回自己的剑,反手狠劈向鳞片的脖子。
  好巧不巧,这时候“哎呀”一声,道士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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