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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长了翅膀的良知-第71章

小说: 长了翅膀的良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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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茹,你也知道了我这些年四处碰壁的遭遇,我是个一事无成的人。

    有一天起来,回想做的那个奇异的梦。于是就独自一人出门,需找梦境去了。

    走啊走啊,某一日,进入了南山里,在山上看到了一位神仙,他说我已经清心寡欲,超凡脱俗了,可以授我天地之道。

    遇到此人时,他坐在山崖边上,他浑身上下犹如霜雪,巨目立耳,尖鼻细口,足垂于崖下,声发自天灵。他自称来到天地之间久了,见到人间之无聊,即欲归去,独与我话别,不枉过往。

    他告诉我寥寥数语:天外有主曰元一,又曰恒,自元一起,生有日月星宿,方有天地,天地化金、木、水、火、土,天地与金木水火土构成自然,自然化生灵。

    我问他何为元一?何为恒?他说元一就是中心,是所有事物的起点,也是终点。说完他腾空而起,我又急忙问:何为人?他讪笑说:哪里有人?皆鸟虫耳!鸳鸯之合、蟋蟀之斗,自然之寄生者也!

    说罢,他就消失了。

    自此以后,我苦苦思索神人的话,若干年了才初有小悟:‘元一’即是上下纵横、古往今来的开始,终点叫‘恒’。一切都由元而来,天阳地阴生五行,天地五行就是一个完整的世界,称作自然。自然而来,自然而去,自然化出万物,化出了生灵,生灵中化出人来了。

    神人所以把人视作鸟兽,原因在此。因此我又悟出一个道理来:自然中合适的温度变化,合适的空气流动,合适的水分调节,合适的力量聚散,合适的构造成分,制造了人,这没什么可骄傲的,它同时也制造了世间一切,蚂蚁、苍蝇、牛、马、犬、山、水、林、土、火、电、雷、风、泽等等,因而人与它们无别,同样是一种状态形式,是自然的状态形式,人与所有活的事物一样,是同一种状态形式,是生命的状态形式。状态是随时转化的,生命状态要转向自然状态,自然状态在生命状态演化到终点时,自然状态也开始转化。

    其实还有一个或者多个,没有这样的温度、空气、水分、力量、构造的自然,它不制造人,也不制造我们熟悉的物体,它比我们的自然高明得多,它看着我们,笑话我们,神人也许就来自哪里。我们在无知中变化着形态,最终走向了它,它就是恒。

    人死了就是从一种状态,转化成另一种状态。转向了自然,回归了来处,走向了恒,带着他凝固了的记忆。

    当状态到了转化时,世界变得恬静美好,舒适快乐到了极点。世间万物,无不向往着转化。何时转化,由构成它他自身的‘五行’决定,任何一种状态都在渴望着回归。

    人作为生命状态,最终转向无生命的自然状态,是沿着‘恒’走的,所有的生命状态,无时不在向无生命状态转化,以求达到永恒,这是一条快乐的旅途。有始有终是定则,途中如何行走,并没有恒定,‘恒’行得是自然之则。

    比方说,人进入生的状态里,在转化前,并没有恒定的路途去走,生命走向了自然,自然最终走向恒。

    这正是恒的原源,知与不知之间、有与无之间、始与终之间、瞬间的诞生与永恒的转化之间,其实就是元一的一开一合,如此简单,简单到了呼吸、眨眼那样。

    ‘恒’,是万物的必由之路,‘变’是恒的过程。就最为复杂的人来说,天生以来分作美善、丑恶,勇猛、怯懦,清智、浊愚,超凡、平庸,几个大类。在转变状态之前,这几类是可以变的,但是,再变也脱不了既定的法则。就是说‘变’是一种还原。

    元一化出自然,自然化出生灵,人是生灵之崇高无上的魂,魂魄又通自然。人由金木水火土五行组成,五行内形成五精:心肺肝脾肾,外呈五晖:青黄赤白黑,遂成五体:血筋肌气骨,揉和一起形成五质:通勇贞理毅,最终表现为五常:智义信礼仁。人是元一演化的终极,正所谓天定胜人,人定亦胜天。

    争什么功名利禄,渺小的如同鸳鸯、蟋蟀。这一切你能看得透吗?啊?

    到如今,我已经少有的达到了血脉通畅,节骨舒缓,脑无杂念,心无闷滞,思维旷达,到了通灵自然的程度了,能与天地对语。

    舒朗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通,相信无论是谁,听到舒朗的这番话,都会认为是痴人梦话。

    婉茹推了他一把说:“还是我过去的舒朗,不过是,神仙化了一点。”婉茹笑笑:“哎对了,我也恨你一辈子呢,那个任虎,现在是大律师了,一次到我酒店里喝酒,喝多了,跑到办公室,给我说起了当年你打水生的事情真相。”

    说到这里婉茹声音变得哽咽了,眼睛湿润,咬着嘴唇,怪怨的看看舒朗一眼。舒朗把头扭向一边,看向远方不固定的地方,喉结缩动,干咽了口水。

    “为了他好,你连我也隐瞒了,你倒是够仗义阿!你这一生不是让他给毁了吗!你失去了什么,得到什么?”婉茹怪怨之中有种愤恨。

    “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你和工作。”舒朗嗫喏。

    “唉――只怪我俩无缘呢,连那最重要的事都没有做。”婉茹说着脸上竟然泛起了红晕,眼中有种泼辣的羞涩。

    “不过他还是帮了我。”婉茹又说:“你看人家是单位一把手,还养着情人。就在我这里上班。要不……你截了他的情人,报复他一下,出口气。”婉茹说完咯咯地笑起来,推了舒朗一把。

    “对了,还记得当初被你打跑的‘杜丘’和‘史村’吗?他就是你过去的朋友学军和学永。”

    对婉茹最后这句话,舒朗到是感到吃惊。

    舒朗不得不回想起过去。

    就在不远处,舒朗过去的工作单位,舒适的领导办公室里,水生也有烦心事,而且非常的烦心,他依靠在宽大的老板椅上,过去的一幕幕,想过电影一般,再现在眼前。



………【30、仇志……舒朗……婉茹】………

    舒朗得意,“又是婉茹故意的敲门,小女子的戏法。”

    待门开了,进来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

    “一走错啦?”男人看到舒朗,自问,出门看看,又回来。

    舒朗注意到来人,正要开口问。

    “呀!这不是舒朗吗?”来人惊喜地叫了一声,快步走过来,一下子抱住舒朗。这时舒朗也看清楚了,来人就是早年间,一起住在政府大院同一排宿舍的发小仇志。仇志后来随父母工作调动搬走了。

    “你真是从天而降啊,舒朗,多少年不见了。”仇志拍打着舒朗的肩膀,“坐,坐。”仇志说着,转身,弹弹方才被舒朗做的不平整的床单,又把叠好的被子抱起来,向里面放了一下,然后转身坐在婉茹的床上,指着对面的床说。

    “怎么样,还好吧,现在哪里高就?”仇志成熟而关切地问。

    舒朗见到自小的朋友,心情也十分高兴,简要地说了近况。

    “好啊!上大学了,前途无量,无量。”仇志听后很高心,就好像是自己上了大学一样。

    “小志,你现在哪里?”舒朗问。

    “哎,当初在政府干勤务员,打扫卫生,后来当打字员。这些你都知道的,那时候晚上咱俩还经常打球。对了!当时从你那里借了一些书,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你们几个都来借,还不给我说干什么用。”

    “当然不能给你说了,给你说了不就多了一个有力的竞争者吗,怎么能考上省团校呢!”仇志说完,呵呵笑了几声。

    “嗬,那里出来的都是前途无限的后备干部。”舒朗笑着说。

    仇志摆摆手,“什么干部,后来分到团县委,挂了个副书记的名号,这不,组织部门已经谈话了,明年开春,到乡里当乡党委书记,苦差事啊。”

    “团――”舒朗脸上的笑容开始凝结。他猛然想到了任虎的话:“婉茹早就与……团委的领导,双双……对对,床上……床下,捣鼓了……”

    “你这么年轻就担任乡党委书记,前途无量。”舒朗这时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眼前的发小,有着与自己一般潇洒外表,却有着自己不曾有的官职和地位,舒朗强烈的自尊心里,顿时生出来自卑来。

    “说哪里话。”仇志摆一下手。“哎,对啦,你来这里……”仇志忽然感触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也开始消失。“不会是……”

    随即两人都沉默了。

    “不会吧。”还是仇志打破了尴尬,苦笑一下,随手掏出一个信封,递给舒朗,“我、我、我没有什么事,就是把婉茹借调到团县委的文件送给她。”

    灯光在这个阴天的黄昏里,照射着两个男人,屋的其他角落,都昏暗,毫无生气。只有小白狗,扒着舒朗的腿,一个劲地摇尾巴。

    舒朗一言不发,两眼紧盯着小白狗。就在这短短的一刻,他想离开了,是自尊让他离开,也是自卑让他来开,是愤恨的产生让他离开,也是祝福的寄望让他离开。

    门开了,婉茹提着许多食品进门来,身后依稀可见蒙蒙秋雨。

    进门后,婉茹也呆住了,她想过好多的场景,没有想过会出现这样的场景,心中虽然无愧疚,但是一时的尴尬,竟也无从分说。

    看着婉茹这样的神态,舒朗一下子从情感的彷徨中摆脱出来,他要像个真正的男人。

    他弯下腰,抱起小白狗,亲了一下,就往外走。

    本来是想说上一句祝福你们幸福之类的话再走,但是他嗓子被堵塞了,说不出来。为了尽量的展现出自己的轻松,在婉茹身边走过时,他微笑一下,多年不见的酒窝,又浮现了。

    婉茹追出门,对着舒朗的背影,大喊:“你混蛋!”

    舒朗迟疑一下,没有停。

    “舒朗!那个小狗是我的。”婉茹的声音近乎悲怆。

    舒朗把怀里的小白狗放到地上,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停顿一下,就一下,随即迈开步走向深秋的夜。

    木然的婉茹,抱起来小白狗,转身回到宿舍,不顾及站在一旁发呆的仇志,趴在床上,脸伏在被子里,呜咽起来。

    仇志手里扭着借调函,手足无措,看到毛巾,拿在手,试探着伸向婉茹,轻轻触到婉茹的手臂。

    “你走!你也走!”婉茹哭泣着喊。

    “那,那,就把、把商调函留在这里,明、后天就去团里上班吧。”

    婉茹忽地坐起来,一把抓过信函,几下撕碎了。又爬到床上哭泣起来、

    仇志痛苦地摇摇头,哀叹一声:“再来看你吧。”走了。

    婉茹哭得更厉害了,昏暗的灯光下,只有她一个人,独自哭泣。

    “姐姐,姐姐,你在哪里啊?妹妹好冷。”每到孤苦无助的时候,婉茹总会这样呼唤。

    第二天,婉茹没有上班,她病了,发高烧。

    宿舍里没有其他人来。

    婉茹爬起来,从抽匣里找到退烧药,对着海棠花流泪,用泪水伴着吞下药片。

    又过一天,婉茹强迫自己起床,洗漱整齐就去上班。

    没有人注意到婉茹的情绪变化。在同事们下班回家后,婉茹下楼梯时,晕倒了,被原先财务室的同事时粟遇到。时粟要送婉茹去医院看看。婉茹不让,固执地回到宿舍,恳求时粟给她打一暖壶热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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