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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周氏医女-第66章

小说: 周氏医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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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啊,别丢下她啊,神神叨叨总比阴森恐怖好。路遥顾不得抹眼泪,麻利爬起来往周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爬。
  “别丢下我啊。”
  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小姐楼里住人的房间全都点燃了烛火,当然除了伞屋,就是点了大家也看不见。
  周一一出屋子就感觉这黑门封闭着的院子不同,怎么说呢?比屋里还亮堂。
  她抬起头看着浩瀚的夜空,繁星如银子般点缀成一条水灿灿的玉带,漂亮极了。
  等等,白天的时候连太阳都看不见,现在怎么能看见星星了?
  她难以置信的揉揉眼睛。
  “周二。”突然惊喜的喊了一声,小姐楼大门四开,一个朴实秀气的男子正背着手看着门里。
  他在对她们笑,他身后还跟了很多村民样子的人,他们都拿着绳锯,将遮挡在门口的林中枝叶砍掉了,干得更漂亮的是,守在门口那两棵最高的树放倒了。
  “周二。”周一走过去,兴奋的又喊了一声。
  “谁?”路遥看看周一再看看那男子,是小结巴的人?
  “小姐,您还好吧?”周二站在门口,偏着头向门里喊。
  林孝玨表情平淡,声音微哑:“都砍了,我就更好,了。”还是那么直接,一点都没久别重逢的陌生感。
  周二笑意达到眼底,他一抬头,对身后忙活的村民道:“麻烦各位了,我家小姐觉得这东西太碍眼,都砍了。”
  就是他不强调,村民也知道自己拿了银子是要干什么的。
  “周二,你怎么找到我们的?”周一还是保持着惊喜的情绪,露着小虎牙问道。
  周二也很高兴:“说来话长,我回来已有三日,一直跟着你们呢,而且张燕大哥在医馆附近找到我,我看了小姐的信就跟来了。后来看见小姐在树上留下的记号,我就明白了。”他不好意思的骚骚头。
  小姐留了什么?周一翻着眼睛回想,哦,小姐在树上过了个叉。
  “那张大哥还真办事,不过你能懂小姐的意思也不简单。”周一不可思议的拍着他的肩膀。
  周二嘻嘻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他在脖子前比划两下:“叉,杀。”
  周一笑的更大声了:“难怪小姐说到哪里都一样,你看,住的不好不要紧,要紧的是有一颗改变它的心。”
  “想不到跟了小姐才几天,你讲道理都一套一套的了。”周二一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表情说道。
  周一得意的晃晃脑袋。(未完待续)


第007章 望诊
  两个人本没什么过多交情,周二投靠小姐的第二天就被派走买药去了,但此时此刻相见,仿佛有很多有趣的话要说,曾经他们都是最被人轻视的末等人,别说说笑,温饱都是问题。
  周一数着一棵棵倒下的树,心中有种成长的情绪在生发。
  “你们是什么人?住手。”突然,一声女子刺耳的尖叫传来,声音十分锐利,夜空仿佛都颤抖了一下。
  “谁让你砍树?这里是冷家盖得楼知道吗?你们砍的是冷家的树。”四娘从楼上走下来,一手叉腰,一手食指成剑的指着砍树的村民。
  一提冷家,村民全都畏惧的停下来。
  “跟我们无关,不是我们干的。”有个大汉紧张的摆着手,边说边往后退,待推到没人阻挡的地方,撒腿就跑。
  他这一跑其他人也跟着跑。
  就一个有些矮壮的男人还算够意思,他拍着周二的肩膀道:“别怪兄弟们不讲义气,是冷家不好惹,其实要不是你出手大方我们也不敢舍命前来,现在正好黑灯瞎火的,哥几个先走了。”
  他说完,不等周二挽留,一溜烟似的也没了。
  毕竟还是乡村,有山林掩护,村民很快消失在黑暗中,连脸都没看清。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四娘逮着没逃跑的周二,厉声问道。
  “他是我的,小厮。”林孝玨不紧不慢站出来,挡在周一和周二面前说道。
  “原来是你,新来的!不懂规矩我教你。”四娘借着微弱的油灯光打量这个刚进来半天的林府小姐,伸手就是一巴掌。
  啪,打在林孝玨旁边的门板上。
  此时楼里住的女子都已经围在楼下。少说也有二十个人,她们都倒吸一口凉气的看着这一切。
  “你敢躲?”四娘难以置信又气氛的瞪大了眼睛,眼里藏恨。
  看在林孝玨眼里十分滑稽:“不躲,那是傻子。”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有我四娘说了算。”这个小丫头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不过带了两个丫鬟,不对,还一个小斯。可那又怎么样。她不过是个小丫头,而且还是新来的,怎么敢跟她作对?
  四娘挣不脱被钳制的手臂。运着气说道。
  “从此刻起,不是了。”林孝玨目光一凝,挑衅的看着她。
  啥?进小姐楼造反?这林府的小姐也太横了,这么横怎么还被家人送来了?这回那些冷漠的目光全都变成惊诧和不解。
  “你是疯子吗?”四娘再次以为自己听错了。蹙着眉问道。
  无论到哪里都会被这种难以置信和惊诧的目光包围,不了解她的人总是要猜测她很久。
  林孝玨自小就习惯别人的怀疑了。
  她冷漠的晃晃中指:“我不是。”然后在原地转了个圈。扫视了此时可见的楼里住着的人。
  “我是医女,我医者,讲究,阴阳平衡。这。树木太高,遮挡住了,阳气。对大家都。不好。今天我,就要。砍了它。你们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我需要阳光,都砍了。”她摊摊手无所谓的说道。
  方才她话说的简单,这时候费力的说了一大串,大家才知道原来她是个结巴。
  “这结巴好横。”这是大家对她的第一印象。
  四娘再次打量这个比自己小二十多岁的小丫头,她身形瘦肉,脸上有疹子,看不出样貌,但是沉静如潭的水眸很是漂亮。
  再就是她身姿,衣着不是多华丽,发式还有点傻气,但是就是十分挺直,如悬崖之顶不可攀折的松柏,十分熬丽。
  “我会报官,我是这里管事的人。”她被自己的自惭形秽吓到,恼羞成怒道。
  “没机会了。”林孝玨很好心的摆摆手。
  “我不出手,你就要死,了。”她认真的说道。
  这下惊诧人们的目光又变成诡异了,她们站的近的无声的交流一下,明白了,这林府小姐为何会来这呢?就是疯子,不然怎么会到这晦暗不详的地方,这地方专收不祥之人。
  路遥早都被这一切弄糊涂了,方才小哑巴说她是什么?医女,对了白天去衙门告状的时候也是因为什么瘟疫的事。
  她真的有这本事?她有些不敢相信,但联想到她也不会相信她敢杀人,可事实是杀了,还不止一个。
  “哎呀,我家小姐说的一向都会应验,你快让小姐看看吧。”周一跟林孝玨毕竟最久,小姐的医术,暂时还没有让人怀疑的地方,她着急的跺着脚,劝着楼中不识相的女人。
  楼中不能进男子,周二只能站在门口着急。
  不仅是疯子,还会危言耸听,简直就是大疯子。
  四娘不屑的哈哈大笑:“你还能断我生死?要是你说的是真的,我立马给你磕三个响头。”一脸轻视的看着林孝珏。
  “你流鼻血,了。”林孝珏黑眸一凝,脸色微沉:“我不是吓,吓唬你,你自己,也知道,你便血了。”
  一声落下,一楼哗然,还有惊叫声。
  “四娘子,你的脸……真的流鼻血了。”楼里不相识的女子,指着那还在叫嚣的女人说道。
  小结巴真的能预言别人的生死?路遥一天来已经惊讶不断,此时更是惊得不能再惊。
  相反,周一和周二好像已经习以为常。
  四娘听着别人的叫声,感到唇边有温热微痒的东西在蠕动。
  她抬手摸了摸,高声呵斥道:“你胡说,我没有事。”继而声音变得呢喃:“胡说,胡说,我用的是外祖父的方子,不会有事。”她说着便有些站不稳,仆人忙从后面扶住她。
  “讳疾忌医。”林孝珏声音一沉,脸色更黑了:“我已经。看见了你,你的舌苔,正黄色。
  如果是,一般的热,最多,也就是,淡淡的,黄色。而你这,正黄色还,还“烂去半边”。
  再看你的,眼睛;突出,眼眶之外、如蚕豆大。
  你的脉相,一定是,洪数,而且,还兼浮,这是,气血两燔——之症……”
  “不用给我讲道理。”四娘越听小结巴的话越心惊,她暴躁如雷,瞪着怒目打断她:“我也懂医术,你说的是没错,我的确实是热证,所以我自己会用药。”
  这恼羞成怒的意味说明什么?
  说明说中了。
  这么短短的时间里,没有任何诊脉,只凭着讲话的功夫看舌头就知道别人的病症,这是什么样的医女?有着怎样的医术?
  捧着灯盏的楼中人全都悄无声息的打量着方才讲医论的结巴女子。
  医者该有的年纪和和蔼形象被刷新。
  “扶我回去,关门,都给我回去。”四娘感受到后面投射过来忌讳的目光,大力一挥手,命令着众人。
  “稍后我会找林府的人要个说法。”转身之际她又不甘心的朝林孝珏放狠话,显然还在气门口的树被放倒一事。
  “你不能,再用苦寒,药了。不听我的,你会死。”林孝珏不管她威胁,对着她的背影喊道。
  四娘身子微微有些晃动,仿佛要回头,但是最后还是随着仆人的脚步进了楼。
  周一看着渐渐散尽的人群、有人愤恨的关上大门,将周二隔与门后、还有那一盏盏灭掉的烛火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小姐她真的会死吗?”她悄声问道。
  “不会。”林孝珏肯定的摇摇头:“她会来,求我,求我我就,不会让她——死。”
  求你,所以你都会答应?路遥听了她的话心中一动,她好像明白了小结巴为什么会放过她,因为她喜欢别人求她,喜欢将别人臣服在脚底下。(未完待续)


第008章 往事初提
  天蒙蒙亮,四娘睁开眼。
  “娘子,你醒了?”仆人站在床边露出疲惫的笑意。
  “睡了很久吗?”四娘看着窗外的天,应该有卯时了。
  “没有,寅时才到,娘子都是这个时辰赢得。”
  仆人扶着她的背,她缓缓坐起来。
  “寅时就这么亮了啊。”四娘目光一直看着窗外朦胧的景色。大榕树倒了,挡着视线是林木秃了,视线一下子开阔起来,能看见远方包围村庄的葱郁竹林。
  “被她打乱了。”她喃喃念道,以前的寅时是不会有阳光进来的。
  仆人自然知道她口中的她就是林府新送来的结巴小姐,来的第一天就闹事。
  “她把娘子气病了。”仆人有些憎恨的说道。
  四娘摇摇头:“还记得家里吗?母亲没走的时候,我的绣楼就能看见一片竹林”而是说着无关的事,带着苦涩的甜蜜味道。
  最后她声音越来越低,目光望的越来越远:“母亲做的笋子最好吃。”
  “娘子……”
  “外公的药怎么会是错的呢?是诬陷,他们诬陷外公,他们要夺走方子,所以诬陷外公,连着楼下的那个哑巴都是,他们都是坏人。”
  仆人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刚要试探问道,四娘已经躁狂的站在地上,她抓着桌上茶盅,攥的紧紧的说道。
  “娘子,你的手……啊,又流血了。”一股热流又从她鼻孔划过,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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