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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周氏医女-第1章

小说: 周氏医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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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氏医女》作者:自在观

    文案
  上辈子被朱高燧背叛抛弃,她选择拒绝套路,不复仇,不虐渣,不踩白莲,不斗绿茶。
  只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可是修行的路上总有人无礼阻挠。
  不怕!
  咱通内经,晓仲景,谁不安分,就给他治病喝药。
  标签:古典架空励志


楔子
  七月仲夏,苦炎酷热,陈阁老府上,所有人都面露愁容,整个宅院里悄无声息,令人感到十分压抑。
  “水……水……”陈六公子躺在雕着兰叶的罗汉床上,偶尔传来痛苦的**声,在这样的气氛下显得格外愁苦。
  他已经病了五六天了,身上一会冷,一会又变得狂热,而且总是呕吐吃不下东西,原本白胖的一个人,如今几天下来就形瘦似鹤。
  陈夫人心疼的不得了。
  “大师到底请来了没有啊?”陈夫人催促传消息的下人,在屋里急的团团转。
  陈公子这个病,城里稍有名气的大夫都请来了,全都素手无策,后来有人说七月乃是鬼月,可能冲撞了不干净的东西。
  于是陈阁老亲自去请在法华寺修行的道衍法师。
  道衍法师可不仅仅是个和尚,人家懂易术,还会诊脉,一个人得了病,能不能死,什么时候死,一搭手就能摸出来。
  这些还只是小部分。
  道衍法师从龙有功,被皇帝封为太子少师,虽然是位出家人,但也是位极人臣。
  “老爷能请来吗?”陈夫人心中忐忑。
  傍晚时分,宅外等待已久急促的马蹄声终于想起了。
  “来了吗?”陈夫人睁大了眼睛翘首以望。
  “来了,来了。”跑的快的小厮风一样赶过来报信。不多时陈阁老和一个白胖胖的和尚就出现在陈夫人的视线里。
  和尚生的魁梧,八字眉,一双闪电一样亮的眼睛,绿豆那么大。
  其貌不扬却让人一见便无法忘记。
  “公子在哪呢?公子在哪呢?”道衍一边走,一边大声的问。声如洪钟。
  陈六在房里听见声音,背部微微抬起,眼睛发出希冀的光。
  “大师,我的孩儿病的起不来了。”陈夫人带着管家连忙迎上去,诉说着陈公子的病情,泪如雨下。
  “快带我去看公子。”道衍急急说道。
  进了屋,道衍二话不说就替陈公子诊脉,屋里所有人都屏气敛息。
  “尺脉有,关脉在,这人三月内死不了。”摸完脉,道衍对着屋里凝视着自己的目光说道。
  一听死不了,陈夫人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回去一点。
  “那麻烦大师开个方子吧。”陈阁老也很高兴,吩咐下人准笔墨。
  道衍却连连摇头:“不会。”
  “啊?大师不是说小儿有救吗?那怎么不开方子?”陈夫人顿时急了。
  “我只是说他三个月内死不了,我又不是郎中,我不会开方子。”道衍一摆手,很坦诚的说。
  会诊脉,不会治病,你说气人不?陈阁老也看出来了,这位大爷是真不会开方子。
  “那大师有没有什么通天的法术,可以医治小儿的病症。”道衍虽然从不上朝,但也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就算陈阁老无故遇见了,也不得不低声下气和他说话,何况还有求于人。
  “通天的法术倒是没有。”道衍揉搓一圈光头,想了想道:“不过办法倒是有一个。”
  “您快说什么办法。”陈夫人是真心疼儿子,一听大师说有救,也顾不得矜持,凑上前急忙问道。
  “冲喜啊。你们这些大户人家有什么病事不是最喜欢冲喜了吗?”道衍一副这还用我教的模样说道。
  “冲喜?”陈夫人一时没了主意,这可关系到儿子的终身大事,她和丈夫面面相觑,问道:“找谁冲啊。”
  “我也不知道啊。”陈阁老在朝中极有威望,若是在平时想嫁入陈府的人家都能组成一个军队,现在嘛,哪个公卿之家会将好女儿嫁给这么一个病秧子,指不定哪天就守寡了。可是如果娶个低门第的女子,陈夫人又有些不甘心。
  “怎么你们还想挑啊?”道衍哈哈一笑,拍拍陈阁老的肩膀,陈阁老差点站不牢。
  “我告诉你们,要想冲喜,此女必应运而生,却是个祸子,生母亡,父不慈,命呈大落大起才行。”
  “上哪找这么一个人啊?”陈阁老连连拱手:“还请大师明示。”
  道衍眼珠转了转,一拍脑门道:“吏部文选司,林家。”


第001章 梦境
  花团锦簇的院子里,东厢房下,青藤爬满乘凉的架子。胖嘟嘟的小女孩眨了圆溜溜的大眼睛,小肥手一伸,就揪下一片翠绿的的叶子。
  “虫,有虫。”童音稚嫩,小女孩咯咯笑着,还摊开手中的叶子给奶娘看。
  叶子上粘着两条肥绿的青虫,肉呼呼的并不吓人,可那也是虫啊,小孩子怎么能玩虫子呢?
  奶娘就端着饭碗要哄下她手上的叶子:“五小姐乖,虫虫咬人不能玩,五小姐吃糖,不要虫虫…”
  “不吃,要……给娘……亲看。”小女孩只有两岁,还不能流利的说出完整的句子。
  她将叶子攥在手间,不再给奶娘看,还从奶娘胳膊下穿过去,咯噔噔就往厢房里跑。
  “娘,娘,虫虫……”
  娘亲不在东厢房,娘亲到哪里去了?娘亲是不是不要她了?小女孩有些急。
  小短腿跑的更快,在院子里到处找母亲,奶娘就在后面追她,她理也不理。
  终于在正屋找到了母亲,母亲手扶着大肚子,脸上挂着两行泪,坐在黄花梨木调着花开富贵的罗汉床上,有个锦衣翩翩的男人坐在母亲对面。
  “孝玨她怎会是祸子,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孩子而已,是那些臭道士在诬陷她,诬陷我们的孩子,你快将他们打出去。”母亲哭道。
  父亲蹙眉,问道:“孝玨出生何日?难道你忘了吗,那些道士哪里胡说了。”
  “孝玨出生破城之日,那又如何?”母亲突然站起来,也顾不得护着肚子,颤声道:“皇上清君侧,治天下,我儿出生,这是应运而生才对,是大富大贵之人,怎么会是祸子。”
  “行了。”父亲亦站起来,红着脸道:“这种无耻的话也就你们周家人说得出口,皇上刚兵临城下,你哥哥就迫不及待的开城门,他早就忘了岳父是怎么护卫先帝的,真是不忠不孝,这本是国事,嚷出来亦是大逆不道,我不想和你这无知妇人说,奈何你和你那贼哥一样,贪恋权势,不仁不孝。”
  “贪恋权势,不仁不孝?”母亲哭笑道:“哥哥不开城门,你想让我周家死绝吗?难道你就跑得了,没有哥哥开城门,会有你今日的风光,既然你林家如此钟君卫国,为何不从先帝一起殉国?还做什么当朝的士大夫?”
  父亲被说的恼羞成怒:“我死你你能得到什么好?还有我今日的风光都是我自己拼出来了,和你周家可没有关系,你那哥哥整天被人骂的缩头,如今又被皇上贬道槙蛮之地,他能帮我什么?他只能害的我受拖累,被御史弹劾。”
  父亲越说越气:“我林家世代清流,就因为娶了你这莽夫之女,毁了清白,我休了你。”
  “啪!”母亲打了父亲一巴掌:“林世泽你终于说出这句话了,你买通道人,利用母亲,说我的女儿是祸子,不就是和那狐狸精有了首尾,所以想停妻再娶吗?”
  母亲家族是武将出身,母亲会些拳脚,父亲被他打了一个趔趄,怒瞪着母亲,却没还手。
  片刻后父亲好像想通了什么,叹口气,哀求道:“宝儿,你带着孝玨回老家去吧,岳父死了,大皇子是残的指望不上,哥哥如今也是自身难保,咱们家靠山倒了,我娶了文娴林家就有保障了。我这么做全是为了你和孝玨以后能过上好日子啊。”
  这是伏低做小了,也不知道有多少真情在。
  母亲脸上带着讽刺的笑不说话。
  父亲很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劝道:“等我坐到三品就去接你回来,好不好?”
  母亲叹了一口气,蠕动着嘴,没说什么。
  又是东厢房青藤架下,这次没有奶娘,也没有虫,小女孩觉得心里很不安,好像丢失了什么。
  她想啊想,丢了什么呢?
  是母亲又丢了。
  今天院子里很安静,祖母来过之后就再没见过母亲。
  祖母一来母亲就会哭,她要给母亲擦泪去。
  她又咯噔蹬的跑,首先去推东厢房的门,东厢房没人,她又去正房。
  今天正房的门紧闭着,她一用力,没打开,使劲去推,还是打不开。
  怎么会打不开呢?她心惴惴不安,她哭喊着,喊来下人给她开门。
  院子里突然热闹起来。
  “二夫人,开开门啊……”
  “二夫人您不能想不开啊……”
  “二夫人上吊了……”
  各种杂乱的声音此起彼伏,她听不懂,也不想懂,只知道门开了,一个女人背对着她,晃悠悠的在房梁上打秋千。
  那女人穿着通红的衣裳,裙角下露出绣花鞋的鞋底,鞋底面料华贵精美,女人整个人更像是飞起来的蝴蝶,那鞋底就是漂亮的触角,风一吹,晃荡荡,晃荡荡……
  这不是她的母亲,不是她的记忆,那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连着她的心都是疼的。
  林孝玨想从无边的黑暗中睁开眼,可无论怎么努力都闯不出这个梦境。
  四周猝然间变得明亮起来,还是母亲住过的小院,屋檐下零星挂了两条白绫,看起来像是办丧事却一点也不隆重。
  没有人说话,只有穿着孝衣的仆人跪在正屋的门槛前。
  此时也无人照顾小女孩,她蹬蹬蹬就要往屋子里跑。
  中年慈祥却很憔悴的仆人拉住她的小胳膊:“五小姐不要进去,我们不要打扰夫人。”
  “弟……弟……”小女孩急的小脸通红,僵持着小身板要往屋里跑:“娘亲,生弟弟。”
  “哇哇哇……”屋子里突然传出婴孩的啼叫。仆人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夫人生了。”下一刻泪水一下子浸没了她苍白的脸,她抱起小女孩冲进屋。
  紫檀色没有合盖的棺材里,婴儿的哭声越来越急骤。
  仆人放下小女孩,从母亲的红裙子下抱出一个皱巴巴的男婴。
  “是弟弟啊。”“母亲不知用怎样的精神,用死去的躯体生下肚子里的弟弟。”小女孩哇哇大哭,她将目光挪向母亲的脸,母亲往日的明媚笑颜已经不在,如今只剩下模糊和淤青,唯有眼角有一滴珍珠大小的眼泪还可以清晰见到。
  “娘。”
  “不要。”
  “不要抢我的弟弟。”
  光影如梭,转出一个漩涡,院子里一下子多了很多凶神恶煞的老奴,她们将小女孩拦腰抱起,塞到一个恶奴的胳膊下,小女孩的世界完全是倒立的。
  “棺材子呢?徐四那老货呢?”她们四处找着弟弟和慈祥的老仆而不得。
  “弟弟不见了。”小女孩无声的笑,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到转着,母亲住的院子仿佛好高好高,渐渐地,闪着徐徐光辉的琉璃瓦离她越来越远。
  “将这个孽障给我送到庙里去。”耳边充斥着吓人的叫骂声和无助的踏踏声,小女孩坐着马车消失在白色的光晕里。
  “我不是林孝玨,她不是我,我是谁?”林孝玨无声惊醒,她坐起来,映入眼帘的是方桌上跳跃的烛光。
  “是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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