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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恋恋二回合-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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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为了她吗?

  不管是否真是如此,她的心已经得到一丝抚慰。

  不可否认的,她依然怕他,但心头那股排拒,已悄悄撤除了一些些。

  若彤咬咬唇,开口问道:“我睡了很久吗?”

  “现在已经凌晨快三点了,你说够不够久?”他淡淡地反问,微扬起的眉梢表现出毫不掩饰的不耐。

  “你……你一直都陪在我身旁?”她眨眨眼,又克制不住地发问。

  她的问句在郑擎心湖投下了一颗大炸弹!

  没错!他是对她放不下心,坚持守在床边等她醒过来,但,那是因为……那只是因为他不想为了她而惹上任何麻烦——他说服自己相信这个理由。

  他不喜欢她问着这句话时,眼中若隐若现的温柔情愫,那让他觉得心中的某种冰冷正在崩解……而他却无力阻止!

  郑擎冰冷深邃的眸泛起一层薄薄的愠怒,他瞬也不瞬地凝住她,好半晌,才忽地大力推开椅子站起身,喝道:“你到底吃不吃?你睡饱了,我却很累!”

  她怯怯地瞟了他一眼,隔了几秒,才讷讷地道:“或许是侧睡的关系,我的右手好麻……”

  两人静静地对视半晌,四周陷入极度的沉谧……

  若彤开始挣扎地想要起身,只见满脸乌云的他重重地吸了口气,一拨头发,粗暴地将椅子拉向床边,极不愿意地撇着嘴重新坐了下来。

  然后他端起盘上的粥,以汤匙舀起,不怎么温柔地凑到她唇边。

  若彤什么也没再多说,只是温顺地张口咽下他亲手喂她的每一口粥,对于他们重逢以来,时至今日终于能够稍稍摆脱总是剑拔弩张的氛围,得到这样难得的平和,即使只是片刻,她都觉得非常、非常珍惜。

  一缕酸涩梗在若彤喉间……这就够了!
 



第七章

   或许真是那碗人参鸡汤起了作用,隔天清晨,若彤竟起了个大早,才六点多钟,她已经了无睡意地清醒,精神状况相当不错。

  如果她没记错,昨晚郑擎喂她吃完粥和鸡汤后,又强迫她立刻睡下,或许真的是太虚弱了,她就这么一觉到天亮。忆起郑擎喂她吃东西时,那隐藏在冷酷下的笨拙和小心,若彤脸上不禁泛起浅浅笑意。

  那能不能解释为——他其实是有那么一点点在乎她的呢?

  这样自欺欺人的想法的确让若彤的心情有着小小的、恍若偷来的窃喜,她轻松地举起双臂伸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忽地,手一伸,她发现自己的手打到了一个硬中带软的东西。

  “啊!”

  她小声惊呼,蓦然转身,才发现郑擎正躺在她身边,紧闭的双眸、平稳的呼吸声显示他正在熟睡。

  熟睡中的郑擎,真好看呀!

  若彤在心里这么想着,柔嫩的指腹也不禁顺着他浓长如鞭的眉抚触而下,滑过他完美挺直的鼻梁,停驻在他此时显得有些孩子气的唇上。

  抚着它,她便不得不想起这张唇曾经是如何温柔地、珍惜地吻遍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肤,却因为她撒下谎搞砸了一切,而现在他流连在她身上的吻,要真说有什么,或许就只剩下欲望了!

  亏她这五年来,每每想起他时,总是满心愧疚、总是爱意沸腾,总是想得全身上下都胀疼了……但他为什么一点都无法感受,完全无法原谅她呢?

  想着想着,一阵委屈涌上,若彤的眼眶又热了起来。

  她试着安慰自己——从昨晚的表现看来,或许他仍是关心她的,只是他对她仍气愤难平……

  总归是自己做错了事,若是能够让他发泄、让他报复气消,那么,这算不算是一种爱他的表现呢?

  好矛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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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令人筋疲力尽、神魂整个儿交出去的欢爱结束后,她慵懒地窝在郑擎宽厚温暖的臂弯中,很快地便再度沉沉睡去。

  她软柔的发丝飘散在他颊边颈边,缕缕百合清香似有若无地沁入郑擎的鼻尖隐隐撩拨他自以为早已埋葬在心底深处的情弦,让他心神无端地忐忑不安。

  望着熟睡中的她,单纯娇憨得如天使的美丽容颜,郑擎的心不禁涌上一阵复杂的感觉——当他第一次注意到她时,不也因此才会脱口喊她Angel吗?

  那白玉瓷瓶似的肌肤吹弹可破,两颊的淡淡晕红婴儿似的可人……

  若不是证据确凿、骗的伤口太深太痛,他真的无法相信眼前这张近在咫尽的纯净姿容,竟然是一张会骗人的脸。他宁可选择相信,那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虚惊一场的噩梦而已。事发当夜,他手握着原先不屑一顾、母亲三催四请要他到加拿大念书的信,心一横,只带了几件衣物,便离开了台湾。

  现在回想起来,或许,并不是他“下定决心”离开台湾,而是残酷的事实让他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接受,只好被迫选择——落荒而逃。

  当时的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不想再见到她!不想再听她的解释!不想再做任何多余的求证……

  一向他视为珍宝的爱居然是个天大的谎言,教他情何以堪?

  已经到加拿大生活了一段时日之后,午夜梦回,他的脑海里仍然经常浮起那线洋娃娃般精致秀的脸蛋,想不透那个总是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赖在他怀里撒娇对他说——以后要为他生三个娃娃、与他一生天涯相随的女孩,跟那个欺骗他的人怎么会是同一个?

  过往的一切记忆让他血液里疯狂地流窜着一簇簇愤慨的火焰,焚烧着他无数个难以成眠的夜。

  初到加拿大,语言不通,功课繁重、生活习惯不适应,加上他必须说服自己重新接受长久以来,被他认为背叛他、丢下他的母亲,强迫自己与继父和平相处,这样的情况让他心力交瘁,而唯一支撑他的力量,就是冀盼着有那么一天,他的能力蓄积壮大之后,能够有机会回头报复她。

  但为何见她消瘦、见她忧愁、见她垂泪,不但没有使他获得一丝丝报复的快感,反而让自己陷在某种自我挣扎的深渊中无法自拔?

  而此刻,将她紧拥在怀中,感觉着她心跳的当儿,滚烫的肌肤彼此契合贴熨着,他的心,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难道是激烈的缠绵消磨了他锐利的棱角?还是她的演技太好,那眉间的轻愁委屈、惊惶如小鹿似的眸子异常狡猾地,乘隙在他每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又再度成功骗取了他的同情与怜爱?

  那感觉就像是好不容易渡过千山万水,什么景色都入了眼,最后却发现自己仍然到不了目的地而徒留沮丧与疲惫。郑擎烦躁地起身,将她的头安放在枕上、盖上被子,他焦虑地扒过还留在她肌肤体香的头发,背过她迅速穿整好衣物,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再一次地——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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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后,身旁的人早已离开,徒留一室欢爱过后,那特殊的、旖旎的气味缭绕在她的鼻尖。

  若彤怅然所失地环顾十多坪大的主卧室一周,窗外吹来的微凉山风令她瑟缩了下。

  她下意识地用指尖来回抚触他不久前躺过的地方,内心的空虚难以言喻。

  他走了——泉涌而出的失望差点淹没了她!

  将脸埋在枕头里任冰凉的泪水倾泻而出,像是过了一世纪那么久,胸口的郁闷才稍稍纾解了些。

  在脑海里将昨夜发生的点点滴滴,钜细靡遗地想过一遍。他在激狂的呐喊仿佛仍回荡在她耳边,但事实明白地告诉她——她在他心中仍然是个什么也不是的情妇罢了!在她身上得到欢愉后,没有温存、没有拥抱,他走得无情,只留给她枕的畔清冷。

  潜意识里冀望能够在他怀中悠悠转醒的幸福,毕竟是奢求。

  但,如果她愿意低头、愿意努力呢?事情可不可以在最后得到转圜余地?

  如果他心底对过去的情分仍有点一点、一丝丝的缅怀,那么她低姿态的真情告白或许能使他原谅她?

  然而,这样的做法难道不会让她赔得更深、更彻底?

  两种极端的想法在若彤心中左右摆荡,弄得她心神不宁,神经紧张。

  然而,之后的发展却教她彻底明白了人算不如天算的道理——

  因为接下来的日子,她和郑擎的关系,陷入了一种紧绷而诡异的气氛之中。

  郑擎不常回来,就算偶尔回来,也顶多小住一晚便匆匆离去。

  不得已碰了面,他对她冷漠依旧,尤甚于此的是,他根本不再同她说任何一句话,甚至于不与她同睡一房,当然也不再碰她!

  他们连接触的机会都少得可怜,更别谈独处了。

  左思右想,若彤实在弄不明白,将她关在这个美丽而精致的牢宠中,即使睡在同一张床上,却对她视若无睹……他这么做,究竟有什么意义?而他难解的心中,又在想些什么呢?

  她坦承,经过那次火辣激切的缠绵之后,她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曾经燃起一线微弱的希望火苗。

  她想找他谈谈,而他却分明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在试了几次之后,那小小的希望之火终于熄灭得连火星都不剩了。

  若彤无声无息地放弃了,她不再妄想什么。

  这些日子以来,一听见他回来的脚步声,她便立刻替他放好洗澡水,泡好一杯浓茶。在清晨将早餐端到床头,替他把出门要穿的衣服备妥,整齐地放在床沿。

  刚开始这样的日子对于五年来生活步调一直急促不已的若彤来说,非常地不适应。

  但糟糕的是,当日子一天天过去,三个月的期限快要到临,她却发现自己越来越习惯于在夜晚竖耳倾听大门处的动静。

  每当发现屋前的石阶上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她的心就会带着莫名的动和紧张怦然加速,然后她会不由自主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开始做着一连串取悦他的事情。

  就像表面结冰的心湖,在薄冰底下却盛着一泓滚烫的泉水般,她无法调和自己的温度。

  难道,她竟甘于做一名情妇吗?

  抑或是,只因为对象是他——郑擎?

  现在是早上七点多,若彤手上捧着郑擎的西装外套,一听见他下楼的脚步声,立刻趋前帮他将外套穿上。

  郑擎目不斜视,连看也没多看她一眼……

  因为,他怕只要多看一眼,那双带着哀怨的眼眸就会让他心软……

  然而若真如此,干脆就眼不见为净不要回来,但他为什么巴巴地赶回来呢?

  因为怕她不吃饭、怕她又莫明其妙地晕倒、怕她又给他麻烦,所以再忙、再累都要开上一个多小时的车回来,确定她依旧安然无恙吗?

  只有他自己明白,这些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有多可笑,可笑到连他自己也不愿相信。

  “郑擎……”

  他提着公事包神色冷然地跨步走出大门,一个不在他预期中的柔软嗓音却怯怯地喊住了他,留住了他的脚步。

  他伫足,却不回首。

  “有事?”

  她咬着下唇,玫瑰色的唇瓣因他的漠色而惨白。

  犹豫了下,若彤鼓起勇气、放下矜持道:“再过七天,就满三个月了。”



  说呀!只要你开口说要我,说你不再恨我、不再报复我,给我一个理由,我就留下、心某甘情愿地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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