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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洪阳-第47章

小说: 洪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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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我就说一个把我纳入房去,就十二年不闻不问的男人,连儿子都懒得看一眼的他,怎么会突然对阳儿这么情深意重。原来还是阳儿看得透,他一直没变,在他心里,只有入族谱的事才是头等大事。除了这事,没有任何人和东西,能打动他那冷硬如石的心。”

    望着早已陌生的男人,越见薄情寡义的夫君,十二年苦苦等他回心转意,一直深藏在心底的那丝期盼,这一刻都烟消云散,彻底寒了心。

    她知道被送去主家,会受到怎样的对待。被杀的三位少爷,长辈都是主家的权贵,面对她这残杀亲族的孽障的母亲,无论是为了杀鸡儆猴还是泄愤,都会想尽办法折腾她,让她生不如死。

    “会被游街,还是浸猪笼,还是……”

    脑海中回想着各种酷刑,她不寒而栗,可是当宗阳的身影浮现出来,她目光又渐渐柔和,神sè变得平静。

    “我去。”

    “还算明理,阿明,帮她绑上荆条。”

    “是。”

    听到宗继胜吩咐,管家拿来早已备好的麻绳与荆条,生硬绑在月筝身上。

    荆条叶如茶叶,上面却长满利刺,被麻绳紧绑在背后,这些利刺就透过单薄的罗裙布衣,深深刺进月筝柔软的肉里,不多时血渗得满背都是,触目惊心。

    看着都疼,但宗继胜早没了怜香惜玉的心思,月筝也沉默站着,仿佛没感到任何的痛。

    “别怪我心狠。”

    宗继胜眼神闪烁,突然软语相劝,“我知道,那孽障肯定告诉过你会藏在哪,只要你到了主家说出来,就是戴罪立功,没人会再责罚你。”

    “你怎么就能断定,这事一定是阳儿做的?”月筝轻声问道。

    “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想替他狡辩?”

    宗继胜撇嘴道,“你猜不到,那我来告诉你。”

    “一个月前,那三位主家少爷遇害,尤其是宗玄重少爷死的晚上,老二宗劲来告过他的状,说明他那天恰好回来过,第二天大清早又悄悄走了,不就是心虚忙着逃了么。”

    “还有玄重少爷死前,曾用血写下两个字,宗和rì,他宗阳的阳字里,也正好有个rì。再对照你这来历不明的银票,更是铁证如山,必然是他了。”

    月筝沉默不语,宗继胜又劝道:“他只顾自己跑了,显然根本不管你的死活,都这时候了,你何必还想着包庇这么个薄情寡义的畜生?”

    他话里话外,都透着引诱的意思,打得什么主意,月筝一听就明白了,淡漠道:“还好,他不像他爹,人心都被狗吃了。”

    “放肆!”

    见这平rì柔弱的女人,居然都敢含沙shè影地骂他了,宗继胜自然勃然大怒,猛地扬起手来,狠狠一巴掌扇去。

    以他炼膜期的修为欺负一个弱女子,这巴掌要是扇实在了,恐怕月筝当场就会重伤得奄奄一息,也亏他下得去手。

    “谁敢打我娘?”

    徒然间,一声冷喝从门外传来,堂门随之被猛地踹开,一道昂然身影跨步而入,冷冷道:“人就是我杀的,有事尽管朝我来。”

    见到这突然闯入的青年,身高近一米八,虎背猿腰,眼神淡然坚定,言语透出不怒自威的气势,三人都有些愣怔。

    只因宗阳离去一个月,修为突飞猛进,体态样貌也有了大变化,别说是宗继胜和管家,连月筝都看着陌生。

    “你是……”

    宗继胜也摸不清这青年的来路,但看他气度非凡,似乎是有身份的人物,他一时间不敢乱动,就怕莫名得罪了这来历古怪的“少爷”。

    还是月筝,从他刚入门的那句话,和似曾熟悉的模样上,率先猜出了来人的身份,顿时脸sè惨变,“这里没你的事,快走!”

    “不对!”

    宗继胜和管家也很快回过味来,猛地紧盯向来人,“你是宗阳?”

    “娘,让你受苦了。”

    而宗阳的眼里,早没了他们二人的身影,看着月筝那满背荆条和血迹,只觉心里比月筝更痛。他紧步上前,就要替月筝松绑,月筝却脸sè焦急,“你别管我,你快跑,快跑!”

    “你这孽畜,居然还敢回来?”宗继胜强压下心里的惊喜,怒喝道:“阿明,给我堵住门,别让他再跑了,让我亲自收拾他!”

    说话间,他跨步冲去。

    掌风掀起堂中如狂风过境,桌椅飘摇,那夹杂狂暴巨力的狠掌,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向宗阳胸膛!;



………【第六十章 轩然大波】………

    “阳儿小心!”月筝惊呼,就要推开宗阳。

    这掌不是武技,但炼膜期超过千斤的纯粹力量,依旧让这掌来势恐怖。

    也怪宗阳变化太大,让宗继胜隐隐不安,生怕低估了宗阳,所以这一掌毫不留情,几乎拼尽了全力。

    总以为虎毒还不食子,但面对这样一心要置自己孩子于死地的亲生父亲,又如此狠心对待母亲,宗阳也彻底寒了心。

    断流崩!

    他铁了心后,这拳也出得更加决然,踏步借力,沉喝寸崩。

    这是他回来的路上,找时间一直在参悟,新学会的拳法武技。虽说《断流崩》只是下等下品武技,但要是掌握熟练,依旧能爆发出两倍拳力,威力不凡。

    “好小子,敢跟你爹动手了,看来你真是成了目无常纲伦理的畜生,这家已经容不下你了!”

    一见宗阳竟然还敢还手,宗继胜脸sè更狞,自忖这小子果然涨本事了,胆量也跟着见涨,杀了主家三位少爷不说,听说回来还敢打他二哥,如今更是连他都都不放在眼里,真是无法无天了!

    三位少爷和他二哥,都只是炼骨期修为,不过是小打小闹,就让他以为天下无敌了。可惜这小子如今挑错了人,见识也太少,恐怕根本没见过炼肉期之上的武者有多么厉害,现在还敢朝他递爪子,就该让他知道一下,炼膜期和他之间有着判若云泥的差距。

    嗙!

    拳掌对撞,凶猛气流奔涌间,管家和月筝瞠目结舌。

    “怎么可能!”

    管家倒抽一口凉气,眼见宗阳身体微震,已经卸去对撞的冲力,稳稳站在原地没动。堂堂炼膜期高手宗继胜,却被撞得连退三四步,脸sè发白,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怎能不让他震惊!

    这小子练武还不到四个月吧,竟然已经比练了大半辈子的宗继胜还厉害了,这究竟是何等妖孽的存在?

    “这……”

    月筝真被儿子吓呆了,如果说一个月前,儿子把强势的二哥打跑,就已经让她出乎意料的话,那么现在打退宗继胜,就彻底让她懵了。

    一次比一次强势,她甚至开始怀疑,这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可惜她不知道,宗阳一步步走来渡过了多少惊险,几乎每次都是拼命,才换来如今这强横的实力。四百斤力气,还有品阶武器配上武技的增强,对上宗继胜这最普通的炼膜期武者,既无武技又没兵器,本该如此。

    这也是普通武者和大家族的后辈,或宗门弟子之间,一直存在的巨大差距,

    越是背景深厚,越是天才,这种差距就会越大。

    “这才练武多久,就比我还厉害了,难不成,我宗继胜还真生了个练武天才的儿子?”

    宗继胜呆滞站在原地,心里滋味更是古怪到了极点,呆呆望着眼前淡定的宗阳,一时间竟说不出半句话来。震惊之后,却又想起他闯下的滔天大祸,心里更是百味杂陈,脸sèyīn晴不定。

    “有这样一个儿子,要是让主家知道,肯定会大力栽培,我如果能沾光,入族谱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么?不对,他得罪了主家,必然牵连到我,哪里还可能让我入族谱?”

    慢慢的,他的脸还是沉了下去,“他越是优秀,我依旧上禀主家,主家一定会明白我的牺牲,得到的赏赐就越大。”

    打定主意,宗继胜摆出架势,戒备着宗阳,一面朝管家沉喝,“别发呆了,这孽畜已经成了气候,我压不住他,但会牢牢看出他。你速速去主家禀报此事,让主家派高手来,拿下这孽畜!”

    “啊?”骤然听这吩咐,管家有些愣怔,随后逃命般飞奔而去,“老爷撑住,我速去速回!”

    “看住我?要是我真想走了,整个宗家没人会身法,谁能看得住我?”

    看着宗继胜那郑重的模样,宗阳只觉得可笑,懒得和他计较,迅速替母亲解开麻绳,心疼地搀扶住她。

    月筝却是急了,推他道:“趁着主家的人还没来,你快跑啊,别管我了。主家有会练气的大人物,你别逞强了,有多远跑多远,永远别回来,快跑!”

    “没事的娘。”

    宗阳一如既往的平静,反而朝月筝笑了笑,“您放心,咱们回家就是。”

    也许是宗阳好几次给了她震惊,也许是他那从容坚定的笑容感染了月筝,让月筝怔怔失神,不知不觉竟真的慢慢放下心来,走出堂门又狐疑地瞥了眼宗阳,小声问道:“你别糊弄娘,真没事?”

    宗阳笑了,“您把心放回肚里,把这事交给我,我来处理就好。”

    见母子两人不疾不徐,搀扶前行的背影,反而宗继胜惊疑不定了,亦步亦趋紧跟在后面,心里却是疑窦丛生,“还真是怪事,明明知道主家要来人了,他们竟然不想逃?这是要唱哪一出戏?”

    之前宗阳冲向会客堂,引得不少下人惊诧,随后闹出的动静,又吸引了更多人。此刻众人见两人出来,又见老爷紧跟在后面,这古怪架势愈发惹人注意。倒是都能感觉气氛不对劲,所以没人凑近,纷纷聚在不远处,朝宗阳母子指指点点。

    “这是怎么了?”

    “刚还见大管家冲出去,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等宗阳母子走进自己院子,好奇的人在院门外越聚越多,他们的疑问才听到有人回应。

    “哈,还能有什么事,咱们家出了个杀人犯!”

    自打被宗阳教训过,就消沉了一整月的老二宗劲,此刻意气风发。他身边是穿金戴银的赵银柔,更是幸灾乐祸,“我本以为这小子猖狂,却只敢在家里嚣张,没想到人家是谁都不放在眼里呢!知道一月前主家那凶杀案,三位主家少爷是谁杀的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啊,原来是他!”

    “还真是没看出来,就可怜月筝妹子了,养出这么个孽子来,她也不幸,唉……”

    “难怪连你家阿劲都被他教训了,果然猖狂!”

    被人提起这事,宗劲脸sè就有点难看,但很快又嘿笑道:“现在想想,我还算运气,人家可是连主家少爷都敢杀的主。可惜如今事发了,等主家来人他就等着死吧,还真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要是让他们知道,不久前连老爷都被打退,狠狠落了脸面,恐怕更要惊诧莫名了。但这样的丢脸事,宗继胜自然不会说,所以远远站在众人前,yīn沉着脸紧盯院门,一言不发。

    听着院外吵闹声越拉越大,那议论纷纷,月筝又开始坐立难安,焦急劝道:“阳儿,这次就听娘一句劝,还是快跑吧,成么?”

    “来了正好,把这事一次了结。”

    宗阳扶她坐上床,依旧神情自若,从怀里掏出药瓶,“这是犀皮豆荚捣成的药泥,您敷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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