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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玉良人-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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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王却没在意他这种情绪,慢条斯理地翻过了一页书卷,目光停驻在上面毫无波澜,他说:“还是没查到公叔的消息?”
  “是……只知他与什么人大战了一场,现场留下凌乱血迹,却不知结果如何。”陆随脸又苦了几分:这也是令他头疼的事之一,常理来说这位老兄的身手应该不至送命,传个讯的能力总该有吧,可笑他陆随一直自诩查探本事一流,却连同僚的一点消息都摸不着,呿,真是丢了大脸!
  端王沉吟,说:“公叔不是个会误事之人,如此看来他要不是失手被擒,就是为人所害……两者总不是好事,我告书一封龙门‘千机子’你差人送去,相信朝廷找不到的人,他自有办法找到。”
  陆随应了一声没有退下,讷讷站着欲言又止,端王抬眼问:“怎么了?”
  “这……属下方才进来的时候,遇到了王妃她……”陆随搔了搔后脑勺,感觉自己都快被憋死了,打量了一下端亲王的脸色如常,便犹豫地开口,“她问殿下是否在忙,若是忙完了,几时歇息?”
  端亲王一愣,慢慢站起身来,“本王这就回去。”平淡无奇的一句话,陆随却听的心寒,要说那一位嫁入府中这些日子了,两人算得上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了吧,可除此之外呢……
  本王,他何时会自称本王!
  只有身处其位,谋王侯之政,他才愿意自称本王……
  陆随心头五味陈杂,最后咬咬牙退下了。端亲王搁下书卷慢慢走出水中亭,出了别院,果真见台阶下亭亭立了一个人。
  他轻轻笑了,说:“若是困倦了,不必等本王。”
  对方抬起脸来,正是东卫国公主庄锦,堂堂的端亲王妃。此刻时辰已晚,她却衣冠端正妆容无瑕,俏面比了芙蓉也似,“臣妾不困,就是想同殿下说说话。”
  “夜寒露重,进屋去吧。”他将外衣给她披了,举止温和滴水不漏。
  庄锦含羞点点头,想了想问:“殿下很喜欢这座别院?下朝得了闲暇,殿下总爱来这里。”
  “天热了,这里清静许多。”
  “也是,臣妾见殿下这么喜欢,前些日子也好好进来逛了逛,倒在屋子里翻出许多奇巧玩意儿来。看工艺并不是出自名家之手,倒像街头匠人的手艺。”
  端王听了微怔,像是才想起来有这些东西的存在,从庄锦此处看去,只觉得他薄唇轻抿,平静如水的眼底里盛有某种莫名,一时出神。他说:“那是一位喜好玩乐的故人留下的。”
  庄锦低下头去,有些歉意。“原来如此,臣妾从未见过这种新奇,实在有趣得紧,忍不住拿了几件把玩。”
  夜风撩动树叶梭梭,月上中天,晚花寂凉,他走在月影之中,看不出面色什么神色,只是语气依旧温柔似水。“你若是喜欢,就都拿去吧。”
  “这怎么使得,若是那位故人哪天回来找殿下讨要,可就失礼了!”
  端王听了也不做回答,只是微微而笑。庄锦还待说些什么,却听见旁边上来的婢女轻道:“殿下,您有客到。”
  这么大半夜的怎么还有客上门?庄锦有些不悦,却见所谓的客人已远远走了上来,奇怪的是那人一袭鸦黑斗篷裹得严严实实,遮了面貌不说,这种天竟也不嫌热。虽然觉得奇怪,但看端王并无异色,想来真的是客人,庄锦只得咽下疑惑悻悻地先告了退。
  端王静静站着,瞬也不瞬地看了此人,优雅和煦的表情慢慢变得冷冽。
  那人脱下斗篷,露出了一头浅灰色头发,面容苍白削瘦略有鬼气,只是额角一枚柳叶刺青清丽异常。他的声音低沉喑哑,说道:“许久不见了,六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很想掀桌子直接收尾,但是要把撒的网收回来好难(TvT)
  担心有所遗漏,也怕大家没有看懂,写着写着还把前面龙套的名字都忘记了ORZ!
  咳咳,总之努力挤进屁股(咦,不是尾巴嘛!)阶段吧……【拜一拜~】

  ☆、珀萨源

  却说笑笑这头逃出鱼鳞巷后,找了家客栈稍作安顿,洗洗干净一觉睡到大天亮,第二天就把闹剧忘了一干二净。她起身后去摸挂在床头的衣服,却已经有人将衣服展开等她伸手,不禁整个人一呆,“你……这是做什么?”
  面前的女子头一低,面露窘迫,说:“奴婢也不会做其他的事,但在旁伺候伺候主子还是可以的,主子可别嫌奴婢笨……”
  “主子?”笑笑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啼笑皆非:“江儿,我不过是顺手救下你,要道谢的话你昨晚已经谢过了,我几时成了你的主子?”
  “你们几位都是江儿的救命大恩人,以后都是我主子,我身无长物也自知愚笨,只求几位恩人不要介怀,好让我当牛做马回报了这份恩情!否则日后下了黄泉怎么跟阴司大人交代这有恩不报的轻重!”江儿说着就泪眼氤氲,“噗通”一声又跪在地上了。
  笑笑“哎呀”大叫了一声,恼得直搔头,这下可好了,非但没把某只拖油瓶甩掉,还摊上了这么个要死要活喊着报恩的姑娘……想来定是自己命犯太岁了吧?她说:“你快些起来,别有事没事就老跪拜我,眼下那户原来的人家你是回不去了,留在这里恐怕又会被人抓去卖掉,你跟你那不顶事的干爹不如跟我们走一段,到了合适的地方我再给你们寻个出路。”
  “江儿愿意一直跟着大恩人!”
  “别这样,我们有重要的事情根本照顾不周全你们,跟着归跟着,你们好自为之。”
  笑笑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直白决绝,也看江儿连连应是,却不想她在心里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回报了这份恩情……豁出性命也在所不辞!
  小半个时辰之后,韶华端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三人,问:“嗯……所以,所以你就这样带上他们了?”
  “这也是没办法啊,你瞧瞧他们两个的样子!”笑笑指了指背后的老于蔡和江儿,一个佝偻褴褛畏畏缩缩,一个满脸担忧可怜巴巴,真叫人于心不忍。
  韶华想了想只得把话咽了下去,差人给他们重新置办了身衣裳,然后雇来马车让他们几个上去,岂料江儿打死不愿意,拼命地摇头说:“怎可让主子骑马奴才坐车,坏了规矩,万万使不得!我不会骑马,跟在后面跑就成了,绝不会拖累各位。”
  “江湖儿女不讲究这些作派,距离下一个城镇还有好几天的路,就算你跑得动,你干爹一把老骨也跑不动啊,上去!”笑笑将两人一把推上车。
  车轮碌碌,铜铃叮当,一行人就这样吵吵嚷嚷地启程了。
  依照地图上的路线西行,起初几天,江儿在车里如坐针毡,时不时就掀开挂帘想跳下车,后来熟络了发觉这几位恩人真是不拘小节的人,也就慢慢放宽了心,终于将“主子”改唤成“少爷”、“小姐”,唯独那相貌绝色的冷艳美公子令她觉得莫名畏惧罢了。
  “仔细一看,你这小丫头眉清目秀长得还挺好看的,要真被卖还挺可惜。”
  韶华冲着车窗里探出头来的江儿嘻嘻一笑,江儿脸颊发烫不敢接话,笑笑直接一巴掌拍上大少爷的脑袋,说:“红口白牙的就不能说点正经话?把人闹哭了可把你当‘油脚儿’!”
  “咦,死丫头莫不是吃味了?”
  “给你块铜皮镜你自己照照!”
  两人似乎忘记之闹别扭的事情又开始了一路打打闹闹,令原本枯燥的旅程变得有趣起来。沿途黄沙接天,或有怪石虬木唐突地杵在四野荒地之中,也没什么值得看的景致,雇来赶车的人却很兴奋,说:“几位贵客可都累了吧,不急,前头会有个歇脚的‘集市’,今晚是可以好好休息的。”
  几人听说是集市不由精神一振,催促着他快些赶路,行到傍晚时分,只见一片巨大的风蚀壁龛出现在视线中。
  这成片的风蚀壁龛远看如同一只扭曲的蜂巢,上面密布了大大小小的凹坑,奇特的是这些凹坑异常的宽大,深深嵌在岩层中像一户户排列有序的小房子,其间有密密麻麻的火光从凹坑中透出来,明亮异常。笑笑吃惊地揉了揉眼睛,“我没看错吧,那是……灯笼?”
  不错,就是灯笼。大大小小的红色灯笼悬在石窝之上,犹似巨幅黄金画卷之上嵌的火红玛瑙,不远传来人声鼎沸,走近一看更是有来往的各种商旅汇集在此。
  石窝之下栓了许多骆驼马匹,人们或三五成群地休憩在各式各样的凹洞之中,或凭借岩层软梯上上下下高谈阔论,虽没有人来指定落脚点,却要遵从先来后到的规矩,越是晚来的越要往上头住,各洞贯穿相通人来人往,情形简直像极了巢中之工蜂。
  不可思议——在这偏僻贫瘠的不毛之地,竟有着如此稀罕热闹的商旅聚集之地,它姿形奇特艳丽,却在落霞中暖如漠中明灯。
  “这地方叫什么名字?”
  赶车汉咧开白牙豪迈一笑:“叫‘珀萨源’。”
  ******
  所谓“珀萨源”,曾是回鹘人用来形容砂中某种绿色玉石的,据传这种玉石极端罕见珍贵,价值倾城,自古流传不出一手之数,除了最美一块听说是在匈奴王手中,其他的都在兜售辗转的过程中遗失了。此地虽然奇特,但被冠以“珀萨源”的美名未免有些名不副实。
  不过这种想法在几人登上高耸的岩壁顶端后就被打破了,该怎么形容眼前这美妙绝伦的景象——高而厚实的风蚀壁龛背后,竟嵌着一汪翡翠色的碧潭!
  碧潭深而宽阔,从高处往下至水面的落差足有十来丈,潭壁岩层呈深浅不一的火红色层层叠叠,四周都有人工开凿的石阶延伸而下,蜿蜒如同精细的璎珞一圈圈盘在了美人颈项之上。众人来不及去想这种地方怎会有如此珍贵的水源,但被那一片碧绿一片赤红勾住了眼球,水映绿了灯,灯染了红了霞,一片璀璨夺目之中只痴痴地想:果真是“珀萨源”!
  笑笑一声欢呼急急撩起袖子就去打水,江儿见了急忙拿了水袋也去帮忙,两人来到潭边上却排起了长队,域外荒境一贯水比金贵,在这里打水果真是要收钱的。
  “一两一罐?”笑笑瞪大了眼看着木牌子上歪歪扭扭用好几种文字写的告示,啧啧道:“有没有搞错,你们这水罐比驴羔子脑袋大不了多少,竟要收一两银!这不是明着抢钱吗?”
  周遭的人听了纷纷笑起来,前头收钱的壮汉听了朗声笑道:“这位姑娘恐怕是头一次来,不知这地方的好处!你若是心疼这几个钱,可就捂好了水袋子省着点喝,去往下一个城还远着呢,到了那儿你才知道什么叫做明抢钱了!”
  旁边几人一片哄笑,闹得江儿当场就红了脸去拽笑笑的袖子,笑笑却大喇喇地任由他们打量,叉着腰问:“这水是天上落的地下长的,应该见者有份,凭什么你说收钱就收钱?”
  “姑娘,这里是有主的地头,若是没人管着,你以为今天这水还有吗?”
  “什么地头主这么黑心,倒真叫人想见识见识。”
  那壮汉听了她这么嚣张一句后笑容慢慢收了起来,嘱咐另外一人继续收钱,走到笑笑面前一拱手道:“姑娘说得可是玩笑话?来过‘珀萨源’的都知道守这规矩,一两一罐便是一两一罐,绝不多求也不少给,姑娘若是不服气自可求见我家主人。”
  “规矩是人定的,我总该知道我的钱是进了谁口袋?”笑笑见他这么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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