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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玉良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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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花一开,里面赫然是个——
  笑笑?
  程江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呛个半死。她、她怎么跑到那里头去了!
  只见她穿一身粉黄色短衫,扎腿灯笼裤,腰上长长一串银铃作响,唇红齿白笑得比那阳春里的花儿还灿烂。对了、对了!他怎么给忘了,这也是她的看家本领!上次就是这么栽在她手里的。
  可是她到底想干嘛,这可不是由她胡来的时候……而且她这样子,当、当自己是善财童子不成?
  笑笑自然是看到了程江,抛来一个“我办事你放心”的眼色,突然一跃而起,甩出两段长长的红绸。一扬手,那红绸随着铃音舞成了两条空中蛟龙,一个翻腾竟缠上了高高的帐篷顶,她借力而起,在莲花中央飞快地旋转了起来,快到极致已经看不清到底是人还是另一朵莲了。
  “好!好啊!”在座众人纷纷喝彩了起来。他们不觉有异,反觉得精彩纷呈。
  那使节更是激动地对程江道:“不愧是一曲难求的‘送神舞’,将军当真有心了!”
  程江脸已经被吓白一半,却只能强笑道:“哪里,大人喜欢才好……”说着又敬他一杯,喝下去却浑不知味。
  曲舞末了,笑笑收回梁上红绸,翩跹落地轻快地打了个旋。回头,她扫了面色僵硬的程江一眼,眼底一抹妖异媚人之色闪过,犹如枝头海棠般笑了,唇角一弯,漾出一枚勾人的小梨涡。这一笑可好,不觉间又倾了在座不少人的城。
  这小妖精……绝对不能放到江湖上去,要祸国殃民的!
  直到所有的舞姬悉数散去,程江还拍着胸口,心惊肉跳地咽了口唾沫。
  ******
  宴席一直到了半夜才散,程江倦极,安置完使节休息后,本来想去找笑笑问个清楚的,可想想就作罢了。
  终于知道为什么翎少宁愿躲在士兵营里也不出来了,这真是比带兵打仗还累的活计,真不知道朝廷里那帮人天天这么折腾是怎么活下来的?还是明天一早就把他们送出城吧……
  他喝多了酒,走路都晃荡了,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帐篷,一头钻进去便睡得人事不知。
  这夜,月色正浓时分,一条人影鬼鬼祟祟地摸到了歌姬帐前,他掏出一把银子塞到守卫手里,问了些什么便将他打发了。然后看了看各个帐篷外挂的木牌上的名字,找到其中一顶,闷头便钻了进去。
  笑笑本来正睡得香甜,却突觉耳边呼吸声沉重,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人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她睁开眼睛一看,顿时惊了一跳,这个摸黑想爬上自己床的人不正是白日里的那位天朝
  使节吗?
  淫贼!脑中立马就蹦出这么个词,她马上就爬起来想叫,不料这淫贼反应倒快,一把伸手来捂她的嘴,边低声笑道:“别出声!小美人,惊动了外面的其他人就不好了……”
  笑笑顿时“腾”地心中火起,却假意识相地认命点头。那使节见她不闹,心中得意,松了手就急不可耐地要脱了裤子爬上来。
  谁料正抬头,便遇上笑笑横出一脚,正中心口将他猛地踹下了床去!她破口大骂:“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动姑奶奶?不撒泡尿自己照照,你们天朝上下莫非没人了吗,派你这种登徒子来我们这里撒野!”
  那天朝使节被她踹懵了,捂着胸口道:“你、你不想活了是不是……连我也敢打?”
  这白日里的小美人怎么到晚上竟是个母夜叉! 
  “岂止是打你,杀了你也不为过!”她说着就跳起来,将手边的灯台朝他扔了出去,砸中正脸,那天朝使节捂着鼻子倒地惨叫了起来,一抹,一道鼻血淌了下来。
  眼见笑笑真的要摸刀上来,他吓得面如土色,慌忙爬起来朝外跑,边跑边嚎:“来人,来人!这臭丫头要造反了!”
  “哼,我造反?我还要剁了你的耳朵当下酒菜吃!”笑笑喝一声,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将他踢翻在地,拎了他的耳朵冷笑不止。“我也不黑心,拿你一只就够了。你说,你是要留下左耳还是右耳?”
  这时守卫们听到哀嚎声纷纷围了上来,连其他帐中的舞姬也被吵醒了,都钻出头来看。众人点起亮堂堂的火把一照就看到了这幕闹剧。
  当勤的侍卫长几步上前,扫了众人一眼,最后将目光顿在笑笑脸上呵斥道:“深更半夜吵什么?军中不得喧哗,违令者斩!” 
  笑笑鼻子出气哼了一声,却被那天朝使节用力挣脱了出去。他几乎是爬到那侍卫长官面前,抬脸就骂:“你看看你们军营里的好歌伎!出言不逊,出手伤人!我等回去必定参你们将军一本!”
  笑笑“呸”了一口,“你才是歌伎!”说着又要作势打他,吓得那使节连忙往后缩了缩,指着她道:“你们看不是?她、她简直无法无天!以下犯上者,你们还不将她拖出去仗毙……”
  闻声而来的班主认出是笑笑,见她刚把那天朝使节踩在脚底不算,还要还口,当下惊出了一声冷汗,连忙上来一把将她拎过来压在地上跪下,低声骂道:“你这是做什么!不要命了?”
  笑笑挣开他的手,直直指着那使节道:“想杀我?你倒是有脸,你有本事说说你半夜钻姑奶奶帐里来干什么?”
  那使节词穷,见众人直勾勾望住自己,恼羞成怒:“你们还愣着干嘛,快把她给我绑了……”
  “吵什么,吵什么!”侍卫长官将众人喝散,瞅了笑笑一眼,“你是哪里来的刁蛮丫头,竟然敢对使节大人动手,来人,将她先行绑了,听候处置!”话落,不等她再开口争辩,两个三大五粗的值勤士兵就将笑笑反手绑了起来,她倒也不挣扎,乖乖就被带走了。
  班主见此情形,连忙退了出来。这下麻烦大了,还是赶快去跟程将军报告才是。
  程江本来睡得几近昏死,但愣是被属下叫醒,说那班优伶的管事无论如何也要求见,他抹了把脸,骂骂咧咧地爬了起来。听完班主的话,顿时所有的酒意都醒了。
  “你说什么!把他给打了?”
  “是啊,一脚踢出了帐,结果她现在被你手下当班的给绑了。”
  “还没得给爷安稳了!那狗屁使节也果真不是个好东西!”程江蹦了起来,风一样卷着一身酒味就奔到了关押笑笑的营房。那侍卫长官本来正想来找他禀告此事,不想他已经未卜先知一样过来了,连忙上前参拜。“程将军,属下正想禀告程将军……”
  “行了,我知道这事,你先下去。”程江打断他的话,挥挥手遣开了守卫走了进去。
  笑笑本来被戴上了沉甸甸的镣铐随便锁在一根木栏上,见程江进来就满脸灿烂地朝他挥挥手,说:“你来的好快呀,表哥,我就知道你要来救我。”
  “你还好意思说!”程江劈头盖脸就一顿臭骂。“本来白天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清楚呢,你倒好了!干脆把朝廷四品的官员给打了个鼻青眼肿,你是不是以为我们的命是给你胡闹的?以为你的脑袋是铁打的砍不了?”他越说越生气,恨不得抡起巴掌打她屁股。
  笑笑扁了扁嘴,理直气壮:“我做错什么了?琴儿姐扭伤了脚没办法跳舞,我就帮她上场了啊,谁想到那使节是个大色鬼,要占我便宜,那我不打他打谁?”
  “你……”程江气结,但她也有道理,那怪就只能怪那使节,本来就看他不顺眼,现在看来简直不是个东西!想着,他叹了口气,一把将腰上的刀拔了出来。
  笑笑脸色一变,急忙叫道:“喂喂喂……我只是打了他两下,你也犯不着要杀我吧……”
  却是“锵!”地一声,他将她手上的锁链砍断了,翻了个白眼:“走吧,先躲一躲,不然明天一顿军法下来,你的小命就真的不保了。”
  “那你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你跟我来。”他一把拉过她的手,走到帐外碰上两个守卫,心里暗道一声“对不住兄弟!”就从后面一巴掌把他们打昏了。两人来到一顶粮仓里,将一辆板车清干净了,下面刚好可以藏一个人。他一把将她塞了进去,道:“不到明天我亲自来找你你决计不要出来。”
  笑笑甜甜道一声:“放心吧表哥。”然后躺进了车肚里。程江找来成捆的干草铺好,将她藏了个严严实实才放心走了——自然,他是放心的太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少将军

  次日清早,那使节果然就气势汹汹找上门来了。他一掀帘子走进来,冲着程江就破口大骂了起来:“昨夜打伤我的那个臭丫头在哪里?”
  程江故作惊讶地迎上去:“大人伤势未愈,何故起来了?”
  “哼,今日本是我等出城的日子,决计不会在这里多留一日!昨夜将军手下的人说要将她依照军法处置,现在不知处置得如何了?”他脸上还留着昨天被笑笑打的伤口,鼻子上一大片淤青,想来笑笑下手确实够狠。
  程江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这贱民打伤大人罪应当诛,末将听闻手下报告此事后就亲自前去审问,然后,却被她跑了……”
  “什么!跑了?”使节几乎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一个小丫头,随随便便就从守卫森严的军营里跑了?”
  “大人有所不知,原来这个小丫头是会拳脚的,厉害得很,一见要对她用刑,情急之下竟然打伤了我手下的两个兄弟,夺路而去……他们根本不是她对手。”这话倒是半真半假。看她把这使节打成这副模样,也确实算有些拳脚功夫。
  “哼,简直无用至极!你们不怕我回去参你们将军一本吗!”
  那使节还想再说话,却被程江大手一挥打断了话头,他满腔怒气也已经憋到顶了。
  “大人!此人出手打伤大人确实可恶至极,但大人不要忘了此事因由,如果事情闹大了,于大人的名声也不好听。既然她从我军中逃了,我们自然会不予余力地加紧搜查,将她依法惩办,给大人一个交代。但是您也知道我们少将军的为人,他刚直不阿,容不得一丝不平之事。如果大人要因此草菅人命,却也是万万不能的!”言下之意已经在提醒他,真正管事的翎少没出面呢,这就小事化了吧,不然当真论起来,也不怕你。
  那使节大人一懵,讨了个没趣,面色变了好几变之后,道一声:“那就有劳副将军了!”他本来直接称程江“将军”,这回却特意加了个“副”字,心里定是气得牙痒,却也捏不到他一点痛处。
  这事就被程江一招“金蝉脱壳”后闹了个不了了之。
  到了下午,他批过通关文牒,忙不迭地就将使节一行人送出了营,万幸他们行程紧密,决计不会多留一日的,不然还真没完没了了。
  等那三辆马车一出城门,他连忙带人打道回府,一面暗叹,快点走吧,别再回来,从此天高皇帝远,别再来了。想来笑笑那丫头还藏在仓库里呢,得先把她领出来,这些事自然是瞒不过翎少的,如此鸡毛令箭一番后,回头请罪要紧。以后再有这种事,他也找人帮忙随便打发吧……
  ******
  使节一行的队伍慢慢出了城关,下半日就上了大路。
  塞外的官道四野荒凉,叫不上名字的野荆草稀稀落落地在远处轻轻晃动,像是一只只瘦骨嶙峋的鹤在频频点头。
  有炙热的风从车窗里灌进来,热得那使节一头大汗,他抽出汗巾子抹了一把,不小心碰到额头的伤口,顿时更痛的龇牙咧嘴。
  “该死的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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