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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玉良人-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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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安然自若的端王此时开口了。“临云宫果然人才济济,这么快就查到我们的行踪。既然是君公子的问候,红夫人不必多礼,狭路相逢没有过府一叙,是李某考虑不周。”
  
  菱蛇娘子强笑一下,她怎会听不出这话的讽刺之意,不要说狭路相逢,端王一众跟临云宫,一个朝廷一个魔教,谈什么问候,过什么府。
  
  她冷冷地挂着笑意,说:“想来多赖端王殿下的好计谋!谁都不会料想到,朝廷的大军浩浩荡荡出了城,殿下却另觅他道早就到了,等回过神来,殿下又已经与人汇合,让我等动之不得。若非是我家宫主料事如神,我断不可能这么快赶上你们这拨热闹。”
  
  “先前闯入文书库的,看来也是你们临云宫的人。”他终于笃定。
  
  “本来这种闲事根本不用劳烦我们宫主大驾,但是宫主说,来的既然是‘天命启清’的端亲王就不能怠慢了,一定让我先来拜会拜会。”
  
  她着重说到“天命启清”四字,公叔荐的眉角忍不住一跳。
  
  “天命启清”,这是为数不多的人才知道的称号。当今十二位龙子中,端亲王李邺位及第六,少时慧敏,深受其父喜爱。当年册立太子之时,虽封嫡长子为储君,但有传:“六子李邺顺世尊清明,乃佐国之英才;遇乱世,必启天道,逆天改命。”仅因这一句话,招致的纷端猜忌让人应接不暇。
  
  “天命启清”,看似轻飘飘的四个字,背后藏得却是朝廷的一番汹涌暗潮与杀机。
  
  端王若无其事地笑了:“承蒙君公子抬举,邺为人臣,做的无非是些朝堂杂事罢了,不想却引来诸多窥伺,你家公子是聪明之人,应该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庸人自扰吧。”
  
  “宫主的心思,我们做属下的不敢妄加揣测,但殿下既为朝廷做事,何不捡易而行?江湖之大,广及四海,各路势力争相游走,恐怕不是殿下一人之力能控制得了的,届时龙游浅水,就莫怪时运不济了。”
  
  “江湖水深,能否掀起轩然大波,恐怕还看掖波者何人。”他神情虽温和,但也傲然。
  
  “好一句‘掖波者何人’!”菱蛇娘子大笑出来,“既然如此,实在不敢再打扰殿下了,还望殿下今后长风破浪,让我看看真正的人中之龙如何呼风唤雨罢!”
  
  说完,她深深看了公叔荐一眼,抿起唇,揖礼告辞。
  
  陆随见她这样狂妄的态度,腹中火起。
  
  “哦,对了。”
  
  菱蛇娘子转身,半笑不笑地:“有个红衣裳的小丫头,听说是六殿下您府上的。”
  
  端王一贯荣辱不惊,听了这话却神色一凛。“笑笑?”
  
  “方才在两里开外的林子里遇见她,似乎是撞上了不得的麻烦了。我看她倒是挺讨人喜欢的,便好心告诉殿下您一声,去晚了,恐怕捞不回她的小命呢……真是可惜了,呵呵呵。”
  
  说完她已经隐进了树荫之中,不见了踪影。陆随忙提剑上前,被端王横手拦住。
  
  “风声鬼影,不必追了。快救笑笑要紧。”
  
  陆随与公叔荐互看一眼,点头跟上。

  ☆、故人来

  “站住!”
  一声娇喝如同晴天霹雳,硬生生打破了林子的静谧。
  追了半柱香之久,前面疾行的白衣女子终于停了下来。她裙裾飘飘如天上仙子,露出一双眸子看住了身后人。
  笑笑停在树杈上,叉腰喘着气说:“不、不要跑了,量你再跑也不能回到天上去。”
  白衣女子静静不语,她怀里的孩子一点声息都没有,不知是不是熟睡了。
  “我不管你瞎掰是哪路的神仙,把你手里的孩子给我。”
  白衣女子似乎是冷笑了一下,“这是主人要的东西,不能给你。”说着又要跑,但还没腾空起身,觉得往下一沉,脚已经被一段绸子拖住了。
  “想跑?”
  “放开。”白衣女子咬牙狠狠道。
  “没门。”她嘲讽地笑一下,“还没见谁能跑得过我,把孩子给我。”
  “不知死活!”
  话音未落,两人已经同时出手。没想到这白衣女子武功不弱,笑笑几次三番想将婴儿从她怀里夺下,却都落空。
  两人愈打愈急,最后已经快到只见两条人影鱼龙游舞般相互穿梭,交错着点一下又马上分开。疾风狂舞,只闻见帛缎绷断的声音,白衣女子连退三步,喘着粗气瞪住了她手上的红绸,惊讶道:“‘水玉绸’!怎么会在你手上?”
  传闻天下秘宝之一“水玉绸”,以红蚕之丝织成。红蚕生于地下烈焰之中,十年吐丝仅一尺,珍奇无比。后有天下第一巧手历时五年将其织成三丈的红绸,刀斩不断、火烧不毁,但其边缘却偏偏能切碧玉,玉石两分而不留玦,故取名“水玉”二字。
  这样堪比神兵利器的珍宝,怎么会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手上?而且看那“水玉绸”的模样,分明短了一丈,普天之下,能斩断“水玉绸”的兵器也不出十把,这红衣丫头来历断不简单。
  “你是什么人,哪里得来的这‘水玉绸’?”
  “我还没问你是什么人。”笑笑似乎没有发现她渐沉的脸色,说:“你装神弄鬼都使得,这‘水玉绸’我怎么就使不得了?”
  “哼哼,嘴尖皮厚!”
  “到底谁厚要试过才知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再次交手。这回白衣女子没了手上白绸,却从腰上拉出盘腰软剑,冷斥一声舞出半丈青光,那剑气直逼凌霄,笑笑竟近她不得,原来剑才是她的拿手兵器。
  只觉得那些森冷剑气当面罩来,四下疾射。笑笑暗惊不妙连忙躲闪,但为时已晚,一道白光已经刺入肩胛,疼痛入骨。
  十几个回合下来,她渐渐不敌,加之伤肩又痛,只得吸了口冷气沉心应付。
  那女子傲然嗤笑:“这下你也该知道是谁皮厚了罢?”
  她却翻个白眼,呸了一声,脑中快速想了好几个对应计策。最后深吸一口气,从树后一跃而出,陡然,有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吼从头顶传来:“笑丫头!你在这里做什么?”
  余音未绝,杨疾云已经在两人惊愕的目光中从天而降。
  这下好了,今夜的投石林当真是热闹了。
  ******
  杨疾云的加入迅速扭转了战局。
  笑笑也不问他怎么捡回的小命,只两眼放光,指那白衣女子对他说:“帮我打她!”
  杨疾云应一声就扑了出去,才掠一步就当场后悔。
  活见鬼!自己莫不是给她训出奴性来了?但迈出去的脚步泼出去的水,那白衣女子立刻明白两人是一伙的,没等杨疾云解释,长啸一声也扑了上来。
  杨疾云懊恼不已,但仍冷静应招,没想到面前这女子的功夫当真不浅,虽然内力不深却速度极快,来势汹汹。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招式套路,一时之间也无从下手。
  只见那女子妖蛾子一般在眼前扑闪,森然剑气却如影随形,跟着已经将杨疾云整个人罩入了剑网中。杨疾云易守难攻,却无论如何也抓不住她身形,几个回合下来就恼了。
  他逐面抵御着四下乱走的剑流,喝一声:“丫头!”
  笑笑心有灵犀,打出红绸拖住了白衣女子,白衣女子身形一顿,下一刻已经被杨疾云擒住了肩头。“姑娘莫要再动,杨某得罪了!”
  岂料白衣女子冷哼一声,游蛇一般往下滑去,“嘶——”地一声衣衫断下一半,人却已经挣脱了钳制。
  但看原来是个容貌姣好的年轻女子,此时不但露出了脸,还衣不蔽体。她见杨疾云惊愣,当即反咬一剑,将两人俱震出三米开外。
  “色羊头,你脱她衣服做什么!”笑笑跌坐在地,揉着屁股大骂。
  杨疾云急忙甩开手,犹自讷讷。
  没想到那女子也不惧敌,再次欺近。杨疾云学了个乖,想侧身让过剑锋,没想到刚往左避开,一道冷光已经从右边截了过来!
  原来她竟然是左手使剑的!换手的速度不可谓不快,甚至都不等杨疾云反应,她右手已经反掌为爪朝他脖子上抓来。可惜杨疾云到底是老江湖了,几经生死早就有了出自本能的御敌反应,只见他抬手横过刀鞘,“叮!”地挡下了那一爪,另一手已经捥出个凌厉的剑花,朝那女子下肋斜刺。
  白衣女子察觉不妙,突然朝他掷出一物,自己往后退去。
  杨疾云条件反射横剑欲劈,却听笑笑尖叫着阻止:
  “当心孩子!”
  杨疾云一愣,急忙撤剑,大掌一伸接住了那物什。原来是个襁褓,拂开一看,小孩?
  “哪里来的小孩?”他脑筋一阵短路,惊叹出口:“笑丫头!莫非你是急着夺回自己的孩儿吗?”
  “那是你家孩儿还差不多!”笑笑破口大骂,人却已经向白衣女子背后扑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白衣女子面对前后夹击已抽身不及,背后突然剧痛,整个人如白蝴蝶一样跌了下来。
  “背后偷袭,卑鄙!”她趴在地上,气瞪着笑笑吐出口血来。
  “你们中原不是有句话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吗……我不过是出手及时罢了。”后者一点愧疚之色都没有,反而得意洋洋。“再说你不是神仙吗,我还以为神仙打不死呢。”
  “呸!”
  “不要‘呸’我,你伤我一分,我还你七分,扯平了。”她眼珠溜溜儿转着,说:“而且我还有话要问你呢。”
  白衣女子擦一把血沫子,慢慢坐起来冷笑道:“你以为问了我便会答吗。”
  笑笑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自顾自说了起来:“前几日我与同伴在山谷碰巧发现了一个坟头,里面埋了好几个婴儿,这些婴儿与你手上的一样,先天异于常人,你别告诉我这是凑巧罢了。“我眼看了你从村子里把孩子骗走,你说,你究竟想用它们做什么?”
  杨疾云低头一看,果然,手上的这个小孩尚未满月,足有缺陷,脚趾像鸭蹼一样连在一起。它一动不动地躺在襁褓里,全身冰冷,气息更是弱不可闻。
  他连忙叫道:“笑丫头,这小东西要死了!”
  笑笑一颤,盯着白衣女子更加凌厉。“不过是几个普通的村庄,没有流行什么疫病,却频频产下天生畸形的胎儿,这未免太奇怪了,而且我问过大娘,这种现象是半年前才出现的,村中人看到妇人们频频产下异胎,以为是村中有诅咒,一时间人心惶惶。后来就凭空出现一名白衣女子,自称是神仙的侍女,前来带走罪孽之子,带走灾厄,保村子平安。自此以后,这位白衣使女每月来村中两次,一旦村中有异胎,村人就交给她带走——也就是你。”
  白衣女子伤及胸肺,短促咳了一声不答话。
  “我看灾厄是假,圈套是真。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做的手脚,可能在村中下了孕妇禁用的药物,使得胎儿频频出现异变,或者是用了什么毒蛊伤了母体,但肯定这些都跟你脱不了干系。你用安息香将婴儿保存一处,一定是另有它途。”
  “哼……你的鼻子倒是尖得很。”
  “不只这样,你四下宣传你的教义,网罗人心,简直跟邪教无甚两样。你这样发展教众,难道不是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阴谋?”白衣女子慢慢站了起来,如同一只蜘蛛看着落网的蝴蝶,阴涔涔道:“我来告诉你什么叫阴谋。我奉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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