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教授的私人生活-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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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酌再三，确信没有问题，发了。

　　　　朱教授发罢短信，精神抖擞，去料理自己一天的工作内容。

　　　　不到一个时辰，回信来了。

　　　　“炎炎热似火，问候送清凉。各自多留意，相互保健康。老同学，即将进入大暑，祝你在sh安度酷暑，健康、惬意，快乐、愉悦每一天。自：卓亚萍”

　　　　朱教授迅速浏览二遍，心想，感谢啦，知我者亚萍也。而小宁呢，她怎么不回信？也许带孩子忙吧，也许忙于家务，或正上街买菜？反正，等吧。要不，直接打她手机试试？别，暂时还是迂回进攻为好。他沉思良久后，忽然眼睛发亮，决定请卓亚萍出马，从中帮助周旋，成全好事。

　　　　（五）两天后，他俩相约在虹口公园南大门右首的茶座见面，时间是上午十时。朱教授于九时出头一点就到了。他乘着空档，溜达观赏街面和公园内的风光。虹口公园又称鲁迅公园，里边至今还安放着纪念鲁迅的公墓，并刻有纪念碑。紧邻南门的四川北路，高楼林立，繁华似锦。马路上车流不息、人流如织。马路边，各式商贩推车设摊，吆喝叫卖。人簇拥着人，人让着车。

　　　　朱教授约有40年没有到过此地，感觉到当年的bj天桥附近也是这般景象，城市面貌发生的变化，也是与时俱进啊。他转身进入公园内，只见左边的儿童乐园，树荫避阳，风车翻转，彩桥上人影晃动，大人和孩子们熙熙攘攘，嘻嘻哈哈。右边的人们，或打太极拳，或唱歌、唱戏，或翩翩起舞，录音机播放声和乐器声四起。他不由得联想自己，触动心思，哼起越剧《红楼梦、金玉良缘》段落：“……这真是从古到今、天上人间，第一件称心满意的事啊。……合不拢笑嘴将喜讯接，掰算着指头将佳期待。……”

　　　　他踱着方步，走到公园外右首门口，只见卓亚萍撑着遮阳伞，匆匆赶来。卓亚萍穿着黑白夹花的半袖衬衫，裤子为宽大的黑色丝绸半腿裤，显露出民国初期名门闺秀的装扮风格。她笑盈盈的走进茶室，缓步入坐，双手搁在桌面上，说，什么事这么急？朱教授招呼服务生端上盛满香茗的壶，逐杯斟上。他呷了一口，品品味，说，是碧螺春绿茶，可惜不是新茶。卓亚萍噗嗤笑出来，别这么酸腔，说正题吧。朱有点难为情，觉得羞于启齿，慢慢地涨红脸，语无伦次地说，天气这般热昏，把你叫来，真不好意思。哦，这样，你看我是否需要——续，续弦。老同学了，您帮助参考。卓亚萍格格笑起来，道：你是聪明人，这种事，由得着我说吗？别遮遮掩掩地，你直说吧。于是，朱教授鼓足勇气，断断续续、喃喃说道，他从高中读书时就喜欢上你们俩个（他将卓亚萍也带入），只不过，以后天各一方，没有机会和时间接触。现在，小宁跟我一样，是“克星”，她“克死”丈夫，我“克死”老婆，接下来我想，让她和我一起相互“克”吧。——卓亚萍听后正色道：以前你不向她表白，现在仍不向她正式求爱，要我从中作阀？她听我吗？——问题也确实如此，小宁没有听到他的心声，为什么自己不去向她直白？朱教授一脸无奈，只好央求道，救人一遭，胜造七级浮屠。卓亚萍见状真诚地说，好吧，我帮你撬边撮合，可是最终还得你自己下功夫。

　　　　然后，他俩侃起大山来。从bj的大碗茶、全聚德烤鸭、王府井百货大楼说起，到叙述同班同学方析山、唐兆雄等人的情况，重点是分析人的本质及做人的道理，当然少不了谈谈李白和他的诗篇。畅快说了个淋漓尽致。末了，要了套餐，吃完，约定再过一周到十天后，听回音，看看有没有苗头。
三、诸多沟通，可增感情
　　　　（六）第五天，他刚打完一篇《再析》文章发给北京的《杂文月刊》责编，卓亚萍发来短信，“活水源头师友间，寻愚启智仗群贤。常行异地非孤旅，久寓他乡皆善缘。有守有为皆甲子，律己律人到终年。关山明月黄昏美，情满上元不夜天。——录前人旧诗以谢朱兄智哉高论。自：卓亚萍”朱教授看罢，沉吟半时，自言自语说，“非孤旅”有点意思，暗含玄机：莫非她心里有我，于我有情？整篇短信是在夸我哩。但，为啥不提小宁的消息呢？小宁为何至今不复短信？他惴惴不安地决定，发一则短消息给亚萍，催催她抓紧去疏通，並约亚萍于周日再碰面一次。

　　　　周日大清早，6：45时卓亚萍发来短信：“朱兄：真抱歉！我的九四届学生们执意为我祝六六大寿，定于今日聚会。我反复婉拒未果，只得听任他们安排。本次爽约于您，深感愧疚，再致歉意。自：卓亚萍”噢，这么巧，她不是在借故推脱吧？可是，卓亚萍绝不是这种人，她不像小宁那样，自以为凤凰要把高枝攀，既权势又世故！他思索定当后，给卓复信：“我为你能有学生们替你做六六华诞而深感高兴。如有同学同庆，别忘告诉我一声，我自当呈薄礼、献歌曲。定会引亢高歌。”发出后，犹嫌不足，继发：“还想献上劲舞、热舞，到时候别当神精大发作。”发罢，他为自己的幽默忍不住大笑。

　　　　亚萍即回复：感谢您的歌舞，心领了。五十年过去，还是那么阳光，还是那么诙谐。依稀听见醇厚的声音，依稀看见睿智的笑颜转瞬即逝，一切都成为美好的回忆。自：亚萍”

　　　　朱又发：“说明：我对舞蹈技法不很懂，只知手舞足蹈，不能象舞者的肢体语言充满优美。而善于浑身抽筋，来回胡弄，周而复始，且乐此不疲。”继续搞笑。

　　　　卓又回：“过谦了。舞蹈是人类抒发欢愉悦心情的动作连贯组合，或婆娑曼妙、或狂野奔放，或欢蹦雀跃，只要能抒情，形式是次要的。迈克尔·杰克逊够意思吧！”

　　　　朱发：“祝你生日快乐！综合以前几则短信，人们完全有理由得出以下结论：某人疯啦！”

　　　　卓复：“谢谢您的祝福。也祝您的生花妙笔写出更多华章，赢无数粉丝为您的大作倾倒笑翻。”

　　　　很显然，短信和手机通话的交流沟通，只是某种思想感情的互动，当然也是一种情感渗透构筑。但朱教授谋求的是，另一种方向的进攻，以期盼卓老师确认他的高水准、高人格和高涵养，並富有幽默创造感和强烈的责任心。本来，他就是一个优秀青年，而今，更加出类拔萃了。如果卓老师卖力地帮助他周旋撮合，那将是最最价有所值的。
四、伤自尊了……又说不出口
　　　　（七）吃过晚饭，刚七点钟，天完全黑下来。朱教授朝窗外远眺近望，天空中群星闪烁，正在俏皮地向他不断眨眼；楼下小区里的树丛黑压压地婆娑摇曳，沙沙作响，似乎在告诉他：时不我待。他蓦然想起一句现代京剧样板戏中的唱词：……似战鼓催征人，快马加鞭！

　　　　他按奈不住，拨通手机跟邢小宁通话。“喂喂，邢小宁在嘛？”对方答道：“你是谁呀？”“我是从b市来的，她高中时同学。”“你好！我妈妈不在，她刚出去蹓狗了。等她回来，我叫她打给你。”咦，怎么声音这么像呢？“好好，谢谢你，……”语音未完，对方挂了。朱教授只好作罢，楞楞地等待回话。他原本想跟小宁好好谈谈，诉说衷肠，并打算一次性地摊牌，能成就成，如不能成也不伤和气，免得在捉摸和等待中受煎熬，这不折磨人吗？而现在想不到如此不走运，接听电话的竟不是她本人，他和她何时才能直接对白呢？

　　　　朱教授夹着干净衣服走向浴室，准备冲个温水澡，他将手机放在干燥的稳妥处，以备随时迅速地接听邢小宁打来的电话。可是，洗完澡、铺好床、挑选电视频道，观看“中文国际的海峡两岸”，……手机并无丝毫声响，一直到电视里《今日关注》结束。

　　　　第二天，他紧急约见卓亚萍，地点是s市某区的“宋园茶室”。

　　　　宋园茶室，座落在临接共和新路闸北公园西隅。闸北公园，以前称作“宋公园”，东邻平型关路，南靠洛川东路，北毗延长东路。好大一块地方，树木丛生，花草密布，其内有坐椅、有草地，还有游乐园、划艇湖，……原是为着纪念民国初年的革命领袖宋教仁而建造，如今，100多年过去了，渐渐演变成人民大众喜爱去的歇息胜地。它的公开开放的功能跟虹口公园一模一样。而宋园茶室，应该是一栋品茶经典好去处。不远处，一尊诺大的铜茶壶突兀竖起，有时候会从壶嘴循环喷水，以便立刻使人想到此处的功能。茶楼古色古香、拱顶圆门、镂空雕刻、画鸟挡凤、交错别致，四周悬挂古画艺术品、置放仿红木台桌凳椅和盆景花草。

　　　　朱教授包了一间雅室，品香茗、嗑瓜子、剥花生，跟卓亚萍一起直面深谈。

　　　　朱开始将昨晚想跟邢小宁通电话的经过叙述一遍，然后愤懑地斥责说，像这样的事情从未碰到过，不论从哪个角度讲，都讲不过去。如果她没有时间或其它什么原因，也得来说一声嘛，这样不理不睬、不屑一顾，起码是不尊重人吧。她高贵？高高在上？……卓亚萍思索一下，认真地说，小宁绝非你说的这种人！她为人爽直、善良，又通情达理，善解人意。估计她有什么难处，或正处新寡时期顾忌什么，……

　　　　正说着，小宁给朱教授的电话来了：“朱秀全，很抱歉啊，没有及时给你打电话。我们这里的电话光纤正在维修，通迅不畅，信号不好，……。”

　　　　朱教授窘迫起来，欲言又止，喃喃说道，“很长时间没见，……。我们什么时候聊聊。”亚萍悄悄做手势，鼓励朱教授抓紧机会，说下去。

　　　　朱扫描亚萍一眼，继续跟小宁说：“就我俩人，好不好？”小宁笑道：“现在不是俩人吗？先说个主题吧，……”“没有啥主题，漫——谈，”朱瞧见亚萍一拍大腿，示意他“豁上”，他勇敢地对小宁说，“哦，这样吧，呆会儿我打给你。”朱不知因为什么，啪地关上手机。

　　　　“啊呀，金枪蜡样头，怎么这样没有用呢？”卓亚萍恨恨地说道。

　　　　紧接下来，卓亚萍“竹筒倒豆子”，将小宁的“闺秘”抖落给朱教授。分类如下：一、小宁反对抽烟，他先生在世时因为抽烟，她怕烟臭，跟他分床很多年，不许他靠近。二、她反对大男子主义，对于任何不尊重她的男性，她都敢于反击，而且辛辣无比。三、她粉丝不少。追求她的人，你不是第一个，也不可能是压末一个。但应记住，她不喜欢苍蝇蚊子盯她。以前的同班同学方析山追求她，被碰得一鼻子灰，她喜欢上的，她会用各种方式表露出来。四、建议朱应该从体贴、温柔上着手，多多关心她、爱护她。

　　　　哦，原来是这样。朱教授感激卓亚萍指点迷津，非常感激。
五、“林妹妹”换成了“宝姐姐”
　　　　（八）七月流火！空气凝固得像打火机一点即着。上海的气温从未有过这么高，40。6°c。室内空调调至28°c，蛮舒适惬意的。朱教授不时朝窗外探望，生怕天气骤变、下场暴雨，因为，卓亚萍约定要来，向他请教一篇文章如何“斧正”。亚萍如遭大雨，可遭罪了。

　　　　一位高人说，“不要追求外表，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