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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异界第一驭兽师:妻临城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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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层的楼房,后面一个大大的院子。

院子里一个篮球场大的空地,上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最后面是一排房,一间一个门,足有七八间。

李修伯说,那里都是空着的,是准备给常老的佣仆或是弟子,或是跟随者住的。

而他所住的地方,却是在一排房最边上的一个角落里。

一个大大的,像是仓库一样的地方。

柴房,果然是柴房,里面堆满了被截断成一般长短的树枝,那些树枝被捆成捆,整整齐齐的码在一边。

只在柴房靠窗的地方,李修伯在那里腾出来一个四五个平方大小的空间,席地铺了软草,上面叠着整齐的被褥。

“还好天不错,不冷。”

是,还好不冷,不然,他那薄薄的被子,不被冻死才怪。

“院子里有井,我去给你弄点水,你洗洗。我去厨房里给你拿吃的。”

娃娃点头,不一会,李修伯带着娃娃到柴火的另一边。那里,他居然用柴火捆隔出一个浴间。

里面放了个木桶,桶里的水,正冒着热气。

娃娃心中讶异,却什么也没说。

“这是我的衣服,旧了些,你先将就穿一下。”

李修伯将一件衣服放在桶边的柴上,转身便走了出去。

娃娃也不客气,脱衣,入水。

一进入热水,立刻便觉周身舒坦……不由反射性的长出了口气。

“居然是个丫头!”

突兀的,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

成了烧火丫头(一)

成了烧火丫头(一)


    娃娃猛的抬头,看向头顶。

却在看到人时,又有些讶异。

一个老头,而且,还是那个他们来时,李修伯很小心避开,而最终让他吁口气,没有撞到的常老。

没想到,他居然在这里……偷看她洗澡。

虽然她的身体还小,这个老头若是有心的,也太变态了些。

“啪!”

一根木头扔到娃娃的头上。那木头的来势让她心惊,快到她想避而避不开。

“小小丫头,胡乱想些什么。我老人家不过来取些木柴去煮茶,我老人家先到的这里。”

常老这不管是解释还是掩示。

娃娃都是一点反应没有,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

“丫头,你是之前那小子什么人?你们不是一道来的么,怎么他进了丁字院,你却到了这里?”

常老手里在翻着木柴,一根一根的,拿起来掂一掂,又放在鼻下嗅一嗅,好久,才会选中一根。

娃娃看了他许久,见他神色自然,便也不再看他。

自顾在身上左搓右搓,将这一路上,积下来的污垢,全都洗个干净。

“没关系。”

从他在那一刻无视了她,将她丢在那院门口的时候,她与他,就不再有关系。

“没关系,他会带你到这里来?”

常老嘴里说着不信的话,眼睛却是瞄一眼娃娃也不曾。见娃娃不说话,便又问道:

“小丫头叫什么?”

“娃娃。”

“姓什么?”

“没有姓。”

常老手里的动作一顿,转头看了一眼,面色无常的娃娃,眉头轻轻皱起。

随即又转开视线,继续找他的木头,只是又问道:“你家在哪里?”

“没有家。”

“亲人呢?”

“没有。”

常老又选了两根木头,似乎终于够了,才将那一小捆木头用一根带子扎在一起。

“丫头,穿上衣服,过来给我老人家煮茶。”

顿了一下又道:“我这院里不收留吃白饭的家伙。”

成了烧火丫头(二)

成了烧火丫头(二)

常老离开,娃娃立刻起身穿衣。

李修伯的衣服,旧,决不是最大的问题。

最大的问题是,他的衣服,太大了。

李修伯的身材很高,他的衣服穿在娃娃的身上,所有的边缘都要长出来一半。

没有任何犹豫的,娃娃走到李修伯之前的床前,找到她之前在那里看到了剪刀。

咔嚓咔嚓咔嚓。

袖子短到她的手腕处,下摆短到她的脚踝处。

又咔嚓一声,剪下来一根手掌宽的布条,在腰间系了一下。

让那对她而言,太过肥大的衣服,不至于时刻都准备飘起来。

刚把自己身上整理好,李修伯就进来了,手里端着一碗粥,一个灰色的拳头大的馒头。

“好啦?来,先吃点,吃完早点睡吧……”

洗干净了脸的娃娃,让李修伯微微一怔。可随即他便恢复如常,端着东西走了过来。

只是,眼睛仍是似有若无的在娃娃的脸上瞟来瞟去。

虽然这一段时间,他们日夜赶路,晒黑了,更是瘦了。

但是有些人的天份就是极好,再黑,再瘦,依然让人觉得与旁人不同。

这就叫气质吧,是任何华丽的外衣,造作的行止,都无法掩盖的。

便像此时的娃娃,再旧,再不伦不类的衣服,依然掩盖不了那双精亮的双眸。

“常老让我去替他煮茶。”娃娃看着李修伯手里的东西,终究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粥只是微温,刚好入口,娃娃端了过来,便一口喝尽。

至于那馒头,娃娃却是没有再看。

李修伯的日子看起来并不好过,在这里,这一粥一饭,大概就是他的晚饭,现在还要上她先吃……

“你碰到他了?”李修伯反射性的四下张望。

就若那老鼠听到猫的叫声一般,紧张里透着滑稽的可笑。

“我该怎么走?”

娃娃却是笑不出来,不,其实她心里是在笑的,只是,脸上的表情,她不知该如何表示。

成了烧火丫头(三)

成了烧火丫头(三)

“你再吃一点馒头,再去,煮茶可不是一件轻松的活。”李修伯一见娃娃要往外走,立刻便将手里的馒头往她手里塞去。

“我喝了粥,就够了。”

娃娃看着手里的馒头,眼里闪过一丝什么,却终究未能成形。

将馒头塞回李修伯的手里,又问了一声,“我该怎么走?”

娃娃虽然年纪小,虽然个子小,虽然声音也小。

可这简单的两句话,却是坚定之极,让李修伯无言再对,更说不出再勉强的话来。

“到前面的小楼就行。”

“多谢。”娃娃直接便出了门,向着前面的小楼而去。

这院子里的东西很少,人更是除了他们现在的三个人外,什么人也都没有。

夜越发的深了,天上一轮圆月,并不什么明亮,不过,学院里有路灯……娃娃站在小楼前,细细的看着那路灯。

之前一路走来,只是瞄了一眼,却并没有细看,现在到是难得有机会。

灯笼,六角宫灯的造型,里面是明火,只是,烧的并不是蜡烛,是什么,她却看不出来。

灯笼上每一面都在角落上,写了两个小小的字,“白虎”。

“怎么,还要我老人家下去请你?”

常老的声音传来,从头顶上。

在二楼,娃娃抬头望了一眼,又看了那亮堂堂的大门,一低头,迈脚便进。

楼梯就在门边上,她直接上楼,一上楼,立刻便看到了常老所在的地方。

一个阳台,两张竹椅,一张竹桌,一个茶炉,一套茶具,那个之前他对着嘴吹的茶壶,单独的放在一边。

见到她,便是一瞪。

“还不快过来?”

娃娃走过去,同时又打量了下屋子里。

算是客厅吧,只是,什么都没有,空空的。

“会烧火吗?”娃娃刚走到椅子边上,常老又开口。

娃娃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烧火,她是会的。

成了烧火丫头(四)

成了烧火丫头(四)


    其实,泡茶,她也是会的,最精妙的茶道。

作为一个替身,主子会什么,她也必须会,包括主子的一些小习惯,一些小毛病,一些兴趣爱好……

轻轻皱眉,将不愉快的记忆甩开,她才又抬头看向常老。

“还不烧火?这是第一回,下次再让我说第二遍,就得受罚!”

常老怒瞪着娃娃,娃娃这才知道,原来之前发愣的瞬间,竟然便漏听了一句话。

烧火?是了,这就是这个常老叫她来的目的。

他不收留白吃饭的人。

虽然,她其实没想过要他收留。可是,李修伯收留了她这一晚。

她还喝了他一碗粥。

所以,她得偿还,替他烧茶。

走到茶炉前,她直接便在另一张竹椅上坐下,将茶具拿了过来。

细细的看了一遍,才开始看那一边用来准备沏茶的水和木柴。最后,才是茶叶……

这个常老是一个很善品茶的人,而且,大概也很好此道,所以,他才会花那么长的时间,在柴房里挑柴。

只不过,他终究只是独饮,所以,很多方面并不讲究,尤其是茶具,他更是简单的很。

尤其是像之前那样,居然对着壶嘴喝茶……

烧火,并不是难事,难的是火侯。

尤其是,不同的器具,不同的茶叶,不同的水,都需要不同的火侯。

稍有不同,泡出来的茶,便完全不同。

色香味更是有着巨大的差异。

娃娃懂,常老也懂。

所以,当娃娃开始一一检查他的东西时,他的眼睛便微微的眯起了。

当她开始一根根的加火时,他本来躺着身体,已慢慢坐直……直到一杯清茶递到他的面前,他的两眼已经瞪到浑圆,直直的看着那杯茶。

一杯茶,被慢慢的品下腹,常老闭目良久,才慢慢的睁开眼。

娃娃看着他,准备告辞,欠他一宿安身之处,一碗稀粥之恩,已然还清。

两不相欠,无需再替他做任何事了。

只是,她才刚准备开口,那常老却已经从那茶中回神,带着丝激动和不容拒绝的威压说道:“很好,从今天开始,你便专门替我烧茶水。”

成了烧火丫头(五)

成了烧火丫头(五)

娃娃看着他,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便道:“我不欠你的了。”

常老因她的这一句话,眼睛微微一眯了一下,脸上的那丝激动,也已经收敛。

他指了指对面,娃娃之前坐的那椅子。

“坐。”

娃娃想了想,终还是坐了回去。

“你没有家?”常老先是上上下下的细细的打量着她,最后,视线落到她的脸上。许久之后,才慢慢的开口。

娃娃看着他,这个问题,他之前已经问过了。她不认为他有如此健忘。

不过,她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也没有亲人,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父母是谁?”

娃娃又点了点头。

“你今年多大?”

娃娃看着他,许久之后,才慢慢开口:“七岁。”

“七岁,七岁,才七岁。”常老嘴里念叨着,好一会儿,才又看向娃娃。

“你准备去哪里,干什么?”

“还没想。”

娃娃很直接的回答。这答案又让常老倒吸了口气,随之便一脸沉思的看着娃娃。

“你还想过之前的那种乞丐一般的生活?”

常老看着娃娃,眼里有着不可置信,和深深的好奇。

他自认自己这么多年没有白活,阅人无数。

可偏偏,他却是不懂这个才七岁的小丫头。

到现在,不论她在诉说自已孤苦无依,还是在烧茶时,甚至是在他看到她在浴桶里时,她的表情都没有一点变化。

她是没有情绪,还是情绪埋的太深?

是什么样的环境,让她变成这样。没有情绪,感觉不到了悲喜。

是因为曾有过比这人更重的感觉吗?

若是掩藏的太深……她又为何以如此掩藏?最主要的是,她又是怎么做到的?

若不是心防太重,受伤太重,一个小小孩童,如何能将心情掩藏的如此彻底。

别说一个小孩,便是他自己,也做不到……

成了烧火丫头(六)

成了烧火丫头(六)

之前那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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