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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爱我别走-第9章

小说: 爱我别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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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

  “还说没事,也不看看你的左腿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方可薇咬咬牙狠狠地骂道,“都怪我没看清那车牌,不然我非告他不可!也不知哪个天杀的丧心病狂……”

  “好了,可薇。”蒋子寒喝止着她,“也许人家有什么急事,又或者他真是个色盲……”

  “你是被撞糊涂了吧,表哥?”她也很不客气地打断他,“谁没个急事,他就是急着去投胎也得等红灯过了吧?再说,色盲者能开车吗?”

  “投胎?”被抢白了一翻的伤者却笑了,“事情都这样了,你骂也骂了,就消气了吧啊。”

  方可薇瞪了他一眼,赌气地别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我靠近病床,想要说些什么却还只是哽咽着再吐不出半个字来。

  他伸手帮我擦去眼泪:“傻瓜,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我知道他是想说些俏皮话逗我笑,可是当我听到他喊我“傻瓜”,当我听到他说“我还没死”的时候,真的害怕了,如果,万一,他真的……结果,我不但没能笑起来,反而哭得更凶了。

  蒋子寒似乎也没见过哭得那么凶的女生吧,因为他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好了,别哭了。”后来还是小十上来把我稍微拉开,递给我一方玉青色手帕,“快把眼泪擦了,大庭广众的,也不怕丢脸哦。”说完还用手在自己脸上比着。

  我赶紧接过手帕,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只听他问道:“丹凤不带手机也就罢了,怎么你也关机了?”

  “关机?不会……”小十的声音在掏出手机的刹那嘎然停止。

  我想起来了,是我把她的手机关掉了的。绝对不是因为没电了自动关的机,我记得很清楚,当她说要不要把他叫来时,我就借机关掉了她的手机。

  这么说来,是我害了他?

  我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个样子?小十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到底为什么要防着她?

  我想不明白,所以才更恐惧。

  “好了,看见你们我就放心了,现在也不早了,快回去吧。”逐客令。

  “不,我留下来陪你。”方可薇不愿意了。

  “听话,和十年她们一起回去,你明天还有课,不可以任性。”蒋子寒的语气里半恼半哄。

  “可是……”

  “没有可是,回去。”

  “好了,可薇,我们还是走吧,也让师兄早点歇息。”最后还是小十出马,才把她给劝了回去。

  我发现在今天这件事上,最冷静的就要数小十了。从喝退女保安到劝止我的眼泪,再到如今轻易的一句话就把方可薇劝回,一切都那么的自然而然却又那么的无可挑剔。是因为不在乎,所以才会有着旁观者一样的冷静,还是因为太过在乎,故而能够轻易读懂他的心?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更不知道,靳丹凤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么个讨厌的角色。我唯一能够肯定的是,蒋子寒现在躺在医院里,是我害的。

  如果我带了手机,如果我事先告诉他我们要外出,如果我没有关掉小十的手机,他就不必因为找不到我们而出事……如果还有如果,我情愿被困在宿舍半步不得离去,也不想他出事啊。可是,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如果”。

  “所以我们只能学着接受,无论你愿意与否。”临睡之时,小十丢给我这么一句话。

1、车祸以后
蒋子寒出车祸后,出于内疚,我也不敢再随便往外跑了。然而,更有甚者如丹丹,却是连课都不上了,天天往医院里跑,和方可薇一样,皆因放不下躺在那里的人。

  我不敢,更觉得没有必要,何况这天天准时报到的,还不止一个。

  果然,把蒋子寒给逼急了,一怒而令:即日起,丹丹和可薇必须好好上课,不到周末不许来医院探视,否则他会提前出院。

  可是方可薇也是有筹码在手的:“你敢?你信不信我让姑妈过来。”

  “信。”可他也没让她得意多久,“但你们经常来,我就无法静下心来复习,难道忍心我前功尽弃?”软硬兼施。

  考研第一,考生就是上帝,何况这“上帝”还是病人,所以即使有一万个不情愿,也必须乖乖地听话。

  但方可薇有方可薇的办法。这边刚答应,转身又来游说我,让我抽空多去医院陪陪她表哥,“就当是替我看看他吧。”

  “你难道忘了你表哥说他要复习备考?”

  “可他只说不让我和丹丹天天去,又没说不让你去呀,你就行行好,去看看他嘛。”

  “不行。”我摇头,蒋子寒口中的“你们”,应该也是包括我在内的。

  “十年,你怎么那么心狠啊,人家好歹也是为了你才……”

  我用眼神制止了她下面的话。我承认在这件事上我又责任,可问题是,他蒋子寒为什么要操这个心?别说我和丹丹只是出去玩,就算我俩真失踪了,又与他何干?我只知道丹丹喜欢他,可如果是因为关心丹丹,那我就更无需多行了。

  可是,总有无可奈何的时候。终于也要独自外出买东西,叹一口气,自认不走运。

  回来时经过蒋子寒所在的医院,想起方可薇的话,犹豫再三,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今天不是周末,我希望不会被轰出来吧。

  打开病房门时,他正拿着考研的资料看,我于是站着没动,不为什么,只是单纯的不想打扰他。

  他却发现了,放下手中物,笑问:“怎么,这里有老虎?”

  我愣了一下,随即走近床前,放下苹果:“有也只是病猫。”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敢进来?”

  “还不是怕打扰到你了,会被轰出来啊。我站在门口,就算你不高兴了,我也可以多省几步路呀。——怎么样,今天好点了吗?”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还不都一样。对了,你怎么来了?”

  “路过。”我故意让他看见我的背包,“你不欢迎我这就走。”

  “别——”他似乎有点急了,“跟你开玩笑啦,还不快坐下。”

  我坐下,开始削苹果。

  “这些天没有再乱跑了吧?”

  “这话什么意思?”

  “看你这些天都不见影,担心你又跑出去啊。”他笑。

  “师兄您说的话都忘了么,连可薇都不许多来,师妹我哪敢随便出现?”

  “给你讲个故事。”

  “好。”我低头继续削苹果。

2、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楚太子以梧桐之实养枭,而冀其凤鸣焉。春申君曰:‘是枭也,生而殊性,不可易也,食何与焉?’朱英闻之,谓春申君曰:‘君知枭之不可以食易其性而为凤矣,而君之门下无非狗偷鼠窃亡赖之人也,而君宠荣之,食之以玉食荐之以珠履,将望之以国士之报。以臣观之,亦何异乎以梧桐之实养枭,而冀其凤鸣也?’春申君寤,卒为李园所杀,而门下之士,无一人能报者。”

  “哪有这样讲故事的?”我抗议,“你分明是在背古文,炫耀自己识多知广。”

  他笑:“你是文学院的学生,这区区几句古文,也难不了你呀。”

  我把削好的苹果塞到他手里:“师兄你的故事可真够深奥。”

  “不懂?”

  “不懂。”其实我是懂的,他的故事选自元末明初的风云人物刘伯温所著的《郁离子》第一个故事——盼枭成凤,本义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也不计较:“那你熟读红楼,应该知道贾宝玉为何要在挨打后送林妹妹旧手帕了吧?”

  我早该想到,不该在曾经的心理咨询助手面前装傻。我以手扶额,认输似的回答道:“依旧。”

  他笑了。

  “可是师兄,我并不是春申君,也非贾宝玉,何况这些事情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

  “这我当然知道,我只怕你本性难移。”

  我也笑了:“你放心,既是本性,自然难移。只是我并非天生爱跑。”

  是的,多数时候我都是只愿呆在熟悉的小地方,爱上“失踪”的游戏,也是拜他蒋子寒所赐的。

  我终于还是拨通了那个热线电话,在一场要命的大秋风吹过之后。

  当对方问“你想要约在哪个时间段”时,我冲口而出:“星期三,上午。”

  “这个星期三已经约满了,你看能不能换个其他时间呢?”

  “周五上午可以吗?”

  “对不起,也满了。要不,晚上可以吗?接下来的这几个晚上都还有空位。”许是出于怜悯吧,她劝我改变。

  “那……你帮我看看下周可以吗?”其实我也是更偏向晚上的,只是在这之前我到校园网上查过,顾罂诚的咨询时间是周一下午和周三、周五的上午,而我是铁了心要找他的。

  “好,请你稍等……同学,你是不是一定要哪个老师来接待你呢?”

  我的表现很明显么?我摸摸自己的脸颊,还是如实回答:“是,我希望能是顾老师。”起码我们是半个熟人,是不?

  事实证明,这其实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当我按照约定的时间走进咨询中心,看见的是和记忆中几乎一模一样的摆设,秋天金黄色的阳光透过窗帘的间隙洒落在柔软的淡黄色沙发上,映衬得安坐于其上的毛娃娃愈发光彩异常。只可惜,我不会欣赏,更不会觉得它们可爱,我只会从心底里感到恐惧。 。。

3、再见,纯属冲动
幸好他出现了。顾罂诚说:“你好!你就是筱同学吧?”

  我局促地站起来,点点头,僵硬着笑容和他打招呼。那份恐惧忽然有所减弱。

  “哦,那我们到那边聊吧,请随我来。”他手里握着保温杯,微笑着把我引到另一旁的个体心理咨询室。

  我跟在他身后,忽然发觉,他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高。是他老了,还是我长高了?抑或仅是记忆出错?

  有阳光,顾罂诚很自然地去拉窗帘。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我突然很紧张,却又多少感到安全,莫名其妙的安全。我知道,我的“故事”就要在这个小小的封闭的空间里被叙述出来了。我之所以说“故事”,是因为似乎到心理咨询室的人,都会有故事。虽然事实上,我并没有故事——严格意义上说,我的确没有。这次要来这里,纯属冲动。

  我只是想见见他,那个叫顾罂诚的心理老师,那个曾把我领入神秘领域的神秘人。

  或许女孩子都会有莫名其妙冲动的时候吧,总之,我预约的原因就是这么简单。可是我现在才发现,事实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它比我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了。

  “坐吧。”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这才发现他早已将窗帘拉好,此刻正用手指着我身旁的沙发示意我坐下。

  “这里吗?”我在征询确认。

  “都可以,只要你觉得舒服就行。”还是一样的温文微笑。

  我并不确定舒服与否,我只知道,两短一长的沙发里,毛茸茸的维尼小熊理所当然而又肆无忌惮地占据了长沙发挨着门的那一端,所以我只能选择坐在它的另一端。——不是不怕,而是记起丹丹说过的,只有不面门而坐,才是对辅导者和被辅导者最好的选择。

  “要喝水吗?”顾罂诚问。

  习惯性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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