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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大唐明月-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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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那我先在此谢过了,只是须得裴君动笔时,却不知如何才能告知裴君?”

裴九道:“此事容易,届时你差人去找长兴坊东北的苏将军府,裴某就住在苏将军府东墙边的院里,裴某若是不在,只要给院子门房留句话便是。”

琉璃心里一动,突然想起了那个曾在胸中盘亘的疑团,忍不住问道:“可否请教裴君官讳?”

裴九淡淡的一笑,“不敢当,草名行俭。”

他的声音明明极轻,但听在琉璃耳中,就如霹雳在耳边炸响,一时耳边、脑中都有些嗡嗡做响。

“裴行俭?”她几乎是机械的重复了一句,突然觉得自己一定是世上最二的穿越者,她早该想到的!像裴九这种心智气度的人物怎么可能是无名小卒?这个时代的裴氏子弟,能写这样一笔好字,又如此料事如神,除了那个文韬武略都惊采绝艳的裴行俭,还能是谁?

裴行俭略有些惊异的看了她一眼,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嘲讽,“大娘原来也听过裴某的名字?”

琉璃一惊,这才醒过神来,只觉得他的这丝嘲色十分刺眼,心里微觉纳闷,她记得裴行俭身世坎坷,成名甚晚,看他这神色,难道此时他还有什么恶名在外不成?如果说对裴九,她虽然感激,却隐隐还有几分猜疑,但“裴行俭”这三个字已经打消了她的一切疑虑。她心里只微微一转,便扬眉笑道:“哪里,只是想要记得牢些而已,不然裴君若不肯题字,却如何能找上门去诉苦?”

裴行俭默然看着她,突然一本正经的道:“大娘放心,裴某,字守约。”

所以会守约?看着他肃然的脸上那双闪动着戏谑之色的明亮眼睛,琉璃忍不住笑出声来。

直到裴行俭离开很久,这抹笑意依然停留在琉璃的唇边,让她莫名的心情愉快。只是在史掌柜再次进来时,她才突然心里一动,借机找了由头便问道:“掌柜可知订货的那位裴九名叫裴行俭?我总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却不知在哪里听过。”

史掌柜笑道,“原来大娘也听说过,我那日收了他的文书后看着那名字也觉得眼熟,过了两日才想起是怎么回事,却没想到他竟然会是这样一副和善的模样。”

第26章 天煞孤星 春江花月

琉璃心里更是惊讶,面上却一片茫然,“怎么,他的名声很不好么?”

史掌柜摇头不已,“岂止是不好?说起来他也是正经的名门子弟,又是这样的人品气度,可惜却是咱们长安城里头号的天煞孤星!”

琉璃顿时目瞪口呆,史掌柜见她这副表情,有心卖弄,便把自己听到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这裴行俭出身闻喜裴氏的洛阳一支,父亲是声名卓著的一代名臣,兄长是万人莫敌的一代名将,隋末乱世中投入了王世充麾下。裴氏父子在洛阳根深蒂固,军中威望又高,颇受王世充猜忌排挤,便密谋拥立杨氏亲王,不料惨遭出卖。王世充一怒之下屠了裴氏三族,而裴行俭就是族里唯一幸存的遗腹子。

这也罢了,隋末乱世之中孤儿原多,朝中来济来大人也是一个,可裴行俭的命却格外不同,他十五岁丧母,十八岁娶了兵部陆侍郎的女儿,结果第二年长子夭折,过了两年,陆氏又因难产去世,留下的孩儿也没活下来。这全家、乃至全族都被他克死了,这不是天煞孤星又是什么?

琉璃越听越惊:这故事的前半截她隐隐记得,后半截却当真闻所未闻,可问题是裴氏的灭门是乱世中的悲剧,怎么能怪到一个当时还没有出世的孩子身上?至于女人难产,孩子夭折,在这个时代是何等司空见惯的事情,又怎么成了他是天煞孤星的铁证?如今他并不是什么大人物,这个名声怎么会传得如此路人皆知?

这些问题在琉璃脑中翻腾了许久也不得其解,到末了,她也只能安慰自己——反正他日后是要名扬天下的,好像还有个儿子当了宰相,不用自己杞人忧天!想到此处,她立刻找出了裴行俭上次留下的几张字,端详半日,挑了两张,让小檀拿到相熟字画店里去简单装裱一番——裴行俭迟早会建功立业,他的字到时大概也能值点钱吧?就算不卖,留着做传家宝也不错。到老的时候,自己可以得意的跟孙子说,“你奶奶当年给女皇陛下做过衣服,给高宗陛下画过屏风,还让裴大将军写过字……”这样的人生,似乎也不错!

到了第二日,她的这番雄心壮志又向前迈进了一大步,武夫人终于露了面,进门便笑盈盈的道:“唉,总算是有合用的屏风了!我这几天一顿好找,最后还是母亲那里找到了一架金丝楠木的插屏,真真是难得不过的,足有五尺多高,边框底座一木贯通的不说,雕工也极精细,我把尺寸都量好了,你来看看!”说着就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纸笺。

琉璃看了一眼,上面记着是三尺九寸高,两尺三寸五分宽,插屏这样算是寻常尺寸的。只听武夫人问道:“若是要画,几日能得?”

琉璃想了想,觉得还是说得保守一些的好,“有个十几天总是够了。”

武夫人笑道:“那不是佛诞日之后就好?时间倒还来得及。你准备画些什么,又题些什么字样?”

琉璃心中早已有了腹稿:在这幅诗画水墨屏风里,画其实只是配角,重要的是诗,以及写诗的那笔字。而她想来想去,有印象的长诗也只有一首《春江花月夜》。上一世里,她临摹过一副同题的水墨画,也一笔一画的临摹了配画的这首诗。她对诗歌并不感冒,但那首长诗配上画面的意境给她留下的印象实在太为深刻,以至于现在还能记下来十几句,就算不到原诗的一半,想来也够用了。她如今的打算就是把这幅画和这首诗都照搬过来。

琉璃笑着把自己的想法大略说了一下,武夫人连连点头,“春江花月夜,这名字就好,诗听起来更好,原来的屏风里面也是一幅行猎图,听说是阎立德画的,十分无趣,我回去便拆了它!”

阎立德?初唐画坛第一名家阎立本的哥哥……武夫人居然要拆了他的画换上自己的,琉璃只觉得一滴冷汗滑落额角,压力顿时大增。谁知武夫人看着她又笑了一笑,“倒是忘记说了,这几日或许会有人来点名让你画花样,你若为难,只要把魏国夫人柳氏之事如实说了便好。”

琉璃的冷汗顿时便吓干了,怔怔的看着武夫人,她这是什么意思?

武夫人奇道:“你发什么怔?想来问的人一多,那柳氏自然不好再难为你。”

琉璃垂眸苦笑道:“此事不算什么,怎好劳烦夫人挂心?琉璃能如今这般给夫人画屏风就好,画不画花样又有甚打紧?”这位武夫人也不知是真天真还是假天真,以柳夫人如今的权势,自有一千种法子来收拾自己。若是让她以为自己到处诉苦,坏了她的名声,不定会招来怎样的灾祸!

武夫人摇头笑道:“你总是这般胆小!那柳氏的横蛮人所皆知,你这样的手艺,怎能就此埋没?我母亲昨日请几位夫人来家中做客时,特意让她们看了你做的那夹缬披帛,又提了提你,人人都说想让你帮她们也做两条呢!我母亲说,正要让她们都知道柳氏的所为。”

琉璃低头盯着自己的袖子,就像上面突然多出了一个洞。她现在明白了,眼前这武夫人是真的傻,这事还能直接告诉自己?她难道看不出来,这是她母亲在给柳夫人使绊子?而她琉璃就是身负重任的……那块西瓜皮,就算摔不着柳夫人也能恶心她一下。这些贵妇自然乐得看热闹,只是,有人想过西瓜皮的下场没有?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抬头笑道:“杨老夫人真是热心肠,琉璃多谢她了。只是要画这插屏的画却极要静心,明日起,琉璃就会在家闭门作画,便是没有魏国夫人的事情,那些夫人也只怕要过些日子才有闲能接待。”

武夫人点头道:“这倒也是。”她并不太明白母亲的那些弯弯心思,在她心里,自然这屏风才是第一等要紧之事,听琉璃说得如此郑重,倒多了几分欢喜。

琉璃又顺着她的意思又说了些屏风的构图、风格,厚着脸皮吹了一通这屏风画会如何清雅绝伦。武夫人走时果然一脸梦幻,一个字也没再提起柳夫人的事。琉璃看着她的背影,默默的摇了摇头,超龄少女这种人,原来哪个时空都有会!

第27章 富贵勾人 寂寞千古

不起眼的牙色素面短衫,不起眼的鎏金珠钗,眼前的这位钟夫人大约五十许岁,相貌普通,笑容谦和,略有些随意的坐在雅间的客席上,看起来半分架子也无,只是那条紫色团花六幅罗裙,无声而又明确的揭示了她的高官女眷身份。身后两个婢女更是屏息静气而站,琉璃进来时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琉璃听说有贵人点名找她,心里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进雅室内后眼光只是略微一扫,便恭敬的行了一个福礼,“琉璃见过钟夫人。”

钟夫人笑道:“这位可是库狄大娘,果然是好人才,不必多礼。”

琉璃微笑着站直了身子,钟夫人上下打量着她,笑容虽然可亲,眼神里却流露出琉璃并不陌生的掂量之意。琉璃垂下眼睛,心里已有几分明白她的来意——十有八九,是杨老太的布置起了作用,来得好快!

果然那钟夫人便笑道:“说起来应是我要劳烦大娘才是。前日我无意中见到一条牡丹夹缬的披帛,着实艳丽,因此特地的打听了地方,想劳烦大娘为我也做一条那样的披帛出来,最好是莲花图案,不知大娘可有时间?”

琉璃抬起头,微笑着轻声道:“小店一定不负夫人所托。”

钟夫人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惊诧之色,随即便追问道:“大娘何时画这花样?”

琉璃笑道:“琉璃尚有委托在身,小店另有画师,技艺比琉璃高出十倍,定然不会让夫人失望。”

钟夫人的脸重新舒展开来,笑得越发和煦,“大娘太过谦逊,那牡丹夹缬是我亲眼所见,若说有人比你技艺高出十倍,我是不信的。却不知是谁委托了大娘,需要多长时间?我且等着就是。”

琉璃心里越发警惕了,以杨老夫人的身份,武昭仪的地位,有人愿意凑上去为之效劳并不奇怪,但这位夫人也未免太过热心了,难道非要自己说出柳夫人搁下的话?只能笑道:“夫人明鉴,琉璃目前确无闲暇,一则魏国夫人曾命琉璃给她做四色花卉夹缬,如今还未得;二则,琉璃又应了贺兰府的武夫人为她画一幅画,虽是私人之托,与小店生意无干,亦需忠人之命,因此上这些日子琉璃只怕都是分身无术,无法再为夫人效命了,望夫人体谅。”

钟夫人似未料到她会把武夫人也牵了进来,笑意虽然如旧,看着琉璃的眼神却变得有些深,半响才“哎呀”一声想起了什么似的笑道:“说到魏国夫人和武夫人,我倒是刚想起来,听武夫人说,她上次来这店里时,正遇见魏国夫人也到了此处,不止是让你做花卉夹缬,当场还说过不许你再为别家画花样,可有此事?”

琉璃心中微沉,这位居然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有些话看来已经躲不过去,她只能点了点头,“当时是有这一说。大约是琉璃在贵人面前应答失仪,惹恼了魏国夫人也未可知。”

钟夫人瞅着琉璃,又笑了起来,“你倒是个谨慎的,却不知是如何失仪了?”

琉璃叹息了一声,“琉璃也不甚明了。只是见魏国夫人走时不大高兴,胡乱猜测而已。”

钟夫人点了点头,“魏国夫人原是个规矩大的,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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