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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将门医妃-第252章

小说: 将门医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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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钗┬ぁ
  崇景淡声说,“易容术,当时慕家风头强势,找个人不怕死的易容代替一下,有何不可?”
  “慕家可真是死到临头都还在捣乱!”赵文修毫不掩饰对慕家的厌恶,毕竟当年赵倾颜飞蛾扑火一般的嫁给慕良远做小妾,结果还不被珍惜,这是他一辈子都过不去的伤。
  “如今这……”在宗人府任职几十年,袁公公从未遇见过这样诡异的事。若是一般的妃嫔,定然是要诛灭九族的,可这是太子生母,他总不能不卖太子人情。
  “传太医仵作各一名,验尸!”崇景的手紧握成拳,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那森然之气,让赵文修等人都觉得寒意森森。
  赵文修却淡声说,“太子殿下,此事还是不已声张才好啊!”
  “有何不可,去传!”崇景却异常的坚持,因为平妃这样的死法,深深的刺激着他身体某个角落,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有些害怕。
  袁公公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吩咐下去,让人去传太医和仵作前来验尸。
  被传召的太医与仵作看到如此情形,心里自然大惊,战战兢兢的跪在崇景面前,迟迟不敢下手去验。
  “本宫让你们验尸,听到没有!”崇景周身的怒气暴涨,让人不寒而栗。
  太医与仵作连忙跌跌撞撞的跑去验尸。
  与此同时,永和宫。
  那些守卫的太监忽然悄无声息的软趴趴的倒在地上,接着便是站在门口的宫女,所有人都倒下之后,一个圆滚滚的背影才从屋顶跳下来。
  他跳下来之后,拍了拍手,一派悠闲的便往子衿的内殿走去。
  “玲儿,这水凉了,你去给我再弄些水来,我给睿王妃擦擦身子!”屋内传来一个年轻的女声,吓得青山老人抱头鼠窜。
  窜了半天他才叉腰,微仰着头,将两个又圆又大的鼻孔对着天空,傲娇的说,“老夫神功盖世,丰神俊逸,怎么还能被个小宫女吓成这样?”
  那宫女见没人应声,便喋喋不休的念叨,“你们呀,虽然睿王妃现在意识不清,可太子殿下还是随时都会来探查的,要是看见你们消极怠工,只怕你们小命都难保。”
  那宫女提着铜盆走出来,她眼前晃过一个黑影,而后便觉得脖子一疼,最后便软软的往下倒。
  青山老人见这宫女心还挺好,便想扶她一把,免得她摔下去磕着,可他忽然意识到铜盆若是掉到地上,必然会发出巨大的声响。
  他便改了主意,手忙脚乱的去接了铜盆,将那一盆水接住,青山老人颇有成就感的眯着眼笑了笑,这才小心的将铜盆放下。
  他走到子衿榻前,用鼻烟壶将子衿弄醒,子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看见青山老人放大的脸,倒挂在她头部上空。
  她倒是已然习惯了青山老人层出不穷的出现方式,梨涡浅浅的笑看着他。
  “儿媳妇,你身体受得住么,现在能走么,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哦?”青山老人飞身下来,站在子衿面前问。
  “怎么了师傅?”子衿不知何意,但是看青山老人那难得的严肃模样,她心知一定是有大事发生。
  “那个……我跟你说了,你千万别生气,今日,晨间我原本要去给平妃下毒,可是我忽然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于是与清虚臭道士改良了一下你的方案,平妃死在青华宫了,但是我估计崇景会怀疑你,你处境堪舆若是不走,只怕他便拆穿你假睡的秘密了”
  青山老人两只胖胖的手指互相勾搭,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没敢正眼看子衿一下。
  “好,那子归……”子衿没有问缘由,反正既然师父与清虚前辈能做这般决定,自然有他们的道理,她一边收拾她紧要的东西,一边担忧子归。
  青山帮着子衿将值钱的东西收拾好,“你无需操心,此刻那死道士早已带着他离开皇宫了。”
  “走,师父!”子衿快速将东西收拾好,早已归心似箭。
  “你多加些衣服,这时节外面的天气已经十分寒凉。”子衿的全然信任,让青山老人倍感窝心。
  子衿走到衣柜边,打开衣柜一看,被里面的景象震慑住,里面全是全新的冬衣,各种样式各种颜色,很显然,这些都是崇景准备的。
  子衿晶莹的眸子暗了暗,她知道,此后经年,崇景最恨的人,只怕也会是她。
  “快些,要是他发现,我们接下来的行程可就有麻烦了。”青山老人没发现子衿的黯然,催她挑衣服离开。
  子衿回神,拿了一件紫色的披风披上,两人便遁走离开了皇宫。
  离开时,子衿的心情是如此的复杂,当初来时,她便想过离开时的样子,只是没想到,会这般顺利。
  而崇景的深情,她是注定要辜负的。
  在子衿心里,崇景不过就是个可怜人,幼年时便被亲生父母抛弃,被恶奴欺主,远走北荒却被师父那般对待,他性格扭曲,子衿深感同情。
  可是。他将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强加给别人,这就是他的不对。
  崇睿虽然遭遇不如他悲惨,可他的遭遇,也绝对不会好,可他却如此豁达心善,子衿在心里默默的说,“崇睿,我来找你了!”
  青华宫。
  仵作与太医验完尸后,便跪在地上与崇景说,“太……太子殿下,平妃娘娘是突发心绞痛而死,这……”太医指着刘兴元的尸体战战兢兢,说话都说不完整。
  崇景一脚踢在太医的脸上,“说!”
  那太医像个藤球一般,被崇景踢出去好远,打在墙上又滑落下来,一时间口鼻流血,眼看着便要不行了。
  那仵作吓得急声说,“那男子是吓死的,肝胆俱碎!”
  听完仵作的话,崇景反手便是一耳光,那仵作也没能逃过被崇景一掌拍死的命运。
  赵文修等人似乎没想到,崇景竟然敢当着他们的面残杀太医与仵作。只是如今崇景的样子实在太吓人,他们也不敢加以阻拦。
  崇景冷冷的看着他们三人,“如今朝局纷乱,本宫需要各位,还请各位将嘴管住,要不然他们的下场,便是几位的下场。”
  言落,崇景转身欲走。
  没想到,这崇景不但敢公然在他们几个官员面前滥杀无辜,还公然威胁他们,这简直……
  左常兴与袁公公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两人心里俱是一样的想法,可是谁也没敢开口说话。
  “太子殿下要去何处?”赵文修叫住他。
  崇景转过身来,淡淡的剜了赵文修一眼,“难道各位不觉得我母妃的死,与当初崇明的死,有异曲同工之妙么?”
  一个是男方马上风,女方被吓死。
  一个是女方心绞痛,男方被吓死。
  这世间哪有这般巧合之事?
  “太子殿下何意?”赵文修故作不知,左常兴却倒抽了一口冷气,他这是……
  “慕子衿,她连睡着了都在给本宫下套,本宫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是真昏睡还是假昏睡。”
  崇景带着一身的戾气与杀气走出门口,可刚到门口,他又顿住脚步,仰头看了看天空,“这天,快下雪了。”
  谁也不知他此言何意,可转眼之间,他便厉声喝道,“禁卫军何在?”
  听到崇景的召唤,禁卫军连忙跑过来回应,“回太子殿下,禁卫军在此!”
  “给本宫杀了这青华宫所有的宫女太监,全部丢在宫中,一把火将青华宫焚烧!”
  禁军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猛然听到崇景下令,吓得不知如何是好,面面相觑之后,便全部看向崇景。
  “太子殿下放心去吧,臣下会处理好此处。”赵文修比任何人都希望子衿死,所以他主动揽下这事,就是为了让崇景快些去杀了子衿。
  崇景点头,飞掠而去。
  他刚走到永和宫门口,便看见永和宫那些明里暗里的侍卫躺了一院子。崇景如地狱恶鬼一般恶狠狠的踢开子衿寝殿的大门,冲到寝殿之中去。
  那平日总是安静躺在榻上的小女人,早已没了踪影。
  崇景一个箭步飞奔到榻前,将被子掀开,可是被子里什么都没有,那仅剩的余温,被崇景这样一掀,也随之溜走。
  那一刻,崇景觉得自己就像被人扒光了衣服,丢在大街上被人指点一般的耻辱,更像是被人千刀万剐一般的凌迟。
  “慕子衿!”崇景对着繁花似锦的穹顶怒吼一声,那恨,丝毫不藏。
  这个女人,终于还是耍了他。
  榻前,一件来不及带走的淡蓝色小衣衫,安静的挂在榻边,崇景眸光一凛,忽然飞掠回去东宫。
  与子衿的寝殿一样,平日躺在榻上的子归,也早已不见踪影。
  崇景忽然踉跄后退了一步,他难受的揪着自己胸前的衣襟,硬生生被气得吐了血,“慕子衿。我要杀了你!”
  崇景仰天长啸,惊动了巡逻的禁卫军统领刑将军,他大步跑到东宫,跪在崇景面前,“太子殿下,发生了何事?”
  “去,全城搜捕慕子衿,发下海捕文书,待本宫绘出画像,一同发往各地州府,遇见慕子衿一行人,格……格杀勿论!”
  即便恨慕子衿入骨,可崇景在说“格杀勿论”这四个字时,还是觉得像是有人拿刀子剜他心一般的疼。
  有多爱,就有多疼!
  即便他从来都知道,慕子衿从未真心待他,随时随地都在想着算计他,离开他,帮助崇睿打击他,可他没想到,她竟会在这件事情上这般费力。
  这个女人,她就是如此聪明,这样艰难生下孩子。她竟都能一步步给他设下陷阱,让他一步步身陷。
  她,定然在嘲笑他,笑他自作多情,笑他不自量力。
  崇景跌坐在子归的榻前,从未如此挫败!
  “慕子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一路从京都到西凉,我倒是要看看,你带着老幼妇孺,要如何躲避我密不透风的包围圈,你这该死的,既然非要给崇睿陪葬,那你便陪他一道去死去吧!”
  崇景的手掌狠狠的抠在地上,五个长长的指甲瞬间便发白断裂,只剩下光秃秃的一片,有些巴着肉的地方,都渗出血丝来。
  崇景去一点也不觉得疼,或许跟内心的疼痛比起来,这一点点疼,根本就不算什么!
  他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干了一般,良久之后,他才站起来。一个人回到永和宫。
  他在像个无处依附的孤魂野鬼一般,在子衿的寝殿之中徘徊着,想像着她在这里是如何生活的。
  桌案旁边的书本,还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想必,她闲来无事时,总会信手拿起一本书读。
  桌案上,想必也会放一杯温热的冒着氤氲热气的水,当她看得累了,一抬手,便能拿起水来喝。
  这个女人可是说是相当无趣的,她的生活里,出了下厨便是女红,除了女红便是看书,永远只有这三样。
  他走到子衿的榻前,伸手轻轻的抚摸子衿睡过的枕头,只有枕头上散落的发丝能证明,这一切并不是梦一场,慕子衿她确实存在过。
  只是,她的心从未停留。
  崇景将枕头上那一根子衿的发丝捡起来,紧紧的握在手中,可是这发丝太细,他握在手里,也像握空气,一点踏实感都没有。
  他脱下鞋子,平躺在子衿躺过的榻上,也不知子衿走了多久,榻上全然已经没有了温度,崇景觉得冷,他觉得无比的冷,可屋里明明放在两盆烧得旺盛的碳火。
  良久之后,崇景才起身,走到桌案边坐下,方才提笔,一笔一划勾勒出早已印在他心中的影子。
  城北,潕河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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