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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清第一宫女:苏茉尔传奇-第2章

小说: 大清第一宫女:苏茉尔传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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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驾——”

  “快,马儿快快跑——”

  萨满巫师远远听得一阵狗叫声,连忙抬起头拂了把挂满雪珠的脸,定睛一瞧,指着前方抚就道:“孩子,那前头亮着灯的毡房不就是你们家么?”

  苏茉尔大喜:“伊吉(蒙语,奶奶),伊吉她有救了。”

  听得“驭”了一声,苏茉尔也顾不得将骏马拴好,拖着萨满法师直往那座小小的毡房里钻。

  毡房里飘着一股子焦糊的味道,原来奶吊子里茶水沸了又滚,滚了沸,咕咕冒着热气,那黄澄澄的茶水被炙干了,只余一圈焦黑。一只破败的木桶滚落在她的脚边,烂羊毛毡子铺陈的毯子上腻结着大团大团的奶渍,发出淡淡的奶腥味,想是拎不稳,半桶羊*都泼到地上。

  望着这个情形苏茉尔被寒风打得通红的小脸瞬间惨白,她半张着小口,瞪着如铜铃般黑亮的眼睛,死死盯着倒在木桶后蜷曲的身影。

  “不——”

  苏茉尔发出一声惨叫,她扑了上去伏在伊吉的身上放声恸哭:“不是说等我的吗?不是说等回我请法师回来的么?”

  “伊吉——”

  萨满巫师连忙俯身伸手试了试伊吉的鼻息,他摇了摇头,拍了拍了苏茉尔小小的肩膀,叹气道:“好孩子,勇敢一点,你伊吉还等你送她一程。”

  “我不——”

  苏茉尔死命抓住伊吉冰凉的手,贴在小脸上,呶着小嘴,泪流满目:“伊吉说我请到法师她便煮奶茶给我吃,伊吉说法师来了她的病也就好了。”

  “伊吉——”

  萨满巫师身穿神衣,头戴神帽,左手持鼓,右手拿槌在毡房里跳了将近一夜萨满祈福舞,为伊吉超渡。苏茉尔到底是个只有十岁的孩子,相依为命的亲人过逝对于她而言恍若晴天霹雳,措手不及。

  她跪伊吉的身旁泣不成声,她甚至觉着静静躺着的伊吉只是睡着了,指不定天亮就醒转过来了。

  天蒙蒙亮,闻讯赶来的几户牧民帮着苏茉尔替伊吉擦了脸,将她裹在一幅旧得发灰的毯子中抬上勒勒车。众人以指尖蘸了蘸马奶酒洒在风雪中,又将洁白的哈达盖在伊吉的尸身上,苏茉尔便一路尾随着勒勒车哭天抹泪唱着送葬的悲歌。

  这是草原的葬俗,人若死了就将尸体放在勒勒车漫无目的行驶。什么时候尸体从勒勒车上掉落下来,就在什么地方自然露天安葬。

  听得车轱辘碾着积雪破冰的声音,听得牧民在身后吊着嗓子唱着声长声短的悲歌,苏茉尔只觉眼前的一切竟是轰然倒塌,众人带着怜惜,又带着悲恸的声音,千头万絮,像满天扯碎的飞雪,齐齐扑了过来:

  “这孩子可怜!唯一倚靠的亲人也走了。”

  “伊吉偏偏又是走在大风大雪的冬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从勒勒车上掉下来。”

  “将来这孩子能指靠谁啊!”

  ……

  风雪声很快淹没了众人的送葬声,苏茉尔跟着红牛拉着的勒勒车深一脚浅一浅艰难的行走在没过膝盖的积雪中。她也不知道跟着勒勒车走了多久,白茫茫的草原与灰蒙蒙的天空连成一片,就像心底那股子起起伏伏的悲伤,像是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看得天明天黑,伊吉仍稳稳当当躺在勒勒车上一动不动,丝毫没掉落下来的迹象。

  可眼前,雪却越下越大,路也越走越长。

  她哆嗦着小小的身子,大口呵着热气,努力揉搓着冻得僵硬成白花花一团的小手。

  她,冷啊——

  可她,不怕冷——

  她那是心里头急啊——

  大红牛拖着勒勒车在原地里“吭哧、吭哧”直打转,看样子这畜牲在冰天雪地里跑了两天已经熬不住了。

  苏茉尔这般年幼的孩子也不知何来得毅力,双手能微微伸张之后便使劲吃奶力气推勒勒车。

  “跑起来,你给我跑起来。”

  “畜牲、畜牲,连你也欺负我。”

  “伊吉还没从车上掉落下来,你不能停,不能停。”

  那大红牛之前至少还在原地转上一转,见苏茉尔又是推搡又是打骂牛皮气倔上来,索性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回苏茉尔彻底傻了眼,只有瘫坐在雪地上干瞪眼的份儿。

  大红牛在风雪天里不吃不喝跑了两天两夜,扛不住也是在理,就是她强打着精神,凭着一股子执拗终也是体力不支。可她能怎么着?她还能怎么着……她只觉心底一酸,恍恍惚惚又要掉下眼泪。就在她抬手擦眼泪之际,惊觉眼窝里空荡荡的,连哭得力气都不能够了。

一、祭敖包2
真真是伤心难过和着饥寒交迫将她逼到了尽头。她就像一头独自翻山越岭,想要迁徙过冬的羊羔,结果漫无天日的追赶终是抵不过那场无望的冬天,只能睁眼瞧着冰雪一层一层迅速封洞,渐渐被掩埋在大风大雪里。

  “伊吉,苏茉尔对不起您!苏茉尔不知道能不能将您送到天堂。”

  她感到绝望了。

  就在她小小的身子“咚”的一声栽倒在雪地里,那冻得硌人的冰雪渣子就像鞭子般狠狠抽打在她的脸上,望着勒勒车伊吉仿佛睡熟了的笑脸,她便趴在雪地上,双手一刨,捧了团冰雪渣子就口里塞。

  冰雪遇暖,一股凉凉的清流滴入心底。

  想起打小伊吉对她说的最多的那句话:“你是我在大雪天里拣到的,小小的身子冻得发青,大家都说这孩子怕是熬不过去了。可我知道,从那会儿子我便知道,我这一生养了这么多孩子,还怕养不活你这么一个小东西么?像小犊子一样的倔蹄子……”

  “对,我是倔蹄子,像小犊子一样的倔蹄子,不是那病病歪歪的小羊羔。”

  苏茉尔又拿雪擦了脸,仰天大笑,下了这么久的大雪,刮了这么久的大风,稀稀疏疏,居然小了许多,倒像是天可怜见,命不能该绝的。躺了一夜,她慢慢的坐起身,东方升起鱼肚白,两乘乌溜溜的骏马,像两只并架齐驱的利箭,齐齐的奔了过来。

  苏茉尔浑身一颤,“蹭”的一下站起身,张开双臂像一只鸟儿一般扑楞着飞过去挡住了骏马的去路。

  “驭——”

  马背上伏着的两个少年见状大惊,匆忙勒住马头。出来这么些天,一路大风大雪绊住了脚程,好容易等到今儿天气好些,想多赶一程路,这下可好,忽巴喇白茫茫的雪地里凭空奔出个瘦瘦小小的人影挡在前头。那骏马虽是绷直了伸子可伸出去的前蹄却一下子收不回来。眼瞅着“啪”的一下,狠狠甩在那人影身上。

  只见那小小的身子像片鹅毛,轻飘飘的被抛起,然后重重在落在雪地上,白花花的雪地凹了进去。

  “哥,咱们撞着人了。”

  “快下来看看。”

  听这口气,两个少年应是一对兄弟。

  他们一前一后赶着下了马先后围了上来,赶在前头那个少年身量略高半跪在雪地中,伸手扣住苏茉尔小小的肩头,就要将她扶起,苏茉尔只觉口里一阵腥甜,撑不住“哧”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兄弟脸见状自是问长问短伤及何处,苏茉尔顾不得肋下胀痛,只睁着细长的眼睛,死死望住眼前这个长身玉立的少年,双手牢牢摁住他的手臂,鼓着腮帮子:

  “帮我,帮帮我——”

  “你要我们兄弟如何帮你?”

  那少年目光明亮,像两团明晃晃的篝火,照得人心里暖烘烘的,苏茉尔只觉一股子暖流淌过,她抽动着嘴角张开小口,听得“呼”的一声,竟是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拉着少年的衣袖,扭头望向那落满积雪的勒勒车。

  “这有什么难?那畜牲想是跑不动了吧!”

  “嗯——”

  苏茉尔带着一股子哭腔,汪着两只泪眼看得少年起身解下马背上驮着的粮草及水袋径直向大红牛走去。那身量略小,形容不足的少年便紧跟其后,结巴道:“哥,哥,你将这个喂了她的大红牛,可你的大青哥可怎么办?你不想赶着去见布泰姐姐啦?”

  “咱们不是已经到了科尔沁的地界儿上了么,把你马背上的粮草分些给大青哥凑和着应该也能赶到的。”

  见兄弟牵着他的衣角,隐隐有许犹豫,那少年压低了声音,断断续续:“人家不是有难处么?冰天雪地,拖着过逝的亲人……咱们也只是顺路人情,算不得雪中送炭。再说,咱们的马将人家踢成那样,这心底怎么过得去?”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有些担心,怕迟了就……”

  兄弟两个见苏茉尔跟着走上前,可怜兮兮里头带着不安与探寻,便只能越说越低,那咬耳朵悄悄话便淹没在飘荡的风雪中,很快悄无声息,任苏茉尔跟在后头坚起耳朵起要凝神聆听都不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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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后会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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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题外话:额其和:女真族一种避邪的护身符,后文有述。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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