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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乱世宏图-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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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侥幸能留下一条小命,以后也彻底失去了对麾下弟兄的控制权,除了对常思俯首帖耳之外,没有其他择了!
  “你小子怎么会在这儿?老夫刚才点将时,你跑到哪里去了?难道你还没记住,我大汉的军法么?”当将局面完全纳入掌控之后,常思才注意到宁子明的存在。皱了皱眉头,用铁蒺藜骨朵指着少年人质问。
  “我,末将!”饶是宁子明也杀过不少人,亦被铁蒺藜骨朵指得头皮阵阵发麻。赶紧拱手肃立,大声回应,“末将刚才出城散心,恰好遇到,遇到这群人来势汹汹。所以,所以末将就自作主张,靠近了去打探军情。耽误点将之举,实属无奈,还请大人宽恕!”
  “噢,那你打探到什么了,说来我听?”常思原本还想借机敲打一下小胖子,以免其总给自己添乱。听少年人反应如此迅捷且不似在撒谎,立刻改变了主意,饶有兴趣地追问。
  “这些人今天就是冲着您而来,想给您一个下马威。领头的庄主姓刘,已经被郝孝恭都头生擒活捉了。末将曾经许他,只要他投降认罪,如实招出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即可免他一死!”宁子明稍微斟酌了一下,指了指瘫在尿窝里头如同烂泥般的刘老大,朗声回应。
  “愿招,愿招!”刘老大立刻如同被吹了一口仙气,挣扎着跳起来,大声插嘴,“草民,草民这个总头领只是块招牌,真正做主的是许四爷,还有周二爷、赵秀才他们这群乡老。跟官府勾结的事情,也都是他们几个弄出来的,草民也是奉命行事而已!”
  “刘老大,你也忒地无耻!”
  “刘老大,好汉做事好好当,你咬那么多人出来做什么?”
  “刘老大,亏得老子还曾经把你当个英雄!”
  “……”
  跟刘老大跪在官道同一侧的俘虏当中,立刻有七八个人仰起头来,大声谴责刘老大这种出卖同伙的行为。
  刘老大为了活命,也彻底豁了出去,咬咬牙,声音大若牛吼,“我只是实话实说。这些年说是联庄自保,首领由大伙公推。实际上,谁当首领,当首领之后怎么办,还不是许四老爷他们这些读书人说得算?就连上任大头领慕容远峰,也是因为不肯事事由着他们几个摆布,被他们下毒而死!”
  四下里,骂声顿时一停滞。许多庄主和堡主们低下头去,唉声叹气。然而是靠近许四老爷身边,却有几个身穿明光铠的壮年俘虏,一个个勃然大怒,如果不是被差役们按着,简直恨不得冲上前,将刘老大活活咬死。
  “你胡说,慕容头领分明是得了肺痨病死的!”
  “姓刘的,你休要血口喷人!”
  “姓刘的,脑袋掉了不过碗口大个疤瘌。你非要牵连无辜,就不怕自己的妻儿老小遭报应么?”
  “大伙别听姓刘的挑拨,他为了活命,什么事情……”
  “噪呱!来人,给我清静清静耳朵!”节度使常思听了,不耐烦地皱眉。立刻有四名骑兵跳下坐骑,从他身后快步冲了过去,手起刀落。“噗!”“噗!”“噗!”数声,将几个正在大呼小叫者当场斩杀。
  这下,所有庄主、堡主和乡贤、土豪们,立刻全被镇住了。纷纷意识到,此刻自己的身份乃是俘虏。而对面那个手里拎着铁蒺藜骨朵,长得像个弥勒佛般慈眉善目的家伙,则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凶神恶煞。想要谁的命,绝不会多眨一下眼睛。
  “草民刚才所说,都是实话。大人可以从许家庄的庄丁里,找人来对质!”刘老大被溅了满身的血,亡魂大冒,不待常思催促,就继续高声补充,“慕容老庄主死后,他的儿子慕容羽有冤无处申,又怕姓许的斩草除根,就带着媳妇逃进了山中。他慕容家家田产祖宅和佃户,全都归了姓许的。相关田产转让手续,是由司田参军李良大人一手帮忙包办的。当年都在县衙门里报了备,现在应该还有凭据可查。”


第二章 蓬篙(十一)
  “冤枉——!”话音刚落,刺史王怒身边,有一个属吏“噗通”跪倒,大声否认,“下官冤枉。下官当时的确做的是留县的户曹,可,可下官做事向来廉洁自守,绝对未曾与乡间群氓同流合污!”
  “你就是他指证的那个司田参军李良?”常思轻轻扭过头,冲着此人沉声发问。脸上既看不出来愤怒,也看不出丝毫怀疑。
  “正是下官!”跪在地上的刺史属吏李良俯首行礼,继续高声喊冤,“节度大人明鉴,下官冤枉。他,他以前跟下官有过节,所以,所以死到临头,胡乱攀污!”
  “那盖过印的红契是谁人经手?我问的是许家购买慕容家田产祖屋之事,眼下衙门里可否能找到想关文书?”常思笑了笑,目光在此人身上崭新的湖绸官袍,腰间大块的玉珏和脚下厚实的鹿皮靴子上反复逡巡。(注1)
  虽然是乱世里珠玉远不似太平时节值钱,如此奢华的一身行头,也抵得上小半年正常俸禄。司田参军李良被看得心里发虚,硬着头皮申辩道,“下官,下官也不记得曾处理过此事。下官当初做户曹时,每年经手的类似事情不知凡几,不可能每一件,每一件都记得清清楚楚!”
  “老夫是问,衙门里能否找到相关文书?”常思眉头猛地一挑,声音急速转高。
  “找不到了,年代太久了,又改朝换代好几次,肯定找不到了!”参军李良一跤坐倒,连连摆手。随即,额头上的冷汗淋漓而下,“也许,也许还找得到吧,大人,且,且容下官回去看看。如果能找得到,三日之内,一定呈送到大人面前!”
  “容你回去找,容你回去毁尸灭迹么?”常思用铁蒺藜骨朵遥遥点了点,大声冷笑,“莫非你当常某是个傻子?这么大的田产交易居然没有在衙门口立过红契?来人,去那边把原本属于慕容家,后来归了许家的庄丁找几个来,问问他们这笔田产交易,到底是他娘的怎么一回事?”
  “遵命!”左右亲兵答应一声,立刻去俘虏堆中寻找人证。司田参军李良听了,脸色顿时变得一片惨白。手脚并用向前爬了数步,来到刺史王怒马前,哭泣求肯,“大人,大人饶命。下官,下官的确经手过此事。可是,下官当初也是受了许家的蒙蔽,并非有意帮他夺人田产。下官,下官做事向来本分,这些年来,从未曾坏过任何规矩。下官,下官真的不是故意在偏袒他们啊!”
  “哼!”刺史王怒用力拉了拉马头,将脸侧到一旁,对此人话语充耳不闻。
  作为满腹经纶的地方大员,他的智力当然不可能太差。早就知道手下这群胥吏、兵痞,个个奸猾无比,并且与地方豪强勾结在一起欺上瞒下,鱼肉乡里。然而,他以前却没有任何本领改变这种现状,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
  而今天亲眼见识了常思的决断力和实力,他立刻就明白,自己该站在哪一边。虽然说常某人在皇帝陛下面前失了宠,可他毕竟是百战之将,谋略武力俱臻一流。胥吏和豪强们,跟他掰手腕,根本就是蚍蜉撼树,螳臂当车。
  换句话说,在挨了一巴掌,被韩重赟和杨光义二人挟持到旁边,强迫做壁上观的那一刻。王怒已经决定彻底向常思输诚。在他看来,死人堆里打过滚的常思常克功,肯定比胥吏们更奸,比豪强们更恶。由此人来出面清理地方,最合适不过。而清理之后,只要常思不造反,地方政务早晚还得交还到他这个刺史手里,届时一片白纸好作画,王某人不愁成不了一代名臣。
  “全天下哪里的规矩不是这样?只管地方不出乱子即可,哪管公平不公平?”见刺史王怒将自己当成了弃子,司田参军李良彻底绝望。走投无路之下,把心一横,跳起来,冲着自己的一干同僚声嘶力竭地叫喊,“李某当年,不过也是按规矩行事而已。况且李某从未吃过独食,哪一次外边送上厚礼,李某没与尔等分润?如今,尔等就要眼睁睁地看着,李某一个人承担所有罪责,然后各自心安理得地去加官进爵么?”
  众刺史府属吏闻听,齐齐打了个哆嗦。然后瞪圆眼睛,对司田参军李良破口大骂,“你胡说!”
  “姓李的,你休要血口喷人!”
  “大人,他疯了,疯了!临死之前,还要拉上我等!”
  “大人,您可千万别听他胡说啊!”
  “大人,我等的清白,天地可鉴!”
  “……”
  “都给老子闭嘴!”常思被他们吵得头大,猛地用铁蒺藜骨朵朝地上敲了一下,土屑四溅,“老子只管问与乡间豪强勾结,谋财害命之事。至于查验尔等为官是否清廉,乃刺史大人的管辖范围,老子才没功夫越俎代庖!”
  “是!大人!”众刺史府属吏齐齐躬身行礼,随即闭上嘴巴,对司田参军李良怒目冷笑。
  只要节度使常思不拿他们为官是否清廉来做文章,他们当中绝对大多数人,相信最后就都能蒙混过关。至少,在与许家勾结谋夺慕容家田产这件事上,他们全都可以把自己摘出来。让司田参军李良一个人去顶缸。
  死道友不死贫道之事,官场上几乎人人都无师自通。故而刹那间,司田参军李良就成了被驱赶出群属的孤雁,再也找不到任何同伙。愣愣地四下看了一圈,他忽然心中有了明悟。摇摇头,惨笑着道:“罢,罢,罢。既然诸君都恨不得李某立刻死,李某就遂了尔等之愿便是。李某此去,定在阎王面前替诸君祷告,祝诸君个个高官得做,福寿双全!”
  笑过之后,将头一低,与许言五一样,闭目等死。
  常思见状,心里头反而对此人生出了几分怜悯。把头转向刘老大,继续询问,“哪个是许四老爷,是不是你旁边那个头发灰白的家伙?什么周二爷、赵秀才等一众乡老呢,他们今天可否在场?”
  “就是他!”刘老大弯腰低头,用头盔上的铁尖指向许言五。“周二爷负责筹划物资,留在周家庄没有跟来。赵秀才和秦秀才骑不得马,也留在那边陪着他。其他的几个,好像刚才全都被您给宰了。即便侥幸没死,此刻也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拉过来!”常思用铁蒺藜骨朵指了指许言吾,大声吩咐。
  两名亲兵快步上前,从俘虏堆中架起许言吾。后者自知今天有可能已经在劫难逃,也不挣扎反抗,任由亲兵们将自己架着,拖拖拉拉,丢到常思的马蹄之下。
  “刚才刘老大的话,你可听见了,你还有什么话说?”见此人年龄已经七十开外,常思放缓了语气,低声问道。
  “老夫乃是冯可道大人的同乡,家中还有两个不太争气的犬子,分别拜在天平军节度李公与河中节度赵公帐下参赞军务。”许言吾抬头看了看常思的脸色,答非所问。
  “老子问你可曾听见了刘老大的指控!”常思将铁蒺藜骨朵再度狠狠朝地上一戳,怒容满面,“不曾问过你背后还有谁做靠山!即便是当今天子,老子想顶都给顶了,你休要再指望说还能替你撑腰!”
  “这……”再度认识到了常思的彪悍,许言吾心中刚刚生出的一丝侥幸也瞬间消散,犹豫了一下,沉声回应,“他说的的确是事实,联庄自保,的确乃是老夫所谋划并背后主持。但老夫全力促此事,却不是为了跟官府做对,而是为了在土匪到来之时,有自保之力。”
  “可曾巧取豪夺,欺压良善?”常思听得微微蹙眉,继续大声盘问。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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