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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逆袭水浒传-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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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忍了一口气,坐下喝酒吃肉。

    谁想那承景吃得快,几下吃完后吩咐酒保道:“我这顿酒帐记在那位小官人头上。”说着便指着三娘。

    扈三娘顿时忍不住怒火,起身怒道:“我不认识这厮!”承景道:“你拿了我刀,且先还来!”三娘怒道:“你这般浑赖,还有脸自称好汉么?!”承景道:“只要那口刀来!”

    三娘按耐不住,掣出双刀来,承景提了朴刀跳出酒店,酒保并店内客人见两个撕拼,都惊得呆了。只见三娘赶出去,承景招架几下,便倒拖了朴刀就走。

    三娘正待赶去时,酒保却那里骂道:“这朗朗乾坤,便有这般吃白食的!”三娘回头喝问:“吃甚白食?!”酒保道:“你两个假作拼斗,纠缠出店去,便想一前一后走了,还不是吃白食么?!”

    店内林娘子急忙起身道:“这位阿哥莫急,酒钱我这里算。”三娘再看承景时,已经溜得不见踪影,只得忍气回到店中,林娘子不想多舌,便将承景酒钱一并算了,这回便是三娘恨得后槽牙直痒。

    在村中歇宿一宿后,天明三女坐了骡车又走,果然走出里许,承景又在后跟来,赶又赶不走,骂又不理会,就这般跟定了在后,到得后来,三娘恨不得将承景活吞了。

    一路上,三女行,承景也行,三女停,承景也停,便似阴魂不散的跟着,三娘起初还去驱赶几次,赶走了之后,又复来,端的令人头痛。话休絮繁,就这般行了十七八日,近沧州只有七十来里路程。一路去都有人家,再无僻净处了,这天行到晌午,早望见官道上一座酒店。三女入酒店里来,方才站住脚,只见那店里有几处座头,三五个筛酒的酒保,都手忙脚乱,搬东搬西。 

    一个胖大和尚把桌子敲着说道:“你这店主人好欺客,洒家在此处多时,便不来睬着,我须不白吃你的,是甚道理?”

    酒店主人尚未答话,三娘听得声音顿时大喜上前说道:“鲁大师,你在便好了。”那和尚正是鲁智深,见三娘引着林娘子、锦儿到来时,顿时大喜道:“扈官人来的正好,一起吃顿酒肉,坐下叙话。”

    三娘道:“路上遇到那嵬名承景,着实讨厌,鲁大师先照看师嫂片刻,我去料理了那厮再来吃酒!”鲁智深听得是承景时,掣出禅杖喝道:“那贼厮鸟在何处?”说罢赶出店来,见到官道上的承景,更不答话,直追了上去。

    三娘跟上两步道:“鲁大师稍停,你帮我看顾师嫂,我来下手!”那鲁智深已经虎吼一声上前撕拼,哪里肯住?承景见了鲁智深便暗叫不好,原来埋伏了此等厉害人在此,两个若是上来一同厮杀时,性命不保,当下招架几个回合扭头便走,鲁智深提了禅杖赶去,两个便就这般一前一后的去了。

    三娘赶出酒店里许,又不赶追出太远,只怕林娘子与锦儿两个弱女子无人照看,又扯着嗓子喊了几句,鲁智深也不转回,一路杀过去,一会儿两个都没影了。

    三娘无奈,只得先回酒店照看着林娘子,只想鲁智深追不上或许稍后便会转来,哪知道等了一天一夜也不见转回,两个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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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卅七章柴进门招天下客 扈岚棒打洪教头

    第二天清早,扈三娘早起便在院内练武,但见:日月双刀流光溢,形如鬼魅方彩霁。矫若龙吟飞妙速,便是巾帼一丈青。

    三娘练了片刻后,早惊动了店家主人,在廊下看了一回后,鼓掌喝彩道:“小官人使得好双刀。”三娘收了刀势,定身报以一笑后,便想回屋洗漱,那店家主人却上前道:“小官人留步,有话说。”

    三娘转过身道:“店家有何指教?”那店家主人拱手道:“俺这村中有个大财主,姓柴名进,此间称为柴大官人,江湖上都唤做小旋风,他是大周柴世宗子孙。自陈桥让位,太祖武德皇帝敕赐与他誓书铁券在家中,谁敢欺负他?专一招接天下往来的好汉,三五十个养在家中,常常嘱付我们酒店里:‘如有往来好汉、流配犯人,可叫他投我庄上来,我自资助他。’我如今见小官人使得好双刀,便可投柴大官人庄上,早晚必得厚待。”

    三娘听了,暗自寻思道:“昨日未曾与鲁大师说上话,也未知师兄是否投了柴大官人处,也只有先去了方才知晓。”当下三娘回了一礼问道:“酒店主人,柴大官人庄在何处,我正要寻他。”店主人道:“只在前面,约过三二里路,大石桥边转弯抹角,那个大庄院便是。”

    三娘谢了店主人,回屋唤了林娘子与锦儿,三女洗漱停当后,请车夫驾了骡车,便往柴进庄上而来。果然三二里,见座大石桥。过得桥来,一条平坦大路,早望见绿柳阴中显出那座庄院。四下一周遭一条涧河,两岸边都是垂杨大树,树阴中一遭粉墙。转弯来到庄前,看时,好个大庄院!

    但见:门迎黄道朱门高,山接青龙催绿红。万枝桃绽武陵溪,千树花开金谷苑。聚贤堂上四时花,百卉厅前八节景。堂悬敕额金牌令,家有誓书铁券丹。朱甍碧瓦九级堂;画栋雕梁三精舍。不是当朝勋戚第,也应前代帝王家。

    三女来到庄上,见那条阔板桥上,坐着四五个庄客,都在那里乘凉。

    三女乘骡车来到桥边,林娘子与锦儿在车内等候,三娘男装在身,自上前与庄客微微一礼说道:“相烦大哥报与大官人知道:过往之人,蓟州扈岚求见。”庄客齐道:“你没福,若是大官人在家时,有酒食钱财与你,今早出猎去了。”

    三娘暗自恚怒道:“此来并非求酒食钱财,只见大官人一面,不知几时回来?”庄客道:“说不定,敢怕投东庄去歇,也不见得。”三娘冷笑道:“如此便不见他也罢,再问庄上可有东京来的一位刺配犯人,姓林名冲的?”庄客道:“方才倒是有个姓林的来投,但闻之大官人不在,便又走了。”

    三娘问明林冲踪迹后,别了众庄客,与林娘子、锦儿说了,复往沧州路上而去。行了半里多路,只见远远的从林子深处,一簇人马飞奔庄上来,但见:人人俊丽,个个英雄。数十匹骏马嘶风,两三面绣旗弄日。粉青毡笠,似倒翻荷叶高擎;绛色红缨,如烂熳莲花乱插。飞鱼袋内,高插着装金雀画细轻弓;狮子壶中,整攒着点翠雕翎端正箭。牵几只赶獐细犬,擎数对拿兔苍鹰。穿云俊鹘顿绒绦,脱帽锦雕寻护指。好似晋王临紫塞,浑如汉武到长杨。

    那簇人马飞奔庄上来,中间捧着一位官人,生得龙眉凤目,皓齿朱唇,三牙掩口髭须,三十四五年纪。头戴一顶皂纱转角簇花巾,身穿一领紫绣团胸绣花袍,腰系一条玲珑嵌宝玉环绦,足穿一双金线抹绿皂朝靴。带一张弓,插一壶箭,手执一位戴枷人犯手来,都步行而来。

    三娘看了,那戴枷犯人不是千里追寻的豹子头林冲,却又是谁?当下三娘大喜,跳下车来,三五步赶上前去,对着林冲便拜倒道:“师兄,寻得我好苦。”

    林冲见是三娘,也是心头一宽,暗想:“师妹总算脱了这场遭劫,我这罪业生受得也不枉了。”林冲急忙抢上前几步扶起,虎目含泪低声道:“师妹生受了。”看了看三娘又低声急切问了句:“师妹可曾被高衙内那厮玷污了?”三娘道:“自然不曾。”林冲舒了口气道:“总算留得师妹清白,否则师兄一辈子不安。”

    三娘皱眉道:“师兄,你也古怪,见了我不先问安危,到先问起贞洁来。”林冲瞪眼道:“自古身死事小,失节事大,这方是轻重。再者,你好端端便在眼前,问甚安危?”三娘瘪瘪嘴,心头暗想:“还是一般的礼教官人一个。”

    这时那官人也上前来问道:“这位是林教头甚人?”林冲急忙躬身道:“此乃林冲师弟,姓扈,绰号一丈青。师弟,这位乃是声名传播海宇,谁人不敬的柴大官人,快来见礼。”见林冲没有点破自己身份,三娘心头暗喜,看来师兄与师傅一般,倒也不愿教外人知晓有个女徒,弱了名头。

    三娘上前与柴进见礼,柴进慌忙扶起道:“一丈青?可是威震夏奴的蓟州一丈青扈岚扈义士?”原来自从扈岚与史进两个在西军中效力半载,其间斗阵杀败西夏第一勇士之后,不要朝廷官诰赏赐飘然而去,两个义名逐渐传开,柴进也是闻名多时了。

    三娘笑了笑道:“正是小可,大官人谬赞了。”柴进大喜道:“原来林教头还是扈义士师兄,今遭得见两位同门好汉,真个是双喜临门,快请庄上奉茶,小可聊尽地主之谊。”

    三个客气一番后,三娘告声罪道:“大官人,我师兄因吃累官司,发配至此,我护送师兄家眷前来寻他,且容师兄见了家眷来。”柴进道:“千里护嫂寻兄,真个儿是义气深重,堪比三国关云长。既是林教头家眷,一发到庄上安顿,稍作梳洗,此处人多,说话不便,庄上有静室说话方便些。”

    当下柴进引着林冲、三娘、林娘子并两个公人投庄上来,那庄客们看见,大开了庄门,柴进直请到厅前,先教内苑自家女眷来将林冲家眷引入后苑安顿,跟柴进的伴当自引了车夫,各自牵了骡车马屁,去院后歇息,不在话下。

    在厅上,三个叙礼罢,柴进说道:“小可久闻教头、扈义士大名,不期今日来踏贱地,足称平生渴仰之愿。”林冲答道:“微贱林冲,闻大人贵名,传播海宇,谁人不敬?不想今日因得罪犯,流配来此,得识尊颜,宿生万幸。”三娘却笑道:“柴大官人招贤纳士,周济江湖好汉,我等都是久闻大名的。”

    柴进再三谦让,林冲坐了客席,三娘坐了对席,董超、薛霸也一带坐了。安排得酒食果品海味,摆在桌上,抬在各人面前。柴进亲自举杯,把了三巡,坐下叫道:“且将汤来吃。”吃得一道汤,五七杯酒,只见庄客来报道:“教师来也。”

    柴进道:“就请来一处坐地相会亦好,快抬一张桌来。”林冲起身看时,只见那个教师入来,歪戴着一顶头巾,挺着脯子,来到后堂。三娘见了那教头,却只是冷笑不已。

    林冲寻思道:“庄客称他做教师,必是大官人的师父。”急急躬身唱喏道:“林冲谨参。”那人全不睬着,也不还礼,林冲不敢抬头。三娘见了暗自恚怒,拉了林冲坐下,口中冷笑道:“我师兄拜人时,只拜官家,只拜上官,只拜师尊,只拜好汉义士,却不知这位是哪一等?”

    那教头瞥眼看了道:“我乃庄上枪棒教师洪文远,远近皆是闻名,可当得你一拜?”林冲正要谦逊几句,扈三娘却道:“不曾听闻,若是枪棒教师,手上定有惊人业艺,不如我俩使一回棒看如何?”

    柴进听如此说,急忙对那洪教头道:“这位便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武师林冲的便是,这位小官人乃是林教头师弟,威震夏奴的蓟州一丈青扈岚便是,休要小觑。”

    那洪教头却看那林冲一副潦倒配军模样,扈三娘文弱秀气俊俏小官人一个,也不信两个,口中道:“大官人须仔细,这年头托名假姓之人甚多,都来倚草附木,皆道我是有名好汉,来投庄上,诱些酒食钱米。大官人如何忒认真?”

    林冲听了,并不做声,三娘却忍不住道:“既是恁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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