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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逆袭水浒传-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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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慕云把手内枪拈搭动,向前来叫道:“只顾杀这贼,我自有重赏。”当下众官军船只呼哨而上,只见官军船上,也把箭射将去,两下里一时间箭如雨下张横、张顺两个见得箭来,打个呼哨。一众庄客齐回船舱里,各拿起一片牛皮厚毡来遮那箭矢,官军船只只顾赶。

    两厢里迎将过来,不过里许水港。张慕云只待接船时厮杀,但便在正行船时,只见斜刺里,小港内又钻出七八只小船来。船上弩箭似飞蝗一般射将来,张慕云急待命分船迎敌时。只见岸上约有五七十人,就在岸上灰瓶、石子,如雨点一般打将来。

    岸上官军见了,急忙遣人来赶杀时,一众人皆跳水走了,都追不得。张慕云被这一阵冲乱阵脚,官军船只拥塞一起,正叫苦不迭,便把红旗招动,教众船重整队形。且一发并进。

    那众官船才拨得转头,未曾行动,只见张横、张顺船队杀到,把红旗摇着,口里吹着胡哨,飞也似赶来。张慕云仓促之间,只得命把船摆开迎敌,两厢里船队便狠狠撞在一起,官军皆水性不熟,船身一晃时。一船人登时有半数落水。

    张横、张顺两个当先跳过船来,便掣出钢刀乱砍乱杀,后船庄客跟随而上,皆跳过船来。只顾杀将过去,官军船队抵敌不住,纷纷落水。

    张慕云见了心慌,命人把船尽力摇过芦苇岸边,却被李俊亲率两边小港四五十只小船径直冲来,船上弩箭如雨点射将来。张慕云就箭林里夺路时。身边就只剩得三四只小船了。

    张慕云见势头不好,便跳过快船内,回头看时,只见后面的人,一个个都扑通的跳下水里去了。有和船被拖去的,大半都被杀死。张慕云驾着小快船,正走之间,只见芦花荡边一只船上,立着李俊,一挠钩搭住张慕云的船,托地跳将过来,只一把拦腰提住,直扑跌入水里,李俊也跳下水去,直淹得张慕云眼冒金星,随后方才被李俊生擒上船来,趸在船上,喝道:“不要挣扎!”左右便将张慕云绑缚了。别的军人能识水者,水里被箭射死;不敢下水的,就船里都活捉了。

    陈曦真在岸上见捉了张慕云,心头大急,急忙要命人再驾船去救时,只见庄后旱路上,飞出一彪军马赶来,为首的陈曦真却是认识,便是当年同在京城任职的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

    见得林冲,陈曦真破口大骂道:“林冲贼子,你世受国恩,却不思报国,甘心落草为寇,羞与你为伍!”林冲冷笑喝道:“陈老教头,朝中奸臣当道,高俅那厮陷害我在先,你又并非糊涂人,怎会是非不分?!”陈曦真喝道:“休得狡辩,只是你做事不小心,恶了高太尉,方有此祸,须怨不得人!”

    林冲大怒,挺起蛇矛,直取陈曦真,陈曦真臂伤初愈,自忖敌不过林冲,打马便走,左右亲卫拼死上前抵住林冲。林冲引军马冲入阵中,庄后岸边旱路狭窄,官军拥塞道路,水中张横、张顺又提兵赶来,两下里一夹击,官军大败输亏。

    陈曦真着人护着,好不容易杀出重围,直奔出五六里地,方才慢下来,但看身后时,尾随的官军不足千人,自己带来五千军马,方府尹后又调来千余官军,一共六千余人,竟然只逃出不足千人,又想到自己独生女儿也陷于敌手,不竟悲从中来,便要横刀自尽,左右急忙拉住劝道:“统制切莫灰心,回蓟州整军备战,改日再来报仇!”

    陈曦真哀声道:“十亭官军丧了八亭,朝廷追究起来,如何折罪?”左右皆道:“统制莫忧心,先回蓟州,与方府尹商议对策便了。”陈曦真垂头丧气,也只得由左右护定,往蓟州赶回。

    再说三娘这边打破了祝家庄,晁盖护着三娘进了庄内,左右尚在清剿残敌,晁盖自与三娘先进了祝家庄上正厅,只见此处已经空无一人,晁盖教人收拾了厅内死尸,搬过交椅来,先让三娘正中坐下,自已拽过一把交椅一旁坐下。

    少时,众头领都来献功,鲁智深、武松献祝朝奉人头,李逵杀了祝家一应家眷,花荣、刘唐等生擒得庄内庄客四五百人,夺得好马五百余匹,活捉牛羊不计其数。

    三娘见了,大喜道:“只可惜走了陈曦真一众官军。”正嗟叹间,闻人报道:“林教头、李俊等头领在庄后港内大败官军,活捉得蓟州官军提辖张慕云,并捉得一二千官军。”

    三娘笑着对黄文炳道:“总算没让官军全身而退。”李逵一身血污,腰里插着两把板斧,便在那里问道:“三娘子,你怎生知晓官军要逃?专命人在庄后等他?”

    三娘笑道:“官军与祝家,若是打了胜仗,便能齐心,若是吃了败仗,陈曦真要保他官位,定然是要弃车保帅的。”李逵瞪眼道:“俺也听不明白,还是杀了祝家满门爽快。”

    晁盖喝道:“你这厮,都说降者免死,你那里杀人满门作甚?如今是在军中,要听主将军令!”李逵道:“哥哥又不曾和三娘子成亲,何必只听你娘子的?”晁盖喝道:“你这铁牛,休得胡说!旁人都有活捉生擒的,你这黑厮,拿得活的有几个?”李逵答道:“谁鸟耐烦,见着活的便砍了。”晁盖怒道:“你这厮违了扈娘子的军令,连投降的也杀了,本合斩首,且把阵仗厮杀的功劳折过了,下次违令,定行不饶。”黑旋风笑道:“虽然没了功劳,也吃我杀得快活。”

    三娘也不去理会李逵与晁盖在那里胡说八道,只顾命黄文炳等人计点战果。是役打破了祝家庄,扈家联军只死伤八百余人,数内死者不过三百余人,伤者五百余人,共杀死官军、祝家庄客三千余人,生擒活捉、投降带伤的共有四千余人。

    少时点算了庄内钱粮,共得米麦五谷六十余万石,金银财帛五十余万贯,其余牛羊骡马等无算。三娘看了账本,对晁盖道:“这里我扈家、李家、祝家三处村坊共计有三万余户,此次遭了兵灾,也该当赍发些米粮给一众百姓,以安其心。”晁盖道:“娘子今后要霸住左近村坊,赍发钱粮下去,以收人心,自当可行,娘子自做主便是。”

    当下三娘便教三处村坊各家都赐下两石米粮来,一时间三处村坊都是欢声雷动。随后三娘论功行赏,分出金银财帛来厚赏一众有功头领、兵卒。

    三娘又教杨雄、石秀领一千庄客镇守祝家庄,整修庄园,收拾内外。随后教各军收拾了,便带着一应战利品,浩浩荡荡径回扈家庄来。当有村坊乡民,扶老挈幼,香花灯烛,于路拜谢。三娘、晁盖等众将一齐上马,将军兵分作三队摆开,前队鞭敲金镫,后军齐唱凯歌,正是:盗可盗,非常盗;强可强,真能强。只因灭恶除凶,聊作打家劫舍。地方恨土豪欺压,乡村喜义士济施。众虎有情,为救官军缉捕;希真无助,难留飞虎扑雕。谨具上万资粮,都做嫁衣;更赔许多人畜,便是利好。

    三娘回到扈家庄后,教人看顾伤兵,安顿军马。随后便在厅上请诸位头领都来坐定,吩咐先将栾廷玉押了上来。只见栾廷玉被剥得赤条条,五花大绑押上前来。三娘见了笑道:“师叔,如今落得阶下囚,有何话说?”

第二卷凤舞九天 第卌七章三娘义释栾廷玉 焕章巧遇宋押司

    栾廷玉大怒喝道:“只恨那日一箭未曾射死你来!”武松、刘唐两个听了大怒,都要上来杀了栾廷玉,三娘急忙叫道:“不须两位下手,这一箭之仇,我自来下手!”武松、刘唐两个方才站定。

    三娘走下阶来,提了一把尖刀径自走到栾廷玉面前,冷冷看着栾廷玉道:“栾师叔,你在祝家,明明知道与我同门,却与祝家一道来欺压于我,是何道理?”栾廷玉笑道:“食人俸禄,与人消灾,若非我一意周全你家,那祝朝奉早就勾结官军来打你扈家庄了,等到此时方才动手,反倒害了他一家,也是命数!你要杀便杀,休得多言!”

    三娘叹口气,一刀挥下,却将栾廷玉绳索断了,又命人取来衣裳与栾廷玉穿了,口中道:“师叔,此前各为其主,我也不为难你,今日便放了你,要去何处,都自便。”

    栾廷玉本要闭目待死,但觉身上绳索松了睁开眼来,听得三娘这话,微微一愕道:“你不报那一箭之仇了?”三娘道:“阵仗之上,刀剑无眼,当时各为其主,我不怪你!”

    就在扈家厅上,三娘松了栾廷玉绑缚后,命人将一套衣裳与栾廷玉穿了,随后又看着栾廷玉道:“师叔要回官军那里,还是另投他处都可,我这里绝不阻拦。但若师叔没有去处,我这里便想请师叔到少华山做把交椅,不知师叔意下如何?”

    栾廷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阴晴不定,又再问道:“你真不怪我放冷箭伤你?”三娘诚恳说道:“师叔,你我分属同门,我知道你为人忠直,此前身在祝家,便忠人之事,我岂会怪你?如今祝家已经烟消云散,我这里却正是招贤纳士之时,师叔投别处去也无相熟之人。何不就在我这里安身?好歹同门一场,又岂会让师叔你委屈?我这里却是真心实意,邀师叔入伙的。”

    栾廷玉听罢,叹口气道:“想不到三娘你如此胸襟。不但前事不记,还如此诚信延揽,也好,师叔这里就厚着脸皮托身你这里了。这一身本事便交予三娘你,忠心效事。以赎前番伤你的罪过。”

    三娘闻言大喜,便亲自扶栾廷玉坐了一把交椅,位在穆弘之上,栾廷玉急忙道:“新投入伙,寸功未立,岂敢居此位?”三娘尚未答话,穆弘、杨雄等都道:“栾教师本事我等知道,又是庄主师叔,坐得此位。”

    三娘笑道:“师叔切莫惶恐,我少华山座次只论功行赏。有功之人便可拔擢。”栾廷玉这才安下心来,暗忖:“三娘如此宽宏,又教我坐此位,定要多立功劳,否则也无颜坐此位来。”

    劝了栾廷玉入伙来后,晁盖等人都来把盏庆贺,又吃了一回酒后,三娘又道:“还有一个官军提辖尚未发落。”当下又命人将张慕云解来。

    那张慕云也是被剥得赤条条的,五花大绑而来,方才至厅前。便骂不绝口:“杀不尽的草寇,腌臓强人,有种便杀了你爷爷,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堂上诸将闻言。都是大怒,三娘冷笑道:“你们官军为祸乡里,方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你当我不敢杀你么?”张慕云怒目而视道:“小贱人,要杀便杀,何须多话?!”三娘道:“好,我便杀了你!”

    话音才落。三娘手上多了一柄腰刀,却是拔了押解庄客的兵刃,猛然一刀直挥过去。张慕云见得刀来,却不闪避,昂起头来,闭目待死,却不想那刀到了脖颈之处后,却又定在那里,刀风吹过,拂得张慕云头发四散起来。众人看了都是一阵赞叹之声,也不知是赞叹三娘刀法拿捏自如,还是赞叹张慕云从容赴死的硬骨头。

    三娘见了,也赞一声道:“好个硬骨头。”张慕云睁眼怒道:“要杀便杀,戏耍我作甚?”三娘冷冷一笑道:“我又不想杀你了,这便放了你,与我带一封信给****真去,是关乎他千金的,切莫弄丢了!”说罢将一封信函交给张慕云,教人还了他衣甲,直送出庄外去。

    张慕云得了信函,直被送出庄外后,尚且犹在梦中一般,只是想不到那扈三娘便这般放了自己,当下也不及细想,带了信函径投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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