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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章

执掌武唐-第5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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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铿锵有力的话音落点,大殿内尽皆沉默无语,唯闻一片粗长的喘息之声。

  半响之后,武后用力一拍龙床护手,语调舒缓沉重,却又一字一句般坚实无比:“朕已决定封武氏先祖为王,不容再议,就这么决定!”

  仅此一句,尽显霹雳雷火,果断居然之姿。

  在武后天威面前,裴炎所代表的宰相集团却是犹疑了,退缩了,忍让了。

  他们虽则权力滔天,却终归为臣,何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当殿反驳几近帝王的武后之决定?

  待到议政结束,所有大臣都清楚了一个事实:在今日的大朝会上,武后已是取得了与宰相集团博弈的完胜。

  两天之后,朝廷颁下诏书:封武后五世祖父武克己为鲁靖公,五世祖母为夫人;

  封高祖父武居常为太尉、金城义康王;

  祖父武华为太尉、太原安城王;

  父亲武士彟为太师、魏定王。

  武后高祖母、曾祖母、祖母、母亲均追封为王妃。

  同时,在武后家乡并州文水县建立上述五代祖先祠堂,天天上贡品,****烧高香,接收庶民们的祭拜。

  逝者得封,活人同样得以晋升。

  武后侄儿武三思以夏官侍郎擢升为夏官尚书;

  而武后堂侄武攸宁则以右卫将军之职检校玄武门百骑,担任起了守护宫禁的重任。

  除了这两个显赫者之外,其余武氏子孙均有高低不一的封赏。

  如此一来,也标志着外戚武氏正式登上了政治舞台。

  几家欢喜几家愁。

  在武氏族人们弹冠相庆的时候,朝廷首席宰相,被誉为宰相集团核心人物的裴炎几日未上政事堂议事,却是过上了深居简出的日子。

  裴炎散发锦衣,形容枯槁,竟日枯坐在后院假山凉亭之内,望着不远处太初宫层层叠叠的宫殿发呆,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缺失,一时之间悲从中来,一丝冰凉的泪水划过了老脸上的沟沟壑壑。

  经过这几日的冥思苦想,裴炎彻底想明白了。

  原本他所坚持的“废昏立明”现在完全化作了镜中水月,凭借着李显被废李旦新立,武后已经彻底掌握了临朝称制的摄政大权,而新皇帝李旦则被以护送高宗灵柩为名孤零零的丢在了长安,成为大局的旁观者。

  裴炎原本以为,在这非常时期,武后会集中权力解决皇权的问题,待到一切处理妥当,就会在一个恰当的时机让权给李旦,并让李旦亲政。

  但让他没有料到的是,武后居然权力之心膨胀,不仅没有让权,竟然对着相权动手了,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之下,宰相们为之惶恐也是正常。

  这也表明从先帝驾崩到现在的这段时间内,武后从来都没有将他裴炎视为盟友,而单单只是一枚助她夺取摄政大权的棋子而已。

  想到这里,裴炎又悔又恨,提起酒壶斟满了案上的酒杯,猛然举起一口而尽,饮罢悲声大笑,喃喃自语道:“裴炎啊裴炎,枉你自称为社稷重臣,却依旧是那老妇人所养的一条走狗而已,要你何用?要你何用啊?!啊哈哈哈哈……”

  夜枭般的笑声哭声混织在一起,竟是让人牙齿发颤,生出了恐怖至极的感觉。

  便在此刻,脚步声杂沓,却是一个大概二十些许年龄,风流俊朗,英挺颀长的年轻郎君到了。

  瞧见裴炎又哭又笑的模样,这位年轻郎君却是暗自一叹,走到凉亭边拱手作礼道:“侄儿仲璋,见过姑父。”

  裴炎从悲恸的大梦中蓦然惊醒,尚挂着泪痕的老脸转了过去,惊讶的望着站在凉亭边的年轻郎君,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这位年轻郎君乃是裴炎子侄,新晋的监察御史薛仲璋,与裴炎不仅仅有着一层亲戚关系,更是裴炎这些年来为家族着力培养的政治新秀。

  薛仲璋躬身之后挺直了腰杆,皱着眉头劝谏言道:“姑父,仲璋以为你大可不必如此。”

  裴炎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一把抹去老脸上的泪痕口涎,叹息言道:“先进来坐,有什么话慢慢说。”

  “诺。”

  薛仲璋应得一声,快步走入亭内坐在了裴炎对案,在裴炎的注视之下,他自顾自地的斟上一碗烈酒喝了,这才一字一句的言道:“武后擅权不得人心,朝中大臣反对之人不少,只要姑父你耐心谋划,何愁大事不定?”

  裴炎捋着长须一通思忖,却是叹息言道:“大局明朗,武后当政,吾等宰相也是图奈何也!”


第九五六章 探勘荒岛

  薛仲璋冷笑言道:“嘿嘿,姑父你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现在之所以没有人反对武后当政,是因为群臣惧怕武后的缘故,实在话,即便姑父你身为宰相,也是如此。现在你们所需要的,乃是出现一个强有力的反对者而已。”

  裴炎琢磨了一阵,苦笑道:“连我这个首席宰相也束手无策,还有何反对者可言?”

  薛仲璋自信满满的开口道:“今日侄儿上表巡狩江南道,太后已经下旨同意,此番前去江南,侄儿会为姑父你联系一个强有力的外援,只要他能够反抗武后,姑父你便可以与之携手合作,还政于圣人。”

  裴炎心知自己这个侄儿做事情极有主张,默然有倾轻声问道:“不知仲璋口中那位强有力外援乃是何人?”

  薛仲璋神秘兮兮的笑道:“此人姓名尚不能言及,说了就不灵,只盼到时候强援崛起于东南,姑父给予相应帮助才是。”

  裴炎也不知道薛仲璋在搞什么鬼名堂,半信半疑间默默颔首了。

  辞别裴炎之后,薛仲璋心头大定,暗暗一声“天助吾等”,连忙回家收拾妥当行李,带着一队护卫骑士朝着江南道而去。

  不知不觉中,陆瑾与崔若颜在这座无名海岛上已是待了足足半个月。

  夏日天长,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刺破东方天际的云雾,绚丽而又多彩的照耀大地时,崔若颜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从沉沉的睡梦中醒了过来。

  她揉了揉睡衣惺忪的眼眸,四顾一望屋内的场景,这才记得自己依旧是被困在海岛上面,想了想,不禁发出了一声沉沉的叹息。

  穿上已是失去光鲜的衣衫,她打开房门脚步轻轻的走了出去,蹑手蹑脚深怕惊醒躺在正厅内休憩的陆瑾,那双美目中闪动着一丝促狭之色,看似准备与陆瑾开一个不轻不重的玩笑。

  刚走到厅内,崔若颜的脚步却是嘎然而止,俏脸上略带兴奋的神色也是为之不见,化作了一丝意外。

  正堂内,陆瑾正端坐在那张本色案几前察看原本墙上所挂的桑木弓。

  他一手握住弓把,就这么将长弓平托在手中,另一只手则试了试绷得笔直的牛皮弓弦,发出一阵轻轻的颤音。

  时才崔若颜发出的脚步声虽然很小,但却没有瞒过陆瑾的耳朵,他头也不抬的轻轻问道:“娘子愣在哪里作甚?怎么不过来呢?”

  崔若颜泄气一笑,双手后背脚步轻快的走上前来,瞄了瞄一脸认真模样的陆瑾,那双好看的黛眉止不住为之一挑,笑语言道:“今日早起,陆郎君难道有意摆弄这张木屋主人留下的硬弓乎?”

  陆瑾颔首笑了笑,抬起头来,目光透着灵动而又精神之色,哂然笑道:“听闻崔十七郎家智谋超群,见微知著,难道看不出陆瑾察看长弓之意么?”

  听到他一幅考校的口气,崔若颜眼眸轻轻一转,瞬间猜到了陆瑾的用意,止不住笑答道:“郎君你武功高强,且身怀利器,断不可能会对一张普通的桑木弓产生兴趣,眼下如此,必定是有用得着此弓之处,若颜猜想,必定使郎君你在这木屋中呆得太过无聊,所以准备去荒岛深处转一转,不知若颜说得对否?”

  陆瑾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在心内暗叹此女果然聪慧过人的同时,笑着点头道:“不错,来岛上这么久了,我们几乎都呆在这座木屋内足不出户,现在我身体已是恢复了正常,理应进入岛内深处查探一番。”

  “郎君想得不错。”崔若颜赞同的拍了拍小手,一脸兴奋的言道,“既然如此,那我也跟随郎君你一并前去,沿路方便照应。”

  陆瑾本就不放心留下崔若颜独自一人呆在木屋之内,欣然同意道:“那好,娘子你速速准备,待用过早膳,我们就出发。”

  崔若颜点了点头,这才转身脚步匆匆的去了。

  片刻之后,所有事物准备妥当。

  其实要带的东西不算太多,除了一人一个装满泉水的水囊,便是十来个麦面蒸成的蒸饼。

  日上三竿十分,陆瑾与崔若颜出得木屋,向着荒岛深处探勘而去。

  这座荒岛的林木植被非常的茂密,且多为生长了数百年乃是上千年的老树。

  这些树林枝繁叶茂相连成片,人行其中恰如步入了绿色的海洋当中,就连头顶的太阳也是遮挡得消失不见。

  陆瑾肩背长弓手拿软剑走在最前面,他边走边用软剑砍断拦路的树藤枯枝,待到崎岖难行之处,还要不时转过身来扶崔若颜一把,行进速度十分的缓慢。

  待行至正午,两人来到一条奔流不息的小溪之前,这才坐下喘气歇息,并就着溪水吃了几个已经冷掉的蒸饼。

  休憩盏茶时间之后,陆瑾站起身来爬上一棵老树遥望远方场景,却见入目处均是相连成片的树冠,延绵至天边像是没有一个尽头,唯有一座孤峰矗立在树冠包围之中,显赫而又突兀。

  端详片刻,陆瑾从老树树冠上轻轻跃下落在了地上,脸膛神色隐隐有些凝重。

  崔若颜见他矗在那里沉思不语,忍不住疑惑问道:“怎么?陆郎君,这片林子很大么?”

  陆瑾微微点头,行至溪边捧起冷冰冰的泉水敷了敷汗津津的脸膛,这才皱眉言道:“不仅是很大,而且透露着说不出的古怪。”

  崔若颜神情一怔,疑惑问道:“郎君此话何意?”

  陆瑾随手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树枝,就着溪边湿润的泥土写画了起来,开口言道:“娘子请看,如今我们的位置是在海岛西北方向,离居住的木屋大概有三五里之远……”

  崔若颜蹲下身子看着陆瑾在泥土上潦草的方位地形图,勉强能够辨认之后这才蹙眉言道:“郎君是说,整整两个多时辰,我们才走三五里之路?我怎么感觉似乎已经走了很远一般。”

  “娘子感觉不错。”陆瑾扬了扬手中的枯枝,将之丢入溪中顺流而下之后,这才郑重其事的言道,“根据我的估算,我们理应走了有十来里的路程,但目前离木屋却只得三里距离,也就就是说,我们在不知不觉中兜了很大的圈子。”


第九五七章 玄妙大阵

  崔若颜蹙着眉头想了想,继而释然笑道:“陆郎君,大概是因头顶树冠太过密集,而我们没有日月星辰指引方向,故而不知不觉走偏了也说不定。”

  陆瑾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个可能,立即摇头否定道:“昔日我跟随裴行俭学习兵法的时候,首先需要掌握的便是行军方向的判断决定,今日我应该走得是一条较为笔直的路线,按道理不会出现方位偏差过大的情况,如此一来,必定事出有因。”

  “那不知是何原因?”

  面对崔若颜的提问,陆瑾却是摇头言道:“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这林子一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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