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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章

崇祯十七年秋-第477章

小说: 崇祯十七年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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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天长笑道:“五德号的银票,有楚王和五忠军的背景,还有广南十三家大商号的份子,是目前信誉最好的庄票。如果你不要,我可以给你换别家的。”

    张拱日忙夺过银票,“要,怎么不要!”

    胡天长嘴角一笑,随即将地契、房契拿过来,仔细看了看,都是真货,然后拿出两张文书,让张拱日给签了,又按了手印,各自一份。

    弄完,张拱日出了一口气,狗日的福建奸商,收四分利,他发誓只要粮食一抛,立刻就将田产和屋宅赎回来,然后在也不通这个狗日的往来。

    他将银票收入怀中,将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就起身要走,这时胡天长却忙道:“侯爷稍等片刻!”

    张拱日停下脚步,不耐烦道:“还有什么事?”

    “侯爷既然来了,何不看看今日江景!”胡天长忽然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把窗子撑起,做了个请的手势。

    看你妈的江景,张拱日想破口骂死这个撮鸟,但是毕竟借了他的银子,地契、房契都在对方手中,不好弄得太僵。

    他冷着脸,不晓得对方搞什么名堂,可还是走到窗边。

    他随意的往外看了一眼,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江面上一支庞大的船队,正浩浩荡荡的往南京而来。一时间,他微微一愣,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都痴了,魔障了,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张拱日怀疑自己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不禁揉了下眼睛,但睁开来,那船队反而近了一些,船上桅杆,广东布政使司的旗帜,写着“粮”字的旗幡,迎风飘扬,张顿时吓的一屁股瘫在地上。

    张拱日脸上满是惊恐,他已经意识到上了套子,一时间语无伦次,“你们···”

    胡天长看着瘫坐的张拱日,微微一笑,“我们啊!鄙人锦衣卫内卫司百户胡天长。”说完他拍了拍手,三下之后,房间门被打开,拥进来一群身穿飞鱼服,腰跨绣春刀,头戴碟盔的锦衣卫。

    “奉楚王令,经大理寺、刑部堂官核准,查隆平候张拱日世受国恩,不思回报,反勾结江浙劣绅,囤积居奇,扰乱国政,置百姓于水火,罪不可恕,酌锦衣卫内卫司,查抄家产,立时锁拿!”胡天长取出手令,展开读道。

    张拱日虽是勋臣,但这个侯爷却不是他自己搏来,乃是从祖辈处继承而来,最早是背叛建文,暗通成祖的张信,而传承到他这一代,早就不舞枪弄棒,已经没什么胆色,听到胡天长之语,他便知道自己完了,瞬时面无人色。

    胡天长走上前来,一下扯开他胸前的袍子,将银票又拿了出来,嘲讽道:“楚王殿下,谢过候爷的银子了。”

    两百多年的大家族,几时代人的传承,估计全完了,张拱日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他忽然“哇”的一下,居然大哭起来。

    胡天长见此,没有一丝怜悯,挥手道:“带回去,立刻拷问!”

    船队到了南京,这次没玩虚的,直接全部靠岸,一袋袋的稻米,被苦力卸下来,不只是有意还是故意,一名苦力还特意跌倒,将麻袋里白花花的米粮撒了出来,引起围观乡民一阵惊呼。

    一时间,“粮来了,粮来了”的呼声,响彻全城,城中居民纷纷涌向官仓,而官仓也果然开始放开销售,甚至还搬来桌椅,新增了几个临时售粮处。

    虽然城中居民已经知道江面上来了粮船,但是缺粮两个月,都被饿怕了,还是纷纷抢购粮食,南京城中的粮价从七两、八两、一下便被腰斩到四两,而且还在继续往下跌。

    城中居民反正一直吃官府的平价粮,没有什么感觉,但这对于幕后投机倒把的人来说,却无异于晴天霹雳,不亚于一场大地震。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西山寺,东厢房内,谢三宾疯狂的嘶吼道:“为什么还有粮?为什么?一千四百万两啊!湖广的口粮都要被买完了,他们从哪里来的粮食?”

    宋之普等人如丧妣考,一个个跟死了爹娘一样,众人等他发泄完,哭腔道:“七八十艘大船,全部都靠在岸边,我们的人亲眼看见米粮从船上卸下来,不会有假。谢大人,现在关键是我们怎么办啊!我们的家产可全都搭进去了!”

    “怎么办?本官问谁去?”谢三宾怒候的扫视堂内一眼,忽然诧异道:“张拱日呢?他怎么不在!”

    众人闻语,脸色一变,宋之普忽然大吼一声,“狗日的,那厮不会背着咱们,率先抛粮去了吧!”

    这个时候,谁后抛谁死,先抛还能留条底裤,后抛恐怕底裤都要输掉。

    谢三宾立时一声怒吼,“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抛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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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9章好处独占

    房间里谢三宾吼完,众人反应过来,立刻仓皇的推门而出,得赶紧回去把粮调出来。

    谢三宾见众人呼啦一下全都出屋,才猛然清醒。

    这个时候就该死道友不死贫道,他却一怒之下,提醒众人都去抛粮。

    一时间,谢三宾气得很不得抽死自己,他一跺脚,也忙冲出厢房,要抢先回去抛粮。若是他动作快,比这些人先抛,或许还能逃出来。

    “你们等等我!”

    出了门,谢三宾看着众人的背景,边追边喊,可是宋之普等人也不傻,一个个健步如飞,都想着先抛,谁也不愿意落后。

    一行人你追我赶的,出了西山寺,刚走到门口,迎面石阶上一队锦衣卫气喘嘘嘘的爬上来。两方正好在寺门前相遇,谢三宾等吓的声都不敢出,仿佛以为不出声,不呼吸,锦衣卫便看不到他们一般。

    谢三宾是正三品的大员,锦衣卫由余太初亲自带队,他爬上山来,看着谢三宾一行,咧嘴一笑,“谢大人选的好地方,可累死兄弟们了。怎么,这是要走?恐怕不行喽。”

    一众士绅见了锦衣卫早已腿软,宋之普已经扶着墙跌坐在地上,谢三宾也脸色煞白,但他毕竟是带头大哥,还是要稳一些,“本官是浙江按察使,你们想拿我,可有朝廷的文书?”

    余太初脸上保持着邪气的笑容,“不拿,不拿,眼下确实没有海捕文书,谢大人有些误会了。”

    谢三宾听到不拿,没有朝廷命令,丢掉的胆气又提了起来,毕竟锦衣卫已经不比当年,特别是现在皇帝年幼,锦衣卫的许多功能基本都费了。

    “那请你让开,本官现在要回浙江,处理公务。”谢三宾整了整衣袍,让自己能够更体面,更有威严。

    谢三宾想要过去,但余太初却双手抱在胸前,与一众锦衣卫将道路全部堵死。

    “你们什么意思?”

    余太初笑道:“谢大人不要急,楚王殿下已经派遣水师赶往大洋山、小洋山两个储粮岛,等确定粮食在岛上,拿到了谢大人囤积居奇的证据,刑部发下批文,便立刻请大人去天牢坐一坐。”

    听到大洋山、小洋山,宋之普等人已经颤抖起来,谢三宾只觉得像被人打了一棒槌,头昏目眩,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

    南京城内,除了官仓之外,还有一百多家受官府监控的粮号,这时也开始降价抛售,粮号门口,伙计命拼命的叫卖起来,“三两一石,快来买啊!”

    叫的虽欢,但是应者寥寥,官仓平价粮只要一两五钱,干嘛去买三两的粮食。原来是城中没粮,卖个七八两,普通居民吃不起,不要紧,但大户不能饿肚子,所以他们得粮还是有销路。

    现在粮船到了,不缺粮,官仓敞开供应,不设限额,大户也不傻,干嘛还吃那么贵的粮。

    看到这个情形,谁都知道粮价要跨了,这间粮号还在吆喝三两,那边的粮号已经降到二两,相比于四两的进价,这已经是吐血大甩卖了,可还是无人问津,直到粮价掉到平价粮的一两五钱银子,在官仓买粮的百姓,才哄得一下,往粮号涌来。

    在几家粮号的对面的一栋酒楼的二层,一间房间临街的窗户,被人用木棍撑开,几名穿着便服的老者站在窗边,看着下面拥挤的人群。

    他们都是受万元吉邀请,准备来江浙抄底的江西士绅。

    万元吉站在窗边,看着下面,对旁边的苏观生有些佩服,“果真如苏阁老预料,这下浙江那帮人可算是血本无归了。”

    苏观生冷笑一声,“民不与官斗,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们都不懂,江浙的士绅,是在崇祯朝被宠坏了,以为现在还是他们一家独大。”

    万元吉又看了下面一眼,问道:“我们是不是该出手呢?”

    “等跌到五钱银子以下,在出手,买了粮,便直接去池州、太平等地换田。”苏观生笑道:“南京城中的粮食,只是少数,江浙那帮人藏匿的粮食,才是大头,他们现在不出手,等到夏收,江南粮足,手里的粮食,便全得烂在手里。等着吧,等他们将藏匿的粮食运来抛售,到时粮价必然掉到谷底,那时我们在出手。”

    “苏阁老说的有道理,我们这次是黄雀在后,平白无故捡个大便宜!哈哈···”一众江西的乡绅,都笑着附和道。

    而就在这时,喧闹的街道上,却忽然出现一阵骚乱,一队兵丁衙役在军官的带领下,直接往粮号而来。

    “让开,统统让开!”带队将领大声呼喊,驱散人群,站在一家粮号门口,然后举起一份文书,大声喊道:“应天府令,查恒仁高、佳瑞庆、义鑫升、东越德四家粮号,囤积居奇,制造粮荒,现有粮食封存,一干人等立刻锁拿,等后发落。”

    将领念完,士卒维持秩序,应天府的衙役立刻上前,将四家点名的粮号,统统关闭,贴上封条。

    这条街道上,粮油商号足有一百多家,其中不少人其实也跟着囤积了一些,但是他们只是看有利于可图,被裹挟进来,现在粮价跌下来,陪得吐血,也算得了个终身难忘的教训,这些人只能算是胁从,王彦并不打算追究,因为追究起来牵涉太广,便真的将整个江南士绅给得罪了。

    江南之所以是江南,之所以富甲天下,是因为有这些大户,有这些士绅,如果这些大户都没了,那江南也就不是江南。

    朝廷要富国,要治理地方还得靠士绅,凡是得有分寸,过了分寸,便不招人喜欢了。

    四家粮号被封,没有影响到其他粮号继续抛售,他们心里怕啊!不抛出去,万一被告个囤积居奇怎么办。

    酒楼里,苏观生看见这一幕,脸却沉了下来。

    “阁老?”一旁万元吉见此,不禁轻呼一声。

    苏观生回过神来,叹了口气,有些懊悔,“楚王这是要下狠手,看来他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不然不会由应天府的渠道来查封,他这是要按规矩将这此囤积居奇的浙江士绅严办。这次江浙士绅输惨了,我们虽没参与,但其实也输了。”

    “这是为何?”万元吉有些不懂他的意思。

    苏观生转过身来,看了众人一眼,“本阁原本以为可以渔翁得利,但楚王可能已经探查到了江浙士绅藏粮之处,所以我们这次可能要空手而回。”

    “这最多也就是个不输不赢啊!”万元吉疑惑道。

    苏观生惨淡一笑,“可是好处全让楚党占了,而且凭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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