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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英雄折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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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色裳敢怒不敢言地别开头。她谁都不怕,唯独不敢招惹这个任性的哥哥。若不智回嘴,她相信色棋哥会毫不犹豫削光她的发。

为什么爹要纵容色祺哥?

宫老爷走过空旷武场,在冉沃堂身前站定,其後尾随著四名少女及一名男童,均面带谴责地怒瞪又缩又抖的小妹。“沃堂,放下她。”

宫莞落地後不肯转身,揪住冉沃堂的衣衫不放,纤薄的肩头抖得像一碰便散。冉沃堂依宫老爷的眼神指示,扳过她身子。

宫莞赫然被入眼那具魁壮的身子吓得目瞪口呆。

她忘了爹有那么高大了,比沃堂还高、还壮!好……好可怕,她输得那么凄惨,他一定一定很生气吧?一怒之下,他会不会像色裳姊一样,一脚踢她下山呀?

掩著小肚子後退,宫莞心理的忧虑率真地反应在外。冉沃堂移动身躯挡下她。

宫老爷被小女儿逗出几许笑意,张口欲言……

“爹,莞儿八成是因为有沃堂护著,贪逸恶劳,功夫才会一塌胡涂,未见长进。爹千万不要纵容她。”

“大姊说的极是,莞儿成天只会哭哭啼啼。爹应该撤掉冉护卫,让莞儿独自留在沁山闭关修习个三、五载,好磨掉她软弱的性子。”宫家二小姐方及笄,芳心骚动,媚诱的眼珠子忍不住又朝英气迫人的冉护卫溜去。

“要我说,沃堂也有不是,怎能全怪莞儿。”年年败给自家下人,宫家二少宫皓吞不下这口气。“若不是他跟前跟後,莞儿乃宫家小姐,即便不才,当不至於如此不济。”

“你们指教够了没?”宫老爷不疾不徐开口。“我看你们越大越目中无人,压根儿不将我瞧人眼底了。这儿轮得到你们来教我怎么做吗?”

“爹请息忽,我们不敢!”

“这叫不敢?”宫老爷怒瞪灰头士脸的子女们。“莞儿窝囊不中用,你们呢?今年武艺精进了多少,我可瞧不出来,你们说来我见识、见识,或者我亲自陪你们比画一番?”

宫家少爷、小姐们惊惧地互觑一眼,大气不敢吭半声。

谁都知道父亲动怒了,更知道这一比画下去,仅有挨打、讨饶的份。而讨了饶,父亲原不原谅,又是另外一回事。

“怎么全成哑巴?沃堂功夫在你们之上,你们不服气是吗?行,我要沃堂让你们一手,陪你们再过招一次,谁输了便给我废去一臂。”

废、废去一臂?所有人整齐的倒抽了口猛气。即便冉沃堂让他们一手,他们也没有胜算,爹分明要教训他们……

“一个比一个故肆!我没责问你们这一年的功夫修练到哪裹去,你们一个个倒端足兄姊架子训诫人来,真了不起。”宫老爷光火的眸子严厉一凛,“除了色裳、色祺,其他人统统给我回去思过三个月,不准踏出房门半步。明年的比试谁要再退步便给我废去武功,安心当闲人,什么都不必修习了。还不快滚!”

他话一哼完,没人敢迟疑,立即逃也似地落荒而去。

“爹……”宫魄暴跳起身。爹怎能将他也责怪进去?

“怎么,你没听清楚我的话?”宫老爷不耐烦。

“爹,可是……”

“宫魄,身为宫家长子,你不知自省,罪甚手足,也该反省、反省了。今年你便好好待存房里,弱冠礼不过虚浮礼节,不办也罢。”

宫魄简直不敢相信他才多说两个字,居然得思过半年,连期盼已久的弱冠礼也被无故取消。连寻常百姓亦不能免俗,他堂堂宫家大少爷竟不行弱冠礼。他已夸下海口要宴请云阳百姓同贺,这下岂不沦为天下人笑谈……

“宫皓,顺便扶你家大哥一把,他腿软了。”笑嘻嘻的宫色棋突然挈椅而起,一掌将呆愕的宫家大少送下三丈高台,朝行经底下的宫家三少压去。

原欲回身的宫老爷眉一皱,踢起石子,屈指将飞上半空的石子借势弹出。石子化成一束白光,|奇…_…书^_^网|击中宫魄右肩,将他带回花岗石椅,救了愣在当下的宫皓一命。

“宫色祺!”宫魄回魂後,恶狠狠扑向宫色祺,一把揪起他。

“哟,怎么,敢情大哥恼羞成恣,气全发到我头上啦?”

“让你们习武是用来强身自保,可不是学来对付自家人。再胡闹,两人都给我离开宫家!”宫老爷动了肝火。

宫魄收回拳头,深知不能与盛怒的父亲作对,再有不甘只能暂时忍下。

“此仇不报非君子!”恨声嘶嚷完,宫魄拂柚而去。

“君子?”宫色祺笑得束倒西歪。

“色祺,我见你身子挺硬朗,不像染了风寒无法上场。”宫老爷一瞥猛烈呛咳的次子,深沉的眼泛笑,回头准备与小女儿长谈,却见她神色颓丧地走过身旁。

宫老爷按住女儿,“莞儿,连你也不将爹故在眼底吗?我话没说完,谁许你离开。”

“不是这样子的!”被冤枉的莞儿猛摇头。“爹、爹不是让我们回去思过吗?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不争气,丢了宫家的脸,是以爹要罚我思过一年啊?”沉重的下巴滑抵衣襟。

思过一年,她明年不仍是殿後?宫老爷失笑。

“莞儿,你自知武功比其他人弱,勤於练习,从未怠惰,难怪慧心师太也要偏爱你一些。爹知道你尽了心力,或许是你没习武慧根,爹强求了。”莞儿武功不济却从不诿过,这点便足以令人疼惜了。

莞儿纳闷地瞄著父亲,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只注意到他的脸色比较没那么吓人,怦怦乱跳的心才舒缓一些些。

那?冉沃堂微讶。老爷在骨肉面前一向不假辞色,处事至为随心随性,进宫家十载,他看不出老爷特别锺爱哪位少爷或小姐。老爷的三子六女中,小姐不算突出,本以为她可能最不得老爷欢心,结果竟……

“沃堂,你有些意外?”他可有看错,这孩子居然会讶异了?

“回老爷,是的。”冉沃堂眸中的讶异於转瞬消失。

真令人意外……

当年卉娘不顾这孩子苦苦哀求,毅然出家,显然伤他至深。事後这孩子虽没说什么,却镇日浑浑噩噩,像缕游荡在外的孤魂,不知落脚何处。

合该是天意,莞儿适时举行试儿礼。这孩子不选兵器、金银、文房书籍或女扛锈器,独锺沃堂,无论试几回,其结果皆同。爱才的私心促使他将沃堂给了莞儿,当她的贴身护卫。破例允许他的孩子依赖任何人。

有了守护为目标,沃堂再回武场,才肯精进武艺。

他明白这几年沃堂认真习武,忠心看护莞儿,纯粹不想违逆卉娘的家训,更期盼有朝一日她瞧见他的努力,能被他感动,还俗和他再享天伦。无奈一年盼过一年,心意坚定的卉娘依然无回转之念。这孩子越盼心越冷,似乎便逐步封锁起自己。

这几年他几乎能肯定沃堂的心已冷,完全将自己摒绝於人群外,隔著一道冷漠疏离的墙,锁在自己的天地里,不让人接近。原本便比同龄孩童沆稳许多的这孩子,已难感受到任何情绪起伏。他人是活著,但七情六欲皆已死绝。

当年将这孩子给莞儿,本是希望纯稚的她能多少唤醒他死绝的心,没想到沃堂竟将职责和情感分得一清二楚;以护卫之名,完全不涉及情感的守护莞儿多年。

是他小看沃堂的能耐,抑或他被卉娘伤得太保、太重?

这孩子乃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宫家尚有用得著他的地方,不能白白流失。在沃堂毁掉自己前,他得想法子留住他。在他眼下,绝不容许奇才变庸才的蠢事发生。

“爹,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别怪沃堂好不好?”父亲严肃不语的面容无来由地吓坏了莞儿。爹是不是也觉得沃堂宠坏她了?“我也不饶得为什么我那么笨,师父怎么教都学不会。为什么色裳姊可以学得那么好,我也不懂啊,真的不懂。”她沮丧得想哭。

“莞儿,看著爹。”

宫莞怯生生抬起凄惨的小脸,“爹,对不起,你不要怪沃堂好不好?都是我的错。”

“爹不要你的对不起呀,莞儿。”宫老爷浑沆的嗓门不必提高,自有一股压迫人的气势,更绷紧了莞儿无措的心。“当年的试儿礼,你什么都不挑就拉著沃堂,不管爹试几次都一样,如今爹总算明白天老爷为何这样安排。有沃堂一旁守护,谁也伤不了你,你又何需学武资质。”

爹从没对她说过这事,现下为什么……莞儿僵住拭泪的手,潸潸波眸骇然瞪大。

“爹……爹是要把沃堂撤走吗?”好不容易抹完的波水又热辣的涌上,莞儿吓哭出声,反身抱住冉沃堂的腿不放。“爹,不要这样,我求你,我什么都可以依爹,你要我学什么武功,要怎样处罚我,什么都可以,我不会再让沃堂偷偷帮我,只要你别撤走沃堂,求你,拜托你……我只要沃堂,只要沃堂……”她不可以没有沃堂,绝对不可以!冉沃堂愕然地看著伤心欲绝的小姐。他不过是一名唾手可得的奴才,小姐为何慌成这般?

宫老爷审视冉沃堂复杂的表情,嘴角玩味地勾起。

莞儿从不曾向他要求过什么,或许是打小便比其他人多了个护卫,也可能样样不如人令她自惭形秽,不败造次。他乖巧的小莞儿,凡事退让不强求,不若其他孩子般骄纵狂妄,与她温婉的娘如出一辙。

思及那抹淡雅倩影,宫老爷严厉的面容流露罕见的温柔。

不可讳言,他对这个柔顺的女儿是多了些私心与怜惜,才会容许她依赖,才会将沃堂给了她。不正因为其他孩子皆如他要求的成长、独立,他对这个禀性纯善的小女儿才会格外疼惜。如果连他这种看淡亲情的人,终有动心动情的一天,沃堂该也是吧……

为什么不说话,爹为什么不说话!”爹,我不要沃堂离开我,我会很乖、很乖的,真的,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要撤走沃堂呀,我求你好不好……”莞儿将挂泪的小脸埋在冉沃堂腿上,拚命哭求著。

“小姐……”一直当小姐是主子在守、在护,对她始终只有“忠心”二字可言,也以为在小姐心底,他仅是千百奴仆的其中之一,不足挂齿。难道不是如此?

“爹,你说说话好不好?”她好害怕。绝望中,宫莞眼凄迷地看向冉沃堂,“沃堂,你帮我告诉爹,说你不要离开我,求你……你一定要帮我。沃堂,求求你,好不好?我不要你离开呀!你一定也是对不对?我求求你啊……”沃堂是她仅有的,她不要失去他呀,不要、不要!

冉沃堂被她哭乱了心神,自母亲离开後,首度觉得心坎仍有东西在动。

“沃堂,我以後-定会对你很好、很好,你不要离开我呀!”他们为什么都不说话?“你帮我求爹,你帮我求爹啊……”

喟然一叹,冉沃堂看著一脸兴味的宫老爷。

“老爷,属下只愿追随在小姐身恻,不敢奢求其他,请老爷成全。”眸光微晃,他傲伟的抱拳躬身。小姐说什么便是什么,对他而言,随侍在谁身侧都一样。

“哦?如此说来,你的忠诚将只给莞儿了?”宫老爷似笑非笑。

冉沃堂不解抬眼。

宫老爷深沉莞尔。“以前你效忠的是整个宫家,现下不一样,等我百年後,我准你只忠於莞儿。现下我要你以冉沃堂的身分思量清楚,而不是冉护卫。你一旦承诺守护莞儿,便是永久的誓言,无论发生了何事皆不能舍弃她,即使你被阎王点名了,也不能,你得小心保住你的命。”忠心之於沃堂并非难事,他担心的是对尘世无牵无恋的地,性命垂危时会“忘了”放手一搏。

保住他的命?冉沃堂迷惘了。

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起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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