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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侠客朝堂-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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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已经过去,楚寒歌已经许久不曾看到风雪,但是现在,她站在此处。向前一步,是无底的深渊,后退一步,是茫茫的白雪。包裹在漫天的飞雪里,第一次,她感受到了寒冷。这份寒意的侵袭,来的很陌生,又很熟悉。陌生是因为,自己已经迈入金刚境许久,常年穿着一件单衣也不觉得冷。熟悉是因为,自己和她初遇的那一天,就是这样寒冷的天气,襁褓中的自己对那时的场景早已没有什么印象,但是一直难以忘怀的是那时的那股沁入骨子里的寒冷,恰如此时一般。

  虽说最后关头,严浩冲出来救了自己的性命,但是重伤之躯,伤加上伤,楚寒歌现在的情况不可谓不糟。旁人尚且看不见,但楚寒歌自己是清楚的,体内的经脉多半已经被暴烈的真气灼伤,丹田之处空空如也,只要稍微动一动真气,周身便如同刀劈斧凿一般的痛。恍若废了一般,楚寒歌毫不怀疑,就算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垂髫稚童,自己也未必打得过他。

  楚寒歌站在崖前,无奈的苦笑。虽然未死,但是因为有人帮忙自己也不算完全闯过最后一条军规,到底还是要受罚。这处不见人烟的皑皑雪山,就是自己的受罚之所。

  雪山坐落在西楚和西北的交界之处,属于两不管地带,在这雪山之上常年荒无人烟,可是却因着这座雪山之巅可以俯瞰到西楚边境数城,所以设了一处岗哨。自己内修的是同谢姨一般的炽烈的内家罡气,重伤之下还被送到了这等极寒之地,只怕伤只会好的更慢。

  楚寒歌虽然武功暂时废了,但是多年习武留下的耳聪目明却还在,更何况来人根本也就没打算瞒她。察觉到身后有人接近,楚寒歌转身而对。她大致是可以猜到来人的身份的,除了自己尚有另一个倒霉蛋也被扔到了此处,那就是试图救自己的严浩,严浩现在应该还无法下床,那么便只剩下因为担心而跟来的彭明了。

  彭明仍旧是一身文士打扮,身着灰色的单衣在雪地上,风雪里施展轻功而来。彭明长得着实不难看,三缕长须,单衣翻飞,再加上雪山的环境,倒是有几分仙人的风采。他在楚寒歌身前几步处停了下来,脸上无笑,隐约可见几分怒气。楚寒歌并不在意彭明的表情,只是淡淡的颔首道“彭先生。”

  “只怕我担不起,楚姑娘的一声先生啊”

  彭明回的话可以说是阴阳怪气,但是楚寒歌依然面无表情。

  “彭先生过谦了,请问彭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彭明看着楚寒歌这幅摸样几乎就要气炸,天底下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还被自家世子遇上了!自家世子为了救她身受重伤,现在还倒在床上动弹不得,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问她好不好,她倒好,自打上山后就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竟还是连看都不去看一眼世子,更别说去照顾世子了,自己是担心世子一直昏迷这才迟迟没有质问她,现在世子醒了,她也有精力出来吹冷风,自己倒是要好好问一问她。这般想着,彭明说话的口气自然也就好不到哪里去,只听他冷声问道

  “自然有事!敢问楚姑娘,我家世,严浩是否救了楚姑娘一命?又是否因此至今卧床不起?古人云,知恩图报,楚姑娘,这个道理你可明白?”

  “知道。”

  “那么,楚姑娘既然知道,那为何要一直对严浩视而不见!”

  楚寒歌沉默了一瞬,继而慢条斯理的回道“若是指不曾照顾他的事,彭先生应当明白,我与他皆是重伤之身,说不上谁该照顾谁,更何况还有你彭先生在,我又何必去添乱。”说到这里,楚寒歌顿了顿,清清冷冷的目光对上了彭明怒气冲冲的双眸。“至于别的,我想对于没有任何可能的事情,还是视而不见,算是报恩吧。”

  “……”

  彭明顿时愣住了,她竟然知道!不,应该说,她不知道才会奇怪吧,毕竟,世子表现的已经那样明显了。楚寒歌对着彭明微微颔首,便向着向着山下走去,在与彭明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彭明忽然开口说道“楚姑娘方才看的方向,不是西楚,你在看哪里?”

  楚寒歌微微侧首“我不会忘记严浩今日的舍命相助之情,但是,彭先生,其余的事情,我想你不该过问。”

  说罢,楚寒歌踏着缓慢的步子,一点一点的消失在了风雪之中,彭明一直看着楚寒歌红色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后,他慢慢地走到了楚寒歌方才站的地方,远远的看去,具是云雾雪山,但是楚寒歌不可能看着这些死物整整几个时辰的。

  那么再远一点,这些雪山后面的是……

  彭明不解的皱起了眉头,他皱眉并不是不知道雪山之后是什么,恰恰相反,他皱眉,是因为他知道雪山之后的是什么,是一座城,一座,整个西北的人,都不愿踏足和谈论的,死城。

  那时一块广阔的盆地,一座城池孤零零的坐落在它的中央,灰色条石垒成的城墙上满是战争留下的伤疤,刀劈,枪刺,火烧,石砸,透过这些痕迹,完全可以看出这座沧桑的城池都遭受过什么可怕的命运。

  走近它,没有什么鼎沸的人声,更没有什么热闹的叫卖声,你能听到的,只有时不时卷起的盆地的风穿过这座空荡荡的城池时发出的恐怖的像是万千人哭号的声音。

  很多年前,你是可以在这里感受到属于人世的繁华的,但是,随着一场惨烈至极的围城战之后,这里便好像是被那些淋漓的鲜血拖入了地狱一般,再也没有半点的生气。

  很多年前,这里还是有名字的,就像天下所有的城池一样,但是现在,它的名字或许还在,只是不再会被别人提起,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约定俗成的代号。

  这是一做已经死去的城池,所以,它叫死城。

  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戴着黑色的面具,他站在道路的中央,吹奏着一支碧玉的长笛,凄婉哀绝,夹杂在呼呼的风里,游荡在这座城池的每一个角落。他像是在追思,又像是在祭奠,更像是在寻找,寻找一些早已经随风而逝的过往。

  一缕白色的发丝随着穿过的风,不经意的滑出了兜帽。白色的发丝从他的眼前拂过,笛声戛然而止。缓缓放下嘴边的笛子,这个戴着面具的男子伸手握住了眼前的白发

  “从今不许春游意,何叫梨花染白头”

  男子喃喃的念着这两句不知名的诗句,眼中蓦然涌出些许水光。想是想到了一些伤心的往事。

  “启禀主上,沈听风等人如今已到江州边境,但是距离到达培阳至少还有一日的功夫。”

  一个黑衣劲装打扮的人,猛的凭空出现在黑衣服的男子的身后,听说话的声音竟是一个妙龄的女子。男子的动作略微一顿,男子放下握发的手,转而抚上了手中的笛子,只听他沙哑着嗓子问道“还有一日?按他们的速度不是今日傍晚时分就该到了吗?”

  黑衣女子保持着单膝下跪的姿势,恭敬的回道“回禀主上,中途行至雁门关时遇到赵王的人阻挠,耽搁了一夜,后来沈听风不知为何失踪了半日,所以耽误了不少时间。”

  “中途失踪半日……”男子一下一下的缓慢的用玉笛敲打着自己的掌心,沉吟着,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嘴角蓦然勾起了一抹玩味的弧度,“看来,她已经提前得到本座专门为她寻来的东西了,这样也好,省的本座再费心了。对了,他们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回禀主上,他们现在全部停在了信阳城外的一处山岗上休整了。”

  “哦~,这倒是有点意思了,沈云朝立下承诺,会在大军到达培阳的当天送上粮食,现在眼看太阳将落,他们竟然还有心情休息?不对,信阳城,哦~,本座明白了,好大胆的丫头。”

  黑衣男子的话听的前来汇报情况的女子一头雾水,完全不懂他究竟在说什么。只听黑衣男子吩咐道“传令给信阳城里的人,若遇人抢马,不必强留,少惹些乱子,别让人看出来即可。”

  “是。”

  “对手太弱,就没有什么乐趣了,难得有一个还算聪明的家伙。”

  “主上,青鸾传信,说陆桓与端王近日已经达成了同盟,似乎一直在频繁的接触沈云朝。”

  “不必理会,沈云朝是不可能支持端王的,继续给本座盯着陆桓便是了。”

  “是。”

  黑衣女子跪在原地良久,见男子一直没有其他的吩咐,于是,试探的问了一句“主上,可还有吩咐?”

  男子不答,却向后摆了摆手,女子立刻会意,一个呼吸的功夫,原地就不见了女子的身影。

  “陆桓,你早在出生之前就输给了我,现在你又如何能赢?”

  ………………………………………………

  带着自己抢来的千匹军马,沈听风和肖北逐渐的接近着他们此次日夜兼程的目的地,培阳城。

  晏明修早早便等在城墙上,推了作战会议,推了巡视三军,眼下黄昏将至,周定乐和谢易巡营归来,也上了城墙。

  谢易和周定乐对于晏明修的做法心里是多有不满的,无奈自己确实还需仰仗晏明修的本事,所以未曾多说,但是事实证明,晏明修所做的一切,确实是夺取兵权的最快途径,尽管在得知吴昊,郑源等人被杀之后,培阳城内有不少将士群情激奋,可当蒋宣农当着全军的面,念了一遍名册薄上的名字后,弥漫在城内的那股不杀军师誓不罢休的气氛,顿时退去了。一人谋反,全营皆诛,听到这句话的周定乐和谢易望着底下将士杀人一般的目光,相视苦笑,这又是没跟他们二人商量,但是很快,杀意就全部消失了,有些被点到名、被念出住址、家人境况的将士,还反过来监视自己一营的同伴,唯恐他们做出傻事而牵连到自己,甚至是牵连到自己的家人。

  毕竟吴郑两家被灭门的惨案还近在眼前,谁都不敢赌这个白面军师会不会真的杀了一营的人。

  说什么这些位将军欲密谋造反,底下的士卒是不信的,再者,晏明修也没有拦着剩下的将领说出实情,他就是要向底下的士卒传达一个讯息:这里,谁才是主子!

  周定乐和谢易知道晏明修在等谁,或许是出于被晏明修牵制的怨气,周定乐有些阴阳怪气的开口嘲讽道“军师在此等候良久,连作战会议都不去参加,可是等到了些什么?”

  晏明修愣了一下,回过头,想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周定乐,眼睛里分明是在说“你是不是傻?”

  “……”

  谢易适时的开口,打破了他们两个人之间尴尬的气氛,他咳了一下,开口说道“九殿下话虽然说得难听了一些,但是不无道理,敢问军师,军粮何在呢?”

  晏明修被谢易质问,但却丝毫不见慌乱,他老神在在的回道“急什么?就快了”

  周定乐看了一眼干净的城外,心道“这连个粮食的影子都没有,你是怎么有勇气说的这么肯定的?”

  “因为他从不食言。”像是能看到周定乐内心想法,晏明修笑眯眯的说道“因为你们跟他还不熟,等时间长了,你们自然就会知道,为什么我会如此的信任他。长久以来,我从未见过他食言而肥,或者说,只要他肯答应你,那么他就一定会做到。不过,我有一点不太明白,你们俩是不是不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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