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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侠客朝堂-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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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颜,顾名思义,中毒的人会永远保持着

  中毒的一瞬间的容貌,就像是被冰封住的美人一般,永远不用担心朱颜老去。”

  沈云朝的脑海中猛然想起巫璃刚刚和自己说的话。

  “彼岸,朱颜,只能活一个。”

  只能活一个吗………………

  沈云朝笑了笑,心里却已经做好了决定。

  “我问过宁远了,他说郡主的毒是可以解的,相信过不了多久,郡主就可以醒来了。”

  “真的!?”

  严浩喜出望外,撂下为严晚照擦脸的毛巾便准备去找宁远。

  “你还是好好的在这里照顾军吧。我会尽快安排宁远来解毒的。”

  “好!那一切就拜托你了。”

  “不客气。”

  沈云朝转身离开,忽然想起多年前自己还在三清山上时,有一个人来求救命的药。

  “非是老朽不肯相救,只是天理循环终有定,万万违逆不得。”

  “山主有何要求不妨直言。”

  他长叹一声,沈云朝看到他眼底闪烁不定的眸光:“万物有价,何况人命?”

  “人命作何价?”

  “一命抵一命。”

  

第二十六章 一碗芝麻糊

  谢易陪着睿王周鼎勋在齐武王府,寒冷的冬夜里,屋外飘着雪花,睿王周鼎勋就着暖炉小口小口地喝着热酒,心平气和,语气中甚至带着点调笑的意味:

  “其实,你的人缘并不好。你成天在大理寺里待着,旬达那个老家伙的做派,你是学了个十成十,百官里一提起你,没有不咬牙切齿的。绕着朱雀大街的官宅走一圈,能听到不下二十次谢易不得好死。没事儿的时候跑去听听,也挺好的。呵呵……”

  谢易低下头喝酒,道:“问心无愧就好。”

  “从前旬达也这么说。”睿王周鼎勋的嘴角翘了一翘,垂头把玩起手里的空酒盅,“你要是不这么说,我也不会让你跟着我了。”

  屋中蓦然静了下来,谢易看到他抚摸着酒盅的手指停顿在了杯口。

  “叩叩”几声轻响从门外传来。

  “有客人到了。”周鼎勋抬起脸,伸手把酒盅放回到桌上,收回手指时,却不小心又把酒盅带到,眼看它已经滚到了桌面,忙又手忙脚乱地去抓,“啪——”地一声,小小的酒盅终究还是落到地上摔成了一地瓷片。

  与此同时,谢易走到房门那里,拉开了房门,灌进团团细雪狂风。院门外,安静地站着一个佝偻老者,却是穿着一身深色的管家打扮:“听说,睿王殿下找我。”

  ………………………………………………

  谢易只仔细研究着他的笑脸,眸光沉沉如深渊之水:“故人?”

  “若朝堂上的惊鸿一瞥也是相识的话,算是故人。”睿王周鼎勋任由他的目光将自己从头到脚打量个遍,自己堂堂一个亲王同西北王府里的一个管家相熟,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但是周鼎勋却是分外坦诚,

  “齐武王严晟,大小传说逸事不计其数,你要是闲得慌,找个街边的茶馆,评书先生能给你说上大半天。但是,这个管家,又有多少人知道呢?”

  酒壶里的酒终于喝完了,小暖炉里红彤彤的火焰也不再如刚才那般旺盛,周鼎勋自椅上站起,留下一桌残羹冷炙。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老管家,如果没有他,我早就客死异乡了,哪里还有今天的亲王之位。”只听周鼎勋慢慢说道,“世人只看到英雄的事迹,却看不到事迹背后那些肮脏的Y暗。”

  他又不知从哪里找了一壶酒,酒壶里倾倒出满满两杯佳酿,一杯置于方才管家的空座上,一杯却被他擎在手中。借着朦胧的烛灯来看,小酒盅薄胎白瓷,通透澄净,甚至能透过杯壁看到里头的清Y层层漾开的涟漪。

  一杯酒下喉。周鼎勋摇摇晃晃的走到了院子里的小厨房。

  “谢易,过来,生火。”

  抓过一把核桃,剥壳、剔R,再细细研碎,掺进大半碗黑芝麻里,拌上几勺白绵糖,加进了薏米、淮山等等五谷杂粮,放在炉上慢慢熬煮,不多时就闻得香甜扑鼻,齿颊生津。

  周鼎勋一边守着炉火,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那些陈年往事。

  曾经西楚有过一个馋臣,坏事做绝,陷害忠良,搅得整个西楚都不得安宁,后来,有一个质子被送到了西楚,这个馋臣却始终暗暗地护着这个质子,在数九寒冬的时候,总是会煮上一碗香甜的芝麻糊,陪着这个质子过完除夕。旁人或许无法想象,小小的一碗芝麻糊,却拯救了那个质子的一生。不管他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接近,那个质子在吃下那一碗芝麻糊时,便在心里对着苍天起誓,此生,此恩,对这个人永不言不。

  “多年前也是这个味道。”周鼎勋盛了一碗刚煮开的芝麻糊端到齐武王府的老胡管家跟前,老管家满脸皱纹菊花般舒展开,历经沧桑的脸上露出几许慈祥,“睿王殿下是个有心人,我的手艺叫你学了个十成十。”

  “那是您老教得好。”周鼎勋也给自己盛了一碗,却不急着尝,用勺子绕着碗底一圈一圈地画着,

  “您的芝麻糊里多了一味真诚的关怀之心,我不过依样画葫芦,还差得远着呢。这是照着白睛吊额虎画只偷懒瞌睡猫,能让您老舒舒气,顺顺心也就满足了。”

  “你会说话了许多。”

  “还是您教得好。”老管家听罢,连连摇头,笑得眯起了眼。

  “我当初若能有您三分的好口才,处事再像您这般周到些,不知能省下多少罪。”

  周鼎勋为老管家将暖炉拉得更近一些,又体贴地把烧热的手炉放进他怀中:“我哪里能同你相比?你是天家的孩子。大丈夫喜怒不动,性如璞玉,坚若磐石,方是本色。我不过是个谗臣,空长了根舌头搬弄是非罢了。”

  “话不能这么说。”周鼎勋尝过一勺芝麻糊,淡淡说道,“起初我也这么看你……”

  “你若不这么看我才怪呢。”老管家笑着截断他的话头,在老人淡然如水的目光里,周定行不自觉地垂下了眼。

  “后来真的到了西楚,我才发觉,从前是错看了你。J诈宵小之徒我见得多了,就没看过您这样的。说是为名,不过得个恶名;说是为利,胡大人是出了名的一无所好,从没听人说起过你喜欢什么,倒是旁人的嗜好,被你打听得一清二楚。”

  老管家将碗里的芝麻糊舀起又倒下,笑着说道:“我好权势呀。”

  “呵呵呵呵……”周鼎勋却哈哈笑开,震得窗外树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不是我说,您就是一个七品的官儿,有什么权势!”

  怪道当年他能以一介质子之身在西楚苦苦的挨上了十几年,最后完好无损的回京除了一身过人的胆识更是因为这一双体察入微的眼睛,一点一滴的掩饰都在他眼前无所遁形。

  “胡大人,你到底是图什么呢?我一直都在思考这件事。”

  老管家低头看着勺中浓黑黏稠的糊状物缓缓地落进碗里,熬得太浓,荡不开半点涟漪:“不为名,不为利,不为权势,除开这些,我还能为什么呢?”

  周鼎勋了然地不再开口。窗外的雪还是不停不歇地下着,把天地间的万物都埋进了那片单调的白色里,完全没有半点会停下的样子,反而越发下得大,越发弥漫开沉沉的死气。

  “若是哪天不图那个了,就到睿王府来吧。做错了总要受点惩戒,这是逃不过的。不过有我堂堂睿王出面相保,想必也不至于把你为难得太过。”手中的碗里还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周鼎勋转过脸来,隔着迷迷蒙蒙的烟雾,一张已经不再稚嫩的脸微微地笑着。

  胡管家死死地抿住了唇,却怎么也不能克制住向上翘起的嘴角:

  “这话,三年前您也说过。”

  事隔三年,每一次听到他这么说,已然波澜不惊的心底还是能升起滔天巨浪,冲得浑身颤抖,眼眶酸涩得不得不深深低下头,把脸埋到胸前才能掩饰自己的失态。从未想过何处会收留这样的自己,一身骂名,两手罪孽。古来J臣总是不得好结局,凌迟、腰斩、车裂………………他早已做好准备。不落得这般下场,又怎么对得起西楚地牢里的那些铮铮铁骨?可是,眼前的人居然说要庇护他,就为了当年的几碗芝麻糊。宁可背上通敌的罪名也要庇护自己这个J臣!

  “我不配。”

  “配不配,不是您说了算的。我也没别的想法,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您在齐武王府里躲着总不算个事儿。”

  

第二十七章 求你救她

  “我不同意!”

  宁远的怒吼声简直就要掀翻房顶,他一介不通武学的大夫,硬是把石头做的桌子拍的砰砰作响,手都肿了也毫不在乎,足可见他是已经被气到了什么地步。

  “我不是来征求你的同意的。”

  宁远顿时被沈云朝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气的血都要吐出来了。他几天没见沈云朝,还在想着该怎么去和他说严晚照的事情,考虑着要不然干脆瞒着他得了,谁知道他今天跑上门,就跟自己说,他不治了!

  “你他娘的是在逗我吗!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究竟说了什么啊!”宁远揪起沈云朝的衣领,细细的打量着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是一丝一毫都不愿错过,眼里的悲哀与怒火交替着翻滚。“你知不知道,为了这一天,我找了多久,寻了多久。治好你,这不但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它承载着你父母,我爷爷,甚至还有我那个无辜枉死的小叔的遗志!你怎么能……怎么能如此轻易地言弃!”

  沈云朝的脸颊细微的抽动了一下,垂下的眼睫,纤长的遮住了他眼中复杂的情绪,扯了扯嘴角,“我的命,还是严晚照的命,都是人命,有什么区别。”

  “有!”宁远狠的将沈云朝推倒在地,任他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宁远却不想再想这个人是否会痛,因为此刻,他的心已经像是被放在烈火中焚烧一般,痛的难以呼吸。眼前的这个人啊,是自己的挚友,自己耗尽心力的想要救他,他却还是想要一心求死。

  “老子花费整整十年的光阴,踏遍了大周所有的名山大川,翻遍了所有的名家医书,数次陷于死地而求生,为的是你!是你这个陪我一起长大的病秧子!我不是为了现在躺在床上的那个什么郡主!什么严晚照!我跟她不熟!”

  脸颊边忽然感到一阵冰凉,宁远伸手一摸,这才觉自己竟然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愤然的擦去泪水,宁远心里一时间涌上了这过往十年的种种,酸甜苦辣,他一时间竟然有些抑制不住自己想要嚎啕大哭冲动,不但是为这个倒霉的朋友,也为自己,苦苦的挣扎了这么多年,这个一直缠绕在自己心里的执念,还是要付之一炬。

  “我告诉你,什么狗屁的“医者父母心”什么狗屁的“大夫眼里生命皆平等。”老子就是觉得你的命比她重要!”

  宁远跪在了沈云朝的身前,真的双膝下跪,“碰”的一声,扬起了地上的残雪,也让沈云朝的身子骤然僵住。宁远死死地抓住了沈云朝的肩膀,力道之大,几乎就要将其捏碎。宁远是那样的了解眼前的这个人,他可以对天下的任何人说一句“放过”,但是他就是唯独对自己说不出口。宁远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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