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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青春在哪里-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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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糠排肯拢狈降难#狈降母缑锹铮染贫寂,我们那边论瓶儿的这边整一打一打的。还有的就是抽烟比以前厉害多了。

  其实那些告诉我们大学多么美妙的大学生们在当时也是相当无奈的。自己大学生的形象可得维护,个个斯文得不行,说话慢条斯理。假使一回到自己宿舍就立马开骂:那群傻X。如果现在有高中的学弟学妹们问我,眼神里透露着希冀。有些话我也会在第一时间里说出来,不由自主的告诉他们要奋发图强,抓紧学习,争取考个好大学。就算是骗自己,我不忍心骗那群孩子。像我们现在这样的活着,就能觉察到青春的流逝。大学给了我无聊,空虚。竟然想到那时候每天早起晚睡的学习生活比现在舒服多了,至少人不会空虚,没了希望。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青春在哪里(3)
学校颁发下来文件,说我们这个专业四月底就得外出实习了,地点在本市的一座大山旅游景区还北京的一个游乐园。我是不管把自己分在哪一块儿地都会去干,有事情做比没事情做强多了,虽然我知道不久后我会改变这个观点,不想这么忘我工作,养家糊口。阿春,小史,狗子他们也都想出去了,在学校里窝着,人憋屈得慌。对于现在在学校的我们,课程不去上也不用担心它会挂科,就算挂了补考的时候也是本系的老师们监考,他们深刻理解我们的苦衷似的,于是就相当于无人监考。记得二狗子那次挂科,因为自己懒得去抄班上女生传过来的小抄,狗子说那字我放大瞳孔十倍也瞅不清楚,跟地上的蚂蚁似的,看着就头晕。补考的时候是大军去替考的,大军翻书速度一流,三十分钟便解决战斗走到了监考老师面前,当时是系里边的赵兵老师监考,为人很随和。比一般老师都理解我们的苦衷,我们都叫他兵哥。大军冲兵哥喊了两句都没反应。下头考试的学生都乐开了,兵哥一晃身站了起来,忘记了悬在鼻梁的眼镜。大军憨笑着帮兵哥拾起眼镜说老师我交卷。兵哥接过递过来的眼镜问怎么的?大军把试卷搁讲台上说交卷,便走出教室。被兵哥叫住了,等等,这位同学,你名字都没写,就交啥卷?

  大军连忙跺回讲台,从兜里掏出笔写下了名字。兵哥瞅了瞅,说:以后可别这样了,别以为我老眼昏花认不得你,你可不是本人。

  大军干笑着嘿嘿,不知道怎么说了。兵哥凑过来,语重心长的说,下次可不准这样了。然后拍拍大军的肩说走吧走吧。大军一溜烟跑回宿舍,一路上还不停的骂开了:狗子那傻X,以后还不抄女生的自个儿去补考去。

  我们现在的考试就这样。据说我们系以前有一名同学在一学期挂了四科。当时候我们一致认为那丫是一纯爷们。补考这四科还没通过的话就得留级。没等补考,这爷们就挥泪告别了校园。学长们告诉我们说也许那哥们是怕补考也过不了,压根就没学什么东西,于是主动就给走了。我们又一致认为那哥们是一纯傻X。

  北方这座城市四月份的天气还不错,似乎每天都是阳光明媚的,暖和却不热。春风吹过,柳条随风摇摆。一些不知名的鸟类栖息在校园的树上叽叽喳喳的叫着。我就这样坐在教室,阳光透过玻璃窗子,折射在头发上,你稍微一抬头就能看到自己的头发上泛着不少五颜六色的圈儿。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体内涌动着一股莫大的能量,正在伺机喷发。

  去实习的时间给定下来了,时间是四月底。辅导员发话说,各位同学得好好准备行李,然后随时准备出发,接下来这一两周系里会组织把大家这一学期的课程给考试了。

  “可都还没学呢,拿什么去考?”然后就是一堆堆女生在议论开了。

  二狗冲我们说,像夏天在耳边盘旋的蚊子,恨不得就这样一巴掌拍死。

  阿春说我拍死甩地上还会踩上几脚,真是鸡鸭多的地方粪多,女人多的地方话多。

  小史说我媳妇咋就没那么烦人呢?阿春嚷开了,你丫咋就知道你媳妇不是蚊子呢?根本不在一个城市,她说不准儿还是一蚊子头头。小史一肘子甩了过去,你说谁是蚊子头头?娘的。

  辅导员又说话了。我拍拍桌子示意大家别闹了,有事儿回宿舍单练。

  “大家准备一下自我介绍什么的,北京那公司说还得面试大家”然后还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辅导员的话算是一半普通话,一半北方话。听得我很费神。不一会儿就宣布散会了。

  这下子大家都忙开了,班上女生忙着打小抄对付考试。这是不需要调查考察的。每次考试我就呆那地方不说话,也不用着急,到了一定时候小抄被传过来是很正常的事儿。

  这次的提前考试也不例外。当时传到我手里的小抄很清晰,女生们整的那些东西可真让他们费心了,从课本里找出来还给去打印出来了,剪成一小段一小段的,方便携带与抄阅。他们也许是怕我们男生看不清楚字迹而别有用心吧。更或许是怕自己一激动看不清楚自己笔下的那群蚂蚁。

  离开考场后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一段一段的,原来自己估计错误了,女生们是拿剪刀直接从课本中剪过来的那一段一段。二狗当时就说,真他妈抠,娘的,以后肯定勤俭节约,是一个好媳妇的料儿。

  考完后我们几个就这样生活着。我就是在等着哪天突然来一辆大客车,把我们的行李都载上,直奔北京也好,大山也好。客车如果地方不够,我那被子褥子不带也成。

  怎么就这么向往一个工作呢?虽然我知道这一去就一纯粹的廉价劳动力。

  阿春则时不时的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小黑板构思着自我介绍,个人一些喜怒哀乐什么的,还一个劲儿的问我们说,哥们儿,你说到时候是直呼“大家好,我是董春”,还是“各位领导,老师,大家好!”?或者更俗一点的“老板,您好!”?

  我笑着说,你最好还整一包中华烟上去开开,然后给他们一一点上。

  小史从盒子里抽出三根白沙,丢给我,二狗。然后说,咋就这么多事呢?分哪不都是实习嘛。

  阿春说,可是我想去北京干一场,北京那地儿肯定比什么大山强。我们得争取机会,努力争上游,同志们。

  后来北京人事部来人面试那天,我们宿舍六个人一同被放进了办公室,一一做自我介绍。阿春说了不下十分钟,象演讲那样激情澎湃。其中包括什么“因为梦想我来到了Y大学,因为喜欢,我选择了景区开发与管理这一专业”。二狗清了清嗓子,简单介绍后还不忘加上一句:我是革命的一块儿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小史跟我都挺简单的,我俩就尽量使自己穿着精神点,面带笑容,声音洪亮。结果我们都选上了,去北京游乐场实习。

  在我还小的时候,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会离家乡这么远。当时电视里头播放天气预报的时候,总听那姑娘说着,石家庄多少多少度,北京天空不掉金子,不掉馅饼的。我想大概一辈子也不会踏上那几块土地。刚上大学那会儿我跟二狗踩着自行车满城转悠,转到了环式高速公路上才晃过神来,难怪当时在分叉口有个穿着制服的在我们后头吆喝。二狗奋力蹬着车说,哥们,我们应该没犯什么法吧?我想了想说,那丫不是冲我们说的。于是呼啦啦向前蹬,越蹬越傻眼。那身旁的小车,大卡车从脚边呼啸而过。二狗冲他们吼,压死人怎么办?娘的,开四轮子的这么嚣张。我示意二狗停下来说,狗子,压死人了凉拌了,我们到了高速上了,法律上好象明文禁止的,压死了也是我们活该。

  那。。。。。那。。。,二狗从兜里摸出烟说,我们往回赶吧。二狗紧贴着护栏,跺着脚。

  我说往回赶?那丫交警在等着咱呢。我抽了口烟,逮着的话就得写悔过书,保证书什么的,教育你不说,一忙忽你一整晚下来都完不了事,甭想回学校了,也许还得罚款。

  这个时候我抬头,看到环式高速中间立着一水泥大柱子,上面打着广告:吃在石家庄,美味地道的感觉。我长喘一口气,想到自己真到了这个城市,离长沙得多远呐?

  我冲二狗说,你看,我们的脚下就有一条大马路,你在上面裸奔也好,蹬三轮也罢,警察都不会冲咱吆喝,最主要是压死了有钱赔,那路他妈的就在脚下,瞅到没?

  二狗倚着护栏,向下望了望,之后说,对不住这自行车了。我踹了狗子一下屁股,没叫你往下跳,真不要命了?我们迂回到前面点,越过护栏,马路两侧的虽然高,我们想点办法越过去就成了,到了马路上我们爱咋的就咋的。于是我们开始撤退,扛到那大水泥柱子旁边的时候二狗说累得不行,得停下来缓缓。我拍了拍那柱子,抬头仰望,不觉一阵晕眩。低下头来便笑开了,狗子,你踩到好东西了。二狗动了动脚丫子骂道,娘的,晦气。我说没事儿,自己同伴的,过意得去,过意得去。此时已是春日的黄昏了,回到宿舍后我们就趴床上不动了,深夜的时候隐约听到二狗说着梦话:队长,甭开枪,这不是我二狗嘛,别枪毙,别枪毙。。。

  这几天阳光明媚,辅导员组织大家开完会,以及教了我们一些礼仪应该注意的地方,我们便扛着行李出了宿舍楼,向北京进发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青春在哪里(4)
一路上颠簸了五六小时,因为司机,随行的老师不知道地儿,绕了好大圈子,最后我们在一个深深的铁网边下车了。下车后那群女生门便嚷着笑着趴近铁网,指着里头金光灿烂的大假山,游乐设施,恍然之间就成了蚊子了,在来的车上原来还只是小打小闹。

  我跟小史,阿春帮忙卸下行礼。一个领事的带我们来到了一栋房子边说,以后这就是你们宿舍所在地了,大家等会去拍个照,办员工卡用,吃了饭好好休息,明天上午培训下午就分配到各自的岗位开始工作了。我们六个男的分配到了一个宿舍,那领事的带着那群女生走了。阿春整理着自己的床铺问,男女不住一块?

  二狗说你丫想得美,谁跟你住一块?是我们几个爷们。

  我的意思是男女怎么不住一栋楼,你瞎想什么呢?阿春说着,瞪了几眼。然后拿上洗面奶,找水房去了。二狗说,我敢打包票咱春哥哥是这么想的。然后贼笑起来。小史是我们男生的负责人,也是班长。小史说等咱整理完后,帮女生去搬搬东西,刚井楠打电话来了,他们东西太沉。二狗撇了嘴说,那群蚊子咬咱的血,损害我们的听力,咱还得主动送过去,这世界反了。

  走了七八分钟,便看到井楠在冲我们招手。走过去后井楠指着铁门里头一栋闪着光的公寓说就是这儿,六楼。阳光照着,那玻璃式的公寓耀眼得很。阿春说,我们亲爱的同志们你们走错地方了吧?那可是领导,干部住的地儿。井楠说没错,那领事就这么说的。于是我们扛上行礼,越过了大铁门。那地板砖也干净得耀眼,有大理石的柱子。二狗的烟头也不随地扔了,而是缓缓丢漂亮可爱的绿色垃圾桶里。我跟在二狗后面,听他在一个劲感叹:男人越来越不如女人了。。。。

  忙完后,宿舍几个便坐在女生宿舍地板上喘气儿,他们四个人为一个宿舍,宽敞明亮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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