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在哪里-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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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春说贼帅。二狗笑着说这整出来的阿春脸上没痘子，是帅了不少。阿春说狗子你干嘛总憋着心思打击我。
我说得谢谢井楠，抓紧练习去吧，剩下几天了，不能丢咱自己的面子。
深夜我问狗子你睡了没有。二狗说没有。
我说狗子，其实刚开始我并没有想要表演过，要如此紧张的排练的。
这是我的实话，我总觉得青春时代已经过了，没想过再这样折腾。二狗说，谁不是？当时我就是玩我们自己的摇滚，唱给咱自己听。
接着二狗说，哥们，我发现自己是情不自禁，这段时间我喜欢上摇滚了，走到现在就特想把几天后的演出整得轰轰烈烈，并且我还想过以后我要更多的演出，台下的荧光棒就这么挥舞着，我就看到了天堂。
想证明自己很牛B，这也许是年轻人都想的。不过路有所不同。
演出那天天气比较冷，我们中午吃了点饭，喝了几瓶酒便到球场准备了。然后牵电源，试音。
我说狗子，大冬天的，你丫多穿件衣服。二狗就穿了件黑色毛衣，看着很弱不禁风的。狗子一边接音箱，一边说穿多了碍事。
青春在哪里（28）
演出很顺利；班上的女生都来加油助威了。我站在台前看到小史和井楠在人群的最喉头；一个劲儿的笑。演出过程中二狗把毛衣愤愤的脱下；甩了出去；光着膀子；人群中利马一阵尖叫起来。后来我问二狗为什么这么疯狂。二狗只管抽着烟；后来说哥们你都不认识我了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很多东西我们自己都说不出来一个为什么；尽管是自己做的。
小史在宿舍住了三四天；来来回回跑了几趟学校系办公室。然后告诉我们领导批准了；他得走了。之后就真走了。
冬季开始招兵了；小史决定当兵去了；走得很快；以至我；二狗；阿春他们都还没回缓过神来。阿春说；操；丫都不带给信儿的就走了。大军说以前小史说过想换个环境生活的。二狗在一旁抽烟没说话。
阿春摸出手机；给小史打电话；电话一接通；阿春就骂开了；你丫怎么都不带给信儿的就走了？SKY现在生机勃勃；你这经济人怎么当的；娘的。
小史说在部队也一样可以开拓市场的；部队是个好地方。
我接过电话说；小史；你决定好了？我知道去部队那个点儿还没到你还可以回来的是么？
我早听说过；部队是个野蛮的地方；我们刚大学一年级军训的时候教官跟我说过；老兵管新兵那叫残忍。一天训练下来累得趴地上了；晚上两三点还吹紧急集合哨；两分钟内收拾好东西赶到操场；衣冠不整或者迟到的丫就整晚别希望着能睡觉了。教官说当时还有几个新兵从三楼顺着旗杆儿溜下去到一楼赶时间的；被逮着了说是对国旗的侮辱；哪有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旗被你夹在大腿内侧的？于是给罚站了整晚；只是后来还是有这样侮辱国旗的；新兵说是不穿衣服都赶不到点儿；只有希望逃过那群狗操的狗眼儿了；当然是新兵与新兵之间的聊天；传到老兵耳朵里还不被整死。教官也还说进部队得坚持三个月才能告别"；新兵"；的头衔；部队里也黑着呢；没个关系与门路的；你就等着三年义务兵当完后；卷铺盖回家；或者说你有凡人没有的能耐；比如跑得比汽车快；看得比手持望远镜还远，还清楚。
我问小史；做好准备了？
小史说我决定了；家里也赞成；高中毕业那会儿就有打算把我送过去了；我妈说我一个舅舅在部队里给混了个团长；明儿我就去青岛了；我舅说要我住那儿等着就成。
完了小史还说放心吧；宿舍的哥们儿。
我看了看大家说我们会放心的；你在队里有什么麻烦也别逞能；机灵点儿；保重。
挂了电话后我告诉大家小史有门路；在队里整不死的。大军说那样也挺好的。我说是；至少比我在学校里这样醉生梦死强。
二狗对我说哥们儿；咱宿舍几个一直过来似乎就没有什么矛盾吧。我说是；都挺好的不是。
二狗说我跟小史有过；差点干起来；到现在都没来得及说句抱歉什么的他就走了；你在东莞那会儿
我打断说没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
打心底里说我想知道点什么；就好象我心底有一个秘密；我得说给第二个人听才塌实；说了之后才恍然大悟；操；那不是秘密了。后来大军告诉我是关于彩虹；小史说二狗了。
其实我也跟家里说过当兵的事儿；我妈也比较留意招兵的消息。现在国家似乎给整出来一套制度；说是当兵的也需要文凭；只限在校大专；或者以上学历的学生；而且就是今年颁发的。当时我妈就给我打电话说要不要去部队里锻炼锻炼；服完役回来就大了不少。我说那也成；家里赞成要我去我就去；再说我也想去体验一下。我妈说好；托你表哥去整整；他在部队里有熟人。我说行；有关系就好；其实你儿子这身体不要关系也能顺利通过的。妈说你就眼高手低；太自信；整好了给你电话。
谁知第二天一大早妈就打电话来说当兵固然好；但妈不放心。我说怎么就不放心了？
妈说万一一场仗就给打死了；或者抗洪救灾给牺牲了；我去哪儿找儿子去？
我没有说话；只管笑；然后说哪里会这么混乱？在里面待几年就退役回来了。妈说那可说不准；还是不放心。我说就算那事儿真逮着我了；壮烈牺牲不也光宗耀祖吗？
妈在那头骂开了养你这么大容易？就这样撇下妈。。。。
我知道妈那些话都是发自内心的话；做母亲的都是这样；尤其是农村妇女；我说好；好；好；不去了；不去当兵了。
这事儿也就完了；小史现在去部队了；希望他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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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在哪里（29）
当井楠知道小史去当兵了；提在她手中的几罐可乐"；啪"；的掉地上了；从塑料袋里滚了出来；一罐滚到了墙角；井楠的眼圈儿泛红了；眼泪只往下掉。我忙凑上去说井楠；别这样。阿春去墙角拾起了可乐；其他的也一一拣了起来放桌子上。二狗放下吉他说干嘛哭啊？
井楠擦了擦双眼说没事儿；昨天吹进眼睛里头的沙子现在都还在活跃。然后走了出去；一边说着我去洗个脸。
我跟着井楠后面走着。井楠说我好着呢；别跟着我；一会儿我就回来；可乐给我留一瓶。我说行；你快点回来；不然阿春把你的也给喝完了。我回到地下室；做在沙发边；从盒子里抽出跟烟说；狗子；你要不要？
二狗站在那儿没动。听到我问他；于是就走了过来；接过烟说哥们儿；你中间的事儿你懂不懂？我说我清楚个蛋。
几分钟后井楠回来了；眼圈儿红红的；她放下包；坐在了我旁边的沙发上。不知道是清楚女人不好惹还是怎么的；反正我们几个都没说话；生怕给说错了什么；井楠一哭我们就急了。
井楠说你们这是怎么了；都愣着不说话；不是你们这一群的作风。
阿春说这不都等着您发话嘛。我在一边暗自发笑；阿春都称井楠"；您"；了；我看到二狗也别着不笑；牙咬着嘴唇。井楠突然说我想喝点儿酒。阿春忙说成；成；我现在就去买。然后出去了；之后又推开门把我叫了出去说；哥们儿；我没钱。我把兜里的钱摸了出来；皱巴巴的一团全塞给阿春说应该够了。阿春说都没看见五块的。然后笑着走了。之后我想完了；还买酒回来；井楠喝了不更麻烦了？
一会儿后阿春就提着一捆酒回来放桌子上了。井楠说怎么开啊？阿春看着二狗说狗子牙齿比工具更专业。
井楠应该很少喝酒的；我看到她每喝下一口眉头都紧锁着；表情很痛苦；勉强喝了半瓶就用左手捂着肚子说真难喝。井楠的脸红了；阿春说别喝了；意思下就成了。二狗瞅着我说；女性喝酒后脸发红是内心情感的一种宣泄。我说这情感是对小史的。
一会儿后井楠提着包站了起来说；今天很高兴；你们先练着；我得回宿舍了。阿春跟二狗都看着我；示意我去送送。我说井楠；我送你回去。
出了地下室；外头冷得很。北方的深冬来了。白天阳光普照；晚上就阴风阵阵。走着走着我问井楠冷不冷；我把外套给你。井楠说还行吧；就。。。就想哭。
然后哭泣起来；我一下子不知所措了；记得以前谢晓在我面前哭我就没法儿；只是说哭吧哭吧；哭过了睡一觉就没事了。
谢晓哭完后的的几天会找个时间问我你怎么就不会哄哄女孩子的。我说我真不怎么会。谢晓说我笨到姥姥家了；这个还用学啊？男孩与生俱来的。我笑着说造物主忘记教我了；也许。
井楠一边抽泣着；我随着也一直走。我说别哭了；别哭了；哭的样子不可爱了；不可爱就不漂亮了；我给你讲个笑话成不成？
青春在哪里（30）
井楠说好；谢谢你；陈醉。
我一下子蒙了；自己下了个套然后钻了进去。脑海中努力搜寻着笑话的影子；可想到的都是以前二狗子说给大家伙的黄色段子。比如；一出租车司机有段日子点儿特背；总被警察开罚单；不是超速就是违规载客；回家后特郁闷的跟老婆诉苦。他老婆想了想；安慰他说老公；别沮丧了；咱生个小孩叫"；警察"；；以后你不顺心了回家就打警察出气儿；如果还不解气的话；就操警察他妈。
我摇摇头说不行不行；这怎么能讲给井楠听呢。
井楠说你倒是快讲啊；在自言自语什么呢。我说还容我想想。
井楠说算了吧；我没事了。我侧过头冲井楠苦笑说；井楠；我超级无奈；我根本想不出来好笑的；下次；下次一定讲一个；晚上我就去准备笑话。井楠说谢谢你了；不用了；快到宿舍了；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我说好；小史知道你活得快快乐乐的；会很安心的。井楠在宿舍门口对我说；陈醉；谢谢你们几个；让小史见鬼去吧；不过；我怎么也会等他回来的。然后转身走了进去。。。
回地下室的路上我感觉到一切都很扑朔离迷；本来一切都挺好的事儿一恍眼就分崩离析了似的。原来喜剧与悲剧就相隔着一张薄薄的纸；他们就互相挨着住着；敲响了这一张门儿；下一张被敲响的便是紧挨着的那张。
到了地下室阿春便问我怎么了；还顺利吗？我说得多看笑话；越多越好。阿春指着二狗说狗子那不是一大堆么？
我说娘的算了吧；黄色段子；那你拿去哄井楠；说给她听；成不成？
后来我点跟烟说井楠在路上一个劲儿的掉眼泪；我想讲个笑话逗逗她；可想到的全部是你丫二狗子嘴巴出来的黄色段子；妈的。
阿春二狗都笑起来。阿春前俯后仰的说；那多好笑啊；实实在在的大笑话。二狗也说这里正还有一个没说呢；话说是医院里刚接生一个小孩；谁知这小孩一出生；手就紧紧攥着拳头；还一个劲的笑。
阿春说那是为什么啊？为什么笑呢。
我也听着；其实二狗的那些笑话在男人里头确实很搞笑；我估摸着搁女生那边也应该还是个笑话；可当时讲给井楠听是不成体统的。二狗抽了口烟继续说；甭急；接着听下去；那婴儿还是在笑；护士们不能理解了；便想法儿掰开小孩的手发现了一颗避孕药；这时候小孩破口大骂了：娘的；想整死我没那么容易。。。
阿春一屁股坐沙发上笑不成音了；半晌才说太搞笑了。我笑着说狗子；你太损了；他妈的从哪儿整过来的段子？
二狗说大街上医院给发的那些免费杂志上瞅到的；妈的；看了一遍了就过目不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