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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一夏情深-第26章

小说: 一夏情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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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苦笑,是啊,我不会伤心,可是我为什么要流泪?

    
 


一夏晴深 正文 第030章 染出枝上红
章节字数:4324 更新时间:09…08…26 21:19
    这时他眉头一皱,说:

    “来得真快啊!”说着抱着我一个旋身,直接穿破马车顶蓬飞落地上,“噗噗噗”的一阵乱箭声响起,我回头一看,马车车厢上满是箭矢,马车夫应声倒地,心里不禁一凉,如果刚才慢了一点,想必现在已经乱箭穿心了。

    一排劲装打扮的黑衣人挡住了去路,为首的黑衣人盯着我们,身后的人手持弓箭对准了我们。

    “好久不见了。”梅继尧看着他说,“这一天你等了好久吧?”

    “我要的是盟书,把它交出来,或许念在昔日的情分上我可以放过你。”黑衣人的声音阴恻恻地响起,听着觉得有些许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这桩交易真不划算,本王一人的性命和肃王府两百口人的性命相比孰重孰轻?想和本王谈这事择日再来吧,本王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既然这样,那你就不要怪我,听说宣阳王的大悲手印变化多端威力无穷,我一直很想和你较量一番,今夜既是有缘,那就不要错过了!”

    说罢身形一动,像暗夜鬼魅一般飘至双掌如电直拍梅继尧胸口,梅继尧放开我,右手捏一手印,似是出击,却在化解了这一招的危机后身子向后飞去跌倒在地,一张口吐出一大口淤血。黑衣人并没有放缓攻势,伸出右掌又是一招致命击杀,眼看就要击中梅继尧,我惊呼一声重重地扑过去挡住在他身前,梅继尧用尽力气大喊:

    “不要!她是——”

    掌风迎面击来,我闭上眼睛。发髻被掌风打散,一头青丝在劲风中飞扬,我握紧了左手拇指上的金环,默念道:

    辰恒,对不起,我们来生再见。

    然而那一掌并没有落下,我讶然地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黑衣人,他竟是硬生生地收回了这一掌,掌劲落在路旁的一块石碑上,石碑受不住重压轰然倒下。梅继尧从身后紧紧地抱过我,我对上他的视线,他居然微微地笑着,凤眼明澈,里面有我看不懂的情意缠绵。我一下子恍惚起来,可是他突然一把推开我,我跌坐地上,只听得他冷声对黑衣人说:

    “她对你们的事一无所知,你不会杀她的,是吗?”

    黑衣沉默不语,只是看着我,那双眼睛有如黑的发亮的宝石,冷冷地闪着惑人的光芒。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他向我走来,一边说:

    “盟书和你的命,至于她,听说还有活着的价值。”说着,他疾风般地伸出手抓向我的肩,可是还没有碰到我的肩,一阵劲风袭来我身子一轻,整个人往后飘了两步。

    “不管是盟书还是人,你今夜都得不到。”辰恒放开勒在我腰间的手,那身白色莨绸锦袍在夜风中微微张扬,清冷的月色下俊美的脸上又浮现出那种阴柔之美,可是凤眸中冷光潋滟杀机大盛。随着他来的几个黑衣人挡在我们身前,辰恒冷静地吩咐道:

    “先送宣阳王和庆庭回府。”

    “你以为走得那么容易?”黑衣人冷笑着,一挥手,顿时箭矢如雨频密地向我们射过来,辰恒衣袖翻飞,射向我们的箭矢竟像着了魔似的往回射,几个黑衣人躲避不及中箭倒地。为首的黑衣人惊讶地说:

    “天都峰的‘斗转星移’?颢王殿下原来身怀天都绝学,就让我来好好领教一番吧!”说罢飞身上前斜拍一掌,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招,却凭空翻出千重气浪席卷过来,辰恒身形一动迎了上去,转眼双方已经缠斗数十招。其余的人也打斗起来,我顾不上这许多,踉跄着走到梅继尧身边扶起他,他双目紧闭,面色发金,我拿出金针刺向他的人中,然后双手用力地按压他的心脏。

    可是,他的呼吸仍然微弱到几乎听不到。

    这时,听得黑衣人说:

    “天都峰的惊涛掌果然独到,可惜的是,阁下孤掌难鸣。”说完身形一动直接就扑向我,我浑然不觉,只知道肩上忽然剧痛,整个人被他抓了过去,辰恒大怒,月色下他那如玉般温润的俊容镀上了一层冰冷的光芒,眸中的杀意冷凝着,衣袍随着风在月下翻飞,他一字一句地对黑衣人说:

    “你最好放了她。本王今夜不想大开杀戒!”话语平静,然而周遭的空气好像被冻结了一般。我脑海里某一段记忆忽然闪现,多年前那个穿着满是血污的白衣的少年在月下似乎也曾用一样平静淡然的语气伴着一记狠绝快速的杀招救了我……

    记忆中日渐模糊不清的面容此时却隐隐清晰起来,我看着辰恒,笑了。是啊,我早该认出他的,那双有笑意明照有流光暗转的眼睛,不是他,又是谁?

    辰恒,原来你的名字叫做辰恒,知道吗,我差点就把另一个人当作了你……

    辰恒深深地看我一眼,说了一句:

    “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看。”

    我闭上眼睛,只听到身边呼呼的风声和短兵交接衣袍飞扬的声音,有人惨叫倒地,而那只抓住我左肩的手越来越紧,却始终不肯放开。

    “屹罗国慕氏修罗十三式,你是慕氏王族中人,我本想留你一条生路,可是……”

    辰恒后面说的是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我的身子猛然一震,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只听得黑衣人哑声说:

    “把她带走!”

    辰恒飞身而至,一只手用力地绕紧了我的腰,我睁开眼睛只见黑衣人身形变幻一掌斜斜向我的右肩袭来,辰恒步法一移,另外一只手轻捏手印直直的迎上去,“嘭”的一声,黑衣人向后飘飞坠地,而辰恒面不改色迎风而立。黑衣人恨声说:

    “你这一掌我记住了,日后相逢,再来领教!”说罢一个转身无声遁去。

    我看看辰恒,月色下那张阴柔俊美的脸上透着的阵阵杀气让我心惊,黑发散乱在夜风中肆意张扬,神色中的冷漠凝结成一张透明的面具,不再是那个温润如玉的颢王……

    一阵浓浓的腥味扑鼻而来,地上那些黑衣人的尸体残肢骨血淋漓森然一片,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心口隐隐作闷想吐,辰恒一手捂住我的眼睛,轻声说:

    “别看,不是这样的话,躺在地上的就会是你和继尧。”

    ┅┅┅┅┅┅┅┅┅┅┅┅┅┅┅┅┅┅┅┅┅┅┅┅┅┅┅┅┅┅┅

    两天后,颢王府。

    “这是什么?!”我拿着药碗还没有走进房门,就听到里面传出的一声大吼,接着是成阅小心应答的声音:

    “王爷,这是庆大夫用来为你疗伤的水蛭。”

    “你敢把这么肮脏的东西放到本王身上?!赶快拿开!”梅继尧气急败坏地说。

    我掀开门帘走进去,放下药碗,示意成阅出去候着。

    “你害怕?”我一把抓开水蛭,伤口处流出来的血已经变回了暗红,拿了纱布沾了药粉给他止了血,“它救了你一命,你的毒血被它吸了不少。”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我想起昨夜给他吸血的那一幕不由得脸上有些发烧,讷讷地解释说:

    “昨夜那样……是权宜之计。我……”

    “昨夜如何我都忘了,”他淡然地笑笑,可眼神里还是透出凉意,“我只记得,我二哥连‘煞神掌’都使出来了,只是为了救你。”

    “‘煞神掌’是什么武功?很厉害吗?”

    “‘煞神掌’是师门禁忌,伤人七分,自损三分。二哥偷偷练了,可是从没用过。”

    我咬咬唇,又说:

    “也就是说自己也会受内伤吗?”

    梅继尧点点头,我又问:

    “那个黑衣人,他会死吗?”

    梅继尧竟是苦笑起来,“他只是受了伤,应该不会死。你告诉我,你以后打算就这样跟在我二哥身边吗?”

    我不知所措地绞着手指,“不知道,我好像有些事情还没想清楚。”

    “你喜欢他吗?”他逼视着我,“比当年对行云的喜欢更甚?”

    我惶然地抬起头,行云,那个名字好像已经太遥远了,远得我几乎就要忘记。我对辰恒和对行云是一样的吗?我茫然的表情落入他眼里,他眼神一闪,低下头掩去了眼内的一抹神伤。

    “那盟书是怎么回事?”我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经过前夜的一场凶险,我心里却是更不明白自己的想法了。

    “这个你不必关心,知道得越少越好。”

    “可是这个漩涡我已经被搅进来,与其糊里糊涂地就丧了命,不如让我弄个清楚明白的有所预防?我不想参与你们的事,但是既然涉及到我,我还是应该有知情的权利吧。”

    他叹了口气,说:

    “盟书是肃王和屹罗国订的契约,屹罗帮助他登上帝位,他无条件割让边境回雁城和越关城两座城池给屹罗。”

    我大吃一惊,“这不是卖国吗?东庭王朝怎么还没立太子?”

    “兴德王五年前出征屹罗,受了箭伤,牵动了旧患,从此沉疴在身。肃王掌管着东西两营大军,自从司马承中的西营军被我夺去之后,朝中的形势发生了变化,肃王的实力减弱,颢王的呼声日渐高涨。而兴德王也有心看看自己的两个儿子较量的结果,肃王感到自己日渐处于下风,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

    我怔了半晌,说:

    “屹罗不是兴德王的最大仇人吗?肃王这样做,冒险之至……”

    “富贵险中求。这世上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他懒洋洋的接过药碗,“糖渍柑桔呢?”

    我把瓶中的柑桔倒了几颗放在小碗里,递给他。

    “那肃王现在是又怕又急了?怪不得要派人来搞阴谋刺杀。”我嘀咕道,“你们干脆把盟书交给兴德王就好了嘛,干嘛拿自己的性命来冒险?”

    “你说呢?”梅继尧眼神晶亮的看着我。

    我心下转过数个念头,忽然灵光一现,说:

    “那盟书其实也不在你们手上对不对?”

    他微微一笑,似是赞许。“我们派人去偷那盟书时就发现有人先行一步把盟书偷走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偷走盟书的既不是屹罗人,也不是肃王或是我们的人。盟书从此石沉大海,可是肃王认定,盟书就在我们手上……”

    “那你们就做了替死鬼了?”

    “狗急了会跳墙,人急了会干错事。”梅继尧不紧不慢地说,“这个替死鬼还是当得有价值的。”

    我沉吟不语,他奇怪的问我:

    “在想什么?”

    “其实从小我就害怕和你下棋或是辩论。”

    “为什么?因为怕输?”他的眼中光影柔和,笑意轻松。

    “不是。”我看着他,眼神明净,“而是我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他眼神一滞,我继续说:

    “正如现在,你能告诉我,在肃王和颢王的这场争位战中,你想要的是什么?”

    他看着我,神色里有着淡淡的悲哀。

    “你觉得呢?以前的我和你下棋和辩论是为了什么?我现在在这风云变幻的朝局中如走独木桥一般又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垂下头,“猜不出来。”

    “你啊,空有一副聪明的皮相,脑子却还是那么笨!”他自嘲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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