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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娘子有钱-第80章

小说: 娘子有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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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雅声音发抖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可能……”

    别说那女人没几分姿色,再有几分姿色。蓝景明也看不上眼啊。

    话说出口,心里电光一闪,一望沈澈,她便从他眼里看明白了。

    沈澈哼哼几声:“没想到吧。你这干哥哥的这处产业就在我们沈家宗地里。”

    这么说,的确是沈澈做了手脚。他素来一个温和的人,从来都是任自己怎么撒脾气都是哄着。怎么突然……也是,他是统管暗使三司的人。未来要登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又怎么会是个心慈手软的人,是她看低他了。

    听着窗子下面的惨叫,何雅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澈,是我不对,求你快放了他……会弄死他的,伤了也不好,他可是武定候世子啊。”

    沈澈道:“他犯了众怒,我也保不了他。”

    被人冠上通奸之名,就算武定候世子又如何,法不责众,蓝景明在劫难逃。

    何雅上前一步,抓住他袖子:“沈澈,求你了,我看着他长大……”

    眼泪落在沈澈的袖子上,晕染出一朵朵水墨般的梅花,他应该怒火滔天,却难受的想拂袖而去。

    他的妻子,何时将他放在过眼里?

    不想她拽着他,似乎随时都能将他拽过去,沈澈后退了几步:“你说不说?”

    说不说,他知道了什么?何雅费力思索:“我和蓝景明真的没什么,就是从小一块长大……”

    沈澈怒极,一扬手,桌子搁着的玉瓷花瓶哗啦一声碎成千万片。

    “哼,你不说,就这儿好好看着吧。”

    外面声音愈大,何雅不想去看,却忍不住去看。不知何时,那矮胖子也动起手来,又狠又准地捣中女人,那女人先前还在尖叫,大约瞧见出手的是这胖子,竟没了声音,只用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他。

    是了,这个时代,女人都是男人的私有物,像她这样整日抛头露面,胡作非为的,沈澈大概已经忍了她很久了吧。

    她思绪飘扬,那矮胖子也被女人的目光震住,那是什么样的目光,他自从娶了这潘氏,家里虽有几房妾室,但也没再纳过别人,为什么潘氏要给他带这天下男人最以为耻的绿帽子!

    他怒火冲天,不想知道也不想去问,手中木棍猛地向前一送,何雅听到木棍断裂的声音,和一声诡异的哀呼,低头一看,断裂的木棍刺在女人的心口,那女人身子猛地一抽搐,然后让被抽了筋似的一下子瘫了。

    “啊——”她忍不住惊呼。

    这一声惊呼,沈澈也吓了一跳,但仍是狠了狠心把脸扭到一边。

    何雅叫道:“沈澈、沈澈、沈澈……”

    一叠声的叫,沈澈心里像是一股股的浪掀过,却并不回头:“叫我作甚?”

    “不好了,破了……”何雅微弱地道。

    破了?什么破了?顺着何雅的视线,沈澈看到水滴滴答答地顺着她的裤管流在地上。

    羊水破了!

    沈澈一步上前抱着她发虚的身子急吼:“雅雅,你坚持住,快来人——”

    何雅身子下面的抽疼一阵阵剧烈起来,怎么要生了,羊水破了是好还是坏,能生下来吗?

    她不知道啊,她没生过!

    但是这个当她突然又想起蓝景明来,抓紧了沈澈:“别要他的命,你现在弄不过武定侯……”

    沈澈张口要吼她,却猛地一怔,在她心里,担心的是自己么?

    他没回答何雅,抱着她急冲冲下楼。吩咐人立即去找稳婆。

    事发突然,好在是在沈家宗地,很快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嬷嬷带着两个年轻媳妇被请来了。

    蓝景明这处宅子的西厢房暂时被当做了产房,沈澈从午后开始一直徘徊在外面,等到天擦黑了,只见一盆盆水端进去,出来都成了红色。却一直没听到婴儿的哭声。而何雅痛苦的叫声也越来越弱,他急得两眼都是血丝,再不想承认。此刻心里全部都是懊恼,他是怎么了?对着她越来越不能冷静,他怎么能这样!

    他思绪混乱,理不出个头绪来。到最后身子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还古怪地想为什么不是男人生孩子。到了最后,整个人蹲在地上盯着那紧闭的人一动不动,吓得玉砚也不敢开口来劝。

    产房里面,稳婆张氏让两旁的人扶住何雅的腿。镇定地指挥:“吸一口气,再吸一口,呼气。呼气……”

    何雅先前还照做,后面索性一阵阵哭喊。到了最后哭也哭不出来了。

    张氏头疼地地摇了摇头,对一旁的一个媳妇道:“再去打点热水来。”

    门咯吱一声开了,这媳妇着急弄水,冷不丁地从脚底窜出一个人来,一把抓住她胳膊,吓得这媳妇张口要叫,幸亏看清了人,脸一红急忙行礼,哪知沈澈手铁钳子一样:“怎么样了?生了没有?人还活着吗?”

    一连串问题,妇人不知先回答哪个,犹豫了一下结巴道:“才开了三指,不够。”

    这么长时间才开了三指?

    见沈澈面露着急,那妇人鬼使神差道:“张婆说,要是再开不了,怕是难了……”

    妇人猛觉手腕要断,沈澈厉声道:“难了是什么意思?”

    妇人知自己惹祸,不敢隐瞒,道:“要么能保住孩子,要么母子俱亡。”

    母子俱亡四个字落入沈澈耳中,有如五雷轰顶,妇人陡觉手腕一松,眼前人已经一步步往东厢房里走去。

    啊——妇人吃了一惊,这位大人竟然进产房了!

    那种血腥之地,哪是男人去的?况且这样难堪……罢了,她也管不着,还是赶紧去打热水比较好。

    里面的人也是吃了一惊,哪有男人进产房的,另外一个媳妇想张口劝他出去,却被沈澈凌厉的眼神给生生把话咽了下去。

    那张婆倒是极镇定,只淡淡打量了一眼沈澈,只怕这男人一会儿就要吓晕了,却见沈澈只微微一扫,便大步走到床前抓住了何雅的手。

    张婆心里极为担忧,何雅已经好一阵子没叫,她虽然吩咐她节省力气,但只怕这么长时间下来,她已经力竭,这样的话……她之所以没拦着沈澈,也是因为做了一辈子的接生婆,什么样的情况也都算见过了,知道这虽然不符合规矩,但有些时候反倒会有神奇的作用,她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却希望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沈澈伏在何雅头边轻轻唤她,但很久都没见她有反应,他心里不由升起一股巨大的恐慌,拼命去晃何雅,把张氏吓得连忙让他停下动作。

    何雅觉得自己现在很舒服,一点都不疼,还飘飘的,但是脸上突然落下了什么东西,还是温热的,下雨了么?怎么还有那么难听的哭声,啊……好疼……啊……疼疼疼!

    勉强用力睁开眼睛,谁的脸那么丑……

    何雅眼睛猛然一动,沈澈手发抖地抓紧了她:“雅雅,你给我醒过来!你给我生下来!什么错我都原谅你!”

    何雅听到了,在心里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实在没力气说什么,因为下面重新卷来了一片密密麻麻刀切一样的疼。

    张氏极为惊喜:“夫人,再加把劲儿,已经开了,再加把劲就出来了!”

    又对沈澈道:“你别晃她,握紧她手,叫她使劲!”

    这张氏倒不是一个拘泥规矩的。

    沈澈伸手将何雅额前的湿发捋到一边,想说什么方才都说完了,只有刚才那一句起作用了,想来她是挂念着何家的,于是继续道:“雅雅,你们何家就看你了,再加把劲。”

    何雅回答不出来,沈澈手背一阵剧痛,何雅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他的皮肉之中,接着“呱——”的一声,张氏喜道:“出来了!”

    一团带着血迹的肉团子从张氏手上递到一旁的媳妇手上,那媳妇极为灵巧地用温水冲洗干净,立即用准备好的棉布裹上,再放入小被子里。

    “恭喜大人,是位小公子。”正打算送给沈澈看一眼,哪知沈澈手一挥:“拿走!”

    啊,这可怜的小东西,生下来就被老爹嫌弃了,于是更是大声哭了起来。

    沈澈心头没有放松,张婆波澜不惊:“里面还有一个,夫人再加把劲。”

    按说这个已经出来,那个应该更快,但是过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动静。

    沈澈不由着急,张婆脸上也出现紧张:“你让她使劲,只怕是脐带缠着了,必需得快!”(未完待续)
109 捉奸
    这天晚上,睡到半夜猛地坐了起来,身旁沈澈也被惊醒,她只说自己腰酸的难受,要起来动动,叫沈澈自己睡别管她,自己却去了书房一直坐到天蒙蒙亮。

    沈澈早间起来往书房里一看,他原来鼓捣了好久的两个大石槽子被摆在桌子上,铜丝搭在上面,末端连着的三片小木片转得呼呼的。

    他将那铜丝取下,手指滑着小木片,有些疑心自己推测错了,或许他应该和她好好谈谈,沈澈做了决定,深吸一口气准备去找何雅,脚底下突然踢出来一个纸团。

    大约是掉在桌子下面,没被清理走的,沈澈弯腰捡了起来慢慢展开。

    玉砚拿了密报急忙走进书房,见沈澈站在书桌前一动不动,他又叫了一声,沈澈动了,却只是眼皮子抬了抬,这一瞬间,一股阴冷气息袭来,玉砚感觉到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爷,站在那儿,就像一尊活修罗。

    一张皱巴巴的纸从沈澈手里飘落,正好飞过玉砚,眼尖的他瞧见那上面画的人像,胸中气血一阵翻腾——再简单的几笔,玉砚也认出来了,那不是蒋怀风么?

    黎明前床上躺了一会儿的何雅正兴致勃勃地在院子里吆喝着人刷螃蟹。

    临近中秋,虽然时间有点早,但这批蟹都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个个张牙舞爪,吓得小丫头们不敢下手,何雅无奈,只得亲手捉了示范。

    沈澈看了半响,慢慢踱到她面前:“这你可吃不得。”

    何雅手上没停,小毛刷灵活地转着:“我不吃,请哥哥来吃,他最爱吃这个了。”

    沈澈没再说话。一转眼不知哪去了。

    何雅顾不上沈澈,差人速去请何纲。螃蟹蒸好,何纲正好到了,沈澈也不知从哪回来了,大方方坐在上首,吩咐何雅剥蟹。

    何纲看着就有些气闷:“阿雅这都快生了……”

    何雅把话头赶紧截过去:“我不能吃的,哥你快尝尝。”

    何纲只得作罢。不过才吃了一条螃蟹腿。何雅猛地一叹,眼里现出泪花来:“哥,看到这螃蟹我就想起父亲来……”

    何纲嘴里刚塞了一口蟹黄。膏肥油厚的眼微微眯起来:“父亲肯定吃过了……不,我是说蒋怀风已经查到父亲的下落,再过不久,咱们就能团聚了。到时候你再孝敬他老人家。”

    何雅点了点头,没再多言。走的时候命人送一篓到何纲那儿,何纲只她这螃蟹又大又肥又贵,欢欢喜喜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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