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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掌上娇-第97章

小说: 掌上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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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润大太太因崔旻一早到顺安堂辞行,哭过了一场,心情不好,就交代了今日不见客。

    但是薛成娇情况实在不好,魏书权衡之下,还是急匆匆的去了顺安堂。

    茯苓从出事之后,就不在屋里服侍了,茯翘也因此一跃成为顺安堂第一得脸的大丫头。

    这会儿见了魏书来,她忙拦了一把:“你怎么过来了?今儿大爷走,太太心情不好,吩咐了谁也不见。”

    魏书扯着她的袖子:“好姐姐,快去回一声,姑娘那里不好了。”

    茯翘怔了怔,显然是为难了。

    茯苓为什么会到了这地步?说白了就是因为薛成娇。

    茯翘是都看在眼里的,知道薛成娇的事情耽误不得,若真的出了事,太太第一个不会放过她。

    可是……

    她顿了顿:“姑娘怎么了?”

    魏书有些急,就哭丧着脸把薛成娇的症状全都告诉了她。

    茯翘一听,也觉得了不得。

    这位娇姑娘自从住进来后,大病小灾一直就没断过,太太哪次不上心?

    于是她很快做出了决定,丢给魏书一句等着,返身就进了屋。

    润大太太见她打帘子进来,抹了一把泪,声儿有些冷:“我不是交代过你了?”

    茯翘缩缩脖子上前去:“魏书过来了,说娇姑娘那里有些不好,请太太快去看看。”

    润大太太脸上的寒意果然退了退,蹭的就站起身来:“请孙娘子,快去。”

    她知道,那天听到的话,是一根刺,深深的扎在薛成娇心底。

    她很心疼这个外甥女,小小的年纪,有苦不能对人言,大病了一场,已经吃了四五天的药,可是却不见好。

    这是有了心病了。

    润大太太想起了孙娘子跟她说的话。

    她疾步出门,就看见了魏书:“你们是怎么服侍姑娘的?”

    说着扬了扬手,可是心念一动,又垂了下去:“我看你平日伶俐,才把你拨去姑娘身边服侍,你可真叫我高看!”

    魏书浑身一怔,这是迁怒,可是不由她反驳。

    她把头低下去,一言不发。

    润大太太冷哼一声,抬脚往外走。

    出了敬和堂的院子,向西跨院那里走了几步,就进了院子里。

    魏书一直跟在她身后,见她上了台阶,忙上前去打了帘子,叫她进去。

    润大太太进屋时,正好看见薛成娇还在干呕。

    邢妈妈在床里头陪着,一个劲儿的给她拍着后背顺气。

    润大太太没料到这样,唷了一声:“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样?”

    薛成娇哪里还有力气回话?

    邢妈妈看太太来了,不好淌眼抹泪的,就偷偷地擦了把泪:“姑娘前些天就不太好,但是近来吃的不多,就没太留神,只当是食欲不振引起的,可是今儿发作的更厉害了,还一直说喘不过来气,上腹疼得厉害。”

    润大太太听的心惊,薛成娇这场干呕已经吐完了,她上了前,左右看。

    只见薛成娇。小脸煞白,眉头紧锁,似乎是因为疼痛,引起了巨大的不适。

    润大太太心疼得厉害,声音一个劲儿的软下去:“娇娇?娇娇,你感觉怎么样?”

    薛成娇听了,只是摇头,却说不出话来。

    她心一直往下沉,这种感觉,仿佛回到了前世临死的时候。

    有气无力,胸口闷,喉咙被人掐住了,喘不上气。

    可是又有一点不同,她知道,她不会死,但是很痛苦。

    孙娘子来的很快。

    她在崔家做了十几年,崔琦小的时候,她来的也很多,但是崔琦经常是些头疼脑热,并没什么大问题。

    薛成娇算是崔家一个例外,她身体不好,底子虚,这是孙娘子第一次给她请脉就看出来的。

    然后她脸受伤、吐血,今儿还出现了泛酸的症状。

    润大太太见了孙娘子来,忙把床前的位置让出来,又摆手示意她用不着请什么安。

    孙娘子也不矫情,上前就去给薛成娇请脉。

    果然如她所料,薛成娇这是泛酸,且已经很严重。

    润大太太那里问话道:“姑娘怎么样?我来的时候她才干呕了一场,这是怎么回事?”

    “太太也不用着急,这是泛酸了,姑娘会恶心、呕吐,”她说着又看了看薛成娇,“姑娘近来是不是还觉得上腹疼,胸口闷,肚胃胀胀的还会打嗝?”

    薛成娇白着一张脸,点了点头。

    孙娘子脸色严肃的很:“不应该啊……”她喃喃了几句。

    这些话被润大太太听见了,蹙眉问她:“有什么问题吗?”

    “当日给姑娘开了方子,我特意交代了,酸辣忌口,尤其是山楂与醋一类不要食用,是给姑娘吃了这些吗?”(未完待续。)

 166:有人下药(继续求月票)

    润大太太让她问的有些愣,就回头看魏书。

    魏书一个激灵,忙开口道:“是您特意交代了的,我们很仔细,这些东西绝不可能拿给姑娘吃的。”

    孙娘子咦了一声,又觉得古怪,不多时神情变得有些复杂,问魏书:“给姑娘盛药的碗,拿给我看看。”

    魏书不明就里,但是很听话,出了门也不支使旁人去,亲自去取了药碗。

    她回到此间,将小碗递给孙娘子。

    孙娘子接过碗,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神情骤变:“药渣子,煎药剩下的药渣子,还有没有?”

    魏书愣了愣,却很认真的想了下,然后声音高了点儿:“有,还有,今天早上煎完了留下的还没有扔掉。”

    她说完了似乎明白过来,就要出门去取。

    孙娘子叫住了她:“把煎药用的小锅也拿来。”

    魏书嗳了一声,忙出了门。

    润大太太隐隐感觉到什么:“是药出了问题吗?”

    孙娘子不承认也不否认:“我需要验一验才知道,只怕要太太稍等。”

    说着,薛成娇的那股子酸劲儿就又上来了,人往床边一歪,张嘴就吐,可是出了酸水儿,什么也吐不出来。

    润大太太脸色一变,看向孙娘子:“好歹先给娇娇压一压啊!”

    她语调有些重,口气也不好。

    孙娘子知道她着急,也不说什么:“府上还有没有黄连上清丸?”

    润大太太朝着外头叫了一声茯翘。

    丫头很快进了屋里来,润大太太看也不看她,只管问:“上次给老太太配的黄连上清丸,还有没有?”

    茯翘想了想,摇了摇头:“咱们这边没有了,太太要吗?只怕要去老太太那里问。”

    润大太太一愣。

    自那日之后,老太太问过成娇几次,还来看了她一次,其实对成娇算是不错了。

    她记得崔琼五岁那年,高热不退,老太太也只是问了几次,连看都没去看一眼。

    可是润大太太心里怪上了老太太,便不觉得如何。

    这会儿看看薛成娇,又咬了咬牙:“那你快去,也不用惊动老太太,老太太的丸药一向都是金陵保管着,你只问她,若是有,取个两三丸来。”

    茯翘嗳的一声应下,跟着就一溜烟的出了门去。

    这时魏书去取了药渣子和药罐回来,险些同茯翘撞在一起,茯翘忙伸手稳住她,她也顾不上道歉,绕过茯翘就进了屋。

    把东西交给孙娘子后,孙娘子也不多说话,只是拿到一旁反复的验看。

    先看过药渣子,她神情已然凝重。

    而后再看药罐,更是连连摇头。

    润大太太看她忙了半天:“看出什么了?”

    “藜芦。”孙娘子站起身来,不再管药渣子和药罐,擦了擦手,“药里给人加了藜芦。”

    “那是什么东西?”润大太太是不懂医理的人,但她知道,孙娘子说的这个藜芦,一定就是症结所在了。

    “《儒门事亲》里有记载,藜芦反人参、沙参、丹参、玄参、苦参、细辛、芍药,这就是后来我们常说的十八反中‘诸参辛芍叛藜芦’,”话到此处,见润大太太还是有些茫然,她索性也不解释医理了,“就是说,藜芦和芍药不能一起用。我给姑娘开的这一味断红饮中,便有白芍入药。这是有人在姑娘的药里加了藜芦,虽然分量不重,但是基本上每次都加了,要不然不可能连药罐里都残留有藜芦的味道。”

    “反了!”听到这里,润大太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有人要害薛成娇。

    她神情冷峻:“有毒吗?”

    孙娘子摇了摇头:“毒不至于,藜芦虽有毒性,但可入药,只要分量不重,就无妨,下药的人应该也不是要害姑娘性命。”她稍顿了顿,见润大太太一直盯着她,就又道,“藜芦与芍药掺在一起,就会引起泛酸,时间久了症状加重,就会是姑娘这个样子,若是再厉害些,身体只怕要更不好。”

    她没有明说,但是润大太太知道。

    当日薛成娇落水后,孙娘子来请脉,就说过“这位姑娘身体底子着实的有些不好”这样的话。

    如今她说身体只怕更要不好,润大太太更是生气。

    这东西虽不致命,却是要拖垮薛成娇的身体吗?

    “查!给我查!”

    魏书一个激灵,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去。

    她仿佛看见了当日的茯苓。

    姑娘,在她眼皮底下出了事,有人就在小厨房里下了药,可她浑然不觉,每日端了药来给姑娘喝。

    润大太太果然一记刀眼扫过去。

    只是她们都还没说话,一直站在床边儿静默不语的丫头站了出来,叫了一声太太。

    润大太太扭脸儿看过去,回忆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不就是薛成娇买的燕桑吗?

    燕桑屈膝礼了礼:“这些日子,除了您和老太太以外,只有大姑娘和四姑娘五姑娘来过,四姑娘来的不勤,每次来也都是和五姑娘一起的,五姑娘是天天的来。”

    薛成娇心里动了气,斥了一声:“燕桑!”

    只是她底气不足,这声训斥也没什么威慑力。

    润大太太心里有数,这是怀疑崔瑛了。

    她面皮也松动了些。

    崔瑛为什么要天天的来呢?

    她知道崔瑛是个最不服管教、不受约束的人,每天在小雅居窝着,不觉得无聊吗?

    薛成娇一直看着润大太太的神情,心里咯噔一声:“姨妈,阿瑛不会害我,她为什么害我呢?”

    可是润大太太显然不信,冷声吩咐魏书:“去四房,请她们太太来,叫她把五姑娘一起带过来。”

    “姨妈!”薛成娇显然有些急了。

    润大太太转脸看她,神情稍稍缓和:“我只是问问她,不会怎么样,你不要忘了,推你下水的也是她,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薛成娇心里有数,如果说到害她,只怕崔琦嫌疑更大。

    可是润大太太显然不这样想。

    崔琦做的滴水不漏。

    她不一个人来,不单独进小雅居,每次都跟着崔瑛一起。

    可是背地里呢?背地里她一个人有没有去过小厨房,这谁又知道?

    住在这里,没人料到会有人蓄意害她,连她自己都因为心神不宁,疏忽大意了。

    每天煎药,总有那么一段时间,药罐是没人管的,那是最后煎好,放着凉一些的时候,如果有人下药呢?

    不能问崔瑛,也不能问溥大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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