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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掌上娇-第248章

小说: 掌上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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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翕惊愕不已,谈绩……谈绩的婚事……这是警告,还是敲打。

    事情过去了多少年了?他和谈绩注定了有缘无分,陛下这时候要拿谈绩来敲打他?

    燕翕突然意识到,今日入宫,压根是一场“鸿门宴”。

    为什么给刘光同去密旨?

    只怕这件事情,父亲是早就知道了的。

    但是父亲本分,不会派人给江南送信。

    而陛下呢?生怕他先回到家中,父亲将此事告诉了他,他动了别的心思,坏了事……所以一回京就叫他先入宫来,旨意派下来,他敢不遵从吗?

    阴谋,算计,从小就绕在燕翕身边的东西,陪着燕翕一路长到大的东西,他从没有如此痛恨过,今次却恨不能撕碎了……

    可是要撕碎什么?又要撕碎谁?

    是天子吗?还是……

    燕翕深吸一口气,重重的叩头:“陛下,臣此去江南,也算是立了功,既然立了功,论功行赏,那臣能不能跟陛下讨个赏赐?”

    太子心头微动,大抵已经猜出来他想干什么。

    因是就站在他身边儿,便下意识的轻踢了他一脚:“别胡说。”

    皇帝看着,却来了兴致:“这么瞧着,有事儿瞒着朕呢?”

    他一面说,一面往隐囊上靠了靠,扬了扬下巴冲燕翕道:“你说,朕听着呢。”

    于是燕翕又叩,也不理会太子那一茬儿:“臣想请陛下赐个婚。”

    果然,皇帝脸色微变:“燕翕,三年前不说的话,今天该不该说,你心里有数。”

    “臣还是要说。”他说的云淡风轻,却又那样坚定。

    皇帝待他一向还算亲厚,三年前万云阳想跟他们家结亲时,他心里还有谈绩,可他知道谈绩不行,自然了,万云阳的闺女更不行,可那时候,他没说出谈绩来,也没求到皇帝面前来。

    今天皇帝旧事重提,无非是提醒他,接下来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太子听出弦外音,生怕燕翕见罪御前,哪里还顾得上那许多,便双膝一屈,跪在了燕翕旁边儿:“父皇……”

    “你住口。”皇帝的声音已经冷下去,太子甫一开口,他就打断了,“叫燕翕说!”

    太子面露焦急神色,扯了扯燕翕衣袖。

    可燕翕知道,今日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给他赐的是临江王的闺女,这里头,无非带了一层稳住谈家的意思。

    他不想,也不愿……世族那样多,宗室中的子弟也那样多,永平不是非他不可的,可他要的,是薛成娇!

    “臣求娶清和县主。”燕翕干脆趴伏在了地上,端的恭谨,看不出有一丝的埋怨来。

    皇帝眼中明灭几变,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朕以为,你要的人,是谈绩。”

    燕翕也僵了一把,抬起头来,眼中满是坚定:“不,臣要的,是县主。”

    皇帝知道他是个有脾气的人,而且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真的撕破脸。

    燕翕是个晚辈,是他皇姐的独子,要说这个皇姐与他不亲近,那还好办些,可偏偏又不是……

    再说了,他儿子将来太极殿升了座,要倚重的人之中,头一个就是燕翕了。

    他的确是想拿燕翕的婚事做交易,可这并不表示,他就要弄的燕翕心生怨恨。

    如果燕翕今天求娶的是谈绩,他可以把燕翕压回去,可他要的是薛成娇……

    薛成娇……?

    皇帝心头突然闪过什么念头来。

    许久的沉默,太子和燕翕二人,跪了足足有半刻钟。

    皇帝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桌案,一声声的,瞧到他二人心头去。

    太子很多年没这样跪过了,膝盖处隐隐作痛。

    皇帝大概是看出来,半晌后,虚空点了他二人一回:“先起来,坐着回话。”

    燕翕一怔,旋即又是一喜。

    叫起了?这是说还有转机?

    可太子显然不像他这样想,虽然起了身,却没有坐。

    果然,就在燕翕将起未起的时候,皇帝又说话了。

    “你要清和,原也不是不行,但凡你早几个月说这话,这事儿朕就给你定下来了,等过些年,她出了孝,朕亲自给你们主婚都成。”

    太子心头颤了颤,一个但凡说出口来,只怕这话完了,就还有后话了!

 422:担忧

    燕翕已经半站起身,皇帝一番话出口,叫他进退两难,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皇帝显然是看出了他的窘迫,摆一摆手:“你们两个,皆是皇家的孩子,是朕的子侄,今夜这清风殿里,没有君臣,只有父子与甥舅,坐着说话。”

    燕翕不想动,可太子先拉了他一把,又与他使了个眼色。

    二人一左一右,就往太师椅上坐了下去。

    皇帝面皮松动了些:“朕说这个话,你们也听出后面还有话了?”

    “但是如何……”太子稍侧了侧身,“请父皇示下。”

    燕翕此时是没有心气儿再说话了的。

    他大抵已经看到了今夜的结局。

    实际上,他们这些人,哪个不是皇帝手里的棋子?

    只是皇帝算是开明了,杀伐决断,从来不对他们这些人来。

    连皇帝自己也说了,他们终究还是皇家的孩子。

    所以哪怕忌惮父亲,面儿上也还过得去。

    哪怕对临江王毫无好感,可还是给了他亲王的尊贵。

    只是今夜……

    燕翕深吸了一口气:“陛下,您说但凡早几个月,言外之意,有人跟你求过这道旨了吗?”

    太子眼皮动了动。

    他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崔旻,想到了刘光同。

    崔旻远在江南,办不到这个事儿,可是崔旻的身边,有一个刘光同啊……

    手握东厂的人,他自然有法子避开锦衣卫的耳目,给京城传回来信儿。

    难道……

    皇帝仍旧噙着笑,一字一顿的开了口:“是,有人跟朕求过,朕也应了。”

    应……了……?

    燕翕心跳漏了两拍:“容臣斗胆,可否问一问,是谁……”

    皇帝哦了一嗓子,身子往宝座上更斜了斜,一双眼含笑的打量燕翕:“你跟崔卿相交了那么久,连这个都猜不到吗?”

    这一厢话音落下,燕翕面色惨白。

    太子显然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此时只觉得,崔旻会乍然上疏求赐婚,不过是他当日试探的缘故罢了……

    他下意识的去看燕翕,心头的愧疚,一阵高过一阵。

    燕翕喉咙哽了哽,想说话,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皇帝长叹了一声:“高卿开了这个口,朕本来也是想着,清和还有孝,这个时候说指婚,不大合适,后来他又上了到折子,说不急着成婚,完全可以等到三年孝期满了,再来说完婚的事儿……”他一面说,一面起了身,步下殿去,“燕翕啊,君子有成人之美,朕知道,你是个君子,和崔卿更是君子之交了……既然是这样,何苦横刀夺爱呢?”

    燕翕的手,藏在袖下,关节隐隐泛白。

    他没办法怪皇帝,因为皇帝说的都是对的。

    当年他不开口求娶谈绩,也是他自己的缘故,与皇帝纵然有关,可关系也并不怎么大。

    说到底,爹娘那里,就第一个不答应了。

    如今换成了薛成娇……从前他以为来日方长,左右这位县主年岁还小,他还有时间,与崔旻争一争。

    这次去江南,崔旻重伤,他把薛成娇的焦虑和担忧全都看在眼里,于是他有些急了。

    其实太子提议,说是回了京之后,凭借此次之功,开口求旨,在他看来,已然不是什么君子行径了,如若能成,将来再见崔旻,他也没有颜面了。

    可是没想到……

    回到京城之后,等着他的,是这样的消息……

    娶永平郡主?

    燕翕不由的新下冷。

    没了谈绩,又没了薛成娇,实际上,是谁,还有什么关系吗?

    他肩头动了动,立时就想要开口。

    皇帝一直没再说话,冷眼看着,原本瞧着他的模样是要松动的,心下喜了喜。

    可谁料,太子却先燕翕一步开了口:“父皇,谢家那边,却又是如何说呢?”

    谢家……

    这两个字,激了燕翕一把,他登时回过神来。

    是了,他险些就忘了,那个谢鹿鸣,是有心上人的。

    推己及人,他此时有多不想娶永平,谢鹿鸣就有多不想娶燕褚。

    再说了,永平好歹还能叫他一声表兄,燕褚和谢鹿鸣,可是压根儿就八竿子打不着。

    于是燕翕猛然一怔,拱手礼了礼:“燕褚的事情,臣想请陛下三思。”

    ……

    再说太白楼那头,因刘光同说出怕燕翕沉不住气的话来,其后又将目光有意无意的投向了薛成娇。

    崔旻呢一向是个聪明人,就算这会儿有点转不过弯儿来,可多多少少也猜到了。

    他沉了沉声:“你怕他当殿求旨?”

    刘光同也不端着,就嗯了一声:“不过这倒没什么,陛下不会答应他。”

    崔旻摸着下巴思索了会儿。

    诚然,如今谈家出了继后,可谈昶旭还压在大牢里,人心不稳呐……临江王念旧,难保不会给谈家说情,实际上皇帝这时候要燕翕娶永平郡主,也不过是一石二鸟的计策而已。

    且这个计,非燕翕来完成不可。

    要是随便换了谁都行的,大可以把郡主塞到他这里来了……

    念及此,崔旻反倒笑了:“他沉不住气,正好成全了我。”

    刘光同心里咯噔一声,就眯眼看向了崔旻。

    他入京不足七个月,就已经深谙此道了。

    适才随口一句提点,他就能参悟至此,这个人的城府,也不可谓不深,崔旻的心思啊……再过几年,只怕了不得的。

    薛成娇在一旁听的是云里雾里的,这都哪儿跟哪儿的事儿?

    她自然是不知道太子和燕翕之前的算计,当然也不知道崔旻的一封家书,故而清风殿中会生什么,她丝毫不会联想到自己的身上去。

    此时她心中唯一担心的,不过是谢鹿鸣的那桩婚事罢了。

    她和燕褚接触过,也跟谢鹿鸣接触过,纵然接触的不深,也知道燕褚并不适合谢鹿鸣。

    且不说谢鹿鸣心里有了人,就算没人,凭他那个潇洒风流的姿态,燕褚这样娇滴滴的女孩儿,他也未必看的上眼。

    倒不是说燕褚如何不好,只是各花入各眼,燕褚这样的,将来自有良人真心疼她爱她,可决计不会是谢鹿鸣。

    看一看崔瑛也该知道,贵气,英气,还有那种洒脱……这才是谢鹿鸣要的人啊。

 423:两难

    因是心下如此想,薛成娇的面上便也带出了忧虑来。

    从江南一路回来,除了期初那几日崔旻的伤有反复时,刘光同几乎没看见过她露出这样的神情。

    于是他咦了一声,看向崔旻:“你跟县主说过了?”

    崔旻眨眨眼,下意识看向薛成娇。

    薛成娇自个儿还一脸茫然呢:“说……什么?”

    这样就是不知道了……那忧虑个什么劲儿呢?

    刘光同一时间又起了兴致,撑着桌子,身子往前倾了倾:“我看县主面有焦虑,却不知道是为何焦虑?”

    薛成娇抿唇咬一咬下唇,这事儿似乎在她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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