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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掌上娇-第188章

小说: 掌上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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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音未落,拖了拖音。

    “不过什么?”薛成娇抱紧了手中的食盒,立时就追问了上去。

    “不过陛下要薛家不能翻身,对薛万贺下手自然是会重一些了。”

    薛成娇沉默下去。

    她毕竟还是姓薛的姑娘,还是出自保定府薛家的人。

    崔旻的意思,她明白。

    如今父亲不在了,族中虽还有长辈,可嫡亲的一支,也就只剩下二叔了。

    薛家将来能不能光耀门楣,还是要看二叔和薛炳的。

    陛下有心把薛家从朝堂上剔除出去,自然不会给二叔翻身的机会,就不要说薛炳了。

    薛成娇心下一沉。

    不知道父亲如果健在的话,陛下对薛家的处置,是否会有不同呢?

    四方的小院子里,安静的可怕。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却谁也没有先开口。

    良久后,还是薛成娇先扬眉问道:“今日问责谈家,是为了严公的事吗?”

    崔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她,而后又说道:“大理寺摆了证据出来,矛头直指谈家。陛下在朝堂上虽然表现的一时不信,可还是在言辞之中问了责,这一回谈家要提心吊胆的过好一阵子了。”

    薛成娇心里咯噔一声。

    崔琼才刚刚成婚,就发生了这种事。

    如果按照崔旻从前的说法,对谈家问责,只是一切的开端。

    接下来,陛下会用所谓的顺藤摸瓜的方法,把真正的“元凶”——甄家,给揪出来。

    而大理寺里此时站出来指认谈家的官员,只怕也难逃一劫。

    她心念微动,大理寺这三个字,在她心头滚了又滚。

    很熟悉,总觉得有什么是她遗漏了的。

    突然,她脑中灵光闪过。

    大理寺啊!

    谈昶旭前世从七品县令调任做了五品寺丞,任的不就是大理寺的职吗?

    三司之中,为什么偏偏就是大理寺站出来指认的谈家呢?

    这一切真的是巧合吗?

    “表哥,那按照这样的发展,等到甄家被揪出来,陛下是不是该给谈家一个补偿呢?”

    她突然问这个,崔旻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只是歪着头认真的思考了会儿,才犹豫着点了点头:“应该会吧。谈家到底身份还是不同的,谈贵妃近来还被议立后,大理寺冤枉了谈家人,虽然说是给陛下查案,但是公道还是得还给谈家的。”

    那就是了!

    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了!

    只是,竟然会提前了两年。

    这样的认知,实在是出乎她意料之外。

 323:雪中送炭难(4000字大章)

    

    谈家在这次的事情上受了委屈,而且照着这个发展态势来看,陛下今日的问责,仅仅是个开始而已。

    接下来的日子里,打压、罪责,一样也少不了。

    而等到事情水落石出的那一日,一个补偿,势必少不了谈家的。

    大理寺牵扯进来,届时少不得一批官员又要倒霉。

    崔旻的云南道监察御史是怎么来的?

    还不是陛下一手算计出来的吗?

    这样的算计,只怕在谈昶旭身上再来一次了。

    至于为什么是谈昶旭――直到今日,薛成娇都无从得知。

    也许是因为谈昶年终究是宗子,将来不怕没有出人头地的地方。

    而且想想前世,谈昶旭被弹劾,陛下降罪发落,谈家人使了多大的劲儿把他捞出来。

    这事儿要是放在谈昶年身上,只怕就没这样轻易了。

    身为谈家的宗子,他的一举一动都牵连着整个谈家,就如同崔旻一般。

    念及此,薛成娇深吸了一口气,不由的感叹,这位陛下好手段。

    她歪头想了会儿,才抬眼看向崔旻,柔声问道:“不是说之前舅舅上了折子请陛下立后吗?那今日陛下问责谈家,这件事又怎么说呢?”

    崔旻摇了摇头:“本来陛下对这事儿态度暧昧不明,朝臣有上折子附和的,自然也有反对的声音。”他说着顿了顿,想起来成贵妃的事儿,便又续道,“成贵妃晋位,又搬到了景肃殿去,太后又一向喜欢她,如今好些人把注压在她身上。”

    薛成娇有些听出门道来。

    这就是陛下想要的。

    谈贵妃一宫独大太久了,久到朝臣也许都以为,陛下要另立新后,非她莫属。

    这时候抬举了成贵妃,实际上也是给众人提个醒儿,顺道拖着立后这件事不予理会。

    薛成娇越来越觉得看透的更多。

    如果是这样的话,对谈家的责难就不会太多,不然到最后收不了场,难堪的可就是陛下了。

    “那我上次在津县的事情,是不是也快告一段落了?”

    她此话一出,崔旻明显的眼中一亮。

    “你越来越聪明了。”这是发自内心的赞许。

    时间过去的并不久,在津县时,他还要教导她,和刘光同来往,也要保持距离,掌握好了分寸,别轻易留下把柄。

    再到前阵子她被谈贵妃召入宫去,带了东西出来。

    那时候他是有些许气急的。

    气的是她这样没算计,又怕她被陛下怪罪,惹来一身的祸端。

    但是今天,他不过多说了几句话,她就能猜的到,津县的事情快要结束有定案了。

    想着,他又点了点头:“终究还是要从这上头定甄家的罪的,所以先开罪你二叔,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当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保定府薛家身上时,陛下其实已经在谋划着如何算计甄家了。”

    薛成娇连连点头,又哦了两声,想起薛万贺来,又不由的失笑:“当日婶子到应天府来,费尽心思的要从我手里划银子走,没想到到了今日,落到了人财两空的地步了。”

    “所以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崔旻眼中稍稍暗了暗,“当初如果不是他们欺负上门来,今日也未必落败的这样快。”

    这是实话。

    诚然,陛下自己也会寻薛万贺的错处,只是终究还要时日。

    如果不是他们欺负到薛成娇的头上来,崔旻也不会费这个心力去抓薛万贺的把柄。

    如今姨父虽然不在了,两家人毕竟还是亲家呢,没必要闹的这样僵。

    将来要是给薛家人知道了,虽说是不怕他们家会如何,可到底脸上也不好看,平白的伤了情分。

    薛成娇听罢,也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样的滋味,只是暖暖的,还带着些许酸涩。

    薛万贺何时到了过不下去的地步了?

    不过是贪图她手里的银子,又以为她孤身一人好欺负罢了。

    心绪转动的十分快。

    薛成娇眼珠子也转了好几转,软着声儿咕哝着叫了一声表哥。

    崔旻扭脸儿看过去:“怎么了?”

    薛成娇抿唇半天,话在嘴边滚了几滚,却又都收了回去。

    崔旻看着,咦了一声:“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薛成娇还是犹豫了半天,咬了咬牙才说出口来:“我想给婶子送些银子。”

    崔旻眉头立时紧缩:“理由。”

    薛成娇有些错愕,就啊了一声。

    她想过崔旻可能会生气,也可能会不理解。

    其实这句话,就算是告诉姨妈,姨妈应该都会勃然大怒。

    冯氏心不坏,只是待她混分了些,只想着欺负,从没拿她当一个晚辈来看待。

    崔旻费了心力,就是为了给她报这个仇的。

    现在这口气出了,她一扭脸还要给冯氏送钱,怎么会不生气呢?

    只是崔旻的反应有些出乎她意料之外。

    他只是那样平静的跟她要一个理由而已。

    “嗯?”崔旻见她许久不开口,就稍稍沉了沉音调。

    薛成娇这才回过神来。

    原本抱在手里的小食盒,往身上的红木小案上放下去,盯着盒子里只剩下的几个窝丝糖看了几眼,跟着才挪开了目光。

    “薛家完了。”她平声回了这么一句。

    说完了,才抬眼去看崔旻:“不管二叔和婶子是怎么对我的,我还是薛家的姑娘。陛下下了旨意,把二叔的家产一概抄没了,婶子和炳堂兄以后要怎么过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叹息:“婶子也是没有吃过苦的人,更不要说堂兄了。这时候送些银子给她们,是我做晚辈的一番心意。俗话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从前母亲也常如此教导我,到底还是一家人,我不能忘了做晚辈的孝道的。”

    崔旻的胸口涌出一股名叫疼惜的情绪来。

    更多的,是对眼前这个姑娘的高看。

    她是不同的,她也是善良的。

    冯氏和薛万贺何时把她当做一家人来看待了呢?

    可是到了今天这个境地,薛万贺身败名裂,无人敢去接近。

    听说就连冯家,都已经不肯再帮衬冯氏这个嫡出的女儿。

    可是她却愿意在这个时候去雪中送炭。

    他一边想着,一边已经伸出了手来。

    那双手,原本是平着送出去,朝着薛成娇肩头去的。

    可是送了一半,又改了方向,一只手摸到了她头上去。

    开口时语气是无限的轻柔:“傻丫头,也就只有你还想着她们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了。”

    薛成娇也不躲开。

    崔旻眼底的爱慕和怜惜,她第一次这样清晰的看清楚。

    从前他会隐藏起来,她努力的捕捉过,可是都是无果。

    这是第一次,他这样毫不掩藏的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薛成娇端的万分乖巧,站在那里,略抬眼向着崔旻看过去:“表哥觉得这样好吗?”

    崔旻放在她头顶的手僵了一下,随后才换了一副笑脸:“你是指什么?”

    薛成娇顿了顿:“陛下那里――”

    她拖了拖音:“旨意是陛下下的,家产抄没也是陛下说的,我如今要给婶子送银子去,是不是会触了陛下的劲儿?”

    崔旻之前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她说完了,才明白过来她是什么意思。

    崔旻的眸色更柔和些,神情也更软了些:“陛下要的,只是薛家一蹶不振,并不是针对你二叔。你今次给他们送银子,陛下非但不会怪你,反倒会觉得,你是个至仁至孝的姑娘。”

    他们这边温情未,深宫之中,福宁之内,却又是另外一番的景象。

    王芳双膝并拢,双手放在膝头,头低垂下去未抬起。

    皇帝在大紫檀木的宝座上端坐着,一只手托着腮:“王芳,你在内宫服侍这么多年,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自己心里没数吗?”

    王芳这时候才抬起头来,朝着宝座上的那抹明黄看过去:“陛下其实从一开始,就在分着今日,奴才即便心中有数,也难逃今日的下场啊。”

    皇帝嗤笑了一声:“急着跳出来揭发孟朝的,是你。主动联系了云南的,是你。在宫内安排眼线,盯着各宫各院一举一动的,还是你――”皇帝的声音越发的沉下去,还投着些许的冷意,“你的意思是,朕算计你?朕把你害到了今日的地步?”

    王芳心中一凛。

    他在宫里也这么多年了,陛下是什么样的心性,什么样的手段,他还是清楚的。

    陛下说的不错。

    这些年,他得意忘形的过了头了。

    陛下的这些话,全是一针见血的,一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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