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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掌上娇-第175章

小说: 掌上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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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昱向他一挑眉:“这是大事,在人家家里人面前跟你对峙起来,丢的还是崔府的人,姐姐将来也要遭人诟病,我没那么傻。”

    崔旻撇了撇嘴,一耸肩头不多说什么。

    二人正要翻身上马回家去,崔旻远远的就瞧见燕翕一人一马正缓步而来,于是停下了动作。

    崔昱不解的看向他,也跟着收了脚。

    燕翕近他们身前时,翻身下了马,看了看崔旻,又看了看他身边的崔昱:“这是?”

    崔旻虚与他一礼:“这是舍弟,单名一个昱字。”说完了才同崔昱介绍起来,“襄安侯府的世子,单名一个翕。”

    崔昱听闻襄安侯府四个字时,眉心突突的跳了跳,这才正眼去打量燕翕。

    怪不得京城百姓说起那位明乐郡主时都要夸一句好容色,看看眼前的燕翕,也该想得到,那位郡主该是有天人姿色的。

    这样的出身、这样的容色,崔昱下意识的皱了眉。

    燕翕看着他神色几变,最终竟将眉心拢在了一起,拧成了川字,便觉得有些好笑:“我应该没跟你见过吧?怎么一见了我,眉心立时紧蹙了呢?”(未完待续。)

 300:垫脚石

    崔昱倒还没觉得有什么。

    崔旻那里先暗暗惊了一把,似乎是怕崔昱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可是崔昱掩饰的又很快,拱手礼了礼:“只是一时见了世子相貌堂堂,觉得有些自愧不如罢了。”

    燕翕旋即就放声笑了起来,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从他二人身边绕过去。

    只是路过崔旻身侧时,脚步稍顿,抬手在崔旻肩头压了一把:“你的这个弟弟啊——”

    崔旻眉心一跳,侧目看过去。

    燕翕的后话却全都不说了,换了一副笑脸:“谈大前几天得了副好字,说要我来鉴赏一番,你若得空,太白楼等我一等,我看了字就过去,”他又稍顿了顿,看了崔昱一眼,话却仍旧是对着崔旻说的,“咱们两个也很长时间没把酒言欢了。”

    崔旻是七窍玲珑心的人,立时就明白过来,燕翕是有话想说,可是不想当着崔昱的面说。

    他那句没有说完的话,估计也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崔昱真的是让家里给惯坏了,彼时在应天府中,又哪里有这样眼力刁钻的人?

    他自以为掩藏的好,借口也找的及时。

    殊不知在燕翕看来,就是多此一举的。

    崔旻无奈的叹了口气:“今儿要到谈家来拜访,一早往国子监里请了半天的假。”

    “那正好了。”燕翕丢出这样一句话来,才迈开腿,往谈府里去了。

    崔昱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眯了眯眼:“他想说我什么?”

    崔旻冷笑了一声:“你在应天府中,做事也一向这样大意吗?”

    崔昱一拧眉,脸色又难看了些。

    从昨天舅舅说过那些话后,他就觉得心头有些发堵,可是仔细的想一想,又觉得舅舅说的都是事实。

    他确实是事事不如崔旻的,也的确是被人捧着长大习惯了的。

    但是就像他曾经问祖母的那样,就不能给他一个机会吗?

    崔旻也不是生来就懂得变通的,他不也是慢慢学的吗?

    “我为什么要给你这个机会?”

    直到此刻,崔旻冷言冷语的问他,是不是一向这样大意,授人以柄,当日祖母那句话突然就回到了脑海里。

    崔昱眨了眨眼:“不懂的,我可以慢慢学,难道你……”

    “慢慢学?”崔旻呵了一声,“京城龙虎之地,难道还会有人给你机会让你慢慢学着怎么揣度人心,怎么说话做事滴水不漏?我的好弟弟,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要慢慢学,还是等姐姐婚事办完了,趁早回家去吧。”

    崔昱觉得近两天他听到的话都太难听了,脸便有些垮。

    倒不是他承受不住,只是一时间纷涌而至的抨击和嘲讽,让他有些受不住。

    他看崔旻提步要上马,手倒是快得很,一把就拽住了他。

    崔旻一时不防备,差点儿叫他扯翻了,于是横眉盯着他:“做什么?”

    “你和舅舅说我的这样难听,我全认了,那然后呢?”崔昱吞了吞口水,“你是做兄长的,不是该多提点我一些吗?当年你身边如果没有刘光同,你如今能学成吗?”

    “你只说对了一半。”崔旻索性丢开缰绳,环胸看着他,“结识刘公诚然我学到了很多,可更重要的,是我一开始就知道,我身上背负的是什么,那些责任压。在我肩上,叫我时时刻刻的谨记着,我的一言一行都可能牵累整个崔家,我不可能骄纵放任,唯有收敛锋芒,谨慎处事。可是你呢?”他说着又啧的咂舌,“你如今知道我是你兄长了吗?昨日在舅妈和子璋面前与我针锋相对时,可有没有想起,我是做兄长的?”

    崔昱听明白了。

    崔旻是在怪他行事鲁莽,随心所欲。

    诚然,这十四年来,他也都是这样过的。

    但凡惹出了事,总还有祖母替他兜着。

    就拿上次顶撞老师那件事来说,不也有小叔叔出面去赔礼道歉,事情还是不了了之了吗?

    但是反过来想想,崔旻仿佛真的没惹过什么麻烦,唯一的一次,就是严竞的事情他被牵连其中,可再看看眼下,他又被陛下钦点入了国子监,所以究竟是福是祸,只怕外人是难以参透的了。

    崔旻见他沉默下去,也知道他听到了心里,抬了手拍了拍他,才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而再说高孝礼那里,一大早匆匆去了部里,交办了几件差事后,打发了人给刘光同去下了个帖子,就回了家去。

    说来也很巧,他回到家中时,正好在府门口遇上刘光同的轿子。

    新禄打了轿帘,刘光同信步出轿,一抬头看见他,就扬了笑:“我以为高大人会在外头找间茶楼。”

    高孝礼撇了撇嘴,冷眼看他:“隔墙有耳,哪里也比不上我的尚书府安全。”

    “那大人就不怕有心人大做文章,说你一个兵部尚书结交权宦,到时候再上本参你一道?”刘光同往台阶上走了两步,与高孝礼比肩而立时,才收住了脚。

    高孝礼侧目看他,唇角微的上扬:“那也得看,这道折子,陛下理不理会了。”

    刘光同的笑倏尔就收了起来:“看来崔旻已经跟你说过了。”

    高孝礼侧了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才与他一起进了府中去。

    进了书房后,新禄是留在外间把守的。

    高孝礼也不觉不妥,叫人上了茶后就打发人都退了出去。

    他吃了一口茶,才抬眼看刘光同:“这道折子,陛下想什么时候见到?”

    刘光同见他也不绕弯子,就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等谈昶年完婚之后吧。”

    高孝礼终于还是蹙了眉:“这么说来,陛下是有意试探崔家的态度了?”

    “我以为高大人早该有这个认知的,之前我们已经谈过这件事了,”刘光同叹了两声,“不过呢,我也劝大人也不必担心,听说崔润这次是一起进京来的,大人不妨猜猜看,他想做什么呢?”

    崔润想做什么?

    无非是联络联络旧时友。

    而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他想在京城扎根了。

    刘光同看他不说话,就挑眉又道:“所以陛下也许不需要再试探了,崔家的态度很明显,他们要站队,选择的却不会是谈家。换句话说——”

    他刻意拖长了音,声音戛然而止。

    高孝礼眉心微挑,向他看过去,接下了话:“换句话说,谈家不过是他们进京来的垫脚石,更有可能,是在陛下面前表忠心的手段。”

 301:贞妃殁了

    只是话音落下,高孝礼眉心突突的跳了几跳:“如今崔家这样上蹿下跳的不安分,陛下将来如何放心?”

    刘光同却冲他一味的摇头:“将来如何,并不是一眼就能看到的。只要眼下他们别选错了路,至少就是安全的。”

    高孝礼觉得有些茫然。

    崔润像是丝毫不顾崔旻一样。

    大儿子如今在京中尚未站稳,他就已经急着要进京来活动。

    明知道陛下心意是怎样的,却还是不避讳。

    “他入京来,对旻哥儿会有什么不好吗?”

    刘光同却没有急着回答他,反倒平声问了句:“大人可知道,崔旻能得陛下器重,是因为什么?”

    高孝礼沉默了下去。

    按目前来看,总不可能是因为崔家的缘故。

    如此想来,崔旻能在陛下面前挂上号,无外乎刘光同的缘故了。

    于是他啧的咂舌:“当日我就说过,与你相交,绝非是什么好事。”

    “是吗?”刘光同也不生气,很是平静的反问了一声。

    许久之后,他才又继续开口道:“若不与我相交,十五岁的少年郎君,如何能得陛下器重至此?说句不好听的话,高大人别觉得不受用——”他刻意的拖了音,“崔润这么多年都没能把自己的前程挣回来,其实他心里早就该清楚,崔家这颗棋,压根就没有在陛下的棋局里。”

    高孝礼心里咯噔一声。

    刘光同的意思,显而易见。

    如果不是他,崔旻也许一辈子就这样了。

    果然,刘光同又开了口:“所以说,若非与我相交,若非我在陛下面前提起,高大人就能保证,崔旻寒窗数年后就能入部入阁了吗?”

    高孝礼眯了眼向他看去。

    到此时他才隐隐明白,刘光同当年外放,陛下把他放到应天府去,是为笼络人心的。

    崔家也许一开始不在这盘棋中,但是刘光同从小在宫中服侍,看人看的多了,他所见崔旻的确是能成大事的人才,举荐给了陛下,陛下抬举崔旻之余,自然给崔家做了新的安排。

    换言之,刘光同实际上在无意之中,救了崔家一把。

    高孝礼没再多与他说什么,只是敲定了上书的日子。

    谈昶年和崔琼的大婚日是定在四月十六的,那之后四月二十一有大朝会,二人商定好这一日上书请立后,随后高孝礼就命人送了刘光同出去不提。

    一直到了贞宁十二年四月初九的这一日,原本刘光同一手安排好的严竞案重提之事,就该在今日的大朝会上。

    可是一向勤劳国事的皇帝,却在朝臣临朝半个时辰后,命人派了话出来,取消了今日的朝会。

    众臣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可谁也不敢多问。

    唯独是刘光同得此消息后,笃定宫中一定出了事,于是连忙递了牌子进宫去了。

    他所料是不差的,宫里明仁殿出了了不得的大事。

    一大早宫人回了话到其素面前,贞妃甄氏,殁了。

    其素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皇帝才要起身,他震惊之余,惊惧更重。

    贞妃没了,陛下会如何?

    而皇帝在得到消息时,竟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平静。

    他在福宁宫中呆坐了许久,一言不发。

    其素在旁边陪着服侍,更是一个字也不敢说。

    约莫过了有半个时辰,皇帝先开了口:“今儿朝会,散了吧。”

    其素一愣:“那严竞的事情……”

    皇帝一眼扫过去,惊的其素浑身一震,只是他目光很快又收回去:“改日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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