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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掌上娇-第149章

小说: 掌上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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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鹿鸣心头一惊:“王芳和云南府还有牵搭?”

    刘光同点点头:“这个牵搭,只怕时日还不短了。”

    话到这里,他眼中突然暗了暗。

    当年抬举王芳,是为了挖这个坑。

    那当年同意把他放到应天府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刘光同抬眼看了看崔旻,心中隐隐有些失落。

    然则这份失落,很快就隐去了。

    能把他外放,何尝不是一种信任呢?

    崔旻看着他神色几变,手指轻轻地点了点:“那么依刘公看,谈家如果安分守己,还有没有保全下来的可能?”

    刘光同深吸了一口气:“这么说吧,甄家跟谈家,是没得比的。”他稍一顿,才又道,“甄家不过是出了个皇后,作为皇后的母家,后来居上而已。谈家这么多代了,跟皇室都是有牵连的,陛下要动他们,也无非是伤其根本就罢了,下死手?宗室之中,便会有人不答应的。”

    谢鹿鸣眼珠子转了转:“我记得临江王是在穆贤皇贵妃膝下养过三四年的?”

    刘光同嗯了一声:“临江王的生母是先帝的孟妃,孟妃去世之后,先帝就把他放在皇贵妃身边养着了。后来皇贵妃有了身孕,临江王也到了开府的年纪,不过皇贵妃心善,一直把临江王视若己出。当年皇贵妃生的那个小皇子夭折的时候,临江王日日进宫来请安,希望能开解开解她吧。”他说着又摇了摇头,“再加上福和长公主虽然远嫁,但是谈家是她外祖家,当年长公主何等的尊贵,但是北国来求娶公主时,她自请下嫁,到如今陛下若要对谈家下死手,岂非太过无情了吗?”

    崔旻一颗心稍稍放回了肚子里:“如今端要看谈家能不能稳得住了。”

    谢鹿鸣却皱了眉头:“谈贵妃如今在宫里一枝独秀,禁庭之内再无人可牵制,人都是有野心的,谈家……未必能够自持。”(未完待续。)

 255:绝配

    崔旻始终是惦记着崔琼的。

    若不是崔琼要嫁到谈家去,谈家人是死是活,又与他何干?

    “刘公,我能不能……”

    “不能。”刘光同眉头紧锁,立时就打断了他的话,“你可别忘了,早我就提醒过你,这件事,你插不上手。你为了你姐姐,要去提醒谈家,可也要记住,谈家人自己未必不明白这个道理,何须你去提点?”

    崔旻沉默了下去。

    是了,他和刘光同能明白的,谈家人未必不明白。

    如果谈家不能自持,那他去提醒,又有什么用?将来如果给陛下知道了,他自己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我姐姐他……”崔旻无奈的叹了一声,后面的话却没有再说出口。

    谢鹿鸣听到这里,已然清楚了大半。

    谈家处境如此尴尬,章老夫人当年为什么会给崔琼定下这桩婚事?

    他眉心突突的跳了两下,刚要开口,却发现刘光同一双眼睛正看着他,几不可见的冲他摇头。

    谢鹿鸣心头怔了怔,咬咬牙,收住了要出口的话。

    刘光同伸手在崔旻肩头按了按:“有的事情,由命,不由人。”

    崔旻扬眉看向他,抿唇不语。

    从刘府离开,已经是半下午的时候了。

    崔旻没让人送,只是只身出府,上了马回家去。

    等他走后,谢鹿鸣还坐在那里,摸了摸下巴:“为什么不让我问?”

    刘光同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心里未必不知道,只是不愿意去想,你又何苦要点明了呢?”

    “刘公这样做,来日就不怕他怪你不提点他?”谢鹿鸣挑眉。

    刘光同呵了一声:“我说了,有的事情是命定的。崔琼生在这样的家里,有一位这样手段高明的祖母,这一切,都是她的命。崔旻一味的不愿意相信事情的真相,这不是我提点他两句,他就能清醒过来的。”

    谢鹿鸣的手握成了拳,紧了又紧。

    刘光同那边却叹了口气:“其实你提起崔昱的事,就已经很不妥了。”

    谢鹿鸣愣了愣:“怎么?”

    “你不是不知道他,他们长房,就算里子全烂透了,也不容外人置喙的。”刘光同手中重又捏了颗白子,“况且为了薛家小丫头的事,他心里肯定就憋着一团火,今儿没跟你动起手,已经算是他够能忍得了。”

    谢鹿鸣啧了一声直撇嘴:“要动手,我又不怕他。”

    刘光同一个白眼丢过去,谢鹿鸣就笑了一声:“开玩笑的嘛。其实我觉得吧,崔旻就是看得太透彻了。正是因为看的太清楚,才更知道他们家里的肮脏不堪,我随口说一句,他心思又那样重,若换了旁的什么人,他只怕要以为是嘲讽的了。”

    “我是这个意思,所以说,也就是你,在我这里说一说,他当没听见,就过去了。”刘光同手中白子在棋盘上落下去,谢鹿鸣的一片黑子立时被吃了去,“他要走的路,跟咱们的这局棋,是一个道理的。”

    谢鹿鸣唷了一声,忙盘算起棋盘上的子来:“才刚分明是我占了上风的。”

    “是啊,然则瞬息万变的道理,你忘了?”刘光同拍拍手,“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到京城去长住?”

    谢鹿鸣眉心微动。

    到京城去长住……眼前的这盘残局……

    刘光同,还是想拉他入朝啊。

    黑子久久没有落下去:“人各有志,我还是当年的话。”谢鹿鸣抬起头来,正好与刘光同四目相对,“我倒宁愿带着崔瑛,策马江湖,云游四方,漠北看雪,塞外牧羊,这大好的山河全凭我们去赏。这样的日子,岂不快哉?你要我到京城去,每日想的是阴谋算计,看的是诡谲朝堂,”他说着,摇了摇头,“我生来不是这样的人,我的宗族,也不允许我做这样的人。”

    刘光同深吸了一口气。

    从与谢鹿鸣相识以来,这是他第四次被拒绝了。

    很快他眉头舒展开来:“君子不强人所难,你不愿意,便算了吧。若待哪一日,你主意变了,再到京城来找我。”

    谢鹿鸣见他说得如此坦然,便勾唇笑了笑:“刘公就不怕与崔谢二氏走的太近,将来陛下也给你扣一顶勾结的帽子吗?”

    刘光同放声笑起来:“我不是王芳,不会有这么一天。我即便是玩弄权术,可始终也没忘了自己的身份。”

    言外之意,是王芳近些年来,委实有些得意忘形了。

    朝堂上的事,谢鹿鸣虽然没兴趣,可生在这样的家里,多少也是知道的。

    其素、王芳、刘光同,甚至包括当年手握东厂,权倾一时的孟朝。

    到如今孟朝身死,刘光同外放应天府,其素虽看似是第一大太监,然则不过颐养在内宫之中而已。

    王芳一人独大,这话绝不是信口胡说的。

    得意忘形,是应该的。

    谢鹿鸣笑了两声:“他如果不是一朝得势,也不至于到如今得意忘形了。”

    “那是,”刘光同朝他努努嘴,“老子风头最盛之时,也没想他这么跳,还敢私下里跟云南有来往,简直是找死。”说着又很不屑似的,“要不是陛下抬举着,他早就死了几回了。”

    谢鹿鸣沉沉的嗯了一声。

    二人沉默了许久,刘光同想起崔家四房的事情来,才又嗳了一声:“四房的事儿,你真不打算插手?”

    谢鹿鸣眉眼弯弯的:“刘公还不知道我吗?我若有心插手,即便是当着崔旻的面,也不会扯谎说我不管的。”

    刘光同哦了一声:“那你可要小心了。今日。你知道崔旻的意图,却不告诉崔瑛,仔细来日她知道了,心中将你恨透。”

    谢鹿鸣呵了一声:“恨我?崔旻要拿四房把柄,绝不是为了把四房送上绝路。难道刘公以为,崔旻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为了清和县主,连骨肉至亲,也能不讲情面?”

    “崔旻啊——”刘光同长长的拖了个音,可是后话却并没有再说,只是呵了两声,就收住了声音。

    谢鹿鸣挑眉看他,也随着他笑了两声:“他什么时候看上这位县主的?”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下巴,“一只笑面狐狸,带着一只还没长大的小狐狸,”他又啧了两声,“也算得上是绝配了。”

 256:回心转意?

    回到家中时,崔旻在门口翻身下了马,把马缰交给小厮,自己提步上台阶进了门去。

    他刚迈过门槛,稍一抬头,迎面就看见崔昱背靠着圆柱,站在那里正目不斜视的盯着他。

    这是在等他了?

    崔旻几不可见的撇了撇嘴,却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迈开步子就往前走。

    从崔昱身边路过时,他丝毫没有停留。

    崔昱眉心微拢,手一伸,拽住了他:“不想跟我谈谈?”

    崔旻停下脚步来,啧了一声,回过头来看他:“谈?谈你日日醉酒,叫祖母和母亲担忧伤心,还是谈你耽搁课业,影响来日下场?”

    崔昱却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暴怒,反倒是一脸的平静。

    空气凝结了须臾。

    崔昱唇角微扬,正是一抹冷笑:“那不如我们来谈一谈,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你是为了成娇,”崔旻伸手打开他的手,退了两步,与他平视,“但这跟我,却并没有什么关系,不是吗?”

    崔昱倒吸了一口凉气,叫崔旻狠狠地噎了一把。

    他刚丢出了一个你字,后话还没来得及出口。

    崔旻那边就已经浅笑温润说道:“当日我便说了,这是祖母的决定,能不能让祖母改变心意,是你的本事。难道你还指望我帮你一把?”他说着,又连声啧了两声,“你如今学的这样,祖母对你早就失望至极了,你拉着我谈为什么,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崔昱呵了一声,脊背挺得很直,靠在身后的圆柱上,自嘲似的笑了一声:“我只是不甘心。”他翻了眼皮看向崔旻,“凭什么最好的都是你的呢?”

    “崔昱,别像个莽夫一样没见识了。”崔旻蹙眉瞪他,“从小到大,什么好的不是紧着你来?便是我有的,也都是先紧着你喜欢的随你挑。你现在来问我,凭什么最好的都是我的?”

    崔旻似乎是觉得他的这番话实在是好笑至极,脸上的表情有些嘲弄:“我来问你,我劝过你的话,你又何时真正的听过?就拿姜云璧的那根络子来说,我难道没告诉你,来历不明,不要轻易上身?后来你被祖母训斥,难道不是你自己惹的?”

    崔昱的拳头松了松,旋即又紧了紧:“是了,这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上,你总爱提醒我。可是——”他突然咬重了话音,冷冷的看崔旻,“在成娇的事情上,你却从没提点过我一句!你既然早知道,我做的这样外露,会引起祖母的不满,为什么半年多以来从没跟我说过?”

    崔旻叫他说的有些动了气,一把攥住了他衣襟,有些咬牙切齿的开口道:“我,凭什么要提醒你?你自己没有脑子吗?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吗?你敢陪着成娇胡来,算计姜云璧的时候,就该想到祖母会动怒!”

    他的一句凭什么,如当头棒喝一般,叫崔昱立时无话可说。

    崔昱有些怔怔的。

    是了,崔旻凭什么事事都要提醒自己呢?

    他只是觉得,很不甘心啊。

    面前的人,是他敬重了十几年的兄长,一母同胞的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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