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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嫩草进场(阅魂录之一)-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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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就知道……他在知道实情后,不会要我这个陌生人……」
  「没关系,他不要我要,咱们回家找亲亲二哥啊。」他又亲又哄,恨不能把她揣进心肝里疼,「乖乖,不哭了。」她不就是想要个哥哥嘛,这还不简单?他家五师兄还等着上位呢。
  「你说……」她抬起头,泪眼迷蒙地问:「你说燕磊他会不会不原谅我?」
  他恶形恶状,「他敢?忘恩负义的东西,我打死他!」
  「不许你打他……」她轻捶他的胸口,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下来。
  「好好好,不打不打。」他不舍地替小花猫擦泪,「没事的,相信过阵子便宜大哥就会想通的,你再忍忍啊。」
  「 ……真的?」
  「真的。」只要能哄得她开心,就算是假的,他也把它生米煮成熟饭变成真的。
  容止稍稍冷静了些,犹迟疑地问:「那靖远侯府的魂纸……」
  「不还他了!这是咱们该收的保护费。」在他们为燕磊做了那么多后,还给他?作梦去吧。
  哭意渐淡的她窝在他的胸前,撒娇似地蹭了蹭,闭上眼嗅着他身上那股令她安心的气息。
  她很清楚魂纸那个烫手山芋,若是留在燕磊手中将会有什么后果,要想保住燕磊,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继续什么都不知道地当个普通人下去,就如同他从不知他曾拥有过魂纸一般。
  而这道理,她懂,莫追也懂,不同的是,她会明确地说出这是为燕磊着想,但莫追就只会强盗似地抢走魂纸,说是什么保护费,才不承认他也关心燕磊。
  「其实你的心也很软……」满满的感动快溢出心底,她忍不住低声拆穿他。
  他凶巴巴地,「要你管?专心哭你的!」
  「哭不出来了……」谁教他一直打岔?
  等到容止心绪不再那么激动后,莫追喂她喝了点水润润喉,再把这间牢房打扫好铺上全新的床铺和棉被,抱着自家鼻子还红通通的相公坐在床上,耐心无限地哄她睡觉。
  「咱们这阵子就躲在这儿避风头?」容止习惯成自然地像只鸟儿般在他的胸前筑巢,基本上是一到了晚上就窝在他的身上不挪地方。
  莫追很得意,「我保证慕殇绝对想不到我们就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往后呢?」总不能一直在这儿当囚犯吧?
  「当然是逮着机会就回原国去,不掺和北蒙国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他理所当然地说道,然后打了个呵欠搂她在床上躺平,「睡吧,天色不早了。」
  也许是因为又换了地方的缘故,容止躺了好半天就是没什么睡意,所以一直在他的怀中挪来动去,试图找个好睡姿。而被她这么不经意地一撩拨,莫追不但身子都热了起来,也同时想起了某件事。
  「怎么?」被他转过身子的她,不解地看着他近在眼前的俊容。
  「收利息。」他可没忘了她先前说过欠着的。
  她讶然地张大眼,「在这?」他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反正墙壁厚得很他们又看不到,况且,再不收利息娘子我就要枯萎了。」他才不管那么多,一口一口地噪吻着她柔润的唇瓣。
  彼此气息交融不分你我,是种能让人轻易沉腼其中的眷恋,容止感觉他吹拂在她耳畔的呼吸愈来愈急切,同时他亦不满足地拉住她的手贴上他的胸口,再一寸寸地往下移动。
  洁白的纤指一路滑过他结实的胸口,与他腹间一块块线条分明的肌肉,容止突然觉得喉际有些焦渴,在他还想把她的手再往下拉至他的腰带里时,她犹豫地把掌心定在他的小腹间不动。
  她红着脸,「再这祥下去……你会很难受的……」
  他顿了顿,压低了嗓音危险地问。
  「你怎么知道?」她找人练过?
  她心虚地瞥开目光,低声在嘴边咕哝。
  「四师姊的小黄书我背得很通透……」没办法,写得真的很好看,看没两本她就迷上了。
  莫追黑了半边脸,「烧掉,那玩意儿往后都不许再看了!」万恶的四师姊啊,没事教坏他的相公做什么?这种事要教也该是由他来教才对。
  「……知道了。」她扁着小嘴,状似有些惋惜。
  「可恶,下回我要找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好地方……」欲求不满的他,忍抑地埋首在她的肩头又啃了几下。
  「下回再说吧。」她拍拍他的脑袋,拉来被子盖好彼此。
  「你保证会有下回?」
  「会啦会啦。」反正又阻止不了他。
  他还在罗唆,「咱们说好了,不许敷衍我啊,我已经把它记在帐上了,你要是拖欠的话,我可是要加收利息的……」
  「睡觉!」
  「向天借胆了啊你,你敢漏了这碗?」
  「我喝不下了。」容止一手掩着嘴,看到那一大海碗的热汤,她就有些反胃想吐。
  「喝不下?」莫追两手叉着腰,「天没亮我就蹲在小厨房里给你准备食材,文火细炖了一整日,就得了你一句不喝?你说,你对得起我这一番苦心吗?」
  她很坚持地揺首,「我真的喝不下了。」
  「你、你……」莫追要哭不哭地瞅着她。
  容止抚着额,实在不知该拿这个老妈子上身的莫追怎么办才好。
  入住这所监狱避风头以来,也不知那个在人前舌粲莲花的莫追是使了什么手段,她一直过着好吃好喝的生活,这隆冬的日子 过得可舒坦了。就连离开北蒙国的事也不需她来操心,莫追都已经同石关年商量好了,眼下就等着离开大都的时机到来,她只须乖乖蹲在牢里,专心当她的富贵囚徒就好。
  而她那一身的蛇毒,也早就被月穹的解药给彻底解了,连这些年因伤而受损的经脉,也都得到了良好的修复,只是在拔毒之后身子仍虚着,得花点时间把失去的元气和体力给补回来而已。
  为此,奉了月穹旨意的莫追就像只老母鸡似的,日日铁面无私地监督着,她少喝一碗汤、少吃一粒米都会被他给逮到,哪怕她都同他说她的身子已经全好了,他也只会把它当成耳边风,照祥努力不懈地将她给补到底。
  她觉得她就像只年三十快要被宰的猪,为了增肉长膘,成天都被人拿食物往嘴里塞,哪怕她已吃得撑喝得腻,甚至因被补过头半夜常爬起来擦鼻血,可只要她稍稍皱眉,或是鼓起勇气想要拒绝莫追的好意,她家娘子就会洒泪给她看。
  比如眼前这祥。
  莫追两手掩着脸,好不委屈地嗫泣,「呜呜呜,我就知道你嫌弃我……」
  「我是嫌弃那茅房,今日我都跑几回了?」他都不知道,最近石关年的手下瞧她的目光,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害她脸上都臊得慌。
  「我这么贤慧……」他拉着衣袖擦泪,仍在自艾自怜。
  「娘子,你快变成老妈子了!」怎么成亲前就不知他是这么烦人、罗唆兼母爱无限的?偏偏他还沉迷其中,愈演愈上瘾。
  他含悲带泪地望着她,「我……我这都是为了谁?」
  她烦躁地挥着手,「知道了,为了我行吧?相公我不嫌弃你这黄脸婆就是……」怕了他怕了他,早知道如此,她打一开始就不该让他有机会揣摩奶娘这角色,现在报应来了吧?
  莫追马上变脸,一碗汤又端到她的面前,「那就把它喝了。」
  说来说去就是要她灌下去……
  容止求救地看向牢外的局外人,「石大哥……」
  「呢,我还有事,你们慢慢喝汤。」站在牢房外头看热闹的石关年两肩一缩,很不讲义气地摸着也装满了补汤的肚子转身就跑
  瞪着那碗还泛着腾腾热气的补汤,容止挫敢地坐在小桌边,看来看去就是下不了口。
  「明日别再弄这些汤汤水水了……」日日都变着花样给她做汤,里头又是好料又是上等药材的,他哪来那么多的银子?就算是家底厚也没他这样散财的。
  莫追揉着酸疼的两肩,「放心,明日我也没那闲工夫。」
  「要离开北蒙了?」她两眼一亮,就像是听到了解救她脱离补海的圣音。
  他捏捏她红润有光泽的面颊,「高兴吧?」
  容止的好心情只维持了一会儿,很快地,想到另一间牢房里住着的人,她又垂下了眼眸。
  「燕磊他……」
  「他跟我们一祥,都还在牢里蹲着呢。」虽然话还是很少,可是近来心情明显好多了,看上去,眉眼间的抑郁也少了些许。
  「你说,他愿不愿跟我们回原国?」她拉拉他的衣袖,始终不放心将燕磊一人留在这杀机四伏的国家。
  他没什么好脸色,「脚长在他身上不是?」
  见他又是那副死德行,容止板着脸,两手伸过去使劲捏他,偏他皮粗肉厚,没把她的爪子当回事,于是她改为使劲掐他腰际的肉。
  莫追边躲边哀哀叫,「又不是我不要他跟我们走的,是他自个儿脑袋转不过来嘛,我哪知他为何还想留在这?怕慕殇找不到他砍头啊?」
  算了,跟他在这儿吵也没用,她还不如直接去找燕磊问问。
  「你去哪?」莫追看她端了那碗她没喝的汤就往外头走。
  「探监。」就算做不成兄弟了,就算他可能对她假扮燕晶一事心中犹有怨……但看在相处这么久的份上,燕磊总能够听她说一说吧?
  莫追跟上去拦住她,瞄了瞄她手中的汤碗,然后与她大眼瞪小眼。可惜的是,在那双明亮水眸的坦坦注视下,没过一会儿工夫他就又再次败下阵来。
  「行了行了,我跟你去成不成?」就知道她有什么好的都想着燕磊,他这阵子也没少给便宜大哥进补好吗?
  容止忐忑不安地往燕磊所居的牢房处走,可能是因为好阵子没见燕磊了,她有些紧张,于是她也没注意到,沿路上其他囚犯邻居是带着什么样的目光看着她的,一旁的莫追见了,赶紧上前搂住她的腰,边走边对她叮咛。
  「眼珠子别乱瞄啊,我不许你出墙的。」
  她看了四下一眼,拍拍他水嫩的面颊,心神也跟着放松了许多。
  「娘子你才少在人前露脸当红杏才是。」他长得可不只是不错而已。
  燕磊坐在房中,面上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远远听着那对小俩口在走道上你一句我一句地吵嘴,一路吵到他的房门口这才消停。
  一见到燕晶,容止霎时忘光了前头与莫追在吵些什么,看着他平静的面容,她不确定地出声轻唤。
  望着她不安的眼眸,燕磊温和地朝她招招手,一如以往一段。
  「身子好些了?」看来这个弟媳真的很会养人,瞧她,整个人看上去就很有元气,一点也没有以往在府中病苦的模样。
  「嗯,都好了……」她局促不安地乖乖坐在他的身畔。
  莫追像个母夜叉似的,抢过她手中的热汤往燕磊的面前重重一搁。
  「喝汤!」这家伙要是再敢说什么欺不欺骗的,他就下药拉死他。
  燕磊很意外,「原来这是你炖的?」他还以为有这手艺的是身为女人的容止呢。
  他将下巴翘得高高的,「哼。」
  「给我规矩点。」容止一巴掌赏在他的头顶上,很看不惯他跩得二五八万的态度。
  「小……」燕磊习惯性地开口,又突地顿了顿,「小妹。」
  容止猛然抬起头,眼中盛满了不敢置信和隐约的泪光。
  一连想了许多天的他,最终还是不舍为他做了那么多的容止伤心,对于已经付出的感情,他也没法说收回就收回。与其让他们两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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