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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执愿-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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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猜。”
  夺过筷子,莫笑打开饭盒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完全顾不得形象。余茜茜也陪她坐下吃饭,失落地撇撇嘴:“好吧,是习总的秘书拿给我的,他说本来想在食堂等你,没等到,他又忙着要吃饭,就让我转给你了。”
  莫笑停下筷子,嘴里慢慢嚼着,仔细回想了下,还是没想出是什么时候放在他车里的,也许是睡着的时候落下的吧。
  她吃了片青菜叶,转开话题:“你今天一直在问我问题,那你和谈路呢?”
  “额……”
  余茜茜咬住筷子,一愣。
  “你干嘛问这个问题!?”余茜茜低头继续用筷子戳饭菜,粉色已经漫及耳根,“就算我们有了什么,我也不会躲着的。”
  她话里的意思,就像是知道了什么。莫笑抬头盯了她一会,却没发现什么异样,点点头赞同道:“嗯,你的表情很明显,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余茜茜忙要伸出筷子去敲她,却一下子被莫笑给截住了,后者嘿嘿笑着:“我不说就是了。”
  娇嗔着瞪了她一眼,余茜茜低头吃饭,吃到一半,想起什么:“我怎么感觉你今天在躲某人?难道真被我给撮合上了?”
  

  ☆、Part 10

  “没,我把他嘴给扇出血了,今天不好意思见他。”莫笑耸肩,不以为意地告诉她。
  “什么?”
  “醉成那样,肯定会无意识做些疯狂的事啊,等我酒醒过来时,看到他的脸,立马就逃了。”
  余茜茜张大了嘴,满脸不可置信:“你……为什么不趁醉了把他拿下了啊!”
  莫笑心里虽然紧张咯噔了下,但面上还是轻飘飘的:“我没把他打残就算给他留了面子,拿下这种事,估计我潜意识也不允许。”
  余茜茜无言以对,只能埋头吃饭,偶尔抬眼看看这个肇事逃跑的女人。
  整整一天,莫笑都藏着自己一样行走,生怕会遇到某人,幸好,上天听到了她的祈祷,并没有让她与令自己尴尬的人狭路相逢。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是让余茜茜去食堂买饭,直到余茜茜再也受不了,告诉她习远其实一直不在食堂吃饭后,她才半信半疑开始有勇气往食堂跑了。
  依旧是平安无事。
  ——
  周末在家,苏璟突然约了莫笑吃饭。自从上次两人见面后,她们就一直没有联系,莫笑也正想借这次吃饭机会,好好谢谢苏璟,所以她立马应了下来。
  为了这次约会,莫笑特意翻出一直没机会穿的礼服,简单做了个发型,还化了淡妆。
  到约定场所的时候,却发现桌上多了一个男人,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
  坐在郇临哲身旁的苏璟一抬头就瞧见了愣在不远处的人,她起身朝对方招手:“莫笑,这儿。”
  莫笑收起了惊讶神情,抬手将头发挽到耳后,仔细地踩着步伐来到桌边。
  苏璟也不避讳,她方落座就开始介绍身边的人:“他是我丈夫,郇临哲。”
  “你好,我是莫笑。”莫笑笑着朝他点头。
  这个男人一身儒雅之气,面目和善,就连一向强势的苏璟在他面前,都不由自主敛下了气势。
  苏璟一手勾住他的胳膊,浅笑道:“她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那个妹妹,莫笑。”
  听到她的描述,也不知郇临哲想到什么,拍拍她的手,看向对面的莫笑:“你好,其实今天请你吃饭,是另外一人的意思。”
  “另外一人?”莫笑不解。
  苏璟抬眼,眸光一亮:“他来了。”
  请她吃饭的人另有其人?
  莫笑很是疑惑,她挑头转身,疑惑的情绪在那一秒一下子被冻结住。
  习远穿着黑色夹克衫,更显肩宽腰窄腿长,步步生风一样大步跨了过来。
  来到他们面前,视线却是先扫过郇临哲夫妇,那眼神似是在说:这是有喜无惊。
  习远在莫笑身旁坐下,几天没见,莫笑心里的疙瘩仍然没消除掉,看到他还是会觉得尴尬,她坐立不安地左瞅右看,就是不正眼瞧他。
  反观他,倒是十分称心的模样。
  “怎么,你们俩不认识了?”还是苏璟出声打破了两人之间若有似无的尴尬。
  “没。”习远低笑一声,看她一眼,“估计她现在不想见到我。”
  郇临哲很好奇两人的关系,笑问:“为什么?”
  “因为有天晚上……”
  “不是!”莫笑骤然出声打断,众人不约而同看向她。
  她只是条件反射地抢话,并没想好要说什么,察觉到身旁的视线,莫笑硬着头皮说,“那天晚上我喝醉了,然后打了他,所以现在觉得有点抱歉。”
  实在想不到其他原因,莫笑继续把骗余茜茜的话搬了出来,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习远承认。
  她放在桌下的手扯扯习远的衣服,示意他圆一下谎。
  习远却像不懂她的意思,顺着她的手势低了脑袋,浅声问:“怎么了,拉我干什么?”
  莫笑当下恨不得找个地缝把他塞进去,再狠狠扔几块大石头砸下去!
  苏璟和郇临哲当然是一副不信的神情看着他们的小动作。习远看她瞪着自己,渐渐笑了,转头无奈摆手:“好,我承认,是我的错。其实是我酒后打人,身为受害者,她当然不想看到我。”
  习远满脸笑意,很是得意一样。
  而这份得意,最终还得归结于喜悦。
  这场四人约会,其实是苏璟一手策划出来的,具体点,是她临时突然兴起的一个想法罢了。
  苏璟不得不承认,初见莫笑时,她恍惚得仿佛见到已经逝去的江婻,这种失误很少在她身上发生,以致她开始忍不住怀疑,或许,莫笑是另一个江婻。
  将这件事告诉身在北京的郇临哲时,他正站在窗户边,安静看着外面的暮色,转口说:“已经七年了,阿远和晏孚依旧不信,那么你呢,也不信?”
  一提到江婻,苏璟就变得慌张起来,声音连连变高:“我为什么不信?如果江婻没死,那她这七年去哪儿了?期间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们?我相信江叔叔没做那种事,但是不相信江婻还活着。当年从江家搬出的三具尸体,我们都是亲眼所见的!”
  话到最后,压抑着某种情绪。
  苏璟的声音,高低起伏让人捉摸不透,犹如窗外的星点灯火,忽明忽暗。但郇临哲知道,她压抑的那种情绪,名为期盼。
  他说:“阿璟,别激动,你说到底,还是希望她仍然活着的。”
  这种希冀,始终是残酷的。在医院看过太多生死,他明白,将死人变为活人,难如登天。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也突然有了期盼。尽管他没多说什么,苏璟却已经明白了解到他的想法。
  听到莫笑的事情后,苏璟敢肯定,他动过和自己同样的念头。
  让莫笑代替江婻。就算对方不是他们的妹妹江婻,他们也愿给她一次机会,或许也是,给他们自己的一次机会。
  相处二十几年,苏璟对他的了解远甚于自己。因为她知道,比起她,郇临哲更了解现在的习远,更能看清他的变化,明白得找个人把习远从兀自沉沦中拉出来。
  现在的习远,失去了过去的脾性,就像是一个拥有鲜活灵魂之人,骤然之间,摇身变为受人操控的木偶,毫无个人情绪可言。
  过去的他,顽劣好胜,拥有公子哥的所有小性子,而如今,也或许是因为成年的缘故,他变得越发稳重了,也越发收敛,收敛到有些过分。自认对他了如指掌的苏璟都开始怀疑,她是否认识这个人。
  苏璟所认识的习远,是个骄傲又不服输的男孩子,他虽然有些公子哥的脾气,但为人却也是直爽开朗。在面对江婻时,他的骄傲更甚,可又自相矛盾,他讨厌那个聒噪的女孩,却同时也,宽容她带来的麻烦。
  年纪尚幼的时候,江婻成天黏着玩性重的习远,像是粘上了一块好吃的牛轧糖,谁去赶都赶不走。自从认识了习远后,江婻每次闯祸,都会有个替罪羔羊帮她出头,也因为习远本性颇为顽劣,老师家长才没多做怀疑。
  所以她只要一出事,不是找大哥郇临哲,而是去找整天没正行的习远。
  他是她唯一的替罪羔羊,同时,她也是习远自愿替罪的那头小狼。
  苏璟认识他们的时候,习远和江婻还是两个初中学生。高考后,苏璟与郇临哲的首次约会,就是被这对欢喜冤家给破坏的。
  面对郇临哲的责问,江婻一直躲在习远身后,其实与其说是她躲,倒不如说习远像个保护者一样,自发拦在她身前。那天,苏璟就对那个一直猫在后面,还不时冲自己调皮眨眨眼睛的女孩有了印象。
  后来据郇临哲所说,那个可爱的短发女孩叫江婻,是习远的心头宝,谁都不能欺负她,要是江婻受了什么委屈,习远肯定会头一个出面揍人的。
  江婻自从知道苏璟是大哥郇临哲的女友后,就时常来找她。除了他们几人以外,江婻几乎没有其他朋友,所以每每江婻跑来找苏璟,习远也会不情愿地跟过来。也因此,他们逗闹的画面,苏璟谙熟于心。
  等江婻入了高中,她某天突然跑到苏璟面前,忐忑不安地拉着苏璟问:“你和阿哲哥哥接吻过吗?”
  苏璟看着她红了半边的脸,自然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也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开始教训江婻:“早恋是不好的行为,你现在要好好学习!”
  谁知这丫头却仍是一副探究的样子,拖着她急迫追问:“你快告诉我,有没有?什么感觉?”
  苏璟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接下话茬的,不过,她们这个话题没聊完,就有人过来以复习功课的名义带走了江婻。
  他们走时,苏璟就站在他们身后,看到习远愠怒地敲了下江婻的脑袋,语气慵懒地低声喝她:“笨!你想知道产生荷尔蒙的感觉,问我就好了啊,再不行的话,我带你去吃巧克力。”
  江婻果然高兴起来,一直在他身边绕啊绕:“真的吗?真的吗?你要请我吃巧克力?那我要一大盒!”
  习远又不争气地敲了下她的脑袋:“你怎么就想着吃的!”
  之后,江婻告诉她,巧克力,可以促发产生类似恋爱时会有的荷尔蒙。而江婻那天之所以会去问她那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起因在于江婻和习远刚看的一部电影,名字叫《荷尔蒙》。
  

  ☆、Part 11

  
  习远这一类的公子哥,苏璟认识很多,他们通常不讲理,又有点儿傲慢,有时还会认死理。苏璟原本觉得习远认死理算是优点,因为他的死理只有一个,那就是江婻。
  可是现在,这个死理却将习远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收起了以前的傲慢与慵散,逐渐变得冷静深沉,这样的习远,让他们觉得无比陌生。苏璟不禁怀疑,到底自己当年的判断有没有错,习远究竟是认死理,还是死脑筋?
  如果苏璟没记错,她和江婻的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江婻他们高考后,从西藏旅游回来的晚上。习远,江婻,郇临哲,晏孚,还有她,在她和郇临哲的小屋里海喝海吃了一顿。
  她至今还记得江婻喝得醉醺醺地抱着自己,另一手拽着郇临哲,一边无意识地傻笑,一边把郇临哲当成习远来数落。数落了些什么苏璟记不大清楚,她就记得江婻红扑扑的脸蛋,以及眉尾那颗极淡极淡的痣。
  那颗痣以最低的存在感,浅浅隐在她乌黑细长的眉毛间,仿佛稍不留神,第二眼就会失去它的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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