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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盛开在奥地利的梅花-第119章

小说: 盛开在奥地利的梅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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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索尔夫夫人又将我们带到了众多夫人和孩子的面前,慢慢地向我介绍着,我看着眼前这一位位打扮精致、优雅得体的夫人和她们身边那些天真可爱的小孩子们,再看看那边男士们凑做一堆谈话的情形,心中反倒生出一股淡淡地温馨之感。
  这些战场上的沙场宿将,军事好手,政府官员们,其实在盟军眼里看来,他们都是些该死的纳粹,是法西斯主义的忠实追随者们,是该被送上军事法庭审理的罪犯,可现在在我看来,他们也都只是些普通人,他们也过着普通而平凡的生活,有妻子,有孩子,他们也有喜怒哀乐,只是他们生而为德国人,他们必须为之服务和奋斗的对象不同而已。
  这些太太中既有那些高级将领的夫人,又有不少地位尊贵的上流人士,象德国著名的铁血宰相卑斯麦的孙女冯?伯莱多夫伯爵夫人、巴勒施特莱姆伯爵夫人、冯?普勒登堡女伯爵,贵族女校的校长冯?泰登女士,这些在外人眼睛里看起来高不可攀的女人们,在我和她们的这点时间并不长地接触中感觉的出,尽管她们在谈话的时候,言谈举止中表现出来的疏离感让外人会觉得他们很不容易亲近,但只要再深入的接触下去就可以看出,其实她们也象普通女人一样有好奇心,喜欢听各种小道消息,也喜欢谈论些普通女人们爱谈论的事情,象是化妆品啊,孩子的学校啊,丈夫的工作之类,只不过她们长期以来受到的教育让她们不能象普通女人那样将这些轻易的表露出来,必须显示出非常高贵而矜持的样子来。
  所以当我和维罗尼卡来到她们中间的时候,对我这个来自于中国的女人和来自于普通平民阶层的维罗尼卡,从她们的行为中看不出什么情绪,但从她们的眼睛里我可以感觉的到很多种不同的感情:有好奇的,有平静的,有冷漠的,有真诚的,当然也会有轻蔑的。
  言语间自然也会有人用带着嘲讽的口气对我们的身份表示出高人一等的优越感来,对于这些,我和维罗尼卡也只是互相看一眼,一笑而过,自然不会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毕竟世间人的看法都不一样,既然这里的主人都不介意我们的身份和出身,那又何必计较这些外人呢?
  这些高贵的夫人太太中间,有一位给我印象非常深刻,那就是冯?施陶芬伯格上校的夫人,妮娜。这位伯爵夫人身材修长,褐发褐眼,一看就是非常传统的德国女人,她的身上没有一丝傲气,相反非常的谦和,她和上校共生有三男一女,今天这四个小家伙都来了,和其他孩子嬉闹在一起,妮娜夫人有时就微笑着看着他们,静静地不说什么。与我说话的时候轻声轻气,谈话的观点也相当的中肯,因此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当女士们都围坐在一起聊天,闲话家常,孩子们欢天喜地的嬉闹追逐的时候,男士们都乘此机会聚拢在会客厅里,为保险起见还关上了门,悄悄地进行着商讨:
  “如今风声这么紧,大的行动最好还是不要进行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对大家来说也更安全。”山地师的冯?波瑟拉格少校道。
  “前几天我去盖世太保总部开会,听希姆莱说,近来由于我军的战事不利,盟军占领的地方也越来越多,所以要加紧集中营的灭绝进度,要趁被盟军攻占之前,将所有关在集中营里的犹太人全部消灭,堵上他们的嘴,消灭所有的证据。现在据我保守估计,总共有十多万人还关在各个集中营里,所以他催促我们要向各个集中营里调派人手,确保灭绝任务尽早结束。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执行他的这项命令,我想说的是:各位,如果我们不趁早动手的话,那到时这十多万条人命可就要活生生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啊!”海因茨并不十分同意冯?波瑟拉格少校的意见,于是将他与会时听到的内容说了出来,一语既出,满座皆惊。
  “什么,全部消灭吗?海因茨,你说的是真的吗?希姆莱疯了吗?他还真下得了手!”冯?克莱斯特上将听后,气愤难平的捶了一记桌子,震得桌上的咖啡都洒了出来。
  “我曾经亲眼看见过党卫队屠杀犹太人,那种景象直到今天我也不会忘记,所以我也不同意停止暗杀行动,但是诚如菲力普所担心的那样,如今为了抓‘白玫瑰案’的余党,盖世太保的风声很紧,贸然行动的话,的确危险不小,因此我想还是策划一个周密但不需要很多人配合的行动,我们只要能知道元首每天行程的时刻表,那么就可以找机会下手了,不过,这就需要元首身边人的密切配合了,可我们现在在元首身边还没有自己人啊,难就难在这里!”沃尔特想了想,将这个比较棘手的问题说了出来。
  大家都觉得这个办法挺不错,但考虑人选的时候,也的确犯了难,埋伏在元首身边值得信赖的自己人到目前为止一个也没有,那该如何清楚地知道元首每天的行程呢?沉默了片刻,以前在一战的时候,担任过德国驻美大使现在担任军中参谋长的冯?波恩施多夫伯爵摸了摸下巴,缓缓地说道:
  “其实,我们可以一边寻找元首身边有反纳粹思想的人做内应,一边等待合适的机会。最近来看,元首一直呆在波森霍芬寸步不离,我们很难找机会下手,不如趁这个机会,多吸收一些成员,我们在不断的强大的同时,其实也在为行动的成功打下坚实的基础。”
  “有道理,听说索尔夫夫人今天还要介绍一个朋友给我们认识,据说这个人也是反纳粹的,他愿意为我们提供与外国的联系和寻找支持。也许等会我们可以和他谈谈。”贝克将军喝了口咖啡,踱了几步后说道。
  向来谨慎的冯?施陶芬伯格上校此时听了这话,心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忧虑和不放心,于是他开口道:“各位,我们从事的都是非常危险而且可能连累到家人的事情,所以我们必须万分小心。其实在军中,各位也看的到,对是否同意发动政变还持观望态度,抱骑墙政策的将军和各级军官也有不少,我们和他们共事多年,尚不能真正了解他们的意图,对这样一个外人我们可不能轻易的将知道的事情告诉他们,万一有什么事情,那到时粉身碎骨的可是我们了啊!”
  他的话刚结束,大家互相看了看,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平时在各自干好本职工作的时候,也留意发现身边可用之人,等待合适的机会,再行下手。等会那个人来,大家还是不要多说什么,静观其变吧。”一向老成的柏林卫戍司令哈斯将军也认真的说道。
  这时,索尔夫夫人在门上轻轻地敲了敲,门里立刻安静了下来,于是海因茨走过来打开了门,索尔夫夫人笑着说道:“诸位先生们,不要紧张,今天过节,相信应该没什么危险的。不过,现在你们该说的都说好了吗?我们可以开饭了。来吧,不要让女士们和孩子们久等了哦!”说完,她便张罗着准备午饭的事情去了。
  海因茨关上门,刚要说话,沃尔特笑着道:“海因茨,别说我这个做朋友的不够意思啊,我知道你一定没带舞伴来,所以特地让云帮你找了个舞伴,怎么样,看到那个姑娘了吧,满意吗?”话音刚落,大家都发出善意的笑声。
  海因茨耸了耸肩,撇了撇嘴道:“嗨,我的朋友,你该知道现在的我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只要她会跳舞就行了,哪怕她是八十岁的老太太,我都可以面对的。”说话时,他一脸的无所谓,看在沃尔特眼里却显得异常的孤寂。
  “海因茨,不要这样,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了,毕竟你还年轻啊,不可能永远带着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过一辈子吧!来吧,我们出去吃饭,然后跳舞,过个快乐的升天节!”沃尔特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
  大家陆续走出会客厅来到餐厅的时候,就见女士们和孩子们都已经就座了,互相坐在一起的女士都在小声的交谈着,云和冯?施陶芬伯格上校的夫人坐在一起,她们正笑容满面的交谈着什么,维罗尼卡坐在云的身边也正与冯?泰登女士聊得很开心。
  见此情景,冯?施陶芬伯格上校走到沃尔特身边道:“看来不止我们很谈得来,连她们也很谈得来啊!是个好现象,不是吗?”沃尔特笑了笑,然后走到冯?施陶芬伯格上校夫人身边微微一躬身道:“夫人,您好!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的谈话。云,你们都在聊些什么?”
  我笑着拉过他的手道:“刚才夫人正问我关于中国的风土人情,现在这个时候;就快到我们中国的端午节了;所以我正向她解释什么是端午节呢!你们谈好事情了吗?”
  沃尔特点点头,在云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其他各人也都在原本已经安置好的位置上就座,维罗尼卡的右手边就座的就是冯?曼托菲尔少校,两人在分别坐下的时候,互相打招呼的时候还有些拘谨,我看着这两个人不由得心中生出了一个想法,于是朝沃尔特眨了眨眼,又使了个眼色,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然后微笑着轻轻地摇了摇头。见他不同意,我非常想抓着他问个明白,可现在是不可能了,等酒会结束之后,再找机会问个清楚,那么好的机会,如果成功的话,不但对维罗尼卡来说是好事,对那个少校也不错啊!
  席间,大家相谈甚欢,谈论的事情都是非常普通而平常的生活琐事,没有政治、没有打仗、没有政见不同的争论,有的只是关于孩子、关于夫妻生活中的趣事或是对我的家乡中国的种种好奇的提问,因此,整个午餐的气氛还是相当不错的。
  正餐过后,大家三三两两地站着说着话,而我则和几位夫人陪着女孩子们在一旁玩着布娃娃,我不经意的抬头看见,维罗尼卡与冯?曼托菲尔少校正在一旁单独说着话,看上去谈得很不错,于是心下一阵高兴,心想维罗尼卡的眼睛里终于也能看到别人了啊!至少比一直骗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里好啊!相信就算赫曼地下有知,也一定希望她能过得幸福啊!
  当时钟敲响两点钟的时候,门铃声也应声而起,片刻之后,索尔夫夫人带着一个衣冠楚楚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她高兴地说道:“各位,我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勒克西博士,他来自瑞士,现在是柏林仁慈医院的医生,我常去看医生的时候认识的他,我觉得他可是个非常不错的小伙子哦!所以今天带他来,也想把他介绍给大家认识。”
  我走到沃尔特身后,见到了这个瑞士医生,第一眼我就觉得自己非常不喜欢这个人,不知为什么。不可否认,他很英俊,身材修长,从他身上穿着的高级西服衣料来看;也不是平民阶层能穿得起的。他有着与沃尔特一样的深褐色头发,窄窄地脸颊,兰色的眼珠,长得倒是有些象以前我在上海看的那些西洋默片里的电影男主角,可他身上总有些什么让我觉得不舒服,但到底哪里不舒服我却说不上来。
  只见他微笑而礼貌地向大家致礼,自我介绍,然后彬彬有礼地加入到众人的谈话中来。我和女眷们坐在一起,并没有加入到男士们的谈话中去,我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坐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但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起初,大家对这个人都还有些戒心,谈话的内容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可逐渐的,这个勒克西博士渐渐地开始将话题拉到了反纳粹的话题上,他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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