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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凤倾尽天下-第6章

小说: 凤倾尽天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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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伤只是突然想到,看凤公子摸样,童年肯定很讨人喜爱,只是…。”离伤又笑了笑,“只是一想到公子小时候也是身穿白色长袍,手中摇着扇子,一身洁尘不染的边晃头边吟诗于杏树下,那生摸样,定时可爱。”

    琊烯想象着离伤所描述的自己,不禁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怪不得离伤小姐笑的如此开环。”相视一笑后,认真说道,“其实琊烯的童年是无聊的。”

    “无聊?为何会无聊?”离伤怎么也想不通,他的童年为何是无聊的,显赫的家世,聪明的才智,俊朗的外表,他应该是瞩目的焦点,是被美丽光环围绕的。

    琊烯无奈一笑,“离伤小姐有所不知,凤某因家世显赫,攀龙附凤者甚多,不是逢迎拍马之辈就是畏惧凤太后之名不敢结交之类,就算有心人愿与凤某接谈,也会因过多的功课而无法随心所欲。自小,陪伴凤某最多的大概只有权谋了。”终日要想着如何排除异己,猜测对方接近自己的目的,和人结交隔着防备,他的童年是灰暗的。

    “各有各的难处吧,居上位者不识人间疾苦;处下位者,不懂庙堂孤苦,却是如此。”离伤对着窗子仰望飘着小雨的天空,眼睛似有一层薄雾笼罩其中。

    “不知离伤小姐的童年是何等模样?”

    “离伤的童年一贫如洗,陪伴我的只有小舞以及书房里的书和琴。”对她来说,莫府是笼子,各自为着自己的目的和利益而互相啃噬、明争暗斗,只为了浮尘繁华中的空虚。从小,她的娘亲为了争宠,常置她于不顾,或是拿她做筹码让她讨好自己的爹爹,得到他的宠爱,经历多了,她反倒变得淡然,懒得去管她们的是是非非。

    “对了,离伤还未问那日‘绮音亭’中,为何凤公子极力推介离伤为皇爷的琴师?”

    “让离伤小姐见笑了,其实凤某是有私心想多听听小姐的琴艺才极力力荐。”

    “诶,如果凤公子想听离伤弹琴,可随时来此,离伤定当弹奏,只是”她犹豫了一下,“当皇爷的琴师,实不相瞒,离伤实在不愿。”

    凤琊烯有些无措,“实在对不起,因为在下的一点私心,造成小姐的困恼了。”

    “凤公子也无需太过自责了,既然已无法逆转,倒不如坦然面对。”

    正当两人沉于旧日的伤感缅怀时,小舞捧着佳肴进了楼里,“小姐,菜备好了。”

    “嗯,”离伤点点头,和琊烯漫步回桌子前。“春日观雨,虽说无酒,但品一杯龙井,执一份闲趣,亦是畅然。”

    离伤也言:“得一次闲聊,观一池春雨,也是悠闲。”她悠然一笑,“有茶,有闲,有雨,有友,人生于愿足矣!”

    他俩对视而入座,小舞在两人前面的杯子里各添了一杯茶,后退入离伤深厚,凤琊烯执杯微嗅:“茶趣?雨趣?亦或是情趣!”

    离伤轻轻荡着杯中物,漂浮的茶叶沉浮不定:“挥去飘落的飞鱼,走过繁花的季节,情有意动处,几度沉浮寂寥岁月,如同此茶此雨景。”人生不就和茶或雨?漂浮不定。

    “溪声清入梦,芳树雨余姿,鬓丝禅榻畔,凭栏有古今,人生也当如此。诗耶!画耶!梦耶!”

    “痴痴笑笑笑沉浮,烟雨落花竟无诗无梦无画,也无了人生,当不知归途。”她的人生,没有趣味,没有粉红色的绯页来作诗,没有七彩的油笔来绘画,竟浮沉间在尘世翻滚了一载。

    “无诗无梦无画也罢,且受用这午后适宜人的情趣也可,洒脱人生,怡然自得。”凤琊烯看着她,她此刻却看着千丝万缕的雨丝,愁绪满怀。

    明明是洺然尘世的一个女子,此刻却笼罩了淡淡的愁绪,可是这样的她,却更让人移不开目光,若有似无的,便不知不觉中在脑海里落下了根。

    纵然,明知身份有别,却难耐那萌动的心,暗暗的,印了下身影,藏于心里深处,自己慢慢品味于心想心念。



………【意料之外】………

    “就一场雨,一盏茶,怎那么多学问。”小舞半是不解,半是好奇的脱口而语。

    离伤和琊烯相视一笑:“你这就不懂了,春日观雨,那是闲情,此雨像千万条银丝,荡漾在半空中,你不觉像迷迷漫漫的轻纱?像披上蝉翼般的白纱?像漂浮的柳絮?看着此雨,心中便有几份怅然。”离伤含笑解释,“此雨不单为雨,而是一种景,一种情。”

    “可是每次一下雨小舞就会觉得好麻烦。”她嘟嘴抱怨,“行走间泥泞满脚。”

    “雨飞泻倾覆时间怨怒,洗涤黑暗阴霾,冲刷心中污尘,只污了脚,你看,如此自然之物,怎不可惊可叹,可歌可咏?”

    “那为何小姐以前和小舞观雨时常说,风雨无情,倒是不能肆虐摧残为好?”小舞争辩道,小姐的每一句话,她可都记得清清楚楚呢。

    琊烯折扇一收:“那凤某敢断定你和你家小姐看的肯定是夏雨。”

    小舞“咦”一声,满脸惊叹:“凤少爷如何得知?”自那日“绮音亭”知晓其身份后,小舞对他倒是尊敬许多。

    “夏雨不弱春雨温驯柔和,它猛烈而富有寂静,如哮似的降散,故此它是凶猛的,无情的。”

    “哦。”小舞了解地点点头,“雨还那么多学问呢!小舞受教了。”

    “受教?难不成琊烯还开学堂授课了不成?”人未至,东皇繇喑惑魅的嗓音已于楼门传来。

    离伤和凤琊烯听此声音,皆神色一凛,忙起座相迎,候在楼口,待看到东皇繇喑进了小楼了,凤琊烯恭敬地唤道:“皇爷。”

    他只沉声一应:“嗯。”脚步未歇往里行,三人依次跟其入内,“琊烯倒是好雅致,‘幽碧楼’上观雨,一盏龙井香茗,半碟香叶,好是怡情。”

    “属下见今日情景良好,故约了离伤小姐赏景,以应匆匆时光流逝。”

    “伤儿,这景赏的如何?”他如入无人之境,于桌子前坐定,华服流泻于地,珠石玉器叮铛作响,微拂袖衫,右手撑额于桌,含笑望着眼前面无表情的莫离伤。

    “甚好。”

    “哦?”他扬眉敛容,颇感趣味,“那如何之好?”

    离伤应道:“观此雨,离伤似已忘却尘世千载,烦恼愁绪已无痕。”

    “可因此雨,本皇倒是不爽。”

    “皇爷何出此言?”

    “今日本皇因绵雨不断,故一时难以回府,滞留宫内,可巧遇一人,伤儿可猜出本皇遇到谁了?”

    离伤微笑以应,从容不迫:“伤儿愚笨,请皇爷明示。”看来今日东皇繇喑今日所遇之人该是她的痛脚。

    而他却像在捉弄她似的,并未回答她的话,而是突然对凤琊烯说道:“琊烯,宫内梅妃最近是否出宫频繁?”

    凤琊烯回答:“确有其事,梅妃其弟崔灏诘前些日子于街上遭人殴打以致受重伤,故常出宫探视。”

    “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殴打朝庭命官。”

    “这……”琊烯犹豫地看了离伤一眼,很是为难。

    “恩?”他语调未央,声音暗沉自鼻音而出,表情依旧懒散,但是那威严和气势却是浑然天成。

    离伤不想他人如此为难,故出面说道:“正是家兄。”她岂会不知他的用心,二哥殴打崔灏诘之事他自是知情的,自那日进府后他大概便对此事调查的一清二楚了,却故意以此刁难,着实可恶,不知他此刻是何居心?离伤暗自猜想。

    “莫少凡好是大胆,京都重地,天子脚下,竟也当街殴打尚书之子,可是有把王法看在眼里?”

    王法?离伤心中一嗤,眼前人竟对她说“王法”二字?二哥固然胆大妄为,但要说不把王法放在眼里,天朝哪还有人比眼前人更漠视王法的?莫说当街杖打朝庭命官,就是金銮殿上处死当朝丞相他恐怕也是眼都不眨一下吧?虽说如此想,离伤却只敛容肃然而立,不置一词。

    “今日御花园内梅妃于圣上与本皇面前哭得好是委屈,誓言要为其弟讨回公道,请皇上与本皇作主。”他凤眸专注地盯着离伤的反应,“伤儿,你道这事该如何办?”

    一时间楼内寂然无声,唯剩淋淋沥沥的雨滴打着木窗的声音,三人皆目不转睛地看着离伤,离伤心里暗自掂量,对此甚难回答,如若回答严办,定是不妥的,但若赦其无罪,恐难杜悠悠之口,到落了把柄,留了骂名。

    众人皆以为爹爹送她于东皇府,是想以色诱之,能于府中得宠,此事固然不假,到时放不放莫二公子都是一句话的事情,其实不然,于府中得宠,自然是爹爹心中所愿,但东皇府内美女如云,皆不得宠半月余,爹爹自然也是知道的。以她推测,当日爹爹所说呆在府中,便是对他们最大的安慰,想来并无指望她得宠,只要莫尚书七女呆在东皇府内,众人便皆有忌惮了,恐怕这就是爹爹的如意算盘了,崔尚书与梅妃亦是自然不会对二哥怎样,对东皇哭诉也只探探情况而已,可如今东皇繇喑问到此事,情况就不同了,放或不放皆极为不妥。

    离伤思量再三才道,“离伤愚见,一切皇爷自有圣断才是。”她推得一清二楚,先下他目的为何尚不明确,对他来说,区区小事,自然未放之心上,今日却冒雨前来大做文章,已然是有谋算的,故此她丝毫不敢大意,步步为营,唯恐跳入所设的陷阱,说话也是小心谨慎,模棱两口。

    “有趣,伤儿真是处处给本皇惊喜呐!”他邪肆狂笑,“本皇可是对你这个性越来越欣赏了,如此聪颖的人儿,确实难能可贵,明说自己贪慕虚荣,却做着淡泊名利之事,说话可是处处小心谨慎,就连那处事的态度也是淡然的让人摸不着头绪了。”

    听此言,离伤却是一则喜,一则忧,喜得是,她这一步棋算是走对了,忧的却是被眼前的妖魔人儿欣赏,恐怕是祸非福吧?以后日子可就更难过了,如诺像今日这般,经常突然神来一笔,她岂不要魂飞魄散?她可无法想象自己天天攻于心计与眼前人周旋的情形,想来真若如此寿命也会消减不少。



………【诗词救兄】………

    “伤儿可能有所不知,莫少凡已被暂时收押之事吧?”他突然转变话题,戴着华丽朱艳宝戒的食指轻叩桌面,朱颜研美华贵,却是面无表情。

    离伤确实惊讶,二哥被收押了?看来自己在东皇府这几日,家中已然有变,虽想不理那些事情,但既然已经知道,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了,而且爹爹也容不得她置身事外吧。“不知家兄现况如何?”

    他轻漫悠笑,语气不急不缓,“本皇还以为琊烯已告之此事。”

    “这…。”凤琊烯一时无语,“属下只知崔涵明昨日进出入过京都尹政府,并不确定所为何事。”

    “京都尹政府?”离伤敛眉略加思索,“京都尹兆坤实乃严刑酷吏,手段阴险毒辣,为人阴残,落入他手中免不了会吃些苦头。”忽像想到何事,她抬起丽妍,清亮瞳眸陡**光,盯着凤琊烯:“凤公子刚才所言,崔尚书是昨日入得府衙?”

    凤琊烯有些不明所以,但也点头照实说来;“是的,酉时才出的府衙。”

    “酉时?”离伤心里一个特噶,稍微有所放松。“已是傍晚,想来至现在也不过十几时辰。”眉头依然聚拢,虽说可暂时平安,不过尹政府衙非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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