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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荣宠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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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雨咬了咬唇:“小姐,真的没事吗?”
  庄明宪倒是非常笃定:“我自己的伤自己清楚,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祖母要是知道我自己治疗伤口,只有高兴的份,断不会生气,更不会怪你的。”
  祖母从小就教她背诵那些医药典籍,很希望她能将医术传承下去,对于她学医一事非常的支持。
  等谷雨拿了三七粉来,庄明宪清理了伤口,敷上三七粉,老太太就来了。
  庄明宪把三七的功效告诉了老太太,老太太非常高兴,拉着庄明宪的手夸了又夸,赞了又赞。
  庄明宪又趁机提出开方子给自己调理身子。
  从前老太太也没少给庄明宪弄调理身子的药,庄明宪嫌苦,不愿意喝。如今她自己提出来要调理身子,老太太断断没有不答应的份。
  她满口答应下来,转身自己看了方子,又让抓药的下人去药铺问了大夫,确认没有问题,才让人煎了给庄明宪喝。
  ……
  用过早饭,林嬷嬷说薛姨奶奶来了。
  薛姨奶奶是祖父的妾室,据说她长得跟祖父已经过世的原配妻子非常像,因此她非常得祖父欢心。
  祖母不喜欢薛姨奶奶,却从不苛待她,还免了她早晚请安的规矩。
  前世,祖母跟祖父争吵,迁怒薛姨奶奶,让薛姨奶奶罚跪,导致薛姨奶奶小产,也是祖父祖母渐行渐远的一个原因。
  老太太皱眉道:“让她走吧,安安身子不好,我不耐烦见她。”
  “祖母,让薛姨奶奶进来吧,我好闷,想找人说说话。”
  重活一世,对于妻妾之间的那点子事,庄明宪也知道了一些。
  虽然傅文没有妾,但是其他高门大户有妾啊。她给很多贵夫人治过病,有不少都是被妾活活气出来的。
  那些小妾长得柔媚,最会装柔弱,为了要上位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庄明宪不记得薛姨奶奶是不是那种为了上位不择手段之人,前世,她眼里只有自己、祖母与傅文,薛姨奶奶一个妾室,她何曾放在眼里过?
  可现在不一样了,林嬷嬷与记忆中不同让她感觉到了危机。
  这危机是什么她还不太了解,却趋势她了解周围的情况,周围的人。
  庄明宪看着慢慢走进来的这个女人,眼波忍不住微微一闪。
  薛姨奶奶身材纤弱娇小,五官秀丽,皮肤白皙。四十出头年纪,却保养非常好,乍一看不过三十多岁,身上有几分江南女子柔弱的风韵,的确有迷惑男人资本。她身上的气质,跟她前世在高门大户里见到的妾室非常像。
  老太太板着脸:“不是免了你的请安礼了吗?这一大早的,你不好好服侍老太爷,到这里做什么?”
  老太爷昨晚与老太太大吵一架,自然是要到薛姨奶奶那里享受一番温柔的抚慰了。
  一语未必,大太太陈氏来了。
  陈氏是庄明宪的大伯母,跟着庄明宪的大伯父在京城。这次回来,也是为了参加长房老太太的七十大寿的。
  她进来给老太太请了安,又问了庄明宪几句以示关切:“……可都好了?头还疼不疼?”
  庄明宪道:“多谢大伯母记挂,都好了,头也不疼了。”
  陈氏就笑着点头道:“说话很清楚,看来是没什么事了。昨天你受了伤,你大姐她一直很挂心,破天荒地的,连书都看不下去了。”
  “听说你醒了,她才放心去看书练字。当时天都晚了,我让她不要练了,歇息一天,她说什么都不肯,直练到后半夜才停手。早上就有些不舒服,还要强撑着起来,说要给老太太请安。”
  陈氏转头看老太太,跟她解释庄明姿没来请安的原因:“还是我说家中一个明宪病了,难道还要再病一个吗?她这才乖乖躺下了。老太太不会怪儿媳自作主张吧?”
  乍然听到大姐的名字,庄明宪心头一顿,接着就涌起一股酸楚。
  她最对不起的人,就是祖母与大姐。
  前者疼她爱她,却被她牵连,最后郁郁而终;后者被她抢了姻缘,不到双十年华就被五皇子与他心爱的侧妃联手害死。
  心里的难过涌上来,喉头有些发梗,眼泪也要往上漫。
  庄明宪立马控制自己的心绪,暗暗深呼吸,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情。
  老太太笑着摆手:“不怪不怪,明姿有学问,给庄家争光,我心里爱她还来不及,哪里就舍得怪她了。”
  这倒是心里话,她一向觉得那些书啊、诗啊的最是难懂,很佩服有学问的人。
  再者,老太太是继室,陈氏的丈夫是老太爷原配所出,老太太也知道人家不会把自己当亲婆婆尊敬,所以平时相处非常客气,从不做要求。
  “孩子勤奋是好事,只有一条不得累坏了,要不然我这个做祖母的可不依的。”
  对着陈氏和颜悦色地说了几句,老太太这才转头道:“……明宪出事,大家都着急,连薛姨奶奶都坐不住了。”
  目光落到薛姨奶奶身上,有掩饰不住的不喜。
  薛姨奶奶立马道:“听老太爷说宪小姐病了,我过来看看。”
  她说着将一个食盒放在桌子上,好像没看到老太太厌恶的神色一样,语气格外真诚温婉:“我做了宪小姐最爱吃的蟹黄包。”
  庄明宪根本不爱吃蟹黄包,薛姨奶奶却故意说这是她最爱吃的。
  按照她前世的脾气,再加上对薛姨奶奶的厌恶,必定跳起来对薛姨奶奶说难听的话了。
  而且她头上有伤口,螃蟹是发物,吃了之后会导致伤口感染化脓。
  前世这个时候她或许不知道,但现在,她可以肯定,薛姨奶奶绝不是她表现出来的这般纯良。
  庄明宪能想到,老太太自然也想到了,她眉头一挑,目光锐利,当场就想将放在桌子上的蟹黄包打翻。
  庄明宪眼明手快,先她一步阻止了她,并以最快的速度拿起一个蟹黄包,作势要吃。
  堪堪放到嘴边,却惊呼一声“好烫”,手一抖,蟹黄包就骨碌碌掉在了地上。
  ……
  老太爷昨晚是歇在薛姨奶奶院子里的,因为去了长房,所以今早起得格外迟些。
  早上见赵嬷嬷给他送衣裳,服侍他洗脸梳头,他有些不高兴:“薛姨奶奶呢?”
  从前薛姨奶奶最是小意温柔,处处以他为尊,这种服侍的事情更是做的非常到位,难道因为他太宠着薛姨奶奶,所以她就恃宠而骄了?
  赵嬷嬷笑着解释:“昨天长房那边送了两篓螃蟹,薛姨奶奶知道您最爱吃蟹黄包,一大早就起来,亲自去小厨房做蟹黄包去了。”
  老太爷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等到吃饭的时候,赵嬷嬷把早饭连同蟹黄包端上来,道:“薛姨奶奶知道宪小姐病了,特意把蟹黄包给宪小姐送一份。”
  老太爷吃了蟹黄包,心里舒坦,正准备出去走走,就听到赵嬷嬷小声嘀咕:“……姨奶奶怎么去了这么久?该不会又被宪小姐与老太太欺负了吧?”
  “你说什么?”老太爷虎了脸,不高兴地问:“老太太与明宪什么时候欺负薛姨奶奶了?”
  赵嬷嬷目光闪躲,吞吞吐吐:“老太爷……没什么……”
  她越是这样,老太爷越是觉得有事,他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道:“说!”
  “是上个月过端午,薛姨奶奶做了粽子,好心好意给宪小姐送去,宪小姐不领情,把粽子扔到地上不说,还罚薛姨奶奶跪在回廊下晒太阳。”
  赵嬷嬷焦急道:“姨奶奶回来躺了好几天才歇过来,她明明受了大委屈,却一直瞒着不让告诉您。”
  老太爷越听,心里的怒火就越是忍不住噌噌噌地朝外冒。
  他们这种诗书传世的人家,小姐们个个都是谦让有礼的,偏偏出了明宪这个孽障,小小年纪不学好,跋扈刁钻,净做无礼之事,照这样下去,迟早要弄出大事来。
  他气得一拍桌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这个孽障,越发无法无天了。”
  想他一生只有两个孩子,小儿子不仅容貌与他肖似,聪明伶俐劲更是与他如出一辙。不到二十岁就中了进士、考中庶吉士,是他最疼爱的孩子,更是他的骄傲。不料竟为了一个女子与他离心,几乎到达反目的境地,直到他得了重病,临死前父子俩个才和好。
  小儿子只留下庄明宪这一个女孩儿,本该像她父亲那样知书达理的,不料她与儿子小时候大相庭径,没有诗书礼仪之家小姐的规矩也就算了,行为举止处处透着乖戾。他们二房的脸面都被她丢尽了,不用说,自然是随了她那个祸害的娘了。
  “若由她祸害下去,我们庄家迟早要家破人亡。”老太爷额上青筋直冒,如困兽般的暴躁:“不行,我这就去……”
  赵嬷嬷大急,作势去拦:“老太爷不要去,否则薛姨奶奶又该怪奴婢了……”
  老太爷在气头上,怎么可能会听呢,他阴沉着脸,去了老太太的院子。进门就看到老太太跟庄明宪坐在椅子上,而薛姨奶奶跪在地上。
  地上,还滚着一个蟹黄包。
  看到这一幕,他哪里还会不明白呢?
  老太爷怒火中烧,大步走进明堂,一把将薛姨奶奶拽起来,然后指着庄明宪咬牙切齿道:“小畜生,你要反天了,今天我就替你死去的父亲好好教训教训你。”


第4章 打脸
  “庄金山!”
  听到心头肉被人辱骂,老太太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就怒了,她叫着老太爷的名字拍案而起,与他争吵起来。
  老太爷目露凶光,看庄明宪的眼神不像看孙女,倒像是看十恶不赦的仇人一样。
  他嘴里还叫庄明宪小畜生。
  这让庄明宪一瞬间就想起曾经她抢了大姐婚事之后,祖父也是这样指责她的。
  祖父一直疼爱知书达理有才女之名的大姐,眼里根本没有她一分一毫。
  她前世很傻,祖父骂她,她不敢顶嘴,怕祖父厌恶了她,只会委委屈屈的流眼泪,祖父却越发认为是她的错。
  如今她看清楚了,祖父眼里心里从没有她这个孙女。
  既然如此,她也不稀罕他的疼爱了。
  庄明宪没了奢望,反而不像从前那般怯懦了,她站了起来,目光平平地直视着老太爷:“祖父,我父亲母亲都不在了,你自然可以教训我。但在那之前,你也该让我知道我错在哪里了吧?我父亲若是活着,也绝不会这样不问缘由冲上来就辱骂我的。”
  她说的很平静,老太太听了却心疼的不得了,一把搂了庄明宪在怀:“我的安安,便是没了父母还有祖母疼你呢,你别难过,别怕,祖母不会让人欺辱你的。”
  老太爷没想到这个小孙女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他听着刺耳,觉得这个小孙女果然桀骜不驯,不服管教。
  “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明白吗?竟然还有脸问!”老太爷面色狰狞道:“谁给你的胆子,竟然让薛姨奶奶给你下跪?”
  老太太张嘴就要反驳,庄明宪却阻止了老太太。
  祖母性子急,话没说出口,就把自己给急坏了,便是有理,也变没理了。
  “薛姨奶奶是祖父的爱妾,心肝宝贝,庄家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我一个没了父母被祖父厌弃的孙小姐怎么敢让薛姨奶奶给我下跪呢?便是我说了,祖父恐怕也不会相信的。”
  庄明宪现在绝对没有孙女对祖父的孺慕之情,有的只有生气与愤怒。
  越是生气,她却越是压制着怒火,不急不躁道:“祖父何不问问薛姨奶奶,或许她能说个缘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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