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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明羽.残殇-第46章

小说: 明羽.残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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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昭雪垂下头,无尘说的不无道理,蓝家对她做的事,都已经远去,译将他从蓝家解放出来,就是想给她一个全新的生活,而不是继续沉浸在过往的噩梦中,是她没能彻悟,把自己赶上了绝路。长年累月,积压的仇恨,自然而然转成了心魔。

    就在大家都保持沉默的时候,“哐——”大门不合时宜的被用力打开,风雪夹带呼呼的声音,袭卷进来。

    屋内的人,皆被此刻突然打开的大门吓了一跳。

    鲜于圣温怒的注视着门外不懂规矩的绿衣丫鬟,威喝道:“还不出去!”毕竟是宜国的将军府,他一个朝国皇帝也不好随意责罚蓝颜府上的人。

    门外的小绿,惊慌失措的跪了下来,对着屋内的人,颤抖的说:“苏苏公子,吐血晕倒了。”

    另一边,一直注视着场中没有动作的残念听到小绿的话,二话不说,转身冲出正厅。

    晕倒的苏然呼吸不畅的睡在床上,褪了色的小脸上不时露出痛苦难受的表情。枯干的唇瓣轻轻开启,呢喃着听不清的梦话。

    残念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想到蓝颜,厅堂中发生的事,又叫他一阵失望。自己的无能为力,只能憎恨的敲打着自己的头,一边的小绿看的差点哭了出来。她不断的安慰着残念,残念这才意识到一件事。

    “小苏为什么会吐血?”残念紧紧的抓住小绿的手臂,他记得自己走前,小苏还是好端端的。

    小绿忍住手臂上禁锢的痛楚,怯生生的说:“小绿也不知道,当时,我和府上的几位姐姐正在讨论少爷与公子们聚在正厅的事,苏公子听完,也赶去了正厅,然后然后小绿就看到苏公子脸色难看,就像只剩下躯壳一样走回来,不管小绿怎么唤他,他都没有应答小绿,独自一人走到屋内”小绿把目光慢慢的移到后面,残念提心吊胆的顺着小绿的目光,心寒的看到本在桌上的明羽,碎成两段,躺在桌脚下。

    “苏公子回来后,就把琴摔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用力,引起了一阵阵的咳嗽,最后,就咳出了一口的鲜血,晕倒了。”

    残念颤抖的放开小绿,面如死灰的走到残断的明羽前,蹲*,欲碰,又害怕的收回手指,抱着头,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小苏定是听到了他们在正厅说的事,包括无尘的利用,为期一个月的生命,还有他们对他的欺瞒。

    傍晚。

    醒来的苏然睁着一双死气沉沉的黑瞳,呆滞的看着顶上的白色帷帐,大有一直观望到死的打算。

    彻底被忽视的残念,站在床沿,焦心解释:“小苏,我们不是有意相瞒,只是事情太突然,不知道如何跟你说病情的事。”

    “你们是打算隐瞒到我死的那刻才想起来说吗?”平淡的语气,心湖不再涟漪。

    “不是,我们希望,最后最后一个月,你能——”

    “在我无知的时候,开开心心离开人世对吗,所以你那天接受我的感情,也是假的。”

    苏然最无法原谅的,就是残念儿戏他们之间的感情。那些开心的小闹剧,羞涩的仅是碰触的吻,深夜囧态的动情,琴笛的和鸣,所有在小屋内缠绵的生活,都是假的吗。

    残念懊恼着,他一开始接受小苏的确出于一半的同情,后来,却是真心爱上他。知道自己说这些,小苏一定不会相信。他认命的回答:“残哥哥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你才会相信我。我能跟你保证的,只有那些感情,没有半丝虚假。”

    残哥哥,小苏不是看不出感情的真假,可是,你的感情,是建立在什么上面?是亲人,还是可伶之人

    “你出去吧。”苏然啊,苏然,你问了这些,又有何用,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都将连着远去的生命一样离开了,不是吗。

    残念还想再说什么,当他看到苏然眼角晶莹的泪珠,心脏紧缩,自己还是伤害到了他,再继续为自己辩白,也是无用,只好转身离开房间。

    背靠着墙面,守在门外,残念不敢远离客房半步。

    屋内,开始断断续续的传出‘咳咳’的咳嗽声,残念楸紧抽痛的心,死命的握住门,以防控制不住冲进去的**,合上眼,承受着每一声低泣的咳嗽,就像尖刀刮在他的皮肉上一样,带来的锥心伤痛。



………【五十五。分离】………

    蓝颜房间。

    鲜于圣推开门,找到帮助蓝颜拽被褥的高贵清冷男子,不放心的问:“他怎么样了?”

    无尘斜睨床上脸色好转的蓝颜,安心的回答:“毒已经清得差不多,胸口的伤势幸好偏离了心口,没有造成太大伤害,等他醒来,静养几天就可以。”

    鲜于圣欣慰,“尘,我们很久没这样心平气和的谈过话了。”

    “”

    扫去往日帝王的霸气,鲜于圣像个长辈一样,语重心长的问:“对蓝颜,你做何打算。”

    无尘撇开头,想逃避鲜于圣提出的问题。

    鲜于圣不容他退缩的扳过他的身体,威严的俊脸上,满是惆怅:“我等了余怀书十年,没有惋惜,因为,曾经的我们彼此相爱过,留下了欢乐的印记。你等了我十年,我留给你的只有绝望,即使以后也会这样,你还要继续等吗。蓝颜默默地守在你身边,爱了你十几年;你若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心,在他生死关键,你的心,是否还能够平静。”蓝颜被刺的一刹那,无尘的担惊受怕,很明显的写在了千年不化的冰冻脸上。

    “在他的心中,你才是我的唯一。皇兄,你要我在他面前,苦苦的哀求着他,告诉他,我是可以爱他的吗?我做不到。”无尘倔强的仰着头,他是不会向任何人低头的。

    鲜于圣听后,差点气煞,他怎么就有这样一个别扭的弟弟,说到底,不是不能接受蓝颜,而是拉不下面子,好吧,

    有一半也许是高贵血统在作祟。他不禁为蓝颜感到可伶,他们这磕磕碰碰的感情路还有的消磨,看来,他得帮他们一把了。

    几天后,蓝颜清醒过来,包扎在胸口上的伤口好了许多,银针上的毒也被去除,起身下床,转头发现枕边有一封折叠好的信纸,不明白几天内发生了些什么事,他好奇的拿起信纸,展开。

    我与皇兄破镜重圆,等你伤势好了,我即随皇兄离开宜国。你也别再把不必要的时间费在我的身上了,蓝老将军还在梅花坞等你成家。蓝家,不能无后,我们到此为止吧。

    落款处:无尘。

    蓝颜收好纸张,藏在身上,冷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静静的走出了房间。

    断断续续吹落了几天的风雪,终于停止了。将军府内的家丁小厮,热腾腾的在各个院子忙碌着清理积雪,用力的两边堆积,留出中间的一条清晰的石子小路。

    小绿唉声叹气的看了一眼外面忙活的大伙,不敢多留,端着黑乎乎的汤药,走向再熟悉不过的客房。

    走到客房门前,门外犹如门神的憔悴男子手一伸,对她说:“我来吧。”

    小绿又是一阵暗叹;苏公子的病日聚加重,咳嗽不断,经常出现咳血的情况,残公子为此夜夜不寐,想要关心苏公子,可是苏公子每次都把残公子退之门外,避而不见。能见到他的,也只有朝国的皇帝和八驸马。

    小绿把药端给残念,祈求着,他们俩不要再互相折磨了。她看得出,这样的场面,苏公子不好受,残公子也难受。

    残念端着药,踏进屋内,一眼看到某人坐在桌前,以素绢捂着嘴,死命的压抑着咳嗽。残念跑过去,把药往桌上一搁,生气的拉开苏然拿着素绢的手,随即,迎来苏然一声高过一声的咳嗽,咳的残念心乱如麻。

    苏然忍不住再次拿着素绢,长时间咳嗽而造成破损的喉间,泛起熟悉的腥味,一声强烈的咳嗽后,拿开素绢,攥紧在手中,不看也知道上面有什么。苏然晃颤颤的坐在椅子上,头昏眼花的没法在与残念纠葛。

    残念痛心疾首的搂住苏然,“小苏,你要怎么样都行,别在为难自己的身体了。我知道,你是不想残哥哥听到你的咳嗽声为你担心,才这样委屈自己。”

    苏然迷迷糊糊的靠在残念身上,安心的合上双眼,气息微弱,“我快撑不下去了可是,却让你看到如此狼狈的我呵呵,也好以后,你就自由了。”

    担惊受怕的俊脸上,满是哀求:“小苏,不要放弃,不要抛弃残哥哥好吗,我求你了。”

    雪白的小脸,缓和了下僵硬的线条,苏然努力挤出一抹微笑,似梦似幻:“能够在死前,听到你这句话我就满足了。”

    桃花眼眸噙着泪花,仰起头,把眼中的悲伤全部倒回去,“我们别说这些了好吗。”残念状似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端起桌上的药,凑到苏然嘴边,“来,先把药喝了。”

    苏然闻着近处难闻的药味,皱起秀眉,难受的推开药,又开始抚胸咳嗽。

    “没用的咳咳”

    残念一边端着药,一边拍着他的背脊,劝说:“相信残哥哥,吃了药,小苏就会好的。”

    苏然虚软的摇着头:“我咳咳时间差不多了”

    “不要吓残哥哥好吗,你不会离开我的。小苏,我们还有很多事没有做,你忘了,我们在小屋附近还要盖许多房子,留给蓝颜他们,等我们大家老了,就可以快快乐乐的围在一起。小屋的那些菊花,你不是说明年也要看吗,还有,我们约定好每年都要一起过中秋的,你要失约了吗?那残哥哥呢”破碎的声音,哽咽的发颤,“我可以失去任何人,唯独你不行!”

    一行清泪流淌在苏然的脸上,残念说的一切,似乎真的离他远去,就像做为一个旁观者,只能观看,不能参与其中。神智越来越涣散,咳嗽几声,飘散的呢喃:“小苏制琴十年,不懂弹琴,却终日困在情网,脱身不得。呵呵是该结束了”

    听后的残念惊慌失措:“不,你若离开,我便娶铮儿为妻。”就算你恨我,就算我威胁你,也容不得你抛弃我。

    “你何必这咳咳。”突然,一阵窒息的咳嗽打住苏然的话,苏然感知到意识越走越远,最后,身体一软,倒在身旁的残念身上。

    乓——

    手中的药碗从残念手中脱落,打碎。

    “小苏,小苏!!”客房内传来残念失声力竭的叫唤声,犹如睡着的人儿,再也没有醒来的气息

    如果我们还有来世,请别让我们相见,不想见,才不会爱上,不爱上,就不会痛苦。

    鲜于圣乐颠颠的走在院中,盘算着蓝颜也快醒来了,这会可能正在看枕边的那封信,做着最后的决定,凭他喜欢尘的程度,坚决不会放弃的找上尘,然后,只要逼迫尘承认他的感情就可以了。那他这个牵红线的人,也可以安安稳稳的回天陌继续做他的朝国帝王。

    就在鲜于圣美滋滋的为蓝颜与无尘的幸福做下完美的句号时,对面飞来一抹急躁的白衣人。

    “尘?”刚想到他们,尘就出现了。

    无尘二话不说,看到鲜于圣,直接询问:“皇兄,你看到蓝颜了吗?”

    鲜于圣狐疑,“蓝颜不在房间?”

    “不在,我到处问过了,丫鬟小厮都没有见到他。”无尘好奇外加担心,“他的伤口没有全部愈合,不可能到处乱跑的。”

    鲜于圣有种不祥的预兆,难道会跟那封信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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